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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到有人问:“飞哥你胳膊咋了?” “飞哥你脖子断啦?” 任航大惊,急忙回头,猛地撞进宋远飞视线。 宋远飞已经走到他两步远,正低着头,看着他笑呢。 “想哥了没?”宋远飞脖子上戴着防护套,笑得没心没肺。 任航忘了怄气,惊讶道:“你这是……?” “嗐,别提了。”宋远飞一条胳膊挂在胸前,缺心少肝道,“那训练赛道有问题,我第一圈就摔了,胳膊骨折,脖子也扭了。我觉得伤不重,我妈非让我在家养着,她还不让我玩手机,把我手机都没收了,网也断了,我就跟在家蹲监狱似的!这不刚刑满释放,赶紧回来看看你吗?” “……” 任航惊呆了,都摔成这样,还觉得自己没事? “宋远飞,”任航气出冷笑,“你有心吗?” “怎么没心呢,”宋远飞笑嘻嘻地用另一只手拉开拉锁,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给你买了香酥小排,我跟你讲,这家香酥小排绝了,不提前预约根本买不到!” 天气冷,人在室外转一圈都浑身冰凉,而这香酥小排被宋远飞捂得热腾腾的,冒着丝丝热气。 rou香扑鼻。 “飞哥偏心啊!” “我也想吃rou!飞哥!我也想吃rou!” 兄弟们起哄嗷嗷叫,宋远飞转身嫌弃道:“滚蛋!自己买去!” 任航在大家的笑声里无地自容,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跟宋远飞冷战更是惭愧,于是他突然起身,离开座位出去了。 宋远飞以为他生气,急忙追了出去。任航心里难受,走得飞快。私立学校不仅景色优美而且地大人少,他走着走着就到了图书馆的小树林,上课铃响了,他才发觉自己“逃课”了。 而他一回头,宋远飞就站在他身后。 “别生气啦,”宋远飞几步走到他面前,歪头看他的脸色,笑嘻嘻道,“我不是故意不回复你的,我是实在没找到手机,我妈太会藏了。” 任航心情复杂,视线从宋远飞的脖子转移到胳膊,又转移回脸上:“那、那你应该在能打电话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他知道他在强词夺理,可他心里难受。 宋远飞并不介意任航的“无理取闹”,反而低声哄道:“我告诉你,你不就担惊受怕了嘛,反正我伤都伤了,再让你着急,没必要。” 任航更难受了,可他无话可说,只能紧紧皱着眉,盯着宋远飞。 宋远飞却乐了:“你这苦大仇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放心吧,你看我都能跑能跳了,肯定没事了,不用担心。” 任航瞪了对方一眼。 宋远飞没皮没脸,更加往任航身上凑:“你都不知道,我可想你了,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你是不是也想我了?表示表示呀?” 任航看着宋远飞,表面不动声色,心里的小鹿却载歌载舞。 宋远飞没等到答案,径自嘿嘿一笑:“你不表示?那我表示了啊。” 说着,他突然在任航的脸颊亲了一口。 任航:“!” 他们之间虽然暧昧,但还没到过这一步! 宋远飞做贼心虚,亲完蹦出去两米远,提醒任航道:“哥还受着伤呢,你可别动手啊!” 任航眼底湿热,脸颊guntang,被亲吻过的皮肤,灼烧起来一样。 再看宋远飞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他气地不住磨牙:“宋、远、飞!” 真想把宋远飞的脑袋掰下来! 任航在寂静中,轻笑一声。 风水轮流转,他竟然也体会到了当年宋远飞的心情。 反正他已经出事了,告诉对方,也是无端引起不安,还是别说的好。 这时,他收到宋远飞的回信: 【嗯,下次再请你。你还好吗?一直在忙吗?吃饭了吗?】任航的笑意渐渐消失,宋远飞真的正担心他。 可宋远飞凭什么? 这段感情里,凭什么宋远飞想要他,就死缠烂打地要,把他捧在手心里,让他弥足深陷、不可自拔;然后宋远飞不要他,就一把推开他,问都不问他。 他是什么?木偶吗? 任航非常善于自己气自己,他又把自己想生气了,并把这口恶气撒给了宋远飞:【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宋远飞隔天精神萎靡,心里还是堵得慌。 但他依旧给任航发了信息,说自己起床工作了。 没有回复。 接下去的好几天,任航也没有再来。 宋远飞每天按部就班的拍戏,明明日子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可他就是觉得空荡荡的。 房间空荡荡的,片场空荡荡的,所有从眼前晃过的面孔,都不是他想看见的。 一股nongnong的孤独感笼罩着宋远飞,除了拍戏,他丝毫打不起精神,每天的闲暇时间,就是拿着剧本唉声叹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演苦情剧。 他每天晨昏定省给任航发信息,任航有时回有时不回,似乎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若是以前,宋远飞就算不知道任航为什么生气,也会厚着脸皮使出浑身解数,坚持把任航哄好。可现在,他连哄的资格都没有。 况且无故放鸽子的人明明是任航。 宋远飞又叹气。 “你最近怎么了?”项鸣主动问宋远飞,“天天心情不好似的,谁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