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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漫出一些泡泡,失控感慢慢袭来,裴沐司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小。 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要慌乱,维持人体平衡,等待救援。 “噗通”一声,周围好像落下一个熟悉的人影。人影渐渐放大,星阑身姿矫健,微微摆动双臂朝着裴沐司游来。 黑色碎发被水波撩起,只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眼瞧着星阑离他越来越近,转瞬间手指被扣住,那种无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星阑轻轻一拉,裴沐司的身体立刻奔他而来。 腰间环绕着一只有力的手臂,裴沐司神情恍惚,再次醒来时已经靠在游泳池边星阑的怀里。 脑海里虽已清醒,但他仍眯着眼睛,还未适应。这时,那熟悉的声音充斥在耳畔。 星阑:“沐沐是不是呛水了?我在课本看见,说这种情况好像需要人工呼吸。” 旁边赶来救援的工作人员道:“先唤一唤他,迟迟不醒再做人工呼吸。” 星阑嘟囔:“我刚才叫了,不然我现在就给他做吧。” 大脑又清醒了几分,裴沐司被放在冰凉的地面上,直觉告诉他星阑已经凑了过来。 用手掌轻轻一遮,冰凉的掌心中一片柔软。 懒洋洋掀起眼皮,裴沐司堵着星阑的嘴:“谢谢,我醒了。” 星阑嘟着嘴,湿漉漉的眼睛浸满眼泪,哽咽道: “哥哥醒来就好。” 裴沐司腰间一紧,星阑已经扑进他怀里。湿津津的发丝缠着水滴,冰凉的额头抵在他的脖颈前,浑身颤抖。 “刚才,我很害怕。” 岳棋与余疏彼此对视一眼,拿两条浴巾盖在两人身上,识趣地走到一边。 裴沐司浑身冻得僵硬,抬起手臂顺了顺星阑的后背,别扭道:“别哭,我没事。” 余疏从隔壁商场买来两套干净的衣服,让裴沐司和星阑换上。 期间,星阑一直守在裴沐司身边,掌心握成拳头,问他小腿还疼不疼。 余疏说着:“今天也太背了吧?事赶事,霉运都碰到一起了。”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一会儿去酒吧,我得跟人打起来。”拿着衣服去休息室里面换好,裴沐司低声问:“你们怎么那么快发现我有异常的?” 余疏回:“星星呗。我和他说你会游泳,他非不听,执意跳下去救你。不过幸亏星星执着,不然你得在水里多泡一会儿了。” 此刻的星阑,眼中依然残留着些许慌张和害怕。 人类溺水很可怕,幸亏他会游泳。 裴沐司薄唇轻启,走过去呼噜呼噜他的脑袋,“谢了,星星。” 星阑呆呆摇头,沐沐刚才的眼神可真温柔。于是乖顺道:“不客气,沐沐。” 泳池事件给四人心中都留下不小的阴影,星阑更甚,下车后亦步亦趋跟着裴沐司,生怕他再出事。 面前的这家酒吧装潢奢华,市场定位是高消费人群。余疏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半封闭包厢,打着响指介绍:“这个位置全场最佳,正对着舞台。” 星阑没来过这种地方,小声问:“哥哥,这么暗,为什么不开灯?” “噗哈哈哈,王子你逗死我了。”余疏故作神秘:“开了灯,可就没有这种氛围了。” 服务生端来一些酒,依次摆在透明茶几上。裴沐司特意为星阑要了两杯果汁,不让他喝酒。 西柚果汁很新鲜,星阑捧着它到处摸摸,透过半封闭的遮挡围栏,目光落在舞台上。 台上的男人头发很长,正在弹吉他。 这首民谣曲年代久远,首次出海时,母亲迎风抱着星阑,岸边的人类哼唱的便是这首曲子。 清澈的眸子中流光百转,星阑扒着窗户,往日的回忆涌向心头。 他好想父亲和母亲。 微微抽了抽鼻子,他擦干眼角处的湿润,继续凝视远方。 余疏在国外野惯了,会玩得花样很多,茶几上虽有很多助兴的道路游戏,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他坏笑着问:“沐司,不然我让我哥们叫几个漂亮的过来,陪我们玩游戏?” 裴沐司凝视着星阑:“别了,少儿不宜。” “叫几个来玩游戏喽,又不干别的。”余疏嘟囔着:“我要真敢在外面干点什么,我家老爷子非打断我的腿。” “为了你的腿,先别叫了。”岳棋慢悠悠说。 “行吧。”余疏失落叹气,饶有兴趣地望着星阑,“你们快看王子,听得多专注。” 包厢的围挡由木头制成,稀稀疏疏,一眼能望见舞台。星阑的脸靠在上面,楚楚动人。不远处,正在和朋友喝酒的男人,无意中瞥见小窗中的星阑,再也挪不开眼。 “星星,你在干什么?” 听见裴沐司叫自己,星阑忙擦干净眼泪,轻声说:“观看表演。” 余疏端着酒:“如果喜欢可以去舞台四周看,反正离这里很近。” “好,我去看看。”星阑端着果汁,快速垂着头离开。 裴沐司总觉得星阑不太对劲,询问两人:“我落水时,星阑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岳棋摇头:“没,就是很着急。” “嗯,那我去问问他。”裴沐司稍坐片刻,起身去找星阑。 漫步在酒吧主厅,星阑扬着纤细的脖颈,来到舞台周围。手中的杯子很可爱,杯沿处装饰着一片西柚,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