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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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椅子就有四把,现在五个人,我一合计,自己不坐了,给姜绍炎和寅寅腾地方。 但姜绍炎摆摆手,让那名刑警同事出去,这里交给我们仨。 刑警同事不多说啥,赶紧转身走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特意瞪了瞪麻驴。 麻驴也不甘示弱,跟这刑警用眼神较量一番。 我是觉得现在气氛不咋对,我们警察不该是说上家话的么?咋被麻驴喧宾夺主了。 寅寅真看不惯麻驴这一出,尤其看完麻驴给的笔录,她脸都沉下来了,让我和姜绍炎坐着,她要去麻驴身边待着,那意思用用她的手段。 姜绍炎没同意寅寅这么做,他还嘿嘿笑笑,说今儿天好,他心情不错,这次审讯,由他来吧。 我不认可姜绍炎这话,今天可是阴天,什么天不错?估计一会都能下雨夹雪。不过我也知道,姜绍炎只是随便说说,我倒想看看,这省里的专员,有啥狠手段。 姜绍炎让我跟寅寅坐在他旁边。他又望着麻驴,还时不时用手压压额头上的头发。 这都算是他一个招牌头型了,总把额头挡起来。我就是控制力好,不然真想把他头发掀起来,看看额头上有啥东西。 麻驴是头次见姜绍炎,也被他这么怪的头型雷住了。麻驴突然咧嘴笑了笑,大有轻视姜绍炎的意思。 姜绍炎不在乎,隔了好一会,他打破沉默说,“看年纪,你跟我差不多大,那我叫你一声老哥吧,你肯定跟张队的案子有关,这是推不掉的,既然如此何必隐瞒呢,少吃点苦头,早点招了吧。” 麻驴又往下撇了撇嘴角。 我看了看姜绍炎,心说这就是他审讯的手段?太软了吧?麻驴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人,这么弄能好使才怪呢? 我也对寅寅使眼色,那意思还是你上吧。但寅寅对姜绍炎很放心,还拿出一副乖徒弟的样子,在旁边老老实实等着,根本不理我这茬。 姜绍炎又一摸兜,拿出一包烟,他也没抽,对麻驴那边的桌面丢了过去,说,“老哥,这是别人特意从美国带给我的烟,你尝尝,算我请你的,等吸吸烟思路捋顺了,咱们再谈。” 麻驴也不客气,估计真是烟瘾翻了,拿起来就抽。我其实也眼馋,但姜绍炎都没吸,我只要忍着。 姜绍炎不理会麻驴了,这时他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有人给他发一组图片。 他靠在椅子上,专门看起图片来。 我顺带着也瞧瞧。这图片我都熟悉,是那三棵国槐树和案发现场的。当时痕检员拍过照片,我估计是他传给姜绍炎的。 姜绍炎看的很仔细,一张张翻着,等看到那张树干有刀痕的图片时,他停下了,没一会儿还嘿嘿的开心笑了。 他这笑绝不是装出来的,估计在麻驴眼里,一定以为姜绍炎在看笑话呢,我却脑袋里一堆问号。 姜绍炎还忍不住,特意让我和寅寅看着这张照片,连连称赞说,“好!太好了!” 我发现寅寅也怪,竟点头赞同了。 我心说好什么?我们不应该警惕才对么?这说明凶手很厉害! 姜绍炎没多解释,这期间麻驴吸完两根烟了,最后说了句话,把我们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他呸一口,念叨说,“这他妈不是啥好烟,地瓜叶子味太浓了。还不如国内旱烟有劲呢。” 姜绍炎显得挺珍惜,反驳一句说,“国外烟都这味,而且老哥你都抽了我的好烟了,咱们算有交情了,你要说点啥么?” 麻驴呵呵笑了,指着寅寅面前的笔录回复,“老弟,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会自己看么?” 我发现姜绍炎脸色变了,又特意问了句,“你是确定不说了?” 麻驴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点根烟抽。 姜绍炎叹口气,抬起头把眼睛闭上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瞎念叨几句,“我以前也是个暴脾气,但年纪大了,见得多了,真觉得人这辈子,活着不容易,只自从那件事失手之后,我发过誓,要善待每一个生命。可老天爷你见到了,我今天该做的都做了,没法子,还得用老办法才行。” 我都被说迷糊了,心说哪件事?姜绍炎以前干了什么? 姜绍炎慢慢把头低下了,我知道不是时候问他啥,就仔细观察看,我发现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跟变了个人一样,又出现那股可怕的野兽目光了。 他啪的拍了下桌子,忒响了,甚至连麻驴都吓到,失手把烟弄掉了。 姜绍炎带着一股怪笑,稍微歪着头,盯着麻驴说,“老兄,好戏要开始了。” 麻驴也觉得不对劲了,他不敢看姜绍炎,指着我俩说,“你们敢打人?” 姜绍炎啧啧几声,对我跟寅寅一摆手,“把录像停了,窗帘拉上,我今天,要开荤!” ☆、第三十八章 乌鸦的手段(二) 我不知道开荤是啥意思,但也跟寅寅一起行动起来。寅寅负责把监控摄像头的开关关了,我负责拉窗帘。 等我弄好一转身时,发现姜绍炎从兜里摸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放着一把解剖刀。 我差点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自己对这刀太了解了,别看它小,但异常锋利,用它割人rou,都能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副完美的骨头架子。 再者说,这刀只有法医才有,我又没给过姜绍炎,我猜一定是李法医搞得小动作。 姜绍炎握着解剖刀,先对着桌子狠狠来了一下。一条很深的划痕展现在我们面前。 麻驴呼吸都重了。看得出来,他想站起来,只是双手被铐在椅子上,只能无助的扭了扭身子。 姜绍炎盯着麻驴,突然站起来往桌子上一跳。他的动作太敏捷,身子也跟弹簧似的。我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他就蹲在桌子上了。 他又手脚并用,几下爬到麻驴桌前,对着他扑了过去。 这下好,姜绍炎骑在麻驴身上,椅子被这股惯性一带,往后倒了。 麻驴急的直蹬腿,但有什么用?姜绍炎全完压制着他,还一手握刀,一手把麻驴的左眼皮扒开了。 我跟寅寅都围过去旁观。我发现被姜绍炎这么一弄,麻驴的左眼珠子太显眼了,绝对是一个溜圆的大球。 姜绍炎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驴左眼靠过去,嘴里念叨,“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眼珠子,像猪、牛、羊的,有时在山间,运气好了还能吃到狼或者鹿的眼珠子。知道为什么么?因为眼珠是活rou,嘎巴嘎巴嚼起来有劲儿,但唯一的遗憾是,动物不吃盐,眼珠子没啥味,今天遇到你了,我终于能尝到人眼了,得谢谢你。” 麻驴想扭脑袋,只是他这么一动,牵扯眼珠很疼,他也对姜绍炎吼,“你他娘的别胡来,老子瞎了的话,就算告到中央,也把你绊倒了。” 姜绍炎嘿嘿笑了,回复说,“你可以试试去,我也让你有条件去试试。” 随后他把解剖刀刺下去。我看到这,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玩大了,这么一来,麻驴眼珠子不得爆了啊? 但姜绍炎有分寸,这一刀刺在左边眼角上了,只是把眼皮和眼眶划了个口子。 这一瞬间,麻驴眼角就呼呼往外冒血。姜绍炎又用解剖刀背面对准伤口划了一下,让血滴都粘在解剖刀上。 他又举起解剖刀,对准麻驴的左眼球狠狠一顿,让两滴血准确无误的滴落在眼睛上。 这什么感觉,麻驴眼珠全是血了,估计看东西都得红呼呼一片。麻驴也不知道这血是滴进来的,他以为眼珠子真被戳破了呢,吓得哇一声干嚎,用杀猪声吼着,“卧槽,我瞎了!我他妈真瞎了啊!” 姜绍炎不管麻驴的喊叫,又转移阵地,把他右眼珠扒开了,饶有兴趣的看着说,“嘘嘘,别瞎扯淡,你没瞎,这不还有右眼么?再说你知道瞎子的痛苦么?他们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用耳朵听,如果这瞎子是个善人,那还好说,一旦做过坏事,他会时刻提防着,走进他的脚步声会不会是仇人的。我估计你这头麻驴子,没少干坏事,那我就让你真瞎一把,体验下每时每刻都有恐惧的感觉。” 姜绍炎这次换了个套路,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驴右眼靠过去。 麻驴是想回避都回避不了的,盯着刀越来越近。这么隔了一小会儿,他熬不住了,喊着说,“我全招了。” 我听得心里一喜,心说还得是乌鸦,这手段太狠了。 但出乎我意料,姜绍炎像根本没听到一样,继续把刀往他眼珠子上靠近。任由麻驴哭喊,最后把握距离,在只差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看麻驴下体都有反应了,有点往外鼓,这说明他都快尿失禁了。另外不得不说,我都不忍心扭头闭眼了,因为把解剖刀放在离活人眼睛这么近的地方,我看着都替麻驴恐惧。 姜绍炎又问了一次,“你说不说!” 麻驴几乎在崩溃的边缘,他嗷嗷喊着,“全说!我啥秘密都不要了!” 姜绍炎一把将解剖刀撤回来,又把麻驴的椅子扶了起来,招呼我跟寅寅各回各位。 在往回走的时候,姜绍炎深吸几口气,等坐在椅子上时,他恢复到常态了。 麻驴左眼是看不到东西了,血流了一眼睛,还都反着往外冒。他有些低迷,但真没脾气了,噼里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按他交代,前一阵王亚琪找过他,让他选两条路,一是王亚琪找人天天收拾他,直到整死他为止,二是让他高调的犯罪,卖卖粉面子,卖卖管制刀具啥的,但王亚琪会保证他安然无恙,事后还会给他一大笔钱。 麻驴也不傻,知道王亚琪不好惹,他选了第二条路。王亚琪也真护着他,反正张队抓他好几次,都是王亚琪提前通风报信,让麻驴逃了。 三天前,王亚琪又找麻驴,让他在凌晨的时候,去霍梦的按摩中心转一转,但只要露个面就行,然后就往市郊的林子里逃。 麻驴照做了,等他逃到林子里后,没多久还发现来了一辆警车,张队和王亚琪一起下的车。他慌了,不知道接下来咋办,但有个陌生电话打过来,说是王亚琪的朋友,让麻驴啥也不管,闷头逃开。 他也不想被张队抓住,不然老仇人见面,张队更因为他最近高调犯罪的事,不得扒他一层皮呢。他就急忙溜了,等绕一大圈离开林子的时候,他还恍惚看到,有别人往林子里走。 接下来的事,他啥也不知道了,等到今天早晨,有个摩托司机到他家,给他钱,让他立刻远走高飞,永远不回来。 麻驴还有女人,尤其这女的都怀孕了,他舍不下,又去女人家,没想到就因为这个,被警方擒住了。 他说完后,我们仨谁也没接话。姜绍炎走过去,拿出一条手帕,给麻驴止血,寅寅专心记着笔记,而我,几乎惊呆了。 麻驴的话分明告诉我,王亚琪是凶手之一。但王亚琪为什么要害张队呢?我只知道,张队死了,王亚琪当了代队长,他也跟霍梦,也就是陈诗雨的关系也绝不一般。 我突然意识到,这里面水太深了,牵扯的也太广了。 我是呆的太严重了,姜绍炎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我都没留意。他拍了我一下,这把我吓了一跳。 我看着姜绍炎,姜绍炎对我笑笑,大有给我解压的意思,又跟寅寅说,“小寅,麻驴都招了,咱们立刻换人,把王亚琪这兔崽子提过来。” 寅寅应了一声,转身去小会议室。 姜绍炎又跟我说,“小冷,法医门诊没你不行,一会的审问,你不用参与了,忙正事吧。” 我啊了一声,脑子混乱的离开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法医门诊的,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了,心里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小凡本来忙的焦头烂额,但他也好奇,知道我去审讯室了,就硬抽出时间问我,“冷哥,那边咋样了。” 我把小凡当哥们,当然没啥隐瞒的,把麻驴的话全说了。 小凡听完也愣了,嘴巴都不自觉得张开了。我推了推他说,“小子,看你还年轻,这几句话就把你弄成这样,你的多练练啊。” 其实我刚才也未必比小凡好到哪去。 小凡缓过来后都说脏话了,“我勒个草啊,冷哥,这事也忒大了,咱们是不是……?” 别看他没说完,我也明白,这种事,我俩不能大嘴巴,我对他点点头,又做了个封嘴的手势。 我俩谁也不说了,一起忙活工作。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警局派了一辆车,把王亚琪和麻驴都压到省里去了,听说王亚琪的叔叔,也被省厅带进审讯室问话了。 另外王亚琪那四个手下,被姜绍炎安排人手做了一对一的录口供,只是这四个手下知道啥?都拍马屁那伙的,纯属跟在王亚琪身边稀里糊涂中枪。 当天下午,寅寅也带着几个同事去抓陈诗雨了,只是陈诗雨的按摩中心和ktv大门紧闭,压根不营业了。寅寅找个小工问过,他老板去哪了。 这小工回答,老板跟他们交代了,说她老公跟小三跑了,她身为老板娘很气愤,决定这两天出远门,把自家老爷们追回来。 这帮小工为此还感到很愤慨,让老板放心追,他们少挣几天工钱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