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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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跳过。 随后,简宁捡到了一沓她事先准备好的名片,又无语地丢到一边去,才不会有人愿意花钱买她这玩意儿呢! 最后,简宁摸到了手机,手机上挂着一个橄榄核童子,是当初她还在法国小牧村时,一个牧羊人闲着没事教她雕刻的。 童子的形象是依照路囡囡五官的模型雕琢而成,当然了,简宁这种半路出家的手艺,怎么看都有种画虎反类犬的味道。 不过,因为是自己亲手做的,所有简宁格外爱惜,这几年一直随身带着。 简宁觉得这尊橄榄核童子具有象征意义,也是她现在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小姐,你看,这个可以拍卖吗?”狠狠心,简宁把挂件除了下来,她的动作太过小心,以致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误以为这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物件。 直到简宁入场后,捧着橄榄核的接待小姐的目光中还充满着慎重,她翻来覆去好几次,期间还喊来一些懂行的同事过来鉴赏,结果,屁都没鉴赏出来。 “啧,就是普通的泥塑。”有人不屑的下了结论。 “拿这玩意不闲寒碜吗?也不考虑下这是什么场合!”有人接着冷嘲。 “就是就是,这根本就是哗众取宠嘛!”接待小姐把橄榄核扔开,接着又像想到什么似地飞快捡回来,在同事们奇怪的询问下,贼兮兮地建议,“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就把这手机挂件安排在最后一个拍,当压轴戏,让这位简小姐啊……享受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 会场大厅。 百来十张贵宾椅有层次的摆放着,简宁在林木深手下的指引下,就坐于林木深的左手边。 简宁左右看了两眼,发现他们的位置处于最中央,视野离拍卖台不近不远,刚刚好。 “主办方很照顾林总呀。”简宁有感而发。 “那是~因为这场拍卖的主办方就是我啊。”林木深得瑟脸。 简宁小嘴张成“o”型,随后似怨非怨地,“林总,你刚才怎么不提前通知我要捐东西的事?我好准备准备啊。” “准备?”林木深没怎么期待地斜睨了简宁一眼,“你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吗?” 简宁被林木深的直白噎了一下,讷讷地,“……那至少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林木深被简宁小小声的抱怨逗笑了,“我要是早告诉你这些,等于无形中增加了你的压力,你肯定不会来了。” 那也是。简宁点点头表示默认。 林总有些好奇地,“那……你都捐了些什么?”眼神并不猥琐地浏览过简宁身上一圈,像是在看她有没有少了什么器官或肢体。 简宁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口了,“是一个手机挂件。” 果然,林木深愣了好半响,随后就是不计形象的大笑,他笑得眼角都爬上了鱼尾纹,笑得周边的人都望了过来,不过碍于林木深是主办方,所以没人敢甩脸色就是了。 富人和穷人的思维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契合在同一条平行线啊!简宁郁闷。 “好了好了,孩子我不笑了……你别绷着脸,”林木深喘口气,嘴里说不笑了,但眼角眉梢的笑意不要太明显,“你知道吗,每一件捐赠物的底价我都定在一百万以上,而且每次加价要超过五十万,所以……唉,你别走啊……”林木深及时拖住简宁的手。 简宁一脸上了贼船后的悔不当初,又羞又急地跺了跺脚,却被林木深按回到了椅子上,“林总我拜托你了,让我把那橄榄核拿回来吧,免得拉低了你拍卖会的档次。”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林木深安抚她。 简宁还是担心,开玩笑,那串手机挂件对她来说是有价值,但不代表每个人都会这么想。 就是摆在小摊小贩那里售卖,恐怕都没人看得上,更别提一开价就是一百万,这不摆明抢劫吗?简宁既丢不起这人,更不想被人当成讹钱的骗子。 可既然拍卖会的主人都开口了,简宁也只能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她压低嗓音,用着一种一听就很抱歉的嗓音说,“林总,您等一下……可不可以假装拍下我的物品?” 林木深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 简宁连忙竖起两根手指做保证,“当然了,这只是一个仪式,我不收您一分钱的。” 林木深笑了,不给出正面回应,“再说吧,也许有人把你的拍卖物当宝呢。” 正文 第139章 这只是商业本性 谁会当这个冤大头啊……林总真逗。简宁在心里吐槽。 但事实证明,还真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简宁为她的拍卖品提心吊胆的时候—— “六百六十万一次,六百六十万两次,六百六十万三次!恭喜你,刘先生,这尊翡翠白菜归您所有!”随着现场拍卖师的落锤,又一件商品显示交易成功。 现场立即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将近七百万的金额就在这轻描淡写的锤音中敲定,是迄今为止最高的一个数目,算是掀起了拍卖会上的一个高潮。 “七百万……唔,比预料中的高了点。” 简宁就坐在林木深左手边,见他腿上搁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每一次成交拍卖品后都会低头记录些什么,“林总,这种事还需要您亲自动手?” 林木深头也不抬地,“我不喜欢凡事假手于人的感觉,没有安全感。” 扫过林木深有些斑白的鬓发,简宁想到他现在接近60,对于一个年龄上升,精力衰退的中年人来说,这样的工作量和不信任感,将会无限加剧他的疲惫。 “林总的孩子……”提到这个,林木深终于舍得抬眼了,简宁见他没有表露出排斥,于是放下心接着问,“林总的孩子会继承您的产业吗?如果有他为您分忧的话,您就不会这么累了。” 林木深“嗯……”了声,“有个男孩,而且他还在现场。” 简宁讶异。 林总抬手一指,简宁顺着朝前看,然后就是无数颗脑袋、脑袋、脑袋,压根看不到脸,“那儿,坐在最前排的正数第二张椅子,不过他对从事我这行没什么兴趣,他当了律师。” 不知是不是简宁错觉,她居然从林木深口中听出了一丝追思和悔恨。 但碍于这是人家的家室,简宁识相的没有细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