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或许是因为这荷包绣工实在不错,或许是因为这rou粒看上去十分可口,又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样的小零食。 曾经何时,他也是会看着那些卖小零食的货郎会流口水的。 东方不败捻起一个rou粒放入口中,只觉得芳香四溢,妙不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看见评论笑到肚子疼。 什么叫做“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什么叫做“土地沙漠化降低肥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写“走近科学”呢! 另外,那啥啥真的不能天天做的,尤其还是刘庄这样天赋异禀的,当真会死人的。 恩,等会儿我放一段原著里林仙儿的下场,大家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原著林仙儿下场: 【她忽然发觉自己还是有点爱他的。 她这一生中,假如还有个人能真的令她动一点感情,那人就是阿飞了,想得越多,她就越觉得阿飞的好处比别人多。 “我真该好好的对他才是,像他这样的男人,世上并不多,以后我也许再也找不到了。” 越想她越觉得不能放弃他。 也许他一直都在爱着她,只不过因为他爱得太深了,所以才令她觉得无所谓。 他爱她爱得若没有那么深,她说不定反而会更爱他。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人性的矛盾。 所以聪明的男人就算爱极了一个女人,也只是藏在心里,绝不会将他的爱全部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阿飞,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令你伤心了,我一定天天陪你,以前的事全已过去,现在我们再重头做起。” “只要你还像以前那么样对我,我什么事都可以依着你。” 但阿飞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么样对她呢? 林仙儿忽然觉得并不十分有把握,对自己的信心已动摇。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那只因她以前从未觉得阿飞对她有如此重要,无论阿飞对她是好是坏,她都全不放在心上。 一个人只有在很想“得到”的时候,才会怕“失”。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也正是人类许多种弱点之一。 可悲的是,你想“得到”的人越急切,“失去”的可能就越大:林仙儿抬起头,已看到小路旁的屋子。 屋子里居然有灯。 她忽然停下来,将贴身小衣的衣襟撕下了一块,就着雨水洗了洗脸,又用手指做梳子,梳了梳头发。 她不愿让阿飞看到她这种狼狈的样子。 因为她绝不能再失去他。 屋子里的灯还在亮着。 灯在桌上。 灯的旁边,还有一大锅粥。 屋子里并不像林仙儿想象中那么脏,尸体已搬走,血渍已清扫,居然打扫得十分干净。 阿飞正坐在桌旁,一口一口的喝着粥。 他吃东西的时候一直很慢。因为他知道食物并不易得,所以要慢慢的享受,要将每一口食物都完全吸收,完全消化。 但现在,他看来却并不像是在享受。 他脸上甚至带着种厌倦的神色,显然是在勉强自己吃。 他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吃?是不是因为他不想倒下? 夜已深。 一个人面对着孤灯,慢馒的喝着粥。 没有看到过这种景象的人,绝不会想到这景象是多么寂寞,多么凄凉。 然后,门轻轻被推开了。 林仙儿忽然出现在门口,瞧着他。 在看到阿飞的这一瞬间,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一阵热血上涌,就好像流浪已久的游子骤然见到亲人一样。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怎会有这种感觉。 她的血本是冷的。 阿飞却似乎根本没有发觉有人进来,还是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着粥,就好像世上只有这碗里的粥才是真实的。 但她脸上的肌rou却似在逐渐僵硬。 林仙儿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小飞……” 这呼唤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甜蜜。 阿飞终于慢馒的抬起头,面对着她。 他的眼睛还是很亮,是不是因为有泪呢? 林仙儿的眼睛似也有些湿了,柔声道:“小飞,我回来了……” 阿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似已僵硬得不能有任何动作了。 林仙儿已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轻轻道:“我知道你会等我的,因为我到现在才知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是真的对我好。” 这一次她没有用手段。 这一次她说的是真话,因为她已决定要以真心对他。 “我现在才知道别的人都只不过是利用我……我利用他们。他们利用我!这本没有什么吃亏的,只有你,无论我怎么样对你,你对我总是真心真意。” 她没有注意阿飞脸上表情的变化。 因为她距离阿飞已越来越近了,已近得看不清许多她应该看到的事。 “我决心以后绝不再骗你,绝不会再让你伤心了,无论你要怎么样,我都可以依着你,都可以答应你……” “膨”的,阿飞手里的筷子突然断了。 林仙儿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她的声音甜得像蜜。 “以前我若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我会要你觉得无论你对我多好,都是值得的。” 她的胸膛温暖而柔软。 无论任何人的手若放在她胸膛上,绝对再也舍不得移开。 阿飞的手忽然自她胸膛上移开了。 林仙儿眼睛里忽然露出丝恐惧之意道:“你……你难道,……难道不要我了?” 阿飞静静的瞧着她,就好像第一次看到她这个人似的。 林仙儿道:“我对你说的全部是真话,以前我虽然也和别的男人有……有过,但我对他们那全都是假的……” 她声音忽然停顿,因为她忽然看到了阿飞脸上的表情。 阿飞的表情就像是想呕吐。 林仙儿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道:“你……你难道不愿听真话?你难道喜欢我骗你?” 阿飞盯着她,良久良久,忽然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林仙儿道:“你奇怪什么?” 阿飞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字字道:“我只奇怪,我以前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的!” 林仙儿忽然觉得全身都凉了。 阿飞没有再说别的。 他用不着再说别的,这一句话就已足够。 这一句话就已足够将林仙儿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阿飞慢慢的走了出去。 一个人若已受过无数次打击和侮辱,绝不会不变的。 一个人可以忍受谎言,却绝不能忍受那种最不能忍受的侮辱——女人如此,男人也一样。 做妻子的如此,做丈夫的也一样。 林仙儿只觉自己的心在往下沉,往下沉…… 阿飞已拉开门。 林仙儿忽然转身扑过去,扑倒在他脚下,拉住他的衣服,嘶声道:“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我现在已只有你……” 阿飞没有回头。 他只是慢慢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他精赤着上身走了出去,走入雨中。 雨很冷。 可是雨很干净。 他终于甩脱了林仙儿,甩脱了他心灵上的枷锁,就好像甩脱了那件早已陈旧破烂的衣服。 林仙儿却还在紧紧抓着那件衣服,因为她知道除了这件衣服外,就再也抓不住别的。 “到头来你总会发现你原来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都是空的……” 林仙儿泪已流下。 到这时她才发现她原来的确是一直爱着阿飞的。 她折磨他,也许就因为她爱他,也知道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