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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精准无误地勾住她的腰, 将她按在墙上,在她头即将磕到时, 一只手掌摊开, 及时地放在了她脑后。 后背却抵在冷湿的墙上。 唇间是他炙热的吻。 几秒钟她就有点受不了:“凉——” 陆慎把她拎起来, 让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走到里头那张床上。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 冷白的光透过窗户照亮陆慎的脸。 他面无表情,眼神沉得令人害怕, 慢条斯理地脱身上的外套。 一件一件,衣物窸窣落在地上的声音。 不紧不慢。 桑白觉得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在黑暗中不安地等待。 他就是猎人, 游刃有余。 紧接着眼镜搁在旁边桌子上的响动。 他走过来,掀开被子, 一把扯开她的棉睡衣, 只听见“嘣”的一声, 一颗金属纽扣飞出来, 落在青砖地板上, 滚了好几圈的声音, 终于不知在哪儿停下。 他俯身吻下来, 又凶又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桑白从未感觉到如此迫切地需要他。 这些日子里,她宛如置身一座黑暗的孤岛中,四周都是汹涌的海水, 头顶压着厚重的黑云,她拼了命似的,怎么逃也逃不出去。 终于他来了。 他的怀抱这样暖,仿佛是一道光穿透头顶的层层黑云,强行照在了她的身上,将她从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拉了出来。 桑白激烈地回吻他,要他再重一点。 陆慎也从没觉得如此被渴望过。 隐约也明白,此刻的他,是她现实与虚幻的分界线。 她要感受他,才能感受到现实。 他一言不发,吻她的动作带几分暴戾,满足她所有的需求——生理的、心理的。 雷声滚滚,仿佛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她却听见他沉声,逼迫似的问:“错了没?” 桑白下意识咬破嘴唇,无力地侧头——窗户竟然还开着,偶尔被闪电划亮。 雨水汩汩沿着玻璃往下滑落。 桑白的眼泪也在此刻被激了出来,却仍旧是,情不自禁地,将他抱得更紧。 好像觉得,他能懂她所有的需求。 身体和心灵在此刻,跟他尽数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是第几道闪电划过。 陆慎借着照进来的一抹短暂的白亮,清晰地看到她瘦的根根分明的肋骨。 他原本发狠的态度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爱怜地把手插在她发间一侧,温柔地吻她,附在她耳边说:“这么瘦,将来怎么给我生宝宝?” 桑白本来以为脸已经够烫,却没想到原来可以更烫。 他声音温柔到极点,几乎是哄她了:“答应我,多吃一点,好不好?” 桑白眼眶泛酸,低声说好。 陆慎吻掉她眼泪:“哭什么。” 像窗外终于缓下来的风雨,他也越发柔和,舍不得更多地折腾她。 结束后,陆慎才扯上窗帘,开灯抱她冲完澡,关灯把她按在怀里躺下,让她好好睡一觉。 桑白内心终于得到了充分的安宁,被一种无尽的满足感包裹。 终于在睡着前,她很软声地说:“我错了陆慎,以后需要你的时候,我都告诉你。” 陆慎吻一吻她额头。 两人睡了极其舒服的一觉。 隔天起来,阳光大好,一道彩虹横贯在山间。 风雨之后的宁静。 桑白拍完戏回来,陆慎跟她商量,问她要不要见一见心理医生,疏导一下此刻的心理状态,顺便她一直以来的恐高也看一看。 桑白并不排斥,说好。 毕竟以后还要再演戏,要演一次就这么来一次,她哪里受得了,也不可能让陆慎以后都这么陪在她身边。 虽然她没问,但也知道她这个状态,肯定影响了陆慎事业上的不少时间。 她对此很是内疚。 反倒是陆慎说:“你要是不健康,我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她虽好一点,陆慎仍旧是不放心,左右已经回来,也不急着回南城,就在这儿陪她,还让平鹏弄来一套信号增强的设备,方便他办公。 陆氏集团前阵子传得沸沸扬扬,怀疑陆慎吃了□□,无论谁打电话过去全都被骂,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一众高层均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但是,也没听说啊。 终于这天,南区的主管胆战心惊地打一个电话请示事情时,没有被骂。 他立刻跟其他高层通气,说陆总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于是又一大堆的电话纷纷打了进来。 处理完堆积的工作,陆慎特意抽时间跟麦子道歉,说他那天太着急态度不好,让她别介意。 麦子眼睛红红的:“是我没照顾好桑桑,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及时跟您汇报。” 一切终于恢复到正常。 隔天一次的专业心理咨询,彻底将桑白的精神状态完全地拉回来。 她全然信任这个医生,在《光》的拍摄快要结束时,还约了她时间,在南城继续完成剩余的心理咨询。 腊月二十八,《光》的拍摄终于杀青,桑白跟着陆慎坐包机回到南城。 下飞机后上了车,陆慎勾住她腰:“再跟我待一晚再回家?” 桑白早有这个打算,甚至已经跟父母说二十九才会到家,但听到他这么说仍旧忍不住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