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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说,她不但生了,还把花迷照顾的特别好,用她的衣服把花迷包得妥妥帖帖。” “嚯——”苏醒惊叹,“我就知道姑姑不是一般人,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这么觉得,特别有主见。” “对,姑姑是特别有主见。”黎渠点头,“把姑姑和花迷弄回家安置好后,奶奶问她,她是爬山爬得太快摔着了,还是上树摔着了,要不怎么去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说生就生了。 姑姑说,她什么特别的事也没干,没有跑,也没有上树摘果子,她吃的山楂和枸杞子什么的,都是伸手就能摘到,根本不用爬树。 她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吃了几个山楂,准备在那棵老梨树下面坐着歇一会儿,肚子突然就疼了起来,并且没有别人说的什么一阵一阵地疼,她一疼就没有再停下,直到把花迷生出来。” 苏醒捂着胸口:“真不敢相信,姑姑才19岁,就一个人在神衣冢,折腾几个小时把花迷生下来,没有打电话哭喊求救,还能把自己和花迷收拾得好好的。” 黎渠说:“没有几个小时,姑姑说她觉得自己生了有三天三夜,后来看她给奶奶打电话的时间,其实还不到一个小时。” 苏醒:“哎呦,这还差不多,要是折腾大半天,那还不把人给疼死,希望我将来生孩子时,也能像姑姑这样,一会儿就好。” 黎渠看她:“你准备要孩子了?” 苏醒立马摇头:“没有,我说的是将来,将来懂么?遥远的以后。” 黎渠松了口气:“对,遥远的以后,咱们再好好玩几年。” 前面影影绰绰出现几个身影,很快,几个半大孩子追着笑着跑了过来,在不远处的石桥转向通往西北方向的小路,那是在大祭岭上学的鸡鸣岭的孩子们。 苏醒追逐着孩子们的背影,看到了那条公路上更多的人影:“哎,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黎渠也伸长了脖子看:“就是啊,这么大雪,在那儿干什么啊?哎,最边上那个,怎么像花迷?” 苏醒也认出来了:“就是花迷,他在干嘛?” 黎下和他的两个员工,还有大祭岭二十多个村民,一起在给新栽种的篱笆树苗封土。 听到汽车停下的声音,他转过身,正好看到黎渠和苏醒下车,高兴地叫了声:“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黎渠看看一眼望不到头的几道植物墙,再看看面前几棵花椒树和月季下的新土,问:“花迷,这些都是今天刚栽的?” 黎下说:“嗯,半圈篱笆墙,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我们早上不到七点就开始挖坑了,到四点半,雪突然下大,我才让种植公司的人走。 树苗都已经栽好了,土也封得差不多了,就剩最后这几百米的土没压瓷,这个我们自己也能干,人家已经在这儿忙活了一个多月,因为这一点小活儿,再耗人家一天不合适。” 苏醒说:“如果只有你和你的几个员工,这可不是一点小活儿。” 黎渠拉开羽绒服问:“正阳爷和修贤他们是自己来帮忙的吧?” 他和黎忱也都是在大祭岭上的学,和黎下一样,认识大祭岭几乎所有人。 黎下说:“嗯,修贤哥给我打电话有点事,听到我们在这边干活,就跑来看情况,然后又回村里,把正阳爷他们给叫来了。 哎,哥,就剩这一点了,你别沾手了。” 黎渠把羽绒服扔给苏醒,夺过黎下手里的锨:“你多少年没干过这个了?我好歹每星期都回家,多多少少还要下地干点活。” 他熟练地把散落旁边的土给铲到花椒树的根部,用锨拍拍,然后站上去利用体重踩实。 苏醒把黎渠的羽绒服顶头上,看着远处的那些人问:“花迷,你不是有好几个员工了吗?哪些是啊?” 黎下招手叫:“怀江,贡宝,过来一下。” 两位员工拎着铁锨跑过来:“老板。” 黎下指着身边两个人介绍:“我哥黎渠,我嫂子苏醒,都在青河税务局上班,前些天出国旅游了,回来又直接出差,今天才回来。” “黎渠哥好,嫂子好。”怀江、贡宝客气问候。 黎下想到贡宝和怀江身份证上的年龄,心里抽了抽,然后把两位员工介绍给黎渠和苏醒,最后说:“还有一个高级农艺师小沈,他在农庄有其他事。” 黎渠说:“农庄果树多,是得有个这方面的专业人员。” 苏醒则看着怀江和贡宝星星眼:“花迷,你这是按国际名模标准招收的员工吗?” 黎下笑道:“差不多吧,我未来的农庄会特别漂亮,员工当然要和农庄般配。” 怀江微笑颔首:“谢嫂子夸奖!” 两个员工拎着铁锨继续去封土了,黎渠看着他们的背影悄悄说:“花迷,这俩人靠谱吗?我怎么觉得他们跟农庄不搭边呢?” 黎下说:“人不可貌相,贡宝是高级园艺师,有好几项花木优化和杂交的专利,他还有水力工程师证,对城市水网和农田水利都有研究。 怀江没有证书,但他是园艺设计和管理方面的高级人才,如果不是队长面子大,我根本请不动他。” 黎渠说:“两个人看着都很精英,但感觉和你介绍的不是一个人。” 苏醒开玩笑:“花迷,你不是打算将来开放游园吗?干脆,你给农庄做个像样的网站,首页就用你们三个的相片当背景,别的人且不说,光是一二十岁的小女孩就能把你的农庄给挤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