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丑相毕露
江怀从进入公司以来,就一直鲜少与权御玺正面交锋,直到这天下雨,众人忙着收拾东西,下班回家的时候。 江怀一个箭步,冲到了权御玺的办公室里。 江铃儿随后跟上,经过墨云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快进去。”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莫云再顾不得其他,跑进办公室。 里面的人“友善”地面对面坐着,在进行“友善”的交谈。 “我再问你一次,你去还是不去?”江怀僵着脸,浑身都散发着冻人的气息。 “我没有理由,该去。”任凭江怀的模样何般吓人动骨,权御玺至始至终不为所动。 “答案已经告诉你了,不可能再改变,你不用再问你了。” “滂”地一声巨响,江怀掌心猛拍桌子,立刻从座位上跳去,“权御玺,你还有没有良心?” 权御玺不作答,却拿起电话,通知啊明,“进来。” 江怀双眼微眯,怒气似乎已经到达顶点,于是他趁所有人不注意,猛地扑上去,和权御玺扭打在一起。 “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去,不去我就把你打费在这里!” 权御玺脸颊受了他两个闷拳,霎时红肿起来。 他稍微调整姿势,便稳稳站立,依旧坚持,“不可能。” “权御玺,你别以为你多能耐,你的弱点就在这里,你不怕吗?万一我出手,一切都挽回不了。” 江怀阴阳怪气,两人的目光移动到一旁的莫云身上。 莫云还没反应过来,权御玺就已经冲到她身前去,拦在她面前,“退后。” “哈哈哈哈哈哈。”江怀猛地大笑起来,“我不过就是随便威胁一两句,你就心疼得不得了?权御玺,有了这个女人,你注定这一辈子都只能是失败了。”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莫云插话。 “哦?怎么说?”江怀示意。 莫云靠近权御玺的后背,向前走了两步,“你说他看起来失败?” “事实如此。”江怀摆手耸肩。 “你错了。” “失败的人是我,不是他。”莫云继续说话,却始终没有走出权御玺后背的区域。 “他跟你可不一样,你在发疯的时候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而他有深爱的人,不会发疯。” 莫云刚说一半,江怀就急躁地催促,“说清楚!” 莫云莞尔一笑,“急什么,反正铁铮铮的事实摆在哪里,谁都改变不了。” “我不知道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明明是一起经历的,你竟然却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去谴责别人,你不觉得你实在丑相毕露吗?” “权御玺,你就让这个女人这么说?你还是人吗?” 权御玺刚想上前,莫云亮他拉回本来站立的位置,看着她脸色尤其难堪,他先问,“怎么了,云儿?” 莫云脸色纠结,“你,你别走,挡着我点。” 权御玺失笑,原地站立。 “果然是都是恬不知耻的人。”果然一旁不说话的江铃儿一开口,就是厉害的脸色。 “请问我何必恬不知耻了?” “你当着我们的面如此说,你难道不知道尊重人的吗?” 莫云“嘿嘿”一笑,“我当然知道尊重人,只是恰好,唯一不知道怎么尊重你们罢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只会靠着耍嘴皮子功夫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倒是好好劝劝挡在你的面前的那位,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良心狗肺,再来讨论我们如何?” 莫云看了权御玺,又看向她,一脸茫然,“怎么了?” 江铃儿冷笑,“这位我们的权大总裁,朋友死去多年从来不去祭奠,以前就算了,现在也是如此。” “他不去自然有他的原因,倒是你们苦苦相逼,反而不道德吧。” “他哪里是不是,分明是不敢去。” “如果在他还没有说出事实之前,你再这样胡言乱语,随意捏造,我会以诽谤罪起诉你。” 江铃儿虽然不好对付,但莫云对她绰绰有余。 “好啊,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把答案跟我们说说,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有什么样冠冕堂皇的答案,让你们这么嚣张。” 江铃儿绕了一圈,在办公室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呆呆地看着两人。 莫云看向权御玺,拉着他到一旁坐下,“说吧,这么多年了,也该让她们知道真相了。” 权御玺始终低着头。 江怀走过来,模样有些呆滞,“什么真相?” 权御玺抬头,犹豫半响,还是开口,“苏南曾经说过,要是他不幸身亡,我们一个人都不许去看他。” “不可能,苏南不可能说这种话。”江铃儿嘲讽一笑,失了魂一般。 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笔记本,递给江铃儿,“这是他的笔记本,他的笔迹你应该知道。” 江怀大捂,“原来他早就知道工厂会出现问题,却一直瞒着大家?” 权御玺转身,“不是瞒着,而是发现了问题,正在进行补救,但谁也没料到,意外会来得这么快。” 没有背得起这么沉重的枷锁,没有敢一口承担意外。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你当时出去谈合作去了,你忘了。” 他忘了?他怎么可能忘得了?那日的场面是何其的惨烈,他这些恶梦无数,日日回想,怎么可以忘了?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一是没有机会,二是你情绪过于激动。” 多年的好友醒来,权御玺怎么可能不欢喜?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醒过来,是来找他算账的。 “好,好,你们都是个顶个的本事人,这么些年,你命苦了,我不辛苦,我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行了吧。” 江怀情绪过于激动,权御玺抓住他摇摆的身体,“江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被折磨了这么久,你该走出来了!” 他一直将自己陷入在思想的困境里。 不仅他痛苦,身边的所有人都难以忍受。 “原来是这样,一直以来我认为所有人都不正常,却不知道最不正常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