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啊?”林明珠不解的叫了一声,眼睛睁大的大大的里面满是不解,似乎不明白她都把那间屋子的缺点都说出来了裕宁还要去住,不过比起这个林明珠想起了另一件她更好奇的事情,“宁jiejie为什么要住在沈先生的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明珠的表情认真不是作为,就像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裕宁一样,而裕宁却觉得这种目光刺眼的很,要是真的关心她会没发现她捂着小腹脸色苍白,她只是关心她关心的事情而已。 ☆、37 “林小姐除了当保姆之外难道还兼职了管家?” 裕宁扫了她一眼,从桌上拿了一盒卫生纸就往转角走去。 林明珠脸色涨红的站在原地,偷偷瞄了一眼沈鸠,发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尴尬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沈先生你别误会,宁jiejie平时说话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裕宁步子顿了顿,“我和他在一起五年,我是什么性格他比你清楚多了。”说着裕宁咧开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微笑,“林meimei,你能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吗?” “你以为你是来当客人的?”沈鸠蹙眉,“小林只拿了我付的薪水。” 见两人因为她针锋相对,林明珠不安的揪了揪衣角,既想去帮跟她关系亲密的裕宁,但有觉得她现在要是去帮裕宁,就辜负了帮她说话的沈鸠,只能不安的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心里冒出了一丝喜意,沈先生竟然会帮她说话,还叫她“小林”。 想着,林明珠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沈鸠光滑的下颌,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小林”呢,她还以为他一直都没有记住她的名字。听到他磁性的声音叫出她的姓氏,让她第一次意识到“林”这个字是那么的好听,和“沈”一样好听。 “对不起。”裕宁无所谓的道了歉,“那可以请林meimei给我几片卫生巾吗?我可以花钱买。” “宁宁……宁jiejie,你怎么可以当着沈先生的面说这个。”听到裕宁大大方方的在沈鸠面前说出“卫生巾”这三个字,林明珠羞的想上前捂住裕宁的嘴巴。 “他不介意的,是吧。”裕宁朝沈鸠扬了扬眉,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这样子还真是欠揍。 那眼神的含义让沈鸠想起了一些让他心烦的事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她一直坚持把最好的东西留到结婚那一夜,所以两人最亲近的举动就是接吻,还记得他当初帮她换东西看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看着那里流了血,他的鼻子也跟着流了血…… 还真是傻逼的青春,沈鸠移开视线,面若冰霜的上了二楼卧室。 见沈鸠走了,裕宁也没有跟林meimei闲聊的打算,也潇洒的去了拐角的杂物间。 这份潇洒推开门后就消失的无隐无踪,林明珠说的发霉还真没夸张,整件屋子潮湿的厉害,裕宁进门就打了几个喷嚏,小腹抽疼的更加厉害。 裕宁立刻从玉坠里拿出了两个止痛药干吞进肚里,未来的药物的药效跟修真界上了品阶丹药差不多,药效化开她的疼感就减轻了许多。 把门上锁,裕宁扔了一个打扫机器人到地上,摆了一台空气净化机,就整个人瘫坐在按摩椅上。 每次的界位穿越她都相当于新融合了一具新的身体,而新身体的强大与否对她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就在刚刚她就发现因为原主这具身体太过孱弱,她经脉也因此堵塞的厉害,再修炼青刚经估计要一两年才能见一丁点的成效,而且还要受洗髓伐骨的痛楚。 虽然怕疼但她一时也找不到在没有灵气的世界适合她修炼的功法,裕宁只有又修炼起青刚经,一个周天下来缓和几分的脸色又迅速苍白了起来,裕宁连用清洁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捂着肚子在按摩椅上打滚。 不过老天就不打算让她消停一会,裕宁才滚了两圈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安jiejie?” 裕宁应了一声,“什么事?” 林明珠的声音有几分的不自在,“我把东西拿来了。” 就像是特务接头一样。 “放在门外吧。” “不行,宁jiejie你还是拿进屋里吧,不然先生看到了多不好。”林明珠紧张的碰了碰门。 绝经了两百多年的裕宁不大明白小女生的害羞,既然是每个女人每个月都要用的东西,有什么可偷偷摸摸怕人看见的,弄得像是她要的不是几块“布”而是自慰器似的。 裕宁又吃了几颗止痛药,用清洁喷雾把身上溢出的杂质清楚干净才开了门。 门外的林明珠不止拿了一个黑袋子,还拿了一份饭菜的托盘。 林明珠红着脸把黑袋子递给了裕宁,“宁jiejie是因为不舒服才借住在沈先生的家吗?” 裕宁摇了摇头,“我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裕宁的直白让林明珠紧张咬了咬唇,“宁jiejie不是说要慢慢来吗?” “突然不想慢慢来了,不然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办,毕竟阿鸠那么优秀。” “有我看着呢,一定不会让其他的女孩子接近沈先生。” 裕宁睨了信誓旦旦的林明珠一眼,监守自盗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一边答应帮原主隔离沈鸠身边的所有女性,一边跟沈鸠搅合在了一起。 裕宁侧身出了房间,“我去卫生间一趟。” “哦,那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然后你回来就能吃饭了。”说着,拿着托盘就打算进屋。 裕宁伸手拦了一下,“你不是打算让我在满是尘螨灰尘的地方吃饭吧?” “可是……沈先生现在正在客厅。” 裕宁脸上似笑非笑,“我虽然不是来做客的,但也不是来做贼的,把饭菜放在餐桌我等下去吃。” “可是……”林明珠脸纠结成了一团,欲言又止。 既然她说不出口,裕宁也不会给自己自找麻烦,侧身直接路过了她。 留在原地的林明珠咬了咬唇,不过才一会的时间就感觉裕宁变了许多,以前要是她露出为难的样子她早就开始哄她了,难道因为她住进沈先生的家里所以就觉得她没用了吗?……不不,林明珠甩了甩头,宁jiejie才不会是那么势利的人。 裕宁洗完澡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玉坠里面倒是有几套,但两手空空的进浴室穿戴整齐的出去也太吓人了一点,这不是明白着告诉别人自己有问题。 想了想,沈鸠也不至于看到她围浴巾就赶她出去,裕宁就围了一条上短下短的白浴巾出了浴室。 到了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沈鸠,裕宁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考虑要不要让浴巾滑下用美色打动沈鸠,按资料里的说法他为了原主可是守身如玉到现在,看他现在略微怔愣的眼,说不定裸体真能让他忘记所有不好的前尘往事,欢乐的跟她来上一发。 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忍的,沈鸠愣了一眼就嫌恶的转过了视线,“把衣服穿上。” “可是我没有衣服,你能给我一件吗?”裕宁顶着沈鸠嫌弃的目光施施然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闻到茉莉沐浴露的清香,沈鸠不习惯的朝旁边挪了挪,“你可以回你自己家把衣服穿上来再来。” “不要。”裕宁撒娇的嘟了嘟嘴,“那样感冒了怎么办?” “这样就不会感冒?”沈鸠把空调调低了几度,轻蔑的看着裕宁。 真是恶劣的不行,裕宁深吸了一口气,往他身边坐近了一点,“阿鸠你好温暖。” 两人明明距离有两个手掌的距离,裕宁却是眯着眼一副享受的表情,沈鸠被她死皮赖脸的技能呛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前段时间她缠也是缠他,但还是有基本的自尊心的,他要是冷嘲热讽一番也晓得乖乖的跟他保持距离,而现在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他的嫌弃全都像是看不到一样,而且她对睡觉的地方一项都是很挑剔,他还以为她看到杂物间的环境就会尖叫然后冲出他的家。 没想到她竟然在里面安安静静的待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还打算继续待下去,沈鸠眯了眯眼,她到底对他隐藏了多少真实的性格,他们在一起那几年真的是真实的她吗? 还是为了钱,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虽然答应你可以在我家里借住一个月,但却没有让你做客的打算,你要交给我一笔住宿费。” “好啊。”裕宁点头同意,反正也不是她的钱。 见她答应的那么干脆,干脆的简直不像是她,沈鸠嘴角勾了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我要是十万。” 裕宁愣了愣,她怎么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啊。 似乎第一次分手的时候原主就对沈鸠说过同样的话,那还是两人高中的时候,沈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穿着打扮都像是个穷学生,原主因为他帅鬼迷心窍跟他在一起了一年,后来嫌弃他不能给她买名牌包包和名牌手表跟他提了分手,沈鸠不知道两人好好的为什么要说分手,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她生气,一直缠着她道歉。 而原主被缠的烦不胜烦,就说了那么一个金额,“不分手好啊!你给我十万我就不分手。你连十万都拿不出来凭什么让我跟你在一起……” 若干年两人大学相遇的时候,那时候的要十万就被原主解读成了怕恋爱影响两人学习才故意让他难堪,而沈鸠也信了,不过经历过了那么多事,沈鸠回忆的时候应该早就发现原主的嫌贫爱富从那时就展现了端倪。 ☆、38 “还记得你说我掉进钱眼的样子很可爱呢。”裕宁笑了笑就像是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漠。 沈鸠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指尖摩擦突然想抽烟。 “我可以给你打个折扣,要吗?”沈鸠先后一靠惬意的躺进了柔软的沙发里,狭长的眼睛半瞌睫毛疲惫的搭在眼上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他是到底是在看裕宁还是在休息。 他这个样子太像戈修,看的裕宁怔了怔,才问起:“什么?” “帮我点支烟。” 裕宁看了一眼桌上的烟盒,大概看懂了沈鸠勾起的那一抹淡笑,原主十分讨厌烟味,每次在公共场所闻到烟味都要跟他抱怨一番,沈鸠有一次抽了一支烟,原主闹得半个月没理他,那次过后和原主的在一起的期间沈鸠从来都没有碰过香烟这种东西。 裕宁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机和烟盒,放在眼前打量,“真好玩,我都没发现烟盒上竟然会写‘吸烟有害健康’。” 沈鸠把手伸到了裕宁的面前,“看来你不想要这个折扣。” 沈鸠的手指很漂亮,骨节分明,肤质细腻嫩白,又细又长。裕宁看了看他摊开的手掌,连掌纹都跟戈修有几分相似,而戈修通常做这个手势是为了邀请,而沈鸠却是拒绝。 裕宁点了一下他的掌心,“谁说我不要了,阿鸠给我的我都要。” 说完,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唇用打火机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股白雾,才夹着烟送进了沈鸠的嘴里。 濡湿,还带着一丝甜味。 沈鸠的理智告诉他他立刻把这根烟按进烟灰缸狠狠的打她的脸,但手迟迟舍不得把烟从嘴里取出。 “原来吸烟是这个味道。”裕宁圆润杏眼调皮的眨了眨,嘴唇微张的舔了舔上齿。 那带着嫩粉的舌尖是不是也舔过他嘴里的这只烟,这个念头让沈鸠某个地方有些发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看透了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没有了感情,但又因为她今天她那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停留。 原本他现在应该在卧室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吃完晚饭看到林明珠给她准备托盘,又情不自禁把笔记本搬到了楼下,心里想着说要看她受委屈。 但其实沈鸠你就是又犯贱了。 沈鸠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白雾袅绕间,一双寒星般的眸子牢牢盯着裕宁,“你要是现在吻我,我再给你打个折扣。” 怎么就跳到了接吻,裕宁抓了抓脸,在思考要不要在沈鸠嘲讽轻蔑的目光下不要自尊的贴上去。 犹豫了一下,见沈鸠那只烟都要见了尾,裕宁朝他移了移,又不是没亲过,怕什么。 前面两个他她都吻过,后面的世界还不知道要吻多少次。 虽然不是完全确定,但裕宁直觉面前这个人依旧是前面两个世界的男主,一回生二回熟,估计下一个世界她第一眼就能认出他。 因为沈鸠是躺着的姿势,裕宁自认她的脖子没有那么长,就先扶住了他的大腿,脸渐渐朝他凑近。 沈鸠觉得自己现在很不对劲,不对劲的要疯了,看到她闭眼亲过来想到不是恶心的侧开脸,而是在考虑她那么早就闭眼能对准他的嘴唇吗?会不会亲到他下巴上,还有她为什么要把手放在他的大腿内侧,是想看他等一会会不会出丑吗?还是为了钱她终于要用最后一招用美色来勾引他,那他要不要顺水推舟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短短的几秒中,沈鸠的脑中闪过无数思绪,而裕宁也重要吻上了他。 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发生吻到他下巴的乌龙事,裕宁的准头极好,他的唇瓣严严实实的被压住,离进了淡淡的茉莉香气更清晰的涌入了他的鼻腔,香的让他心头发软。 裕宁缠绵的描绘一遍他的唇形,见他没有什么回应,干脆撬开他的唇瓣钻进了进去,舌尖在他空腔扫荡,似乎在报复他的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