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货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货物没了可以赔偿可以再贩，但是要人没了，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杜青感慨的道：“所以我杜青从来走货的时候都是货围着人，而不是人围着货，很多次这样的安排都救了我和我的人，所以他们才会跟着我杜青的马帮，尽管别人的马帮给的酬劳比我的多多了，他们也不会跳槽。” “的确是，比起金银，命才是最重要的，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么多金银做什么？”明枫秋对杜青的这个论调还是挺认同的，人都死了有再多的金银又有什么用？ “看你们安顿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晚上安心睡觉，但是别睡的太死，虽然有人放哨但是这地方说实话，谁也保证不了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警觉些也是必须的。”尽管知道马扬说过了这些话，但是不妨碍杜青再一次跟明枫秋和璇哥儿说一遍。 “好的，我们知道了。”璇哥儿很是认真的记住了杜青跟马扬的一再叮嘱，明枫秋则是若有所思。 “那我就先过去了，有事情尽管喊一声，大家结伴同行，也算是有缘了，不要跟自己人客气。”杜青对璇哥儿跟明枫秋仿佛是认识了许多年的样子，照顾的不说是无微不至，但是单纯的以旅途同伴的身份来说，杜青已经是做的最好的了。 328事实的真相 待杜青走了之后，明枫秋刚想跟璇哥儿说些什么，璇哥儿倒是先开口了：“这个杜青好奇怪，说是关心我们，却是一再的暗示旅程不一定会顺利，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啊？” 明枫秋看着璇哥儿：“很聪明呢！竟然这都看出了！”他还以为就自己看出来而已。 “小猫儿又不是傻子，谁对咱们是真的关心，谁是表面上的交好还看不出来么！”璇哥儿翻了翻烤着的兔子rou：“而且你看，你带了兔子rou回来烤着吃，要是马扬一定会先惊讶咱们有烤兔子rou吃，而不是跟没看见一样，一个劲儿的询问咱们安顿的如何？晚上要怎么度过之类的话，嘱咐了之后更是立刻就走，好像怕问多了看多了咱们反感他一样。” 明枫秋摸了摸鼻子，好吧，他忘记了璇哥儿有多敏感了，即使如今的璇哥儿早已今非昔比，但是他总是下意识的护着不让璇哥儿沾染太多复杂的东西。 “哎？你们竟然有烤兔子rou吃啊！”说马扬，马扬还真就到了，果然如璇哥儿所说，马扬一来就看到了他们俩火堆上的烤兔子，一屁股就坐到了明枫秋的身边：“熟了没啊？给我个兔子腿儿，你俩吃两只兔子肯定吃不完呢！” 明枫秋见到马扬这样，再一看璇哥儿，小家伙儿在帷帽里的小脑袋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好好，给你一兔子腿儿，你别瞎嚷嚷啊，人多来分我可分不起，这是刚才出去捡柴火的时候碰上的，这附近都没有柴火了，我去的地方远，这才遇上出来的兔子。”明枫秋的理由很充分，这一百多人吃马嚼的，柴火的确是捡的干净，要想多弄些烧着取暖，就得到远地方才有得捡，近处是甭想了。 “下次你找个枯树直接用锯子拉了粗枝子回来，足够烧一晚上的了，一颗枯树就够。捡柴火那都是生手才那么老实呢。”一个兔子腿儿就被收买了的马扬，再次指点了明枫秋跟璇哥儿这对武道修为奇高却旅行技能新入门的小白一招。 “有道理！”明枫秋恍然大悟，他就说么，中间那堆巨大的篝火怎么会那么快就升起来，原来是用的枯树！ 人多好办事儿，枯树锯下来四颗就够那堆篝火烧一晚上不灭的了，他们只要树枝子就够了。 “那边还有烧酒，晚上要是觉得冷了，就去要一杯来喝，我看你也没有内劲，不像我们，起码有个五六层的火系内劲，虽然不能说不怕冷，可是经比一般人抗冻些。”马扬没看出明枫秋跟璇哥儿有武道修为，就自以为明枫秋跟璇哥儿是普通人，没有武道修为的普通人，所以才会跟明枫秋说烈酒驱寒的事情，意在提醒明枫秋一声，真的冷了有办法解决，可别硬扛着。 “知道了，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尽管知道马扬是为了他们好，可是马扬的话还是让明枫秋跟璇哥儿哭笑不得，璇哥儿给马扬盛了一大碗粥，明枫秋更是将烤好的兔子腿儿，第一个片下来给了马扬，堵住他的嘴巴吧。 第二个给的是璇哥儿，结果璇哥儿转手就给了小老虎，小老虎在看到明枫秋头一个烤好的兔子腿儿给了马扬的时候，就很怨念的看着明枫秋了，那小眼神儿仿佛在说：大主人你也太偏心了，你刚认识的都比我重要吗？竟然先给了他没有给我！ 明枫秋拿着刀子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小老虎的怨念了，最后把自己的那份烤好的兔子腿儿给了小老虎，才让小老虎心里平衡了些，但是对于来吃白食还抢了自己的第一个兔子腿儿的马扬，小老虎心里狠幽怨了他一把！ 马扬吃完就走了，他今晚还有巡防任务要完成，明枫秋跟璇哥儿吃了点儿之后，剩余的烤兔子rou都归了小老虎，尽管明枫秋跟璇哥儿从不吝啬供养小老虎跟小鹌鹑，可是它们俩长身体的确是慢了些，不管吃什么吃多少都一个样子。 不过在晚上躺在帐篷里，一边给小老虎揉肚子一边跟明枫秋聊天的璇哥儿，突发奇想的道：“枫秋啊，小老虎跟小鹌鹑是不是得吃灵兽身上的东西才会长大啊？你看它们俩，自打跟了咱们就没长过个头儿，可是小鸡崽子吃了天眼毒燕和美人蟒的眼睛，就换了一身绒毛，颜色也变成了金黄色，小老虎更是长了一大圈儿，小猫儿觉得跟这个有关系啊！” “不是吧？”明枫秋当时就躺不住了，半起身看着小鹌鹑跟小老虎：“它俩不也是灵兽么？灵兽吃灵兽？” “那有什么啊？你看它们俩的确是长大了么。”璇哥儿用事实说话，这是有目共睹的呀！虽然就他们俩看出来了，眼珠子算起来也就四个而已。 明枫秋一拍额头：“怪不得没有家养灵兽的事情呢！合着这养灵兽还得用灵兽喂养长大！”他可是知道原因了。 什么家养灵兽啊？ 璇哥儿没听懂，就问了明枫秋，明枫秋就跟说了当时自己的想法儿跟疑惑，听完之后璇哥儿也傻了，又想到刚才明枫秋的那句“怪不得没有家养灵兽”的那句话。 两个人有志一同的躺下准备睡觉，这个世界太多的事情让他们两个惊奇万分了，如今多了这么一个也不算啥么。 只有小老虎跟小鹌鹑，在黑夜里瞪了明枫秋跟璇哥儿一眼：这俩人类怎么能将自己跟一般灵兽相提并论呢？ 即使是睡觉，明枫秋的感知之力与璇哥儿的依然相辅相成，将整个营地都笼罩在自己的感知之内，甚至超出了营地的范围，监控了整个营地方圆十里的动静。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起来洗漱吃饭后打包行李，车厢还是挺大的，这是杜青给他们准备的车子，东西都塞了进去之后，还足够一个人躺着的地方，明枫秋将虎皮铺在上面，让璇哥儿坐着能舒服些，但是虎皮在被处理过，也是有虎威残留的，两匹拉车子的马，一大早上就开始马腿打颤，等上路的时候，都不用明枫秋扬鞭子，跑的跟后面有老虎追似的，要不是明枫秋一直拉着缰绳，他们的马车都有可能跑在前头领队的马那里。 “你这马怎么了？”马扬打马过来，发现自己的马不敢靠近明枫秋他们的马车，就十分好奇加关心，要知道这马队里，马匹不安可是大忌，明枫秋他们的马车，没问题吧？ “不知道啊！”明枫秋是真不知道这两匹马拉车的马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呢，而且昨晚是跟大队的马匹放到一起照料的，不可能有人对两匹马下手，更何况在他的感知记忆里，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人员流动的事情，外围负责放哨巡防的人都很尽心尽力，并没有人脱岗偷溜，里面的人也没有半夜出来的。 没有可能是人为动手坏自己，那么就剩下马匹本身的问题啦！ “不对啊！”马扬隔着老远儿跟明枫秋对话：“我的马死活不靠近你们的马车，你们马车上没装啥不能装的东西吧？” 因为是隔着老远儿喊话，马扬跟明枫秋之间的对话大家都能听得见，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到了明枫秋他们的马车上来了，确切的说，是马车里的东西上。尤其是杜青，他本来是打马过来跟明枫秋他们再说道几句话的，结果发现自己的马也是死活不靠近明枫秋他们的马车，有听到明枫秋跟马扬之间的对话，就知道不好！ 马帮最怕在走货的时候，有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尤其是对马匹有一定影响的东西，那可是大忌中的大忌。 所以众人看着明枫秋他们的马车，都带着探究的意味。 因为是杜老大力排众议非要带着他们一起走，众人对明枫秋跟璇哥儿并不了解，只知道两个未婚夫夫出门走远亲，璇哥儿跟明枫秋还带着帷帽，就是不带的时候，也是用毛茸茸的围脖帽子给自己弄的看不清楚长相。 这样做本是为了减少麻烦，因为两个人实在是看着面嫩，虽然他们不怕麻烦，但是却讨厌麻烦。 可是适得其反，众人都让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惹得更加好奇了起来，并且在第二天就发现了他们的马车有问题的时候，这份好奇就加上了许多的揣测。 不过在他们还没有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语的时候，杜青喊了一声：“暂停前进！” 队伍慢慢的停了下来。 杜青下了马徒步走到明枫秋他们的马车旁：“你们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在车子上？让马匹都不安了，你看你都勒了一早上的缰绳了。” 这句话点出了明枫秋他们也是不知道的意思，众人这才解除了隐隐的戒备神色。 “我也不知道，小猫儿你出来一下，杜老大，你帮我们看看吧。”明枫秋跟璇哥儿是问心无愧，光明磊落大大方方的求助杜青，他们俩可没想过因为一个不知道的原因，让大家都跟着他们猜来测去的，尤其是已经有些耽误行程的时候。 “马上就出来！”璇哥儿披上披风，一手抱着小老虎跟小鹌鹑，一手就掀开了车厢的棉帘子。 在掀开棉帘子的时候，杜青的脸色一变！ 329乌龙事 杜青神色变化的原因是他看到了虎皮，昨日走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这张虎皮才是，不然马也不会现在才显出惊吓的样子。 可是昨天没有，今天早上却突然出现在马车上了，这代表了什么？一夜就做好了的虎皮褥子，明枫秋跟璇哥儿两个人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露出来，那么他们的真实身份…… 杜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明枫秋跟璇哥儿还是让他大吃一惊，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他们的身边弄出了个虎皮褥子，若不是今天因为马匹都畏惧老虎的气息不肯好好走，他们也不会发现这个事实。 不过杜青心惊胆战却不能不立刻就为明枫秋他们解决问题，毕竟他不敢保证自己这边的人都能入得了明枫秋他们的眼，若是结好不成就算了，可别结成仇怨，那他哭都找不着调儿。 “你们怎么铺了虎皮褥子？这东西带着老虎的气味儿，马儿最是畏惧豺狼虎豹这一类野兽猛兽的，闻到了它们的气味儿哪里会走的平稳呦！”杜青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昨天是用羊皮包着的吧？不然马不会那么老实，今天也包上吧，不然整个马队的马都会不得消停的。” “啊？！”明枫秋跟璇哥儿面面相觑，俩人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可是他们没有羊皮包裹虎皮啊！ “我那儿有羊皮，一会儿给你们送来，包好了别让虎皮的味道透出来就成，不然马儿闻到了老虎的气味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一个控制不好，都会惊马的。”杜青可能是看出明枫秋跟璇哥儿的尴尬了，偷偷的跟明枫秋说了几句话，还主动贡献出了羊皮一张，让明枫秋跟璇哥儿将虎皮裹放好，璇哥儿坐在羊皮上面，倒也软和。 这个乌龙事件让大家都对明枫秋和璇哥儿熟悉了，毕竟不是谁都会这样没有常识的，虎皮好是好，但是对于马帮常年走货的人来说，那是只能欣赏不会去用的东西，马队里的马才是重要的。 马队中午是不停的，从早上一直走到下等才会停下来驻地扎营，因为是冬季了，中午天气正好热乎，还能多赶些路程，众人若是饿了只是吃些饼子rou干之类的东西垫垫肚子，只有到了晚上扎营休息的时候才有口热乎饭菜。 明枫秋虽然经历很多，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了，璇哥儿虽然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可是遇到明枫秋后，再也没有苦过。 尽管两个人其实也不是多么娇生惯养，可也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行程，知道了普通人的生活不易，尤其是明枫秋，他一直以为这个异世界是很野蛮很暴力的，原来也是有普通的生活，有不是与武道有关的事情，有更多的人喜欢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不是人人都追求武道制高点的。 晚上再次驻地扎营，杜青特别注意了一下明枫秋他们，可惜他注意的晚了点儿，明枫秋老老实实的搭帐篷拢火堆，璇哥儿更是跟着别人出去捡柴火了！ 虽然捡的连烧开水都不够用…… “杜青看了咱们一晚上了。”璇哥儿偷偷的跟明枫秋咬耳朵，因为杜青注意他们，虽然看的很隐蔽，但是也让璇哥儿注意到了杜青。 “没事儿，他是怕咱们再出意外。”明枫秋也小声儿的跟璇哥儿嘀嘀咕咕，话说今儿这乌龙出的实在是不应该，不过明枫秋已经被璇哥儿偷偷的笑过了，所以现在两个人是“同甘共苦”来着。 “下次还是用羊皮褥子吧。”璇哥儿哀叹一声，今天很多人都看了他们的笑话了，幸好两个人用的都是假名字，也很少在人前露脸，不然这丢脸可丢大发了。 璇哥儿不提羊皮褥子还好，一提羊皮褥子明枫秋一肚子的委屈：“要不是看你那么羡慕别人有那种毛乎乎的褥子，我也不会去山里找老虎啊！早知道找个黄羊皮子也凑合了。” “那换个黄羊皮子吧。”璇哥儿很是愉快的订下了他要铺在身体底下的东西。 明枫秋：“……！” 好吧，老虎皮子什么的，真心有点儿让人郁闷的说。 于是明枫秋又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他得进山去找些气味儿不让马匹害怕东西给自己跟璇哥儿做褥子。 杜青一转身处理了一件小事儿的时间，等回头就发现明枫秋不见了，只有一个宁哥儿抱着一只大猫看着火堆上的热粥。 “安生怎么没在？”杜青特意走过来，好像找明枫秋有事儿一样，看到璇哥儿一个人，还表示出了惊讶的意思。 不过以璇哥儿的敏感程度，杜青这假装的表情，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他出去了，您找他有事的话，等他回来找您。”璇哥儿既然没有说明枫秋去了哪里，也没有说去干什么了，只说回来可以去找杜青，若是杜青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就是自打嘴巴了。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这儿已经是远离人烟了，晚上若是遇到野兽袭击马队，你们自己也要有个准备，别慌乱，这是常遇到的事情。”杜青其实真的没事儿来找明枫秋，以为璇哥儿应该很好套话，毕竟这两天的观察，让他看出明枫秋对璇哥儿的照顾是真心实意的，而璇哥儿应该也是个高手才对。 一个小哥儿的话，杜青想着也许好套话才是，没想到璇哥儿的回答完全没有让他听出任何他想要了解的东西，反而差一点儿被璇哥儿将军了去。 幸好临时想到了这个借口，也算是事实的理由，跟璇哥儿说一下也无所谓，以杜青的猜想，这二位应该是不在乎什么野兽半夜袭击的问题的，话说，其实他也有点儿危言耸听的意思，毕竟除非是大雪封山的那样境地，否则野兽们也不会上杆子找死的袭击马队。 “好哒。”璇哥儿回答的简单利索，倒是让杜青没了继续交谈下去的话头儿了，只好告辞出去忙别的事情。 等明枫秋回来的时候，璇哥儿立刻就跟明枫秋说了杜青的事情，重点突出自己的回答精辟而简单，一脸“你看肿么样”的小得意。 “有长进了。”明枫秋笑着掐了掐璇哥儿鼓鼓的小脸儿：“黄羊皮子，放到帐篷里了。” 璇哥儿听了眼睛一亮，挥舞着小拳头说了一句让明枫秋非常郁闷的话出来：“这回看马儿还怕不怕！” 事实证明，这回马儿们没有怕。 商队前行了半个来月，明枫秋跟璇哥儿已经能很好的适应了这种“普通人”的生活，尤其是明枫秋将虎皮在路过一个城池的时候卖了个高价，用这笔钱给马队里买了不少的烧酒御寒，都是一个队伍的，哪怕是蹭队伍的人，明枫秋跟璇哥儿的做法，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杜青最开始不断的试探，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渐渐就死心了，更怕自己一再试探让明枫秋跟璇哥儿不快，也就收了小心思，让马扬和手底下的人自由行事。 没了杜青隔三差五的试探，倒是让明枫秋跟璇哥儿和马队里的人都相处的很愉快，明枫秋每隔两三天就出去打一次猎物，兔子山鸡的东西都不大很容易就打到，明枫秋以数量补足分量，不能说管饱但是能沾个荤腥儿喝个热汤什么的，倒也是让大家都承了明枫秋跟璇哥儿的人情。 而明枫秋跟璇哥儿呢？也通过不断的接触这些人，听到了许多的事情，可能是不是很重要的，但是足够让两个人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世界到底有多大了。 这才是一个马帮的马队，全天下有多少马帮马队，明枫秋跟璇哥儿简直不敢想象。 而杜青则是奇怪一点，虽然当时他说野兽袭击马队的事情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尤其是他们这一次送的货物大多数都是麋鹿城的特产，鹿rou干就是其中一项，野兽的嗅觉很发达，这样的好吃食没道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吧？ 可是一直都要到了骄阳国的都有城，也没有一只野兽来马队打牙祭，一路平安的不止杜青奇怪，就是自己马队里的也都啧啧称奇。 “还是跟着你们俩有福气呦！”一个赶车的老把势对着明枫秋跟璇哥儿说笑道。 明枫秋笑而不语，璇哥儿则是低着头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明枫秋抱着小老虎每晚都出去遛一圈儿，小老虎虽然没有做任何事情，可已经长大了一点点的它，身上已经有了一丝兽王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足够震慑野兽们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马扬在晚上扎营之后找了来：“你们俩的远亲在地方哪里啊？能不能找得到啊？” 千里迢迢来看亲戚，要是万一找不到人可就难办了，尤其是在这都要大过年的档口。 “哦，有的，以前来过一回，现在人还住在那里，等安顿好了我去找你喝酒。”明枫秋跟璇哥儿一直没有说亲戚住哪里，毕竟他们俩是说谎的咧，根本就没个亲戚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