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小核桃：“但是我知道风师兄骗人的。” 江澄：“？！！” 小核桃：“因为月月师姐说爸爸是带着一只猴子一只猪还有一只乌龟和一条龙去西天取经了，还没有回来。” 江澄：“啊……哈。”江月月！师傅就不应该跟你讲西游记的故事！ 小核桃还没有停下自己的话，她好奇的看着江澄问：“爸爸也有一条龙吗？比白龙大吗？” 江澄：“……你爸爸其实没有龙。” 小核桃眨了眨眼，还是很淡定，就是表情有些不开心：“爸爸没有龙，那月月师姐说得也不对，是不是太师伯说的才对？” 小核桃会叫太师伯的，无疑就是谢二师伯了，因为她的大师伯经常出门寻找各种花花草草基本上都不在宗门里，小核桃跟谢二师伯相处的比较多，一般小核桃叫太师伯就是叫谢二师伯。谢二师伯这么靠谱的人，应该不会坑她吧？江澄带着这种侥幸，询问女儿谢二师伯是怎么说的。 小核桃：“太师伯说，爸爸被人关了起来，镇压在上云寺的雷峰塔，要等我长大了，找到开山斧，才能去劈了雷峰塔救他出来。” 江澄：……谢二师伯，我不该盲目相信你，还有，我后悔跟你讲新白娘子传奇还有沉香劈山救母这两个故事了真的。 她以为自己瞒的好好的，谁知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同门们已经跟小核桃胡说八道了那么多。 见江澄一脸复杂的不说话，小核桃觉得mama在难过，忽然往前蹭了蹭，双手一张抱住了她的脑袋，有些犹豫的安慰，“不难过，等我变得厉害了，我就去救他。” 江澄心塞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欣慰。小核桃虚岁才三岁，但她太聪明了，聪慧的不像个孩子，才这么小就想得很多，并且她能憋得住事，也不知道那些混蛋们给她灌输了些什么东西，也亏得她一点都没跟她这个当妈的透露，想到这里她真是自豪又心酸。江澄大致能猜到小核桃的小心思，她不提是在担心她这个当妈的。 被心爱的年幼女儿这么放软了声音的安慰，江澄感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同时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感。她也许应该早点告诉小核桃事实，而不是因为觉得她还小，就这么含混过去，这样太不负责了。 “小核桃，你想见见你爸爸吗？”江澄正色问。 小核桃眉头皱在一起，问了个江澄没有想到的问题，她问的是：“mama，爸爸长得像核桃吗？” 江澄：“诶？核桃啊……不像吧。”核桃坑坑洼洼的，怎么看青灯大师都要好看很多啊，但是，但是按照脑袋的光滑程度来算，似乎也能说像呢。江澄陷入了奇怪的疑问中。 而听了江澄的回答，小核桃拍着小胸口松开了眉毛。在她的想象中，爸爸是长成核桃样的，她觉得有点可怕，现在被mama否定了，她就放心了。 小核桃：“我们要去找开天斧吗，mama？” 江澄：“别听你太师伯师兄师姐他们胡说，你爸爸没被关起来，他现在应该在四处游历修行。前几个月应该还在西南，现在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去找找应该还是能找得到的。”她一边说一边拍着小核桃的背安慰。 小核桃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 江澄拉拉她的小辫子：“哈哈哈小核桃别生气，你师兄他们也是在担心你，所以才会逗你玩呢~” 小核桃：“哼！” 江澄：“不生气了，给你吃好吃的。” 小核桃：嚼嚼嚼。 江澄说干就干，准备好东西就雷厉风行的送信通知了一众忙着秀恩爱的同门们，然后带着小核桃和死缠着她不放的小白龙一起出了山门，踏上了寻找小核桃她爸大核桃（？）的旅途。 娇弱美貌单亲mama带着三岁稚儿下山，只为寻找消失多年的情人老和尚，一偿女儿见爸爸的愿望，可歌可泣，感天动地。江澄脑海里滚动着这一排字，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去修真界的八卦刊物上投稿了。 终于呼吸到了容尘山派之外的空气，在容尘山派里休养了三年的江澄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她感觉现在自己能徒手撕魔偶。 三年过去，曾经周游各处救人无数，引得许多胭脂女儿动心伤情的风流俊美修士再次上线。换上那身熟悉的装逼翩翩男装白衣，周身上下行头一一打点好，完美！唯一可惜的是，江澄现在的脸看上去完全不像男子了。 这张脸从生下小核桃，开始往女性化方向长开之后，就拉都拉不住，一路向着娇弱貌美狂奔，现在已经从帅汉子变成了个眉毛一颦，就能引起男男女女一众修士们怜惜的貌美妹子。 以前江澄穿白衣那叫一个风流俊秀，而现在呢，穿着男装的江澄更加显得楚楚动人，别有一段风姿。打扮妥当的江澄对着镜子看到里面映出的人时，有点担心青灯大师能不能认得出来现在的她，毕竟，他是个不太记得住人脸的和尚。 小核桃也被江澄好好拾掇了一番，虽然平时她是穿着小裙子，但是出门在外，江澄给她也换上了一身特制的小男装，和她自己身上那身是同款的。这一大一小穿的一样款式，走在一起分外的吸引眼球，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可爱。 没有亲子装穿还只能盘在小核桃手上当手镯的小白龙表示很不高兴，但是在主人的威胁下，还是老实的不敢闹事。在外面可不比在安全的容尘山派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危险了，不能任性。 小白龙和小核桃两个小家伙出了容尘山派之后都听话了不少，也没有打起来，江澄表示很欣慰，自家孩子果然懂得顾全大局啊哈哈哈~ 出了容尘山派，江澄带着小核桃先去见识了一下外坊市的特色美食一条街，大买特买了一顿。小核桃看着神采飞扬的mama，第一次觉得mama掏灵石的样子很帅。 之后她们在偌大的坊市逛了一圈，小核桃看得简直目不暇接，和当年刚出门见识到这一切的江澄一样，不过小核桃比江澄还端得住架子，就算很想要，也只是很矜持的多看两眼而已，骄傲的抬着小脑袋的样子可爱极了。 江澄又给她买了一大堆好吃好玩的，当然小白龙也有一份。等一天就这么开开心心的消磨了，小核桃到了平时该睡觉的时间，打了个呵欠，江澄才想起自己出门是去找大师的。 算了，明天再找也不迟嘛~这么想着的江澄带着小核桃和小白龙去了她们好奇的仙人客栈。 一层一层仿若置身云层中，周围一片蓝天的特色仙人客栈很得小核桃和小白龙的喜爱，她们从进入了专属于她们的这一层云层中后，就高兴的在软绵绵的云朵中翻滚，开心的不行。 因为她们很喜欢这个仙人客栈，而且坊市还没逛完，就在这里停留了三天。三天后，江澄再度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带着恋恋不舍的小核桃和小白龙继续离开第一站踏上旅途。 要寻找青灯大师该怎么找呢？在修真界众位修士的眼中，上云寺的佛子青灯大师经常在各处修行，但是很少有人会知道他在哪里，根本就遇不上，或者说青灯大师自带让人忽略的技能，就算迎面撞上了，大部分修士都完全不知道跟自己擦肩而过的那朴素和尚是鼎鼎有名的青灯大师。 总之，他不想让人认出来的时候，没人能认出他来。 修真界不乏无聊人士，江澄看过某八卦刊上记载了一个几十年前的故事，说曾有一次有个世家弟子，他想替一心向佛的母亲求一枚青灯大师制作的护身符，但是如何都找不到他，便在猎榜上登上了一个消息，能找到青灯大师踪迹的，灵药灵器灵丹灵石应有尽有。因为那修士所在的修真世家是个一流世家，他本身也是个很厉害的青年才俊，得到了不少奇遇。 他拿出大把的好东西只为寻青灯大师的踪迹，立即便在修真界掀起了一阵寻找青灯大师的热潮。 当然折腾了那么久的结局是，没有一个人能找到。 最后，据说那位有个修士儿子，但本身是个不能修炼凡人的老妇人某天出门，意外遇上了个在山间野寺里躲雨的年轻和尚，一时兴起与他讲了讲自己兴师动众的傻儿子，结果最后告别离开的时候得到了对方随手刻的一块木牌。 那谦逊温善的老夫人感谢的收下那块普通木牌，直至离开也并不知晓那年轻僧人的姓名，还是回去后，她的儿子看到那木牌上浓厚的金佛之气，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遇见的，正是她儿子遍寻不到的青灯大师。 说了这么多，就是说，青灯大师不好找，如果没有对的方法，任你把整个修真界都翻过来，也找不到人。 但江澄是谁，她可是个在上云寺能随意往来的人，因此她自然知道上云寺内部流传的秘密。 第113章 幕后 关于上云寺那些大和尚小和尚们内部流传的秘密联系方式，这要从上云寺里那些喜欢到处游历感悟人生，动不动就来一场说走就走旅行的前辈们说起。 上云寺从古至今，最不缺的就是性格各异的和尚们，一言不合就闹失踪，三年五载找不着人影还算轻的。曾经有个老祖，他某次出门一百年都没回来，众弟子苦寻良久未果，一百年后这位大大才自己摸回来，笑着告诉弟子们，自己入世去做了一回官，从一个小小县令做到了宰相一职，匡扶了三朝，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仙逝’脱身回来。 还有某届住持，接任住持之位后，突发奇想想找个与众不同的徒弟，结果一去经年，自己没回来，倒是每年都有人拿着他的信物回来说被收了弟子。虽然没有失去踪迹一百年，但是也有七、八十年的样子。 那段时间偏偏修真界各种事情繁多，住持不在许多事都没人管，最后一群和尚们被一直上门要他们主持公道的各路修仙人士烦的没办法，只能封了山门闭门谢客。那之后，上云寺不问俗世之名，更加响亮了。 总之因为那些和尚们动不动就消失找不到人，关键时刻掉链子，后来上云寺众和尚就想了个办法。具体怎么执行的江澄不清楚，反正出门在外的和尚们，都是能探查到自己寺里其他和尚所在位置的，除非被对方屏蔽。 其他靠谱的弟子们偶尔可以屏蔽，但是重要人物是不能屏蔽的，比如每年都需要回到寺中镇压镇魔塔和泡泉的青灯大师，为了避免他一个记性不好就忘了这回事，众位上云弟子都有着到了时间就负责提醒他的义务。 当然这种侵犯个人隐私的事情，一般没有什么重大事情需要召唤这位上云老祖，其他上云弟子们也是不会轻易去探查他的踪迹的。 像是江澄如果要给青灯大师送信，都会直接送到上云寺，如果青灯大师在上云寺就没问题，不用再费事了。但是如果不在的话，就需要其他和尚们找到青灯大师再给他送去。 既然决定自己去找，那么也不用先劳烦别人先特地去送一回信了，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一个上云寺的和尚，然后拜托他搜一搜青灯大师的定位，然后直接带着孩子杀过去就好了。 青灯大师不好找，上云寺的其他弟子还是很好找的，毕竟上云寺的弟子们不少，还大多都是些善良的好人，近几年的魔偶灾祸直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平静下来，死的人越来越多。而哪里死的人多，哪里就一定能看到上云寺的弟子。 打定主意，江澄带着小核桃和小白龙，直接赶往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死界。 三年没出门，江澄再次看见那出现在天际，铺天盖地笼罩在大地上的灰黑色死界，心中也不由得一惊。 死界的扩大一直是悄无声息的，最开始大家都觉得并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到了现在，许多问题就接连出现。比如说被死界笼罩的地方，植物开始枯黄死亡，那一片地方都会变得寸草不生，动物更是成片的死亡，而在死界的笼罩下生活的久了，人类也会患上各种奇怪的疾病，身躯变得枯干，像是活尸一般。 那死界就好像是一面镜子，将原本好好的地方，渐渐变成了和自身一样的‘死界’。如果说整个修真界是一个人，那么死界就是这人身上出现的溃烂皮肤。 不少以医道闻名的修真门派都派了弟子前来死界寻找原因，江澄的二师兄燕扶苏也研究过，最后大家得出来的结论是，被死界里的某种物质给影响了，在江澄的理解中就是，死界的辐射，这种辐射导致了所有的生物死亡异变。 而那些棘手的魔偶，来源很有可能就是这些死界，只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寻找到制造这些魔偶的幕后黑手。 现在的死界附近，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踪迹，还活跃在附近的，只有试图遏制死界继续扩大的各家修士。也只有修士才能用灵气护身，减少死界对自身的影响。 但是死界的范围越来越大，并且出现的越来越多，人们生存的范围不断的减少，经常能看到不少的流民面色枯黄青黑的迁徙到其他地方。他们被迫放弃了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和自己耕种出的良田，有大部分的人死在了迁徙的途中。 和三年前比起来，事情更加糟糕了。江澄一直在容尘山派里，只有偶尔能听到其他弟子聊起外面的情况，她知道不少事，但是她没想到情况竟然会这么恶劣，死界变化的太快了，给普通人带来的影响也太大了。 御剑在空中的时候，江澄向远处眺望，明显的看到远处一片黑色的死界，而在死界附近，空气仿佛都带着黑色的颗粒，一片灰雾蒙蒙，被死界遮住的地方，阳光都透不进去。 往下看，黄土路上走着一大群衣衫褴褛的迁徙流民，那群流民里面也有和小核桃一样大小的孩子，面黄肌瘦，脸颊凹陷，连哭声都有气无力。迁徙队伍之后，一路都有被抛弃在路边的尸体，尸体上聚集着一片的食腐鸟类，将尸体啄咬的面目全非，肚腹零落。 被江澄抱在怀里的小核桃忽然用力搂紧了江澄的脖子，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盯着下面缓缓前进的队伍。 如果可以，江澄并不想让女儿看见这样凄凉悲哀的场景，可是她的孩子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她不可能让女儿永远都做一个躲在安乐窝里的小公主，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坚强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她能牺牲自己的一切保护女儿，也希望女儿能有自保的能力。 “小核桃，是不是看了这些觉得害怕？”江澄摸着小核桃贴在自己胸口的小脸轻声问道。 小核桃还在盯着那些凄惨的流民，她摇摇头，声音闷闷的，“……不高兴。” 她是个再聪慧不过的孩子，但是她从小生活在容尘山派那么一个世外桃源，接触的都是潇洒干净的修士，身边都是疼爱她的长辈们，乍然看见了完全不同的世界，即使再聪明她还是会觉得无措。 接触到新的世界，是新奇有趣的，但同时也是烦恼的。小核桃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是江澄知道她的意思。 所以她安慰的摸摸女儿的脑袋，说：“mama跟你说过，外面还有很多人在受苦，这些就是mama说的人了，他们的家没了，没有吃的，没有希望，所以不高兴。小核桃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平时过得很好？” “嗯。”小核桃乖乖的回答。 江澄：“mama没给小核桃说过，mama是个很幸运的人。当年mama刚来到这里，就遇到了你爸爸，你爸爸帮了mama很多，所以mama现在才能过得这么好，还能把小核桃照顾的这么好。但如果没有遇上你爸爸，说不定mama现在就是那群人其中的一个了。” 小核桃严肃了神情：“爸爸，好人！”小核桃这一句话说得很是慎重。 “没错，你爸爸是个好人。”江澄欣慰的抱着女儿亲了亲，“你爸爸一直都在帮助别人，他曾经为修真界做了不少好事，抓了很多坏蛋，现在也在到处帮助别人呢。小核桃是不是该为爸爸感到骄傲？” “是！” “乖孩子~”江澄亲亲小核桃，心里松了一口气。为了避免父女关系不好导致一见面就发生惨剧，她真是费尽了苦心。 江澄毫无疑问的爱着青灯大师，这种爱里面夹杂着很多复杂的东西，感激、依赖、尊敬、敬佩等等。她常说青灯大师说不定压根就是把她当女儿来看的，但她自己何尝又不是把青灯大师看做一个如山岳一般可靠的长辈呢。 江澄一直觉得青灯大师这样就很好，但是她不知道女儿怎么想，万一女儿讨厌青灯大师怎么办呢？深深陷入各种现代八点档狗血剧的江澄一直很苦恼，直到现在，她终于放下心来。 她开始和女儿讲那些死界和流民，她也曾经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些流民们，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自身渺小，从而越发觉得那些百年如一日帮助他人的人，有多么可贵。 这些事，小核桃能不能听得懂，江澄也不清楚，但她讲了，小核桃就一定会记住，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懂了。 越靠近死界，人的踪迹越少，只偶尔能在死界笼罩的地方看到几个修士，或者是在铲除魔偶，或者是在探查死界想要找出解救办法。 这一个死界里面的修士不多，江澄带着孩子进入这个死界范围的时候，就自动运起灵气护体，保护好小核桃。小核桃体内本来就有着变异魔种，她不能不小心。 这里面原本是一片村庄，但现在已经没落了，江澄往里走的时候，听到了某间大屋传来的哭声。走近了，还能听见隐约的诵经声，那栋屋子外面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护住了那一片天地，在这个昏暗的死界之下，特别显眼。 那栋屋子里面安置着一些因为重病不能离开，或者是被亲人抛弃了的人。大部分的修士，固然是善良的，愿意来此帮助想办法解决死界问题，但他们对于这一小部分快要死亡的普通人类，总是不会过于在意，这一部分人往往只能自生自灭。 但是唯独上云寺的和尚们，纵使见过再多生死，也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生命。这种固执，被不少修士笑称为愚善。但是善就是善，没有大和小之分，也没有聪明和愚蠢之说，江澄最喜欢这些和尚们的地方，就在于他们都有一颗赤子之心。上云寺一直被追捧尊崇，并不是浪得虚名。 “请问大师是否是上云弟子？”江澄见到了在这里照顾着一群将死之人的和尚，面容温厚平凡的一位年轻僧人。 江澄没在上云寺见过这位，但是与他交谈后，江澄发现原来这位还是住持殊印的徒弟，第二百二十二个徒弟，自从接了师傅殊印住持的出师任务，就再也没有回过寺。 江澄对他表达了想要请他帮忙定位一下青灯大师位置的请求，这位名叫明治的大师便笑笑，然后摊开手掌在手中化出一朵含苞的石莲。这石莲与上云门口的石莲是连为一体的，等于上云寺大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