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电话那头的方哲晏疑惑地放下手机，老板这一次对于这部剧也太过重视了吧，大半夜的还要关心一个小演员的资料。 不过疑惑归疑惑，方哲晏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剧组，要来资料发给老板。作为老板的首席秘书，他真的是太有职业素养了，手动点赞。 楼煊内心的兵荒马乱没有人体会得到，而令他兵荒马乱的人此时却一脸闲适，盘腿坐在沙发上玩电脑。 打开宿舍的微信群，随舒确认了一下明天跟舍友约好的时间地点后就关掉了手机。为了避免和毕业典礼冲突，学校将毕业照安排在了四月份，在这种见一次少一次的日子里，大家都是尽量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回学校。 第二天一大早，随舒早早洗漱完毕开着自己的代步车来到了跟舍友约好的地方。一下车就看见舍友张博艺和顾康健被一群师弟师妹围在中间，而全宿舍最懒的言乐估计还在宿舍赖着床呢。 在q大计科系，10栋506宿舍可谓是大名鼎鼎。在学校论坛上，有人戏称之为男神生产基地。有沉稳能干的前学生会主席张博艺，软萌正太的动漫社社长言乐，阳光帅气的篮球队队长顾康健，以及被称为男神的男神的随舒。 对于学校论坛上对自己的称呼，随舒一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热情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的。看着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请求合照的师弟师妹，随舒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不耐烦，在他眼中，她们就像是一群活泼天真的孩子，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笑容。 微笑着一一回应师弟师妹的随舒，并没有看到在距离他停车不远处，一辆低调的定制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而车内的人，也静静的，一瞬不动地看着言笑晏晏的随舒。 第3章 签约 #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每年临近毕业季，总能看见这个伤感的话题被刷成热门。不过对于今年q大的女生来说，今年这个话题似乎有点不太一样，这一切的起因就是一条被q大女生疯狂转发的微博。 苏夏恩是q大一名大三的学生，虽然大学三年她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但是却在这个毕业季真真实实地体验了一把失恋的感觉，原因就是她的男神要毕业了。 “#男神毕业那天我失恋了#，虽然以往男神也是遥不可及，但是一想到男神要毕业离开学校了，就无比心塞。”配图是九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随舒。有他在图书馆看书被拍的，有他认真上课的侧脸，更多的是身穿学士服与其他人合影的照片，当然其他人都被打码啦。 “嘿，你看小四这人气。”张博艺饶有兴趣地将手机递给了坐在身旁的顾康健，手机页面显示的赫然就是苏夏恩那条已经被转发过万的微博。评论下方也是一大群舔屏，求生猴子的留言，还有q大的人在给其他网友普及校园男神随舒的光辉事迹。 “小四的人气你是羡慕不来的。”虽然顾康健的眼神透露出对老二的鄙视，但是还是接过了他的手机，饶有兴趣地刷起了跟随舒有关的微博。 张博艺看了一眼即使是在ktv的沙发上也挺直身板，一派优雅的小四，再看看他身边抱着麦克风不撒手，整个人犹如烂泥般瘫在沙发上的老三言乐，真的是人比人，得扔呐。 “怎么啦？”感受到两人打量的眼光，随舒转过头挑眉问道。 “没事，老二对你的高人气表示羡慕嫉妒恨。”顾康健又鄙视地瞥了张博艺一眼，随手将手机扔给了随舒。反正不是自己的手机！ “老顾，你悠着点，这是我刚卖了肾才买的李子6啊。”张博艺一副张牙舞爪就要扑上来的样子，脸上却没有什么紧张的神情。嗯，他相信小四的身手。 “啧，啧，啧，真该让那群师妹们看看，她们眼中沉稳能干的学生会主席张博艺私底下是怎样一副【哔——】丝样。”顾康健摇摇头，还是那副鄙视他的样子。 “哼，她们也不会想知道校篮球队的队长是怎样一个jian诈小人。”张博艺咬牙切齿地瞪着老大顾康健，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你的歌。”随舒将手机还给了张博艺，对于微博上的话题不予评论，又将手边的麦克风递给了张博艺。 大学四年，说长不长，毕竟四年只占人漫漫一生极小的一个比例；说短又不短，四年里收获的友情，是人生中沉甸甸的一部分。四年里，一起唱过k，一起通过宵，甚至一起骂过街，再往后，就难以再找到这么一群人，也许性格不同，志向不同，连取向都可能不太一样。但是却一样可以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夜深了，ktv的吼声还持续着，随舒宿舍四人走出了ktv，毕竟还有两个明天要上班的。毕业答辩四人并没有在同一组，也许下次再见就是毕业典礼了。空旷的大街上，四个刚毕业的年轻人握拳相碰，四年的情谊不需要的言语表达。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张博艺和言乐暂时还住在学校没有搬出来，而顾康健在离自己公司比较近的地方租了一个公寓。 目送了两人回学校，随舒转过头，“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顾康健也没有跟他客气。 第二天一大早，随舒就起床了。前世的生活习惯早已深入骨髓，没有办法轻易改变。也许正是由于从前世带过来的种种习惯，才会形成他独特的气质，成为校园里独一无二的男神。这一切，随舒犹不自知，对于他来说，师父的教诲深刻脑海，遵循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颂的地方。 洗漱过后，随舒带着小金下楼晨跑。这个小区临近多所知名大学，小区内的住户大都是各个学校的教授或者职工，因此小区内的环境很是不错。 微笑着跟遇到的每一个认识的人打过招呼，不出意外地收获到了许多枚来自长辈赞赏的眼神。没办法，虽然随舒从小就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呢。 结束了晨跑，随舒来到了小区里的一家早餐店。虽然这家早餐店面积不大，但是生意却十分火爆，许多上班族都喜欢在这里吃或者带走一份早餐，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包子和豆浆的味道太正了。 “小舒，今天的早餐也一样吗？”眼尖的老板一看见随舒走进来，就热情地打招呼。现在能每天坚持晨跑的年轻人不多了，何况是长相如此出众的人。 “嗯，谢谢赵叔。”找了个位置做下的随舒专心地等待着自己的早餐，那认真地样子就像是小学生在等待上课的老师。认识随舒的人都会知道，随舒是一个对待什么事情都会专心致志的人，尤其是对待食物。 还没走出早餐店，随舒就接到了剧组打来的电话。 挂断电话，随舒思绪一阵飘离。被选中出演公子舒，随舒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只是内心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到家，小胖和小金就团团围住随舒的腿，求投喂的动作不要太娴熟。随舒被这两个活宝一搅和，原本那一点悲伤春秋的情绪也被抛到脑后，喂饱这两位祖宗才是要事啊，其他的，想再多也没什么用了。 下午三点，方哲晏早早在咖啡厅等着。作为总裁的第一秘书，这么早就旷班真的不是他自己想要的啊。坐在这里他也没有想明白，老板为什么那么重视一个连新人都算不上的演员，签个约都要自己的秘书出面，而不是交给剧组的导演。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部剧在老板心目中非常重要，要不也不会为了配合老板心目中元武帝的人选梁仲禹的档期而一再往后推延，甚至同意华谊娱乐分一杯羹。但是这一次对于公子舒这个演员的重视明显高于之前几次，甚至连几百亿的合同都不见得老板有这么上心。哎，真是老板的心思你别猜呀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欢迎光临。”整齐甜美的女声响起，方哲晏闻声抬头望去。 走进来的男子身姿挺拔，身形略显削瘦，但是随着他的走动，隐隐可以看出衬衣下肌rou微微隆起的弧度，彰示着这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白斩鸡。而他周身沉稳的气势，脸上得体优雅的微笑，很自然地吸引了咖啡厅里男男女女的目光。 “这是一个移动的发光体。”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方哲晏内心浮现了这样一个想法。还没等他想太多，男子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 “你好，请问是方先生吗？”随舒微笑着对眼前这个带着金丝边框眼睛，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子问道。看着他整齐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修剪地整整齐齐的指甲，这个男人更像是坐在高层办公室的精英，不像是跟着剧组东奔西跑的人员。 “你好，我是方哲晏，你是随舒吧。”方哲晏站了起来，伸出右手。这可是老板重点关注的对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他都担待不起啊。 “是的。”随舒微笑着握上对方的手。 两人都不是什么婆妈的性格，稍微寒暄几句之后，就直接进入了今天的正题。随舒认真地翻着方哲晏给的合同，虽然他没有接触过娱乐圈的合约，但是既然决定了进入这个圈子，他自然会好好了解这个圈子的一些规则。这一份合同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简直有人性到过分，说是影帝级别的待遇都不为过。 虽然眼前是一个同性，但是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张脸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尤其是他认真的时候。这一瞬间，凭着老板对这部剧的重视，他也能理解为什么老板会对这么一个新人格外关注了，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若是换上一套古装，手执一卷竹卷，那么活脱脱就是一位名士，从容优雅，运筹帷幄。 “请问随先生还有其他的条件吗？”方哲晏心里也清楚这一份合约条件的优渥，但是保不准他会有其他要求呢？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 随舒也不扭捏，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方哲晏赞赏地看向随舒，这是个聪明的孩子啊，“不瞒随先生说，老板对于这部剧格外重视，为了找到合适的演员，再宽松的条件也是有的。” 随舒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掏出笔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什么样的地位什么样的待遇，他心中也是有数的，若是因为对方重视而坐地起价，那才是愚蠢的行为。 看着随舒的名字也是签得漂亮至极，方哲晏心中的赞赏更添几分。虽然只是简短的两个字，但是字如其人，人长得赏心悦目，字写得更是自有风骨。 “那么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合同一式两份，方哲晏收起剧组的那份合同，伸出右手，跟聪明而且长得看的孩子合作真是件愉快的事情啊。 “合作愉快。”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边的气氛友好和谐，其乐融融，而吴幸贤这一边的气氛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刚一知道自己并没有被选上，霍嘉文就生气地摔烂了手中的游戏机，游戏机的尸体现在还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无人理会。 “小祖宗，这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呸，不对，这个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次试镜只能说明王导的个人偏好，不能说明什么的。”吴幸贤看着暴怒的小少爷，感觉自己不像是来做经纪人的，反倒像是幼儿园老师。 “哼，只能说明他们眼瞎。那一群新人，有能跟本少爷比的吗？”没错，在霍嘉文眼中，看不上他的，不是眼瞎就是没有脑子，不会欣赏。“外公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知道。”吴幸贤点点头，“董事长说会处理的，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怎么处理他真的不想知道啊。承天影视背靠承天集团，是他们华谊娱乐能杠上的吗？ “嗯。”霍嘉文得到满意的答案，反正外公重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而另边接到华谊娱乐的电话的制片人，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华谊娱乐，真的是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是满汉全席的那种。 第4章 大禹 《视帝梁仲禹欲退出元武剧组？是黑幕还是炒作？》《不堪忍受剧组黑幕，梁仲禹欲退元武剧组？》《梁仲禹怒退元武剧组，只因师弟试镜遭遇黑幕？》…… “这是怎么回事？”浏览着今天娱乐新闻的梁仲禹压抑着怒气问，“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要退出剧组了？” “这……”经纪人江阳德也十分无奈，“这只是个绯闻而已，只是上面向承天影视表露出态度而已。” “哼，不就是为了那个宝贝蛋。”霍嘉文作为华谊娱乐董事长的宝贝外孙，平日里占据了所有好的资源他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是要用自己的前途来为他谋福利吗？董事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如果元武剧组一气之下毁约，我怎么办？” 虽然梁仲禹现在不缺粉丝，不缺曝光率，但是缺的就是从电视走向大荧幕之间的一个跳板，而出演年轻时期的元武帝，毫无疑问就是这么一个跳板。若是这部剧演好了，便是他演艺生涯的一个转折点，以后走向大荧幕的路也会平坦宽敞许多。可是，现在为了那位少爷，硬生生拿出他的前程做赌注，这怎么不会让他憋闷呢？ “不会吧，当初为了配合你的档期，元武剧组的工作可是推迟了好几个月，现在应该不会为了几个子虚乌有的新闻就跟你解约吧？”江阳德说得有点没有底气，讲真的，他也摸不清楚承天影视的底线在哪里，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人微言轻呢？ “承天影视也不是傻的，能不明白上面是什么意思，若是忍得下这口气，承天影视就不是娱乐圈一哥而是娱乐圈一包了。”梁仲禹心里明白得很，高层不就是想捆绑销售吗，让霍嘉文跟自己捆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能让霍嘉文出演公子舒吗，反正自己能不能出演元武帝在高层心中肯定没有那位少爷来的重要。好在再忍几个月，他跟华谊娱乐的合约就到期了，到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小爷他还不伺候了。至于这一次若是不幸被元武毁约，就当是交学费好了。 “这个……”江阳德还想再说点什么，虽然高层确实不厚道，但是毕竟也是他的衣食父母，自己只能尽量安慰梁仲禹了。但是还未组织好语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喂，陶哥您好，没，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是，是，好的，好的，您放心。回见啊，下次有空请您吃饭啊。”挂断电话，江阳德一脸苦【逼】样望向梁仲禹。 元武的制片人陶子力是娱乐圈出了名的笑面虎，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电话一接通，对方就笑眯眯地表示，若是梁仲禹另有片约在身，好歹提前说声，毕竟元武剧组家小业小，再找个男一号说不定还得再耗上个几个月。听完这些话，江阳德真是欲哭无泪啊，元武剧组家小业小，骗鬼呢。但是毕竟剧组为了梁仲禹的角色确实耽搁了许久，公司这么做真的是太缺德了。现在好了，搞得他和梁仲禹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想到这里，江阳德对公司高层也心生怨念了。 “怎么？被打脸啦？”已经相想通了的梁仲禹笑嘻嘻地看着脸皱的跟法国斗牛犬有的拼的江阳德，不厚道地笑道。承天影视毕竟是大牌公司，人家愿意等只能说明人家诚意十足，但是现在蹬鼻子上脸，打了他左脸还要人家伸过来右脸，就真的是异想天开了，人家又不是傻。 “别哭丧着脸啦，就算失去了这一次机会，又不是就万劫不复了。”梁仲禹没心没肺地拍拍经纪人的肩膀。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一次，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甩掉老东家啊，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还是有转机的。”江阳德看着梁仲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真不知道这到底关乎的是谁的前途，不过也许正是对方这种心态，才能让他坦然面对出道前几年的困境，以及在突然大红大紫之后依然保持着本心。“对方比公司厚道多了，约你明天再详谈一次。” “哦。”梁仲禹闻言不是不开心，但是谈能谈出个什么结果？只要霍嘉文压在上头一天，华谊娱乐谁不用为他让路？除非他能现在就跟公司解约，可惜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等到合约期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看着梁仲禹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开心的表情，江阳德也明白他想到什么，也只能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别看明星在外面粉丝千万，风光无限，但是实际上的辛酸又有谁能明白呢？ “老陶，梁仲禹那边怎么说？”急性子的王导一见制片人陶子力放下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梁仲禹不仅是高层看中的演员，也是他心目中青年元武帝的最佳人选，随舒和梁仲禹，他一个都不想放弃。 “还能怎么说，聊一聊呗。”陶子力没好气地说，至于聊出来的结果华谊娱乐能不能接受，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华谊娱乐那群人，是被【shi】糊了脑袋吗？还是脑子被一整个动物园踢了？”王导气呼呼地骂道。没见过为了捧一个人将另一个有潜力的人的前途放地上踩的。 “谁知道呢。”陶子力耸耸肩，华谊娱乐的董事长真的是人老头昏了。 “我不管，反正梁仲禹和随舒我哪一个都不会放弃的。”王硕德不放心地叮嘱。 “呵呵。”虽然高层的意思也是尽一切可能将梁仲禹争取过来，不过他才不要告诉这个死爆驴，脾气犟得跟什么似的，谁给惯的。 在三方内心各有思量的时候，网络上已经炸翻天了。霍嘉文去参加公子舒的试镜虽然没有对外说明，但是也瞒不过他一些狂热粉丝的眼睛。顺藤摸瓜，网友们很快就找到了新闻中那个小师弟了。 霍嘉文在这之前已经出演过好几部偶像剧的男主角，虽然口碑和地位没有办法跟出道几年稳扎稳打的梁仲禹相比，但是也是圈了不少萝莉粉，粉丝们称他为“王子”。萝莉粉虽然经常说话做事比较冲动，但是谁都无法忽视她们的战斗力。当她们得知自己的王子试镜被刷下去的时候，才没有人去管最终被选上的人是谁呢，先喷了再说。 “霍嘉文长得那么帅，你为什么不选他？还有比他更帅的吗？” “不选王子，这么没有眼光的剧组能拍出什么好剧？” “没有王子不看元武，#抵制元武#。” “我家王子是其他歪瓜裂枣能都替代的吗？有没有眼光啊！#抵制元武#。” 霍嘉文的粉丝战斗力也是堪称娱乐圈一景，骂战中不少年轻的小鲜rou都被咬下水，一时之间，微博上骂声四起。不过对于梁仲禹的粉丝来说，霍嘉文怎样她们并不关心，最重要的是，她们家的偶像梁仲禹最终会不会出演元武帝，毕竟大家对于他这一角色也是十分期待。 “心疼大禹，仗义相助是好事，但是大禹要多为自己想想。” “#心疼大禹#，如果大禹真的因为这样退出元武，虽然心疼，但还是支持你，真汉子。” 还有不少路人粉在微博下表示，“我又相信真爱了，在一起，在一起。” 对于没有微博的随舒来说，就算骂翻天了他也不会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现在被学长兼boss催着交一个程序。随舒的本职工作是一个程序员，正儿八经的程序员，才不是什么黑客呢。还未出校园的随舒就因为种种原因跟一位大他几届的师兄合伙开了一家编程工作室。说起这位师兄，他的本职其实是一名黑客，兼职才是这家工作室。虽然工作室的人性格都比较古怪，但是架不住人家技术硬，所以在业界也是颇负盛名，尤其是安全系统，堪称业界之最。 敲下最后一个字母，随舒检查了一边编程之后，就将程序发给师兄了。当初答应师兄合开工作室，随舒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被师兄追着完成任务。好在这个月的任务终于随着发送成功几个字的出现而结束了，而师兄也答应接下来三个月都没有自己的单子了。 看了一眼时间，随舒拿起桌子边上放着的一本《元武》细细品读起来。虽然全书为文言文，但是这对于随舒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既然决定了进入这个剧组，那么他就会认真对待这件事，这也是随舒从小到大的信条。这一次，从别人的手下回望那段历史，这其中的感受，不足为外人道也。 与此同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也有人因翻阅手中的资料，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 自从从方秘书手中接过这一份资料，楼煊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在颤抖。他就知道，自己怎么可能会认错人。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跟他那么相似。可是，当他真的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