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高等级护法神
东西肯定是老的,看包浆程度,应该是清代早期或者明代晚期的。 我将铜像翻了个,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造像底下用铜皮封藏,用手一敲,能听出来里面是空心的。 这代表这尊造像以前受过供奉,做过装藏。 按照我的经验看,这类原封没打开过的铜皮封藏,数量少之又少,尤其是藏秘的造型,更加少了。 因为以前信徒们装藏供奉,一般都会在佛像肚子里塞不少宝贝,塞的东西越贵重,就代表供奉信徒越虔诚。 高等级老天珠,金戒指,蜜蜡小佛,松石手牌,手抄经书,等等。 这类封底佛像在后世流传中,有些人受不了诱惑,就会将封底撬开,取出来佛肚子里装藏的东西拿去换钱。 这东西就像是开盲盒,要是不打开,谁也不知道封藏肚子里装的是啥。 这么说吧,一尊没了封底铜皮的藏传佛像能卖五十万,一尊有原装封底的,最少能卖两百万。 这玩意越看越熟悉,明明我记得以前在哪看过,可一时脑子卡了,死活想不起来。 “在哪见过......在哪见过......” “对了!” “我说呢!我说好像在哪见过,这不就是那位楚大哥唐卡上画的怪物吗!” 六只眼睛,脖子上盘绕着长辫子,小肚子发黑,屁股下骑着一只山羊,眼睛两种颜色。 我又看了一眼。 这铜像下的山羊,一只眼睛上贴着白砗磲,另外一只眼睛是空的,应该是原本贴的东西掉了。 这么一想,要是山羊那只眼睛以前贴的是金..... 羊眼睛是白砗磲和金珠子,那不正好也是一金一白两种颜色吗? 全都对上了.....这尊铜像,和老唐卡上画的分毫不差。 道禄说要把这尊铜像送我,我有些激动。 我问道禄:“老师傅,这等尊贵之物,你以前为何不卖了改善下生活?这东西送我,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我帮那些小孩是出于道义,不是为了要这尊铜像的。” 道禄摇摇头,他笑着说,“施主,这尊护法神像是我年轻的时候,一位小庙老僧送给我的,这些年,就算我日子过得再难,我都没打算卖他。” “施主莫要推辞,我是替那些孩子送的,我希望这尊护法神像,能常伴文施主你左右,保佑你子孙平安,不受妖魔厉鬼伤害。” “大师傅,你说这六眼骑羊的辫子人是护法神?密宗的护法神?它长这个怪样,我还以为是鬼呢,那大师傅你说这东西有名吗?叫什么?” “呵呵......”道禄摇头笑了出来。 “当年我不过二十出头,那老喇嘛说我有佛性,于是他就把这东西送给了我。” 道禄抬头,像是陷入了回忆。 “和尚我还记得,那人送我时说过,说这铜像的原型真实存在过,那人说很久之前,在脱莫山区,有个小孩生下来就有六只眼睛,肚脐周围都是黑的,那户人家生下孩子后害怕,认为是怪物,就将这小孩从悬崖上丢了下去。” “这时有只大鹰,相传是统领色拉地区天葬鹰群的头鹰,大鹰接住了小孩,并把小孩叼到了一只山羊的背上。” “从此,这个六眼小孩就被莫脱山上的山羊喂养了,长大以后这人留起了长辫子,无师自通密宗显宗大法门,修成了护法神般的大神通。” “有人管这个护法神叫莫脱六眼大法王,是非常厉害的大护法神,其等级应该排在金刚萨锤之上。” 听了道禄讲的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莫脱六眼大法王?级别还在金刚萨锤之上?要是这六眼人确实存在过,那也太牛逼了吧。” “凡人通过修行,能超过金刚萨锤?” 这边有几个地方很神圣,不管是密宗显宗,时常会蹦出来一两个高手。 拉萨、后藏、冈底斯神山、玛木措湖、佛之净土墨脱,这些地区常出高手。 第一护法神肯定是吉祥天女,吉祥天女是法力最强的女性护法神,化身千万,有怒脸吉祥天女和笑脸吉祥天女,怒脸天女镇压三界鬼王,笑脸天女保藏地生灵。 往下有莲花黑鲁鲁,铁鬓明王,金刚药夜叉,白莲明王。 再往下有六面童子,愤叉文殊,大威德金刚,红阎魔,黑阎魔,金刚萨锤。 其次有绿度母白度母,顶鬓金刚,甘露漩,永宁地母等。 除了这些,还有小十二天女护法,为吉祥天女弟子门徒,这也算是护法的一种。 和小卓玛有些关系的那种空行母,就属于小十二天女护法中的一个,又称空行母天女。 琵琶天女、横笛天女、扁鼓天女、腰鼓天女,笑谑天女、嬉戏天女、歌咏天女、舞蹈天女,供花天女、烧香天女、涂香天女、空行母天女,共计十二人。 道禄口中的故事不知真假,但万一要是真的,我眼前这尊六眼骑羊的怪人,就是仅次于吉祥天女的大护法神,和莲花黑鲁鲁是一个级别的..... 比大威德,愤叉文殊,金刚萨埵还要高一个级别..... 这可太牛逼了。 要知道,若这些东西原型真身还存世,要想收拾阴魂大鬼一类的东西,怕不是就跟大人打小孩一样,除了阿吡遮多那种级别的鬼王,其他的......看这些护法真身一眼都得发抖。 知道了这尊护身造像的等级,我心里其实又想要了......但我总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这东西要是卖给行内人,那必将是个天价。 最后实在无奈,我要是在推辞就显得做作了。 于是我就拿走了。 连着盒子,我将这铜像装到了背包里。 约定的时间是半个月后,我给雪姑娘留了电话,到时他会带着小孩去京北儿童医院,我们约好了到那碰头。 就这样,拉布发动车子,我们离开了洗煤厂。 我从车窗处钻出来头,不断对身后招手。 道禄站在一堆小孩中间,笑着对我挥手,雪姑娘也一样。 那些小孩们都穿着我们买的新衣服,手里拿着玩具,他们围在道禄身边看起来很开心,不停对拉布的车挥手。 我想,对于洗煤厂的这些小孩来说,一身新衣服,一两样简单的玩具。 就是幸福。 我自己在心里说了句。 “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只要我文材还活着,我相信,这些孩子未来是光明的。” 拉布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这车开着开着,他就哭了。 我拍了拍他,“拉布,你哭个啥?” “文哥,我也不知道哭啥,我就是想哭,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我以后挣的每一分钱,都会给洗煤厂的小孩花,他们以后肯定每年都有新衣服,有新玩具。” “哈哈,好,我文材没看错你,是个男人。” “还有啊拉布,那雪姑娘怎么样?你想好怎么追人家了吗?” 听我问这个,拉布单手把着方向盘挠头说:“文哥,这事恐怕不好办,我自己长的不好看,又开着这破车,没房也没钱,我恐怕不符合小雪的要求.....” “啪!”我笑着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你傻啊拉布,你开车的时候可不怂,怎么现在这么怂?” “记住你文哥我一句话,这好女怕磨,只要咱们功夫深,铁杵都能给她磨成针!” “到时候这雪姑娘一感动,指不定哪天晚上生米就煮成熟饭了,到那时,这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了吗?” 拉布呆呆的看着我。 “文哥,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以后就留在洗煤厂磨铁杵了。” “什么他妈的磨铁杵!”我又给了拉布一巴掌。 “我那是比喻,你当着雪姑娘的面可千万别说人是铁杵!知道了吗!” 拉布忙点头说是。 这时,秦云云阴阴的声音从后排传来,还带着凉气。 “呦呦呦,文材,没看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实话实说,我问你。” “你磨过几根铁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