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净水除身
神庙四层,禅房之中。 我们一行人都聚集在这里。 双手合十,我恭敬的问:“上师,古格王朝显经台上的那一幕是什么。” 他盘腿坐在炕上,蜷缩着双手摇了摇头。 “显经台就是显经台,显经台想让你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又问:“那上师如何知道我的事情的?” 他又摇头说:“都是那位卦者告诉我的。” 点点头,我没有再问关于我的事。 看向身旁跪着的卓玛一家,我替他们求情道:“上师,我知道东秘有东秘的难处,我只希望上师能出手帮忙,别让他们在受那等阴毒邪术之苦。” 老上师点头答应了。 他让僧人带着我们来到了三楼的一间禅房。 禅房里摆着六个大木桶,木桶里装满了热水,正冒着丝丝白气。 僧人指着这些木桶说:“施主们,这是十六世为你们准备的。” “此水是布达拉的净水,它能洗除施主们身上留下的东西。” “净水浴身后,尸陀林的术法便找不到你们。” “时间为一个小时,施主们在水温变凉之前尽快动手吧。” 说完话,僧人便离开了房间。 他走后,留下我们几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这.....这么多人,怎么洗?” “上师他老人家也太人性了吧,不是,也太不人性了吧!” 我和仁次还好,都是大老爷们,也不怕走光。 可是她们呢? 卓玛,秦云云,仁次老婆,还有昏迷不醒的道姑。 而且这些大木桶都是紧挨在一起的,互相之间的间距不超一米。 这也太那个啥了。 我尴尬的抹了把脸,说:“各位,怎么办,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也不能一个一个来吧?” 卓玛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听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卓玛红着脸,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我和大母挨着。” 我点点头,眼下也只能使用就近原则了。 就这样,我和仁次先转过身来,让她们先脱衣服。 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脱衣服声音。 后面这情况,说心里没点波动是假的,我尽量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 五分钟后我问:“好了吗你们?进桶里了吗?” “文......文材,怎么办,道姑太沉了,我搬不进去.....”秦云云吃力的声音传来。 “啊?” 这怎么办..... 我背过她,知道闾山道姑不轻,毕竟长年练拳脚,身上很瓷实。 身后一阵入水的声音传来。 “文材,你过来帮帮忙吧,我们都进桶里了,我抬不动,你帮忙把她放进来。” “可以吗?” “那我就转过来了啊?” 一转身。 我看到了许华华道姑...... 秦云云坐在桶里,有些恼怒的道:“还看!赶紧动手啊,这也是为了活命,你放心吧,我不生气。” “你赶紧把她抱进来,要是墨迹的时间久了,她醒过来会打死你的。” 受到了催促,我也没多说话。 走到跟前,直接弯腰抄腿,我将道姑抱起来放到了水桶里。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眼睛朝上,不敢往下看。 为了怕她溺水,我特意把道姑的头靠在了木桶边。 “卓玛呢?”我看见有一个木桶里没人。 “咕嘟.....”那桶里正不断冒泡。 秦云云撩水泼了我一下,骂道:“死文材,赶快过去,你继续在这站着,卓玛就要憋死了。” 看了那木桶一眼,我无语的走到边上。 “仁次叔,可以了,她们都搞好了,我们也赶快吧。” 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衣服,我一屁股坐进了木桶里。 “舒服........” 水温合适,我身上传来一阵轻松,闭着眼睛开始享受。 不愧为藏地佛门。 这要是在我们那,哪里能这么干,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也抓的很严。 秦云云懒洋洋的问:“文材,你有没有考虑,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是留在这里,还是去别的地方?或者回卓玛家。” “不了。” “卓玛暂时不要回去了,仁次叔你给朋友打个电话,托朋友帮你打理下牧场,你们暂时留在这里,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们暂时不要回去,这里是最安全的。” 仁次的声音传来。 “好吧小兄弟,我们一家都听你的,暂时留在这里,我相信上师会保护我们的。” “嗯。” 净水沐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而许道姑还是没醒来。 看来她前天吐那几口血,着实伤的不轻。 “哎......太要强了,结果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无奈的想。 我把道姑也暂时托给了卓玛一家,让她们带为照看。 拜会了老上师,我带着秦云云离开了布达拉。 算下来,我还剩下四天多的时间。 我没时间回来了。 回头看了眼山上巍峨的建筑群,我心里有几分失落。 仁次,卓玛,道姑。 永别了。 “云云,请原谅我自私一回。” “文材,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在想什么?”秦云云笑着问。 “嗨,没什么,我在想我们要去哪玩?” “是吗,那你决定了吗,我们去哪?” “嗯。” “我决定了,我们去阿坝州那边,正好这两天那有跑马节,还有赛驴会!” “云云你骑过驴吗?” “哈哈,”秦云云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你才骑过驴呢!” “得,当我没说。” “走!出发!” “看赛驴去!” 下了山,我两有说有笑的兴致高昂。 藏地阿坝州有很多偏僻的小村子,那些小村子多建在大山之下,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很多小村子甚至在地图上都找不到,仿佛被遗忘了一样。 我们本来想打车去的,可山下那些司机一听要去阿坝州那边,一个个顿时没了兴致,说什么都不愿意去那边,就算我愿意多给钱都不行。 “按理来说,就算是路难走点,也不至于这样吧?”我有些摸不准。 “你们要去阿坝州那边?” “一万块,去不去,先给钱,我能拉你们过去,”一名平头小伙忽然问我。 “一块都不能少,你们要是嫌贵可以走着去,不过我估计你们走迷路了都进不去。” “你们也不用问别人了,那片只有我敢跑,也只有我那台车能跑,”平头司机叼着烟,很是牛逼的说着。 我刚想骂一句,说你抢钱呢。 可秦云云却直接答应了。 不顾我的脸色,秦云云直接扫了人家的微信,给平头司机转过去一万块钱。 “好嘞,到账了。” “哥几个,你们继续在这蹲着吧,我揽了个大活。” 和他同行的司机顿时骂道:“拉布!你敢跑阿坝那边的村子,我看你小子是缺钱缺疯了!我就怕你没命回来!” 叫拉布的平头司机叼着烟回骂道:“草,老子就敢跑!咋的了吧?” “你丫的怎么知道我缺钱?你咒我死干嘛?难道等我死了你要继承我花呗?” “哈哈,走了!呸!”青年拉布吊儿郎当的吐掉了烟屁股。 他朝我招手:“跟我走吧,我车停在前面拐弯。” 走到拐弯路口,我看到了小青年拉出租用的车。 “你妈的。” 我忍不住指着这辆车骂道:“草,我花了一万块!就坐这破车?这他妈还能开吗?” 司机拉布也不生气,他自顾自的拍着车顶说道:“不用担心,我这车在这片算好的了。” “啥玩意?这算好的?” 我又重新审视了这辆车一眼。 右边车玻璃没了。 后排那的大玻璃也没了,用康师傅的纸箱子挡着风。 车把手掉了,用铁丝绕成了圈来当把手。 车座椅破了个大洞,里面的填充海绵已经不见踪影,洞里塞了很多旧报纸,填的很瓷实。 仪表盘壳子没了,里面的指针也掉了两根,还有两包烟塞到了仪表盘里。 伴随着车子点火发动,排气管顿时喷出来一大蓬黑烟。 秦云云躲闪不及,被漫天的黑烟尾气呛的不停咳嗽。 “砰!”我一巴掌拍在这破车顶上。 “rnm!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