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一百来年一直都没有再收弟子，就连静水小筑里伺候的人也都是世代沿用至今，少了人也不补，让各个世家只能干看着。 虽然还没有人知道关静的身体出了问题，活不了多久了，可关静如今也四百来岁了，只要用用心，就会知道关静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就更加关注关静的接替者是谁的事情了，这可是金阳国的上层们的心病。 可家里委实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世家子弟，就连皇室宗亲里也没合适的，唯一一个跟关静走的近些的，还是个没权势的元后嫡长皇子，可这位皇子的资质亦是平常，也不会是适合的人选。 他们这些近水楼台的人，着急上火的瞎蹦了一百来年，结果让小孩儿这个外来户给得了月亮，对小孩儿他们哪里知道啊？就连明枫秋这位先天武者也是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更何况小孩儿以前的身份，可是挂着明枫秋的近身小侍的名头，甭管是不是名不副实，反正小孩儿从一文不名到现在大名满天飞。 明爱秋得到了准信儿，赶紧的就回去了，他如今跟自家孩子住在皇室给安排的庄子里，守备森严，倒是不怕有什么危险，就是一些人情往来的，让明爱秋头疼，他已经打算好了，再有人来探问，直接告诉他们是关大师的手笔，跟我们明家没关系！ 嘿嘿！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背地里惋惜了这个好机会了。 见大哥走人了，明枫秋赶紧去找了小孩儿，跟他说了外面的情况，听到自己如今在都城里成了名人，小孩儿的小嘴巴张的大大的，整个人都傻了起来！ “啊哈！师弟快来！有人给你送礼了！”还没等小孩儿吃惊完，那边他那位老师哥又给他找了事情。 进来拉着小师弟就到了他平日里待客的客厅，现在已经被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盒堆满了。 外面管家还在收礼物，收了登记造册之后，就放客厅里，来人想进来静水小筑拜见的一律挡回去不见，就说客厅被人礼物堆满了，没地方招待！ “这些，都是小师弟的礼物！”而且各个都是精品！ 关静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但是他此举除了宣告世人自己有了个天才小师弟之外，还为小师弟罗列来这些礼物，为的是让小师弟开心，只要小师弟开心了，明枫秋那家伙才会高兴么。 他已经从黄鹏义那里知道了他们来时遇到的闹剧，也知道那些世家的处置办法，可关键是明枫秋不知道，而且那些人家也都怕明枫秋不满或是记恨之类的，到时候来个秋后算账，除了缠着明爱秋，就是在他的静水小筑外面徘徊不去，闹心的很，索性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甭管什么名头，能送进来礼物，多少也能让他们安心。 一举三得！ 明枫秋随后跟了进来，看到满客厅的礼物盒子堆成了山，而且小孩儿明显傻兮兮的笑容，心里终于将关静这个老是算计他家小孩儿的老师哥给正了名，承认他的确是有资格做小孩儿的师哥，别的不说，单凭他对小孩儿不输给自己的这份心，就足够了。 小孩儿看着如山一般的礼物，有些傻傻的怯怯的：“给我的礼物么？”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么多？ “当然！我跟你拜了师哥弟了，有人给贺仪，很正常！”随手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来，师弟打开看看是什么好玩意儿？不好师哥找他们算账去！” 小孩儿不敢接，看身后站着的明枫秋。 “小猫儿打开看看吧！”明枫秋笑着支持小孩儿，猫儿都有一颗世界上最最旺盛的好奇心的，所以他能看得出，小孩儿眼中的喝望。 璇哥儿欢呼一声，七手八脚兴致勃勃的打开了礼盒，里面是一套白玉雕琢而成的茶具，小巧玲珑，周身圆润，更珍贵的是全套茶具俱全，包括茶勺都是同样品质的白玉，应该是出自同一块白玉石。 大小正适合小孩儿的小手儿！ 明枫和也拿了一个礼盒给小孩儿：“快打开这个看看！” 这些东西光是外面的礼盒包装就很是精美，里面的东西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别说小孩儿了，就连明枫秋都待了一丝期待。 这三天以来，是璇哥儿本年度过的最为开心的日子，醒了做完该做的，就剩下拆礼物了，而且贺仪送了三天，摆满了三间屋子。 明枫秋也跟着大开眼界，本以为这世代落后的要死，现在却是自己是那只井底的青蛙了。 这些送来的东西里，不乏有明枫秋喜欢的，璇哥儿心水的，关静看上的，甚至连明爱秋跟明子初也来了一次，在里面看着稀罕，，小孩儿跟明子初关系好，自然大方的跟自己唯一的一个朋友分享好东西，明爱秋是自己少爷的大哥，也就是自己的大少爷，喜欢什么东西，只要不是小孩儿看好的，反正小孩儿是不在乎的，直接请大少爷自己动手，还有他的大龄师侄黄鹏义，也被小师叔这三屋子精品贺仪震惊了，看别人都跟着起哄，他也没忍住，得！也被小孩儿拉来挑了几样自己看的上的东西。 闹腾了三四天才算过足了瘾头，东西虽然都拆开看过了送人了，但是还剩下不少，明爱秋拿了小孩儿的东西手就短了，看明枫秋跟小孩儿包括他家大小子儿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吱声儿，知道这是要自己主动表态呢！ “好了不要再看我了，我这就想办法把东西都带回去，放你们俩的小院儿里。”明爱秋只得主动揽下这个活计，话说这些东西可真够一头疼的，还得千里迢迢运回去。 “谢谢大少爷！”小孩儿笑眯眯的道谢，如果他不是抱着一个软乎乎的鹅毛靠垫，面前摆着送他的东西，明爱秋或许还会相信这小家伙儿是真心道谢的，这分明就是提醒他：你收了我送的东西，就要帮人家的忙！ 这种主意凭小孩儿那个不灵光的小脑袋是想不出来的，不是他家小弟还有谁？ 臭小子就知道麻烦自己这个当大哥的。 “再有半个月就是新年，枫秋，皇室给你下了请帖，邀你与璇哥儿参加宫宴，你怎么说？”明爱秋由着他们胡闹了一会儿，这才转入正题，虽然关静大师他也见过了，却是非常不自在，所以关静一直都很体贴的在他们父子来净水小筑找明枫秋的时候，就会回避出去。 不过黄鹏义却是拜托他，若是有可能，最好是可以让明枫秋同意出席宫宴。 虽然他不解，可也知道，能让黄鹏义对他开口说“拜托”两个字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借助小弟之力，偏他开不了口的，所以虽然不解，但是明爱秋还是决定帮黄鹏义一次。 明枫秋也知道过年肯定不消停，以前在家过年时，他就没见消停过，如今到了这里，那更是大大的要热闹一次，对于什么宫宴的说法他倒是不意外，意外的是，提出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关静也不是黄鹏义，竟然是自家大哥？ 139一拖一 “大哥怎么看？”明枫秋反问了回去。 明爱秋是看着明枫秋长大的，虽然素日里兄弟俩个没时间腻歪在一起，可做了十多年的兄弟，彼此之间还是知道的，看明枫秋的样子，明爱秋就知道他小弟察觉出了不妥：“本来这事儿应该是鹏义兄跟你说的，不过他怕你拒绝，就找了我先来探路，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你答应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我想他应该是为了什么人好才是，就当了这个探路的人。” 明家的根基并没有多深，明爱秋虽然跟夫郎明艳一样不擅长俗务，可眼光还是有的，这晋阳城中世家林立，哪一个拿出来都比明家强一百倍都不止，明家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有个明枫秋这位先天武者坐镇。 能让人惦记的，也就只有明枫秋了，现在再加上一个璇哥儿。 “让他自己来跟我说。”明爱秋不明所以，明枫秋可是知道的，宫宴估计是跟关静有关。 “好，那我回去就让他来！”明爱秋知道到了他小弟这个境界，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这个年高岁数大做兄长的人就能决定的，所以带着明子初离了净水小筑，回去就跟黄鹏义说了明枫秋的话，黄鹏义听了之后谢了明爱秋，自己真的到净水小筑来找明枫秋了。 关静知道黄鹏义来了净水小筑，却是直接去找了明枫秋，自己笑了笑，却带着些沧桑，他何曾不知道，宫宴是怎么回事儿呢？只不过他往年都是不去的，可今年却是不能再推了，因为今年有明枫秋这位新晋先天武者，别国居委会有人来探个虚实，而自己这么高调的收了个小师弟，外面亦是风言风语，这宫宴，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啊！ “师哥你怎么了？”璇哥儿打完了一遍绵掌，见关静有些不同以往的感觉，直觉就问了出来。 “师哥无事，璇哥儿呀，过年的时候，宫里会举办宫宴，你跟师哥一起去好不好？” “宫宴？是什么？”小孩儿是属于那种不懂就问的好孩子，而且也是可贵的一点。 “宫宴啊！就是……”关静跟他这位“小”师弟解释了一下何为“宫宴”。 璇哥儿听了之后总算是对宫宴知道了些，关静着重看着的是人情世故等处，认为必须要让别人见到他这么优秀的小师弟！ 可小孩儿的世界观与别人不同，纠结的捏着衣角：“有很多人的，小猫儿不想去。” 人一多，小孩儿的胆子就会自动缩小，这回听关静说宫宴上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他就更不想去了，恨不得明枫秋都不去才好呢！ 关静一听了之后一拍额头，自己怎么就忘了小师弟最大的忌讳了呢？小师弟不是不想出去的，而是他的样子，成了他出去的负担。 “若是师哥想到办法可以让师弟你跟正常人一样去参加宫宴，你去不去？” “可以么？”小孩儿不信，每次他出去，少爷都会给他弄的严严实实，但是那只是去逛街，这回是宫宴，好吃的再多，他也不能带着纱帽围巾口罩的去赴宴啊？ “呐，若是师哥有好办法，，你就跟师哥一起去宫宴，怎么样？要是你觉得办法不好，师哥绝不勉强你。”关静没有把握明枫秋是否会同意去赴宴，因为这些日子的接触，让他知道明枫秋少年老成，又最怕麻烦缠身，不知明枫秋，他大哥明爱秋跟他一个脾气的，真不愧是亲兄弟啊！ 不过若是璇哥儿去，他敢对天发誓，就是宫宴上吃糠咽菜呢，明枫秋也肯定会去，而且宫宴上若有人敢起头儿挑刺猬，为了能不给璇哥儿这第一次参加正式场合的宴会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忆，明枫秋那小子完全可以达到神挡杀神佛挡灭佛。 虽然不想算计小师弟，但是为了金阳国，关静也不得不对璇哥儿来点儿小算计了。 “可以试试。”自打明枫秋让关静先当了试用期的师哥，等小孩儿看着好了才让他转正之后，小孩儿就尝到了甜头，对于“试”这个字眼儿特别喜欢！ 不过他喜欢了，关静可没怎么喜欢。 一听这个就想起自己还得先给人家当几天“试用的”，之后表现好了才能转正，不好那几天试用的损失找谁要去？ 他们两个年龄相差巨大的师哥师弟在一起，明枫秋则是跟黄鹏义见了面，黄鹏义很直接的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本不想打扰您与师父和小师叔的清静，往年宫宴虽然也有请帖来，但每次师父都以清修为借口，是不去参加的，今年则不同，今年先有您进阶成为先天武者，后有师父代师祖收徒，敬阳国的供奉便来了一位先天武者到金阳国，名义上是恭贺新禧，实际上是来探虚实的，师父不说小子也能猜到，师父的身体……，若鹏义能进阶倒也无妨，可惜鹏义资质不成，这登天的一步也不知道今生能不能迈的出去，所以想求明大师。” 黄鹏义说着说着，眼圈儿都红了起来，他现在恨，恨自己无用，若是他能进阶先天，就可以帮师傅挡住前来试水的人，可他恨也无用，因为他不是先天武者，哪怕是后天武者的巅峰，那也是后天，而并非先天武者！ 明枫秋听了黄鹏义如此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就纳闷呢，怎么一个宫宴还要两个先天武者出席，皇室若真的这么有底蕴，关系静也不会对自己的出现这么惊喜了。 “我知道了，宫宴的时候，我想跟关老哥一起去会会敬阳国来的那位供奉大师，哦，还会带着我家小猫儿，你去安排一下，我相信，我跟关老哥都不会喜欢让人拿异样眼光看小猫儿的，你懂吗？”既然决定要去了，明枫秋自然不会丢下他小孩儿，不过他也知道小孩儿若是被人看到了真面目，很多人都会看不起他的，甚至是厌恶，也许他们不会在先天武者的面前表露出来，但是小孩儿那么敏锐，到时候肯定会感觉到的，他不想因为一场宫宴就让小孩儿伤心。 “您答应了？”黄鹏义见多识广，又跟在关静身边一百多年，往日里也见过不少先天武者，知道很多先天武者能修习到先天境界，其心强志坚，世所罕见，而这些先天武者们，或多或少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特殊脾气，虽然跟明枫秋接触的不多，但是他可以从明爱秋的身上看到明枫秋的一点儿影子，那就是跟他师父关静一样的看法，明家人都讨厌麻烦，不想沾染纠缠。 师父连请明枫秋做金阳国的护国大师明枫秋都没点头呢，更何况是出席宫宴跟别国来探路的供奉大师见面，见了面必定会有切磋，若是师父无事的时候还好，现在他也不知道师父的情况，先天之境离自己虽然近，可也没有达到能让自己在后天的进修就能知道师父的具体情况。 “你以为呢？‘明枫秋好笑的看着这位激动的武者，为了师父关静，黄鹏义能拉下脸来求到自己，可见他们的师徒之情，更何况，他就不信关静会放弃这么好的带着小孩儿去露脸的机会！ 而且关静能想到的，明枫秋为什么想不到？ 若是关静带着小孩儿去，明枫秋苦笑，自己说什么也会出席的，哪怕对方来的是两个先天武者呢，他也得去啊！ 不然小孩儿到时候肯定会哭给他看！”鹏义谢明大师！“黄鹏义哽咽着给明枫秋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明枫秋摆手，黄鹏义也不多留，老实的告辞离去。 明枫秋看着黄鹏义给他的帖子上的名字，以及里面夹着的一张纸，上面是此次作为贵宾来宫宴贺新春的敬阳国供奉大师的名字以及资料，很全面细致。 明枫秋看完就已经心里有底了，能调查的这样详细，看样子金阳国也不是全无准备，而且这宫宴，多半是要跟那位供奉切磋一下了。 黄鹏义刚出了明枫秋听涛轩的门，就被关静截止了，将大徒弟拉到一边，给他分派了个任务，并最后叮嘱他：”这是大事情，你亲自盯着人做，做好了先拿来我看，我满意了再给你小师叔，知道么？“”弟子明白，师父，明大师已经接了皇室宫宴的帖子，与您一起在除夕那时去宫中饮宴。“黄鹏义听完了事情，赶紧告诉关静这个消息，想让师父高兴高兴。 关静并没有多高兴，而是有些感伤的拍了后黄鹏义的肩膀：”难为你了。不用说的，你我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反而伤心。“百多年的师徒，彼此还不知道么？尽管如此，黄鹏义能为了他去求明枫秋帮忙，关静不会死撑着面子的，所以不会去怪黄鹏义。 只怪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护着弟子不受委屈，可以看着璇哥儿进阶先天之境，不想自己身后的金阳国，在没有护国大师的时候被他国吞没。 所以他必须要筹谋一切。 黄鹏义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接了关静的吩咐，自去找人办了不提，小孩儿是个藏不住事情的，当天晚上洗脚丫子的时候就跟明枫秋学了今天跟师哥的对话，明枫秋忍不住笑了出来，关静可真是个老人精，人家都是阴谋，他这都成了红果果的阳谋。 140小孩儿的”顿悟“ 关静让黄鹏义去做的东西很简单，就是挑一家最好的打造金银的铺子，给他小师弟做两个能遮挡住上半部分脸的遮面，也就是面具。 小孩儿也就是额头到眼角那里的胎记明显，额头可以用头发刘海遮挡，可眼角那里却是遮不住的，可这样一来虽然不走眼了，可乍一看到的时候反而更加惹人注意。 黄鹏义也跟璇哥儿接触过，小孩儿大约可以戴多大规格的面具他却是不好提供数据，因为要贴面戴着，大了小了都不合适，干脆带了铺子里最好手艺的老师傅，来了一趟静水小筑。 把个老师傅激动的就差一点儿过去了！ 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踏足护国大师的家门！ 不过见了小孩儿之后，老师傅倒是能理解黄鹏义先生为什么要打造半遮面了，合着是给这位用的。 老师傅不清楚璇哥儿的身份，小孩儿也是第一次见到老师傅，若非关静在暗中守着，小孩儿能感觉到师哥的气息，他还真不敢就自己来会客！ 当然更重要的是，黄鹏义也在！ 大龄师侄神马的，小孩儿总是他长辈不是？ 于是小孩儿战战兢兢的让老师傅量了一下自己的脸，黄鹏义没敢让老师傅真的碰到小师叔，而是拿手大约比划了那么一下，就完事儿了，明枫秋还没等生气呢，黄鹏义就带了老师傅溜了！ 气的明枫秋见到小孩儿就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小脸儿：”以后不许人摸脸！不碰到脸也不行！“小孩儿泪汪汪的看着他家少爷，关静将小韦星弟抢了过来，好好哄了哄，之后瞪明枫秋：”不许别人摸，你就可以揉了么？“明枫秋语塞，同时看小孩儿貌似跟关静比跟自己亲了，这还得了？也马上放低姿态，将小孩儿哄到自己这边来！ 璇哥儿如今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上午跟着师哥练武技，中午三个人一起吃饭，下午跟着少爷和师哥打坐，偶尔还可以不打坐，直接听着少爷跟师哥说话儿，其实他们说什么，小孩儿隐隐约约的有所感触，可是却像是蒙了一层轻纱，总是触摸不到，于是璇哥儿在他们俩以常面对面交流心得的时候，就坐在他们俩中间听，听不懂也听。 璇哥儿觉得自己是没长大的关系，但是他已经十二岁了，少爷十二岁的时候，就能救了自己呢！ 所以璇哥儿觉得自己必须尽快长大，只有长大了，才可以陪着少爷出远门，别以为他不知道，少爷日后在家的时候肯定不多的，这次是来都城，下次所说是去少夫人的师门，是在山里！ 这一日也是如此，关静的人生道路长的很，有无数的亲身以历，同样的有了无数的心得体会，所以他总是将自己以历过的事情，讲给明枫秋跟璇哥儿听，别看明枫秋跟自己是平辈相交，但是在他的眼中，还有明枫秋跟璇哥儿的眼中，他就是长辈。 所以关静乐意将自己的经验心得讲给他们听，让他们能在日后的人生道路上少走弯路，抄点儿捷径。 听着师哥叙述那些曾经，少爷听的很认真，璇哥儿也同样听的入神，当听到师哥以大雨作为屏障，最终赢得胜利的时候，小孩儿竟然福至心灵的一般的将当时的场景跟他现在的环境做了一下对比，因为这天飘着冬雪，不大也不小，雨和雪，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只不过雪要化了才可以万水，但是雨却是直接掉下来就是水哎！ 小孩儿想的认真，不自觉的气息就跟周围的环境溶到了一丐，明枫秋跟关静立时就察觉到了小孩儿的不同。 明枫秋全身紧绷起来，偏偏关静传音给他：”不要动！“同时关静也将自己的水系真劲凝结成束，传音给所有仆人原地待命，不许任何人打扰到璇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