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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九扬起一抹玩味而阴险的微笑,伸出利爪,慢慢舔舐:“小道士,你算到有朝一日会再次见到我吗?” 莘宿眉头微蹙,摆起阵法:“你还是那个小狐狸,而我已经不是小道士了。” 钟离九一掌毁阵,锋利的锐爪捏住莘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吊起来。他在莘宿耳边轻声道:“狐狸再小,也能要你的命。” 莘宿剧烈咳嗽,原本憔悴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那你……就试试。” 钟离九将他砸在墙上。撞墙的一刹那莘宿反抵剑梢作为缓冲,整个人还是因为冲击跌落在地面,闷哼一声。 钟离九一步一步走上前,看着他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莘宿似乎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是他伤势太重,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眼睁睁地见钟离九伸出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 从未受过此等屈辱的莘宿想割脉自刎。钟离九看破他的想法,狐火毁掉了他的剑:“想求死?我有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你想听听看吗?”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的莘宿怒目圆睁,双颊染上红痕:“你敢。” 钟离九不为所动,指甲挑开他的衣服。 莘宿开始挣扎,他瞪着钟离九,眼泪似乎都要出来:“小狐狸,给我一个痛快。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杀了你。” 钟离九置若罔闻,一口咬上他的锁骨。莘宿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密集的汗。 “味道不赖。”狐妖抹了嘴角,看上去更加邪魅。 莘宿已经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他肩膀外露,上面有钟离九留下的咬痕,更多的,是狰狞的疮疤。 “伤是怎么来的?”钟离九问。他将莘宿的衣服往下扯了扯,伤痕累累的景致基本暴露在他的眼帘。 “就冲你这伤,不用我亲自动手,你也只能吊着半条命了。”钟离九唏嘘不已,嘴唇在莘宿的伤口处流连,“看样子是恶事做多了上天给了反噬。我要是了结你,是不是等于惩恶扬善了?” 莘宿紧咬双唇,疼得发抖,但是他一声不吭,任由钟离九在他身上胡来。 “说句话。”钟离九道。 “杀了我。”莘宿强行回过神,红着眼眶说,“我已经没脸在这世上活着了。”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钟离九眼神闪过一丝狠戾,但是瞬间又被一股冷笑所取代,“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能听见你求我。堂堂宁阳尊者求人的样子,应该有不少人想看吧?” “钟离九。”莘宿咬着牙说。 “我在这儿。”钟离九慵懒地掏了掏耳朵。 “求你……杀了我。”莘宿一字一句说。他的手指深深陷进钟离九的皮rou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好痛……太痛了。 他这句话话音未落,钟离九便伸出利爪,割断了他的脖子。 血贱三尺。莘宿的眼神涣散,最终香消玉陨。 抱着莘宿的尸体,钟离九不知为何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空缺了一块。 他将莘宿葬进崖山,亲手抛的坟。崖山是狐冢,坟山数以万计,唯独莘宿墓上有碑。墓碑简陋,只有四字,潦草如鬼画符——“吾心安处”。 柏屿翻阅完剧本,觉得年纪大了,吃不消这么虐的,就想跳到转世之后的情节。 顾岛却收起他的手机,道:“乖,你该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正经的剧场】 莘宿:你还是那个小狐狸,而我已经不是小道士了。 钟离九:狐狸再小,也能要了你的命。 莘宿:你小在哪里,说清楚点再杀也不迟!! 第四十三章 柏屿睡了一觉,中途还梦见了钟离九。 他梦见那只狐妖被四颗三寸长的铜钉钉在断崖之上,双目流血,嘴中还执着地念着“小叔”。 柏屿悲从中来,想救他于水火之中,却发现有位道士先他一步,将之带离断崖。 钟离九双目被遮,直觉令他抱住道士,轻声呼唤:“小叔。” 道士皱眉不答,似是默应。 柏屿看在眼里,气得要死:“臭道士你默认什么啊默认!我才是他小叔啊!” 但由于他不是故事中人,没有发表自己不满的权利。钟离九逐渐先入为主,称呼道士为小叔。 后来全程镜头都是钟离九和道士亲亲我我酿酿酱酱的香艳画面,再也没有别的反转。柏屿仿佛被踢出群聊,屏蔽得彻彻底底。 柏屿兜兜转转醒来。醒来之后心里很是不爽。 他见顾岛趴在他床畔睡觉,睡得安安稳稳的,更不爽了。 恰好听闻他的动静,顾岛抬脸关切地问:“小叔你醒了?” “以后别喊我小叔了。”柏屿说。 顾岛不解:“为什么?” “因为跟别人撞了。”柏屿没好气地说。虽然将梦里的气撒在顾岛身上对他来说不太厚道,但是柏屿控制不住自己。 “跟别人撞了?”顾岛不懂,他摸了摸柏屿的额头,没有发现什么发烧的迹象。 “我在这家诊所待了多久?”柏屿问。 顾岛说:“三天。” “我恢复得差不多了,订个机票明天回锦官城吧。”柏屿说完就掀开被子。 他洗了把澡,喝了碗热乎乎的粥。 说实话,在外面待久了,他还是怀念锦官城瑟瑟发抖的冬天。那儿的冬天虽然冷,但裹着毛毯缩在壁炉前撸狗的日子却是简单而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