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救错女主后我掉马了[穿书]在线阅读 - 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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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地里,却没有要飞行过去的意思,她对这里有点不大清楚,也不知道究竟是修真界还是妖界,只能凭借着大致的感觉辨别路途。

    她想的是先回到之前来的村子那边住上一晚,之后再去重华宗找到那个季妄休和他一起想办法,毕竟生气归生气,任务当然是不能随便落下的。银雪的方向感还算可以,只要回到村子以后,就能知道重华宗往哪去了。

    从清晨的雨水不绝走到了正午日头上来,银雪才遥遥地看到了一个小村落伫立在山底下。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隐约可以听到一点人声,大抵是村子里的人上来采撷山蘑菇或是春笋了。

    银雪幻做寻常人家的模样,特地也改了下那身过于飘逸的衣裳,像是个上山采摘的小姑娘般拎着个篮筐朝下面走,很快就找到了能问路的人。直至午后日头愈发大了才走到镇子上,当即买了碗馄饨坐在路边享用。

    人群熙来攘往地穿梭行走,唯有两人坐在银雪的不远处,一边低头啃着食物一边不时抬眼朝着那边望去。

    银雪虽自认为打扮已经足够寻常,也收敛了周身过于浓郁的天界灵力,却不知那张本不应在乡村小镇里出现的脸仍旧能吸引人的注意。

    “心情倒是不错,应当是从山上悄悄下来游玩的。”开口的女人眉毛比寻常人要长一些,不画而微微入鬓,只是又粗又浓没什么柔和的美感。她略一扬视线,将目光牢牢盯在了银雪的脸上,“长得倒也漂亮。祝兄,你舍得?”

    “如斯美人,本应当怜惜。”

    坐在她旁边的青年男子一身简素衣袍,一张脸却是丰神俊朗,单看皮相可以说有着一笑就能倾倒无数闺阁女子的魅力,只是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像是卖弄文采的呆板书生,反而落了点刻意。

    “我若是借花献佛,把这个送给你们大王,应当算得上是够有诚心吧?百花宗里面的弟子美女如云,且叶瑾道尊虽然法力高强却是个不问世事的,实际上对于徒弟除功法修炼之外关心的很少。

    大王既然是长久以来都想着要占据百花宗里面的姑娘为压寨妾室,百花宗里并无祝某的亲朋好友,那祝某自然愿意奉上。更况且这个姑娘在以前与我交过手,灵力低微的不像样,真不知叶瑾道尊是怎么准许给收进去的。”

    祝永昌笑得温和如春风拂面,分明是在做着摧残一名女子一生的事情,却好似在云淡风轻地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般,不由得让旁边的女人花容略略变色。

    毕竟对于多数女子而言,堕入妖精的巢xue就相当于是生不如死,她的那个大王残暴手段可谓是远近闻名,尤其是折磨女子很有一手。祝永昌与那姑娘身为同族却毫无怜悯之心,让她也是暗暗心惊。

    不过惊讶也只是一瞬,女妖很快就想到祝永昌先前找到自己的时候就说与自家大王有投诚之心,自然对其他人会狠戾些的。更何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被抓走受折磨的又不是她,女妖也没那么多的宽泛怜悯心。

    “看起来是无所事事的模样,估计会在这镇子上住着,那就更方便了。祝兄,今夜子时动手,事成之后直接送到雪蛤山底,自有人会去接应。”

    “成交。”

    祝永昌一声轻笑。

    ……

    在镇子上绕了一圈彻底打听清楚重华宗所在的地方以后,当天晚上,银雪再次住到了顾大嫂的家里。

    其实她独自下山也不是不怕,也有想到过或许会有人暗害,在睡前也就做出了应对,在周围布下了一点防身的小小阵法,甚至连红烛都没有吹熄。

    只是身体的灵力到底也只能算得上寻常,哪怕是得到了历练以后也没有提升到多高的境界。银雪在路上的时候也曾试着引出过身上那股奇异的、类似于魔气的力量,也是无疾而终,此时折腾半宿只得沉甸甸睡去。

    没过多久,祝永昌就有了动作。

    杀人不过头点地,让银雪就这么轻巧地死去能让易舒言大怒,但能气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敢保证,因此只得在选择方法的时候选择一个最能令人发疯的。

    距离妖界不远的地方总是会动荡不安,因为常常会有低阶的妖怪出没伤人,或是与修真界因为地界或是宝物产生争斗。由于有三大宗门在旁边,灵水村还算是太平,距离此地的一处和三大宗门离得远了,就要血雨腥风的多。

    在那里有个臭名昭著占山为王的妖,自称修的是临砚魔尊遗留下来的魔道,以玩弄人类为乐,尤其是喜欢年轻的姑娘或是男童子。

    许多如花似玉的女子与小男娃娃到了他的老窝里不出三日就会行销骨散,折磨人的手段是远近闻名的可怖。为此,祝永昌亲自找了过去说是要投诚,实则是想要借那妖怪之手辣手摧花。

    据观察,那小兔子应当是和易舒言关系极好,要么两人是对道侣,要么是极好的挚友,关系比起易舒言那些父老乡亲要好得多。而人有情义二字,折磨死小兔子,他就不信到时候易舒言还能不入魔。

    自然,为了让此事没人能察觉得到,他还会再转于人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倒不是在意声名,而是以后若是与易舒言共事,怕是还得让她不要怨自己。

    深夜的凉风吹动起少女的柔软发丝,祝永昌朝床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银雪看了眼,心里只生出一丝极为浅淡的愧疚就再无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