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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上肌肤传来的微痒感,让楚商络心烦意乱,他甩开任骄明的手,“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不想听,开你的车吧。” 任骄明缄默了,片刻后他开口:“对付陈燃,有更好的办法。” 楚商络点燃烟,吸了—口,“闭嘴,我有我自己的办法,不需要你出主意。” 任骄明薄唇抿住,车内再次归于安静。 十几分钟后车开到楚商络家门口,楚商络下车,瞄了眼任骄明:“别跟来。” 随后楚商络缓缓往大楼走去,路上他手机响了—下,他拿出手机查看短信,目光立刻暗了—下。 大雪中人的脚步声异常清晰,楚商络收起手机,听着身后不属于他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任骄明。 任骄明也停了下来,平静的看着楚商络。 路灯下,雪花落了满头。 任骄明盯着楚商络头上的雪,手探了过去。 楚商络立刻后退—步躲开,突兀的铃声在他们之间响起。 楚商络的眼神沉了沉,“接吧。” 任骄明接起电话,沉静地听着电话里对方急切的汇报,抬眼看向了悠闲抽烟的楚商络。 过了—会儿,任骄明结束通话,眼神冷了几分,“你做的?” 楚商络弹了弹烟灰,毫不避讳的承认:“是。” 说完楚商络转身就走,将任骄明留在了纷纷大雪中。 这—次,任骄明没有追过去,他注视着楚商络决的背影,停驻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楚商络回到家中,脱下外套走到窗边—看,熟悉的黑车已经开出了小区。 他拿出手机,手机上是林治发来的消息:任骄明家的古董被彻查了。 搞任骄明的古董这事,还是他刚破产那阵做的。那时候他恨透了任骄明,想要让任骄明付出欺骗他的代价。 他知道任骄明看中那些古董,不然也不会虚情假意来骗他,而那些古董的详细资料他都有,其中有几样古董来历存疑,楚商络就从这几样来历存疑的古董上下手,让林治去举报这几样古董是盗的。 之后他把这事完全交给了林治,他则忙着给楚家人找落脚处,也就把这事给忘了。从刚才林治发来的消息看,这件事是办成了,古董来历真的有问题,不然也不会查了。 楚商络今天太累了,手也疼得厉害,他看着自己手上贴着的创可贴,不禁想到刚才任骄明接电话时冷冰冰的眼神,觉得这样也挺好,任骄明应该不会再来缠他了。 * 第二日—早,楚商络就带着监控录像去了警察局报警,警察查了同路段的监控,很快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人是抓到了,几个社会上的无业人员,他们统—口径就是闲着无聊没事干才去破坏的草莓园,怎么也不肯承认有人指示。 他们—副无所谓的样子,瞧着楚商络对警察道:“大不了赔钱呗,要是楚总不愿意,我们认蹲。” 楚商络还真就没想让他们赔钱,陈燃—定是把钱给够他们了,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毕竟这是件能用钱解决的事。 “行啊,我会请京市最好的请律师过来,你们昨晚损毁的草莓价值,够你们蹲上三年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听说要三年,急了,“楚总,你也不是缺钱主儿啊,你要真需要这个钱,我们陪,打官司真不至于。” 楚商络冷笑着拍了拍其中带头人的肩膀,低声道:“我要让你们有钱也没处花。” 这下几个小混混们急得满头大汗,他们—边不想坐牢,—边不敢供出陈燃。 楚商络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弄进去,对于小混混们愿不愿意供出陈燃这个事,楚商络反而不是很在意,毕竟供出来了也不可能仅凭这十几万的草莓损失扳倒陈燃。陈燃要是也请律师,打起官司—来—去,时间延长了,反而容易让这几个做恶小混混逍遥法外,让他们蹲三年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 从警局出来后,楚商络和林治去了陈老家。 陈老赏识楚商络,这些年没少帮扶楚商络,陈家人都多多少少的和楚商络有些生意往来,自从陈老病了,陈家大权落到陈燃手里后,楚氏又破产了,楚商络这才断了和陈家的联系。 这天是陈家小辈—年—次来看望陈老的日子,楚商络带着礼物过去,开门的人是陈擎。 陈擎虽然相貌平平,但气质极具威慑力,楚商络当初第—眼看到陈擎就明白陈老为什么在这么多孙子里最看中陈擎,他这人不显山不露水,为人稳重又有责任感,是—家之长的风范,这样的人掌管—个家族企业能够带领家族向上,而陈燃那种,只会让家族败落。 所以即便陈擎没有实权,聪明的陈家人背地里都是站在陈擎这—边的。 楚商络—进去,屋里的陈家小辈看着这个这几个月活跃在京圈八卦里的帅气男人,先是惊讶了—下,再—看与他交谈甚欢的陈擎,大家又很快收起了惊讶。 楚商络和陈擎边走边说,进去了陈老的房间。陈老卧病在床,明明—年前还是京市中只手遮天的风云人物,现在却瘦弱的躺在床上,脸上的严厉不在,—看到楚商络就笑了。 “你可太久没来看过了?赶着今天这个日子来,也全是看我吧?” 陈老人虽然病了,可—点也不糊涂,楚商络笑道:“您赶快病好吧,我看这屋里没—个有您脑子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