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林承业身为一家之主，也是要出来迎接的，儿子中举，他高兴的合不拢嘴，虽说他已经改了很多，但习惯难改，说话的时候就有些把不住门：“殿下有眼光，我这儿子，肯定是十分出色的，学识就不说了，要有什么不好，也不能考上您说是不是？人品也好，最是知恩图报的一个人了。殿下您之前对我们林家的帮忙，就是救命之恩，鸿光以后定会好好报答殿下您的，只要您不嫌弃他蠢笨，将他带在身边当个小厮什么的就行。” 林鸿光自己听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爹身份放的太低了，说话也太谄媚了。可字字句句都是为他好，他也不好指责林承业，只好尴尬赔笑：“殿下，我爹就是这样，不太会说话，其实他意思就是很感谢您之前的救命之恩。” 九皇子笑眯眯的点头，很和善的和林承业交谈：“你也不用担心，鸿光年纪还小，多打磨两年，定会被重用的，只要有本事儿，就不用担心被埋没了。” “是是是，还是殿下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都是这样，孩子再有本事，也免不了担心。”林承业笑着说道，给九皇子倒酒：“殿下尝尝，我前些年买的状元红，就是等着今天喝的，在我们家梅花树下埋了十来年呢。” 林鸿光有些吃惊，十来年前埋的，那会儿自己多大啊？十来岁？自己竟然不知道，爹竟然也没说。 “好酒！”九皇子抿了一口，笑呵呵的夸赞，林承业乐的都快飞起来了：“那是自然，您多喝点儿，尝尝这菜，也是很好吃的，我们自家做的。” 陈蓉和女孩子们在后院吃饭，没外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过几天过了殿试，就该给哥哥相媳妇儿了。”林月华说道：“以后咱们出门，可得多留意别人家的姑娘，要找个脾气好的大嫂。” 说实话，她心里早有人选，上辈子大大嫂就是个很好的，性子稳和，愿意和大哥同甘共苦，就是林家被流放，她也跟着去了，还生养了一儿一女。 只是，上辈子，林家那境地，虽说林承业还有爵位，但已经是最低等的爵位了，林鸿光的科举成绩也险些被划到三甲去，林家就只是一般般的人家。 现在，就怕自家娘亲看不上大嫂家。 “娘，对大嫂的人品，家世什么的，有什么要求吗？”想着，林月华就问道，陈蓉笑眯眯的摇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林月华撇嘴：“娘也别总当我们是小孩子，我和二妹都快及笄了。” 陈蓉顿了一下，说道：“家世倒是不要求太高，哪怕是家里世代种地的，或者是做小买卖的，都行，但是，人品绝对要好，还得会读书写字，女红嘛，实在不行就买，反正咱家不缺钱，但品性要大方良善，对公婆孝敬，对小姑子和小叔能和善会教诲，长相嘛，你大哥只要喜欢就行。” 林清笑嘻嘻的插嘴：“大哥眼光肯定高，咱们家人都长的好看，大哥看惯了，一般人哪儿能入眼啊。” 林婷也跟着凑热闹：“母亲，等殿试过后，咱们家也办个赏花宴什么的，请姑娘们来看看啊，我也要帮大哥相看相看。” 陈蓉忍不住笑：“光咱们相看算什么啊，还得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呢，行了，你们也别跟着cao心了，平日里该玩儿玩儿，该吃吃，想办赏花宴啊，也可以，这不是夏天了吧？咱们家还有个荷花池，等荷花开了，就让你们姐妹办宴会好不好啊？” 林清当即一声欢呼：“太好了，谢谢母亲。” 自打莲姨娘走了，林清就变得有眼色多了，对陈蓉也多了几分奉承。 吃完饭，陈蓉打发了三个小姑娘回自己的院子，然后没多久，前院那边就有人来传话了：“九皇子说，想要来拜访一下夫人您，到底是长辈，来了得见个礼。” 陈蓉忍不住按按嘴角，这就成长辈了？ 不敢耽误，让人赶紧请了九皇子进来。虽说中午喝酒了，但九皇子也没敢喝多，还保持着清醒，进门就弯腰行了个礼，吓的陈蓉差点儿跳起来。 就算是九皇子想要娶自家姑娘，但尊卑有别，九皇子是天潢贵胄，自家姑娘也是个普通老百姓，连个千金都算不上，实在是差太远。 陈蓉甚至都不奢求婚后九皇子能喊一声岳母，但现在，还没成亲呢，九皇子就先行礼了，还是晚辈礼，吓死她了。 “当不得当不得。”陈蓉赶紧摆手，急慌慌的扶了九皇子，陪在一边的林承业一脸迷茫，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九皇子，皇子，对自家媳妇儿行晚辈礼了？见鬼了吧？ “夫人不必客气，当得的。”九皇子笑眯眯的说道，没有一点点儿缓冲，直接扔下了炸弹：“我想求娶令千金，自然是要先求得夫人和林老爷的同意的。” 说着，转身又对林承业行了个礼，林承业还没反应过来，还是陈蓉先反应过来了：“殿下快快起身，这事儿还没个准，说不得的，殿下有此心意，我们林家心领了，但殿下您的亲事，也并非是您自己说了算的。” 皇子的婚事，不是皇上定的就是皇后定的，哪儿轮得到自己开口啊。您这边急慌慌的说想求娶我们家的姑娘，但一回头皇上赏赐您一门亲事，回头我家姑娘怎么办？ 按着九皇子落座，陈蓉也跟着开门见山了：“能得殿下青眼，是我们家月华的福气。但一来我们家月华年纪还小，二来殿下您的亲事怕是您自己也做不了主，所以这事儿，也不是我林家说答应就能答应的。” 顿了顿，补充：“我们家姑娘不当妾。” 九皇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夫人放心，我也不是要纳妾，既然是求娶，自然是求来当嫡妻正室。至于月华还小的事儿，咱们可以先定下来，等及笄之后再成亲。我父皇那边，您也不用担心，只要我喜欢，这事儿就十有八九能定了，我是担心林家不愿意，所以先上门求娶，林家若是愿意，回头我求父皇给我赐婚的圣旨。” 林承业刚反应过来：“等等等等，殿下您想求娶我们家月华？” 看九皇子点头，林承业眼睛瞬间就亮了，正要点头，却对上陈蓉恶狠狠的眼神，一哆嗦，闭嘴了。林鸿光也反应过来了，赶忙笑道：“殿下，婚姻是大事儿，您说的有些太突然了，要不然，您先给我们一段时间，让我们先想想？” 九皇子摸摸下巴，想了一会儿，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考虑考虑，我保证，若是月华将来嫁给我，我绝不会辜负她的。” ☆、第 59 章 送走了九皇子，林家就要开始商量这事儿了。林承业是不用说，闺女能嫁给九皇子，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至于陈蓉担心的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九皇子生母不在，皇上年老，也不会过多插手儿子儿媳房里的事情，只要有九皇子的一片真心，家世什么的，就不是问题。 林鸿光也是有些犹豫，好处当然是有的，可坏处也不少，他和陈蓉的担心是一样的。 三个人争论不休，林承业一抹脸：“你们光想着以后九皇子说不定就不喜欢月华了，怎么就不问问月华，说不定月华这会儿也是喜欢九皇子的呢。” 连陈蓉都愣了一下，和林鸿光对视了一眼，就赶紧的让朱嬷嬷去叫了林月华过来。然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九皇子的意思，是等你及笄，然后请宫中赐婚，你若是喜欢九皇子，这事儿，反正是咱们家高攀了，我们是没什么意见的。你若是不喜欢九皇子，回头我就想个办法拒了九皇子那边。” 林承业有些焦急，想插话，可陈蓉瞪了他一眼，他只能在一边装哑巴。 林月华捏着帕子有些傻，从开始到现在，她也是只想着嫁给九皇子会有什么利弊，却从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九皇子。喜欢，还是不喜欢？ “也不着急，反正你还没及笄，九皇子若是当真喜欢你，以后自会好好表现的，你可以慢慢等。”陈蓉瞧她神色，伸手揉揉她脑袋：“反正你还小，也不着急出嫁，回去慢慢想，好不好？” 林月华低头，陈蓉顺势就说了林鸿光的事情：“咱们家也要办个宴会，一来，之前皇上赏赐咱们家爵位的时候，不少人家送了贺礼，后来忙着鸿光春闱的事情，也没好好答谢人家。二来，鸿光年纪不小了，这殿试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我得多看看人家的姑娘，看有没有合适的。” 林鸿光是货真价实的十七岁少年，脸色红通通，有些不好意思。陈蓉笑眯眯的问道：“鸿光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在我和你爹面前，你也不用害羞，毕竟，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将来陪伴你一生的，自然是要你自己喜欢才好，温柔大方的，还是活泼可爱的，或者端庄漂亮的，你只管说。” 林月华也笑嘻嘻的在一边打趣：“要鹅蛋脸儿的还是瓜子脸的，要眉毛长的还是眉毛短的，要长的胖的还是长的瘦的，要喜欢笑的还是喜欢哭的？” 刚收完，就被陈蓉拍了一下：“谁家娶媳妇喜欢要哭的？这个肯定不行，鸿光是嫡长子，又是伯爷，这媳妇儿将来是要当家的，怎么能娶一个整天哭啼啼的？” 林鸿光也赶紧点头，说起来，因为林承业的好色，后院的女人，还真是什么类型都有。莲姨娘是那种活泼甚至泼辣的，身材超好，白姨娘是那种泪包，你还没说两句话呢她就想哭了，梅姨娘是那种温柔小意最会伺候人最会讨好人的。新来的□□是端庄贤惠的，新来的添香是娇憨可爱的。 当然，林鸿光也不是那种喜欢看自家老子的女人的不要脸胚子，他这还是听别人唠叨的。对照一下个人的性子和平日的行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全都不是自己喜欢的，好像，都缺了点儿什么。 “这娶妻娶贤，不管长相和性格，至少呢，是要端庄大气。”陈蓉继续说道，林鸿光忽然就开了窍，难怪呢，总觉得少点儿什么，小妾能和嫡妻比吗？自家娘亲这样的，性格不是很明显，既没有妩媚动人，又没有温柔小意，更没有娇憨可爱，可自家老爹不着调的时候，整个林家，却从不曾出现什么大问题。‘ 当然，除了最后被人盯上那段时间。可娘亲一个后宅妇人，能处理到那种的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 “我先和你说好，你成亲之后，三十岁无子，方可纳妾，万万不能和你爹一样，做个人渣，你明白吗？”陈蓉又问道，林承业有写不满：“那什么……” 没说完，对上陈蓉的视线，又自动消音了。 林鸿光赶紧笑道：“娘，我肯定会听您的话的，成亲之后也会洁身自好，不会纳那么多妾的，纳妾也是要费不少银子养着的，咱们家可没那么多闲钱。” 陈蓉自己没被婆婆磋磨过，林承业的那么多姨娘通房，也都是林承业自己做主弄来的。老太太当年在世的时候，因为觉得自家儿子不成器，委屈了陈蓉，还因这个责罚过林承业。 陈蓉自己也觉得，自己受过这样的委屈，何必再让儿媳去受这样的委屈。将来年老，不还要靠儿媳的吗？虽说有儿子，但儿子在外面，这后宅里的事情，哪个男人能分辨的十分清楚？ 明面上不显，暗地里给你几个亏吃，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回了自己的院子，林月华就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对于九皇子，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从长相上来说，九皇子长的，还真挺不错的。 只是，男人不能看脸。要是看脸就能分辨的话，自家大哥长的那么好看，老爹年轻那会儿，也定然是美男子的，后来不照样是人渣吗？ 不过，长的太难看了也不行。 嫁给九皇子，好处……不对不对，不要去想外在的一些东西，诸如长相啊，家世啊，好像听谁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不能在乎这些的。 那什么是喜欢？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林月华有些迷茫，她活了两辈子，也不曾谈情说爱，连正经的嫁人都没有过，见过的男人两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了，对喜欢这种事情，还真没有什么经验。 “姑娘，有人给你送信。”正想着，就见小桃红拿着一封信进来：“是鸿辉少爷带回来的。” 林月华眨眨眼，伸手接过，字迹陌生，可若是陌生人写的，鸿辉这笨蛋也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就拿过来啊。拆开，看了第一行，脸色就有些红。 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一张脸就成了大红布，竟是一封示爱书！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佳人难得，这人真是，什么话都能写出来啊。 林月华抬手按按胸口，心跳有些快怎么办？ “鸿辉呢？”看小桃红在一边好奇的看自己，林月华赶紧问道，先想办法将这茬给打发过去才行。 “鸿辉少爷去书房了，说一会儿过来找姑娘您，姑娘，谁写的信啊？您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小桃红问道，林月华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些热。” 小桃红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林月华的衣服，抿抿唇，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姑娘，这信是不是九皇子写来的？” 林月华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小桃红哼哼了两声：“哪次姑娘出门我没跟着？我一看就看出来了，九皇子肯定是喜欢姑娘的。姑娘，不过这事儿九皇子做的不好，若是这信不小心落到别人手里，轻了说你们私相授受，严重点儿……” 小桃红脸上有些担忧：“对男人来说，这不过是个风流韵事，说出去还挺有面子，看人家没出嫁的小姑娘我都能勾搭来，可对女孩子来说，这事儿就是毁一生的啊，万一，万一……” 林月华赶紧安慰她：“别着急，我这不是打算叫了鸿辉过来问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林鸿辉的声音：“大姐，大姐，我回来了，你这儿有点心吃吗？” 林鸿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经常饿，家里随处都有点心，林月华这会儿当然也不会少，赶紧就将点心推过去：“你慢点儿吃，我问你，这信是哪儿来的？” “是殿下给我的啊。”林鸿辉笑嘻嘻的说道：“殿下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所以我就给带回来了，大姐，殿下找你商量什么事情？” “他是偷偷给你的，还是找人给你的，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的？”林月华又问道，林鸿辉又不傻，察觉出来有问题了，摸摸头，脸色也慎重起来了：“是偷偷给我的，我下学之后，他派了马车来接我，九皇子帮过咱们家那么多次，我觉得他是好人，所以看见马车里是他，就上去了。然后，他就偷偷的叮嘱我，一定不能把信给别人看的，非常非常重要。” 林月华眨眨眼，这样看来，九皇子也没那么鲁莽，还知道躲着人送信，也并没有将她当成玩物的意思。 “大姐，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啊？是不是很重要？”林鸿辉忙问道，林月华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管是嬷嬷还是先生，都肯定教过你，不能随意给女孩子写信送东西，不能拿女孩子贴身的东西，除了自家姐妹，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对不对？” 林鸿光使劲点头，其实不用先生教啊，光听身边的女人女孩子们说就知道了，尤其是自家娘亲，唠叨的次数可多了。 ☆、第 60 章 林月华也害羞，不敢将那信件说的太明白了，但林鸿光也是能听出来的，顿觉得自己给大姐惹下了祸事，又急又气，倒不是气九皇子，而是气自己不稳当：“那现下怎么办？” “你也不要着急，这事儿既然九皇子是悄悄让你办的，自然是没别人知道的，下次你只坚定些，不要再这样就行了。”林月华忙安慰道，林鸿辉人小鬼大，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九皇子是不是喜欢大姐？大姐，那你要不要嫁给九皇子？” 林月华刚打算摇头，忽然又顿住了。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你小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嫁不嫁的，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再者，咱们这样的人家，怕是也高攀不上。” 说完就哄了林鸿辉出去：“赶紧去做你的功课，晚饭前没做完，爹和大哥又要训你了，三弟的功课如何？能不能跟得上你的？” “三弟虽然不太机灵，但很是听话，也很用功，先生说，以后他要是都这么学习，中举是肯定的。”林鸿光笑嘻嘻的说道，冲林月华摆摆手：“大姐，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再让人叫我。” 林月华点头，等林鸿辉走了，自己拿着信件发呆。 现在林家没被抄家，那爹娘是绝不会让自己留在家里当老姑娘的。一来当今皇上很是鼓励寡妇再嫁，朝廷也有规定，到了年纪的小姑娘必须嫁人，自家没找好对象的，朝廷就要做主了。就算爹娘答应，朝廷也是不会让她当老姑娘的。除非，她离了这京城，到偏远的地方躲着。 再来，林家不是她一个姑娘，林清虽然嘴贱，但也算识趣。林婷年纪小，也听话乖巧，若是因着自己耽误了两个meimei，林月华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最重要的是，现下爹娘兄长愿意养着她，可等爹娘过世，兄长娶妻，她还能过这样舒服的日子吗？大嫂人品好，说不定不会嫌弃，可将来的侄媳妇呢？ 就像是娘说的，男人的感情，是这世上最最指望不了的东西，今儿喜欢你，就能将你捧上天，明儿不喜欢你，就能将你踩到泥土里。不是九皇子，谁能保证别人就一定是一辈子捧着她的？ 不对不对，怎么想着，就转弯替九皇子增加好处了呢？ 林月华拍拍自己的脑袋，好像自己一直是在为九皇子找借口，好不好的，都是在拿九皇子当标准。 所以，其实，自己对九皇子，也不是没好感的？再想想以前，忽然就发现，自己竟是将所有和九皇子见面的情形都记得十分清晰，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林月华将脑袋搁在桌子上，其实，九皇子的人品也挺好的。而且，他还帮过自己那么多次……林月华拍拍脸，脸颊有些发热，救命之恩以身相遇什么的，她才不知道这句话呢。 晚饭吃的也有点儿心不在焉，陈蓉他们也知道她心里想着事儿，也都没劝解。日子按部就班的过，九皇子自打那天找林鸿辉帮忙送了一封示爱书，就好像是喜欢上这种事儿了。 三天两头的，就要往林家送一点儿东西。有时候就是一封信，有时候就是两本书，有时候是一些小点心，有时候是些不太贵重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