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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养!”里面传来怦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屋门的声音。 林昔摸摸鼻头,再换一家。 这回倒有人开门出来了。 “我当是谁,是昔丫头啊,有事?” “张姐,我就是想问问你家养兔子吗?”这户人家姓张,女主人三十来岁,长得膀大腰圆一看就十分强壮有力。 “兔子?谁养那东西。”那人像是一句闲话都不想跟她似的,答完就要关门。 林昔正要扭头去第三家问,就听到她在院内大声啐道:“呸,真是什么狗东西都敢来敲老娘的门了。” 接着嗓子一亮,高声喊道:“郎君,抓把大盐洒门口,晦气!” 林昔:“……呼……”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往下压气。 “缺爹少娘的东西……” “你特么骂谁呢!”结果没压住,一脚踹上了她家大门,那门板吱吱呀呀晃了两下,林昔抬脚又是一下:“有种给我出来再说一遍,谁缺爹少娘?” “我不配敲你门?哎?我不仅敲了,我特么还踹了!怎么着,我还踹了呢!”林昔把无赖泼皮耍了个淋漓尽致,门内一家人连个屁也不敢放。 “还洒盐?来,洒啊,我在外面接着,正好还省得买盐了!省得浪费了好东西,败家玩意!” 她这个众人皆知的败家女来骂别人败家玩意,听着就让人笑话,可里面的人却像怂了似的,大气也没再喘出一声来。 她最后往门上狠狠踹了一脚,那门板颤颤巍巍最终还是坚持着没有倒下。 林昔也不挨家挨户地问了,干脆一边走在街上一边扬声喊:“我把话放这了,有没有哪家养了兔子,看看自家的丢没丢,丢了出来跟我这来认领,要是没人来领过后谁家说丢了又找我来要,别怪我不还给你!” 她一边嚷一边气,气这些邻居们、气原主更气自己。 反正原主是个泼皮,就算是谁家丢的她就硬养下了能怎么着?仗着原主以前的浑名,谁敢找她麻烦,谁又敢上门来要!非得充好人受这份屈辱。 关键是自己挨挨骂,就当是替原主还债了,可挂上她爹娘……就不行! 林昔嚷得嗓子都有些累了,也没个人出来。 “好!是你们不出来认的啊,我再最后数十个数,十个数之后没人来认,那兔子可就归我了!” “十、九、八……” “一!”没人应,更没人出来。 林昔甩甩胳膊,这么一通嚷虽然累嗓子,但还挺痛快。 “行!那兔子可就归我了。还有往后别再让我听到谁在背后乱嚼舌头,尤其是说我爹娘的,再让我听见……别怪我不客气!” 一甩袖,林昔挺着腰往家走,结果刚到家门口就想起来,既然决定养兔子了,那得给兔子打些草吧? 她抬头往山上瞧,看来今天务必要再上一次山了。 打草喂兔、砍柴生火、还得想办法弄点木头下山,给这两只兔子捆个木窝出来。好歹比圈块地保险点不是。 因为担心家里的两只兔子留不住,要么跑了要么被闷死,所以林昔这次上山时步子很快。 她先割了几样草,拿草绳捆好拎在手里,又捡了点蘑菇,最后才寻着去找合适的木头。 结果木头没寻着,倒捡到了一个包袱,散开了一半,露出内里华丽的布料和衣衫,而一旁的山沟里,隐约传来轻浅的抽气声。 有人受伤了? 第5章 005 妻主 玉有灵 村子中心有个小广场,闲暇时光村民们就会聚在这里家长里短拉一拉,在平淡的日子里找点乐子。 可今天这小广场上虽然人不少,但气氛却不怎么轻松愉快。 大家没像往常那样高声谈论,而是三五一堆地和相熟的人小声议论着。 “昔丫头今早又发什么疯?” “听说又上山了?” “谁知道,我没敢出去,贴着门隐约听到什么兔子不兔子的。” “兔子?” “我听清了,好像是在问谁家丢了兔子,跑进她家让去认领呢。” “哎哟喂,她能那么好心?我看八成是从谁家偷的吧?” “然后演这么一出…” 不得不说,原主在这王家洼的村民心目中早就没了好形象,尤其是在刘家这边。 刘父也聚在人群里,闻言刚想说话又想起刘母的交待,只得轻轻的哼了一声。 旁边的人注意到他,小声问:“你家泽儿的亲事议得如何了?” 刘父脸上立时换了神色,笑中带着些洋洋自得:“我们泽儿大家伙都是知道的,能干又长得好,这刚透了信儿出去昨天就来了两拨媒人,都是顶好的人家和人才,我们想着,改天去求了村长,帮我们把把关。” “泽儿确实是个好孩子,这次可得好好相看,别再……嘿,瞧我这嘴,对不住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刘父嘴里念着没事,可那脸色却眼见着越来越臭,最后眼皮一掀扭着身子走了。 就有人轻轻去撞刚才说话的那夫郎:“你也是的,问他这些做什么?” “我,我这也是关心嘛。” “你就是个嘴笨的,哎~”这人向四周招招手,召来几个好八卦的低着脑袋小声说:“你们知道昨天去他家的媒人,说的是哪家的亲吗?” “哪家的?”众人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