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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屋里燃着的催/情香开始发挥药效了。 唐轻歌的额头上沁出大滴的汗珠,意识再度模糊起来,体内像是有一把炽热的火焰燃烧着,让她不自觉地弓起身子,朝他的身上贴去。 他的气息冰凉,对此刻的她来说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宛如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触碰到了一块冰冷的寒玉,能够短暂地纾解她此刻的痛苦。 燕骥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进一间客栈,店小二连忙迎上来给他引路。 进到一间房里,燕骥沉声道:“备冷水送进来。要快。” 店小二被他浑身的煞气吓得一愣,赶忙应下,退了出去。 燕骥抱着她快步走到床前,弯腰将她放下,就见她不受控制地扯开自己的领口,胸口大片白腻的肌肤露出来。 她面色潮红,杏眸里雾蒙蒙一片,朝他扑过来,上手就要解他的衣裳。 燕骥紧紧扼住她的手,厉声道:“唐轻歌,忍着。” 她只是中了迷香,药效一旦过去,她就会没事了,只要忍过现在。 饶是被他冷声呵斥了一句,唐轻歌也压根没听进去,娥眉蹙起,有些不满地嘟起红唇。 此刻的她面若桃花,媚眼如丝,比平日更多出几分摄人心魄的妩媚来。 唐轻歌柔若无骨地倚靠在他身上,手还是不受控地朝他身上摸去。 燕骥腹间一紧,一只大掌钳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再继续为所欲为下去,一边用力扯下床帐边束着薄纱的丝绸布条,将她的双手捆在一起。 手被捆着,唐轻歌气得只能伸出脚踢他,力道却跟挠痒痒似的。 店小二带人送装着冷水的木桶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 原来是喜欢这种玩法... 店小二在心里啧啧两声,没敢再看下去,连忙离开了。 门彻底被关上,燕骥一把捞起床上的人,抱着她走向屏风后面的木桶。 唐轻歌手被束缚着,根本无法得逞,只能挣扎着扭动身体,不让他抱。 他咬紧牙关,感受到身体某处的变化,冷着脸一字一句道:“再乱动,后果自负。” 听见他的话,她轻轻嘤咛一声,瞳孔都是涣散的,红唇微张着,终于不堪折磨,报复似的低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果然,硬邦邦的,跟石块一样,咬都咬不动。 还未等唐轻歌反应过来,下一秒,她就被置于冷水之中,刺骨的寒冷侵袭而来,浇熄了一部分她体内难耐的躁动。 她猛地打了个哆嗦,被捆的双手用不上力,整个人朝水里滑去,燕骥眼疾手快地将她一把托住。 乌黑的发尾被打湿,湿漉漉地披在肩头,衬得肌肤雪白,脸颊上的红肿却破坏了这份美感,显得尤为可怜娇弱。 她疲惫地阖着眼,宛如一件易碎的瓷器,静静地靠在木桶里。 燕骥抬手将她脸上一缕被水打湿的秀发拢到耳后,冷硬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她醉得不省人事,也是这样阖着眼,含糊不清地说:“阿骥,我有一个秘密...” “我不是丞相府里真正的嫡小姐,我就是个假千金,工具人...” “那个真千金,很快就要回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燕骥一愣。 她忽然低低啜泣起来,像是梦魇了一样,拽紧他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他们要杀了我..我要回家..呜呜呜...” 原本已经坚定下来的心,大概就是在那一瞬间动摇的。 燕骥也怀疑过她话里的真实性,也让孙决派人去查了,却还没有结果。 他却已经不禁开始想,若她说的是真的,他离开后,她真的成了孤女,没了家世,没了婚约,还会有多少个魏玄这样的人将来会出现在她身边。 光是在脑中想象,他就已经快要发狂。 他要怎么舍得,放她一个人留下。 夜里,将军府的兵荒马乱才刚刚平息下来。 悄无声息地死了一院子的人,当朝国舅爷又被打了个半死,可谓是奇耻大辱,幕后凶手也找不到一点线索,整个将军府都快翻了天。 可偏偏人还昏迷着,问不出来究竟是何人所为,只能加派人手层层驻守。 已是深夜,守在门口的侍卫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暗夜里,一个身影翻入了围墙,无声无息地潜入了魏玄所在的房间内。 魏玄睁开眼时,面前就是那双阴沉狠戾的双眼。他戴着黑色面巾,魏玄却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下手那般毒辣凶残的人,他此生都没见过第二个。他还以为下午那顿毒打已经算是结束,却没想这只是刚开始。 他的眼睛因为惊恐猛然睁大,嘴里不知早已被塞上了东西,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看着那人拿出闪着银光的匕首,慢条斯理地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血“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汇成一片暗红。 直至他的手筋彻底被挑烂,口中的东西才被人拽了出来,只是还未等他发出凄厉的惨叫,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鲜血从嘴里喷射而出,一个湿漉漉的东西掉在地上,黏黏的,软趴趴的。 是他的舌头。 他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废人了。这比一刀了结了他更让人煎熬痛苦。魏玄的瞳孔一阵剧烈地收缩,终于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