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主动申请入会的积极分子
听完罗红英的讲述,莫渊径直来到地下二层,找到正在对一群剑仆教官进行针对性指导训练的宁老头。 “你们先自己练着。”他对这些剑仆教官招了招手,拉着宁老头进了一间无人静室。 老家伙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铺了软垫的石榻上,一脸无辜纯良的看着他,问:“莫会长,你找我这是……有事?” 莫渊心道,你这老家伙还很会装蒜啊。 不过,他没有直接一上来就“逼问”,还是先缓和一下气氛,道:“还没恭喜你呢,终于突破到大武师之境了,而且,你这也勉强算得上是自悟自证的突破吧。” 宁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哼哼两下,道:“什么叫勉强算,我这就是自悟自证得道!” 莫渊心道,不要脸。 老校长李鸿儒那种才算得上真正的自悟自证,你这“勉强算”都已经是往你脸上贴金了,你居然还真的觉得自己够格了。 说来老家伙的突破也是有点意思的,李戬在对他大概说明了一些情况后,就把改良后的明月观想法、形意十三法等武学传授给了他。 既不怕他跑了,也不担心他能够泄密,他最大的作用就是丰富讲武堂的“教学库”,所以,在得到莫渊允许的情况下,李戬对此也并无顾忌。 而宁老头本身早就到了大武师的门槛口,缺的就是一点思路,一点灵感,一点更高处的指示。 在得到两套梦寐以求的功法后,他没有去看对他最熟悉契合的形意十三法,而是翻阅了明月观想法,但他并不以此修炼,而是去感悟其中武师之上的境界精髓。 而后,他就将这两套珍贵功法扔到一旁,再次整理自身所学,最终,他把十二神形融会贯通,突破大武师之境。 按照他的说法,他对如何让形意十二法“升格”,心中早有成熟的思路,只是缺了那么最关键的一个支点,只要能够接触到任何一门大武师以上层次武学的精髓,他都有自信吸取其中有益的养分,让宁熙武馆的嫡传武学提升到大武师的层次。 原本泾渭分明、取诸现实的十二神形,开始淡化了“真实”成分,变得“由心”从容起来。 比如将虎之神形与鹰之神形结合,变成插翅飞天虎神形,将龟之神形与蛇之神形结合,兼得防御攻击之妙。 自从突破大武师之境,他就能够做到以十二种神形为基础,任意两两组合,得到综合两种神形优点、弥补各自缺点的崭新神形。 “我现在还只能做到两两组合,以后我还能组合得更多,甚至不再局限于这十二种神形,总有一天,我能弄出一头龙出来,到那时候,大宗师这个境界容得下我吗?” 仿佛看到了莫渊神色中深藏的敷衍,宁老头傲然说道。 他一天都呆在总部基地的地下二层,对轮换回来的成员们进行武学指导,大家交流谈话也根本不避他,所以,他对炎黄之剑的种种已经了解得极为透彻,比如最让他在意的一点,他们有一位“行道者”大宗师! 莫渊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表现得有点吊儿郎当的老家伙骨子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心气。其他武者,哪怕是天才的李戬北樵等人一谈起大宗师都是仰慕崇敬,而他虽然年纪比他们更大成就比他们更低,心里那股气却比他们狂多了。 平视大宗师。 莫渊也不会说“就凭你”这样浅薄的话,便点头道:“若真有那一日,再向宁先生贺!” 而后,他话锋一转,道:“不过,现在咱们还是来说说宁先生擅自投递申请这事儿吧。” 听到这话,宁老头身上散发的某种气势瞬间消散,眼神滑溜,鸡贼,装傻。 莫渊道:“我听罗处长说,你趁着对她指点修行的便利,硬要把那份申请塞给她,她不接你就以不给她指点威胁,是吧?” 宁老头摆手道:“我可没有威胁,我态度诚恳得很!” 莫渊瞪着他,道:“在当时的情况下,你是教官她是学生,你的‘诚恳’本身就是威胁!” 最开始这老家伙不是这德行的,可在听完李戬的讲述,再加上实际感受或者还有暗中的种种试探之后,他大概也确信只要他老老实实用心指点大家修行、认真传授各种武学知识,自己也真的不会拿他怎么样。 莫渊他们也不怕他在传授的东西里面“掺水”,大家修行这么久,该有的见识基本也都有了,何况,近有大武师李戬,远程有大宗师李鸿儒,他要真有本事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成功掺水,那还真值得人夸一句,了不得。 宁老头闻言,一脸无辜的道:“可我真的很心诚啊,我也想走正规流程,需要一人推荐、两人担保嘛,和我接触最多的就是李戬、熊良、陈阳这仨,结果我把这请求给他们一说,根本就不同意,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眼看着最后期限就要到了,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只得厚着脸皮直接投给罗处长。” 莫渊直勾勾的盯着他,道:“其实,凭你大武师的修为,还有这段时间对讲武堂、乃至整个组织的贡献,哪怕在其他方面只需要一个合格,你不提他们也会主动给你推荐担保的,可为什么他们不这么做呢?因为他们知道你这人不靠谱,根本就不是诚心,给你推荐担保容易,哪天受你连累遭罪也很容易!” 宁老头道:“无怎么就不靠谱,怎么就不诚心?” 莫渊这次没再答他,就这么把他看着。 王八瞪绿豆一样,仿佛在玩看谁先眨眼的游戏,僵持良久。 终于,宁老头败下阵来,投降道:“好吧,我承认我有那么点私心,我想加入炎黄之剑成为正式成员后能够重回武馆,趁机把我所悟的新武学传授给几个徒弟……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又不影响我对炎黄之剑的忠心,我看你们对其他成员管束的也很宽松啊,为何偏偏对我这么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