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酒品太差的人不能喝酒
再后来,人是找到了,却不知要送到哪里去,于是程潜又没多想,只简单地交待了一句,“先送到我家里吧。” 实在是把王凯瑟震惊得不行。 现在是凌晨,陶星纯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 她感觉到有动静,似乎是有一双很有力道的手,将她抱了起来,隔着一层坚硬炙热的胸膛,却觉得身体是悬空的,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皂香。 “这是哪儿啊。。” “是你软软的小床。” “哦。” 果然,被放下来的那一刻,接触到的触感是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 好舒服呀。 陶星纯打了个滚,翻了个身。 啊唔。 有谁朝她的脸上丢了床重重的被子。 “躺好别动。” 那个冷硬的声音命令道。 她潜意识里立马就觉得有点怕怕的,很听话的不动了。 程潜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跳,略有些头痛,算了,明天再说。 陶星纯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四肢沉重,头痛欲裂。 嘶,昨天她才喝了不到三杯啤酒吧?爸爸说,他们早年在酒桌上,白酒都是论斤喝,啤酒简直小儿科,如果非要喝,那必须是拿瓶吹。 反正她算是半点没有遗传到爸爸的酒量,计量单位以“杯”计算,而且还是几杯就倒。 她披头散发地坐起来,脑子混沌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咦?周围怎么那么陌生? 陶星纯发现,她竟然睡在一个大而空旷的房间,除了一张大床,以及一些非常简约的衣柜、装饰品,咖啡桌,再无别的陈列了,清一色的黑白搭配,冷淡至极。 就像是一个艺术馆,不像是一间卧室。 赵悦颜家可不是这样,也不是辛一家,自己家?更不可能。 她揉着脑袋,懵懵地打探情况。 门忽然被打开,陶星纯立马很警惕地转身,只见一个挺拔颀长的影子倚在门框处,他抱着双臂,瞥了她一眼,“醒了?” 陶星纯当场暴毙。 程潜? 她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未出现幻觉,他就站在那里,真真实实是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 程潜无奈地走近,端给她一杯柠檬茶,“清清脑子。” 陶星纯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对角线式懵圈,懵成一个三元二次方程组,懵成解不开的立体几何函数题。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昨天,我昨天…。” “问你自己。” 程潜的口吻冷淡。 呜,她也想问自己,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出现在了他的家里。 陶星纯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我昨天,和朋友喝了一点点小酒来着。” 程潜皱了下眉,“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他要去当交换生啊,我们给他践行来着,你说说,践行什么的,多少都要喝点酒意思一下吧?难道你没有拍过这样的戏?” 程潜竟无言以对。 “喝了多少才醉成这样?”他又问。 说到这里,陶星纯便觉得有点丢人,她比了个手势。 “三瓶。” “不是的。”她解释道,“是三杯。” 程潜:“…。” 酒量简直比他想象的还要差。 “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你给我打电话。”程潜告诉陶星纯,“说自己被困在寝室门外进不去,是地里一颗小白菜,无人疼无人爱,还说,再不去接你,要被妖怪抓走。” 他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把陶星纯当时和他说得话,再一字不差地复数了一遍,嘴角衔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漂亮又精致的眸子底下藏着忽明忽暗的光,好像有水,捉摸不透。 她听完,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葬。 好丢人,太丢人了,她怎么会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陶星纯脸红了一阵子,乍然抬起头,“对了!” “?” 她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开口,“那个,我可以去借您家的卫生间一用吗?我想,洗脸。” 程潜的眉梢轻扬,并未拒绝,甚至还告诉她,备用的洗漱用品放在哪里。 陶星纯灰溜溜地跑到洗漱台前,一照镜子,妈呀,这是哪个呆愣的女娃子?头发如鸡窝头,耷拉着眼皮,脸上依稀还有口水印。 呜,太丢人了。 颜面尽失哇!她快要痛哭流涕了。 她赶紧洗脸刷牙,下意识想把用过的牙刷放回去,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兴许是不会再要了。 还好这个貌似是一次性的,于是陶星纯往外头包了个塑料袋,再扔进了垃圾桶里。 冷水拍打在脸上,要她清醒不少,不过越清醒,就越觉得可怕。 居然,居然打错了电话,打给别人就算了,居然还打给了程潜,难怪昨天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慧慧的声音不对头,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想把一切记忆都抹杀掉,可不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显然是,不可以。 陶星纯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见了王凯瑟。 哇!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她呆住了。 王凯瑟做了一个晚上的spa,整个人神清气爽,全都是香精香油味,他也看了陶星纯一眼,“哎呀,阿潜,这女酒鬼醒了。” 程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知道。” 陶星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汗颜。 早餐是面包麦片还有牛奶,一贯清淡,都是小k准备的。程潜在早晨的时候,一般没有胃口,不过都是喝一杯蛋白粉或者鲜榨果汁。 “阿潜我和你说,你必须好好报答我,她昨天可不是只是喝多了,那简直就是烂醉,我去接她的时候,哪里是什么宿舍门口?压根就一路边的高压电箱!她还准备拿手指头往里头戳,吓人不吓人?” 王凯瑟双手叉腰,喋喋不休地控诉程潜把一个大麻烦丢给他。 程潜还没说什么,倒是把陶星纯吓了个半死。 天啦噜,难怪她昨天拿钥匙开门,怎么都打不开,也没有人回应! 原来是抱着一电箱。 太,太蠢了。 她的脸色简直难以用简单的苍白或者是通红来形容,双唇颤呀颤,双手抖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