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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甜早早来到片场,今天是剧情的一个小高潮。 两位男演员也一早来了。 一个是影帝严铎,饰演男主角温浩。 严影帝是圈子里少有的很早结婚的那一类,妻子也是圈内人,也是演员,不过没严铎红。两人感情很好,育有一女。严铎刚见的时候,看起来一脸严肃,一副老干部风。 没想到熟了之后,竟然是个炫女儿狂魔。 手机256G内存,都不够装女儿的视频照片,也是相当苦恼了。 当然,严影帝的演技没得说。 一开始姜甜还想,韩导看着严铎这张帅脸,难道不该想想,什么样的女人有这种老公,还会舍得出轨?不过在看到严铎上戏之后,姜甜就不会有这种疑问了。 他收敛了那种魅力,肩部微收,眼神木然,俨然一个毫无生活情趣,只知闷头工作的普通人。 另一个男演员名叫林岩,饰演情夫。 林岩是戏剧演员出身,演技没得说。不过戏剧演员清苦,他又无心钻营,一直没红起来。 虽然剧情上情夫是一个重大转折点,但他本人戏份并不多,只有两场,连男三都排不上。不过就算这样,这个角色也是他过五关斩六将抢来的。 今天就是第二场了,林岩来得比场务还早。 三人交流了一会儿剧情,等时间差不多了,严影帝就和林岩退下,第一场是姜甜的戏。 姜甜在预定位置站好。 韩导确定了场景、灯光、道具等一应就位,喊了开始。 姜甜进入镜头。 她拄着盲杖,取出钥匙,摸索着打开卷闸门锁,随后拉起卷闸门,推开玻璃门进入花店。 早上,花店只有她自己。 她卸去伪装,不再假装盲人。 姜甜步履轻快地收拾起来,扫扫地、擦擦桌子,枯败的花枝丢掉,开得最好的花摆在外围,务必让顾客一眼就能看到。来到办公桌前,她开了电脑,又启动监控。 她擦桌子时扫了一眼,没在电脑上看到熟悉的监控画面。 姜甜脚步一顿,轻快的表情慢慢消失。 她放下抹布,重新连了下接线,又踩上凳子,确定监视器灯亮着没坏。最后折腾半天,再无计可施,只能重启。可重启之后,监视画面依旧飘雪花。 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喂,王哥吗?我这儿监控出了点问题,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好的好的,周一是比较事多,你先忙你的。下午两点可以的,先谢谢王哥了。” 挂掉电话,她脸上的社交笑容褪去,露出了几分不安来。 这时韩导喊了过,让姜甜补拍了几个镜头,调整现场光线,开始拍下一条。 姜甜低头给某位熟客包扎花束,抬头送客时,她突然发现,很久没见的严铎正站在门口。 她悚然一惊,马上反应过来,眼前熟客正是上次那位。 姜甜手指一颤,却不敢声张。 因为严铎正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 不是一般男性欣赏美女那种,而是不带感情,像在看到一件无生命、又有些碍事的摆件那种。 严铎反手关上门,把门上的木牌子调成休息。 今天是周一,工作日第一天,又是上午,花店根本没别的客人。 姜甜万般焦急,也不敢露出半分。她强装镇定,视线无焦点落在前方,“客人慢走。” 趁着严铎的注意力放在林岩身上时,她把手放到柜台下,点开手机,试图报警。但手机左上角没有一格信号,显然周围是被放了信号屏蔽器。 姜甜几乎绝望。 而林岩饰演的情夫显然毫无所觉,他单手抱着花束,低头欣赏,眉目含笑,显然很期待情人拿到花的样子。他顺手调整一枝白绣球的位置,含笑告别,“老板你忙,我先告辞了。” 还没等林岩转身,一个针管扎在他颈侧,一管液体瞬间注入他体内。 林岩条件反射想抬手去拔,被严铎从后制住。 严铎从容开口,“老板,你这里什么花卖得好?”声音微微提高,刚好压过林岩挣扎的动静。 一句话过后,林岩已经失去神智,晕了过去。 姜甜亲眼目睹凶案,眼都不敢多眨一下,她嗓音温柔,“还是玫瑰花卖得最好,百合、满天星也有些受众。客人想送什么人,我可以帮忙参考一下。” 严铎及时接住林岩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他声音平静,“给妻子,一般送什么花?” 姜甜眸光一动,隐隐有些猜到,面上却如常推荐,“送爱人玫瑰花,是从来不会出错的。玫瑰种类也多,红的热情,白的圣洁,粉的象征初恋,黄的寓意长久,看您妻子的喜好了。” 严铎手下动作一停。 他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花束,淡淡道:“白绣球和风信子有吗?” 姜甜又问:“您要几枝?” 严铎道:“各十枝。” 姜甜心中猜测做了准,暗中叫苦,她摸索着拿到盲杖,温柔道:“有的,客人您稍等。” 她分别取下两种花。 与此同时,严铎就在不远处,将另一管液体注入林岩颈侧,林岩的胸膛慢慢停止起伏。 姜甜用牛皮纸包扎花束。 另一边,严铎把林岩的尸体折叠,装进行李箱。 终于,姜甜的花包扎好,严铎的行李箱也拉上拉链。姜甜道:“客人,您的花,承惠166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