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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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站在机场的角落,墨镜挡住了大半的轮廓,烟灰掉到胸口,他伸手拍拍,更脏了。 “cao。” 谢楚再去看,郁箐已经消失在检票口。 他怔了怔,失笑着自言自语,“郁箐,别回来了。” 传闻随着另一个主角的离开,渐渐就淡出人们的话题,又有新的涌上来,花样繁多,是不会冷场的。 天气转热,眼看六一那天一点点近了,郁周两家都忙着婚事,两个当事人倒是还好,也许是紧张过了头,反而冷静了。 周子知跟邵业商量了时间,挪开档期,把一个月用来度蜜月。 看周子知计划的那么周到,邵业打趣,“我跟简余送一个红包就够了吧。” 周子知也说笑,“那我们到时候也给一个。” 这话邵业听着高兴。 周子知见简余往他们这边来,提着大包小包的,她还没说,邵业就上去了,又是一顿批评,东西全被邵业拿走。 晚上郁泽早早从公司回家,满脸的兴奋,源于白天那条短信。 要他早点回来。 郁成德跟邱容都发现了。 “儿子,公司最近的项目……” 邱容打断郁成德,“你跟工作不相干,你再看看。” 郁成德闻言,又仔细盯着他儿子,半响,他看出了东西,吩咐佣人早点备晚饭,吃完就回屋,给他们腾时间,夜长着呢。 当初说一个月后就回研究所的郁愿还是没走,连那个意思都没有。 她也看出了原因,拿着两本杂志上楼了。 周子知从活动现场回来,整个大厅就只有一个人,在那交叠着长腿,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其他人呢?”周子知把包一放,边换鞋边问。 郁泽说,“睡了。” 睡了?周子知一愣,“这么早?”还不到八点。 郁泽迈步过去,倚着墙看周子知,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目光如火。 周子知脸一红,穿鞋的动作都不顺了。 她有些口干,“我先去喝水。” 郁泽在她身后说,“鞋子反了。” 周子知低头一看,“……” 她默默换了。 “你要我早点回来。”郁泽一脸纯洁,“是什么事?” 周子知差点呛到,她一连喝了两杯水,才把那份紧张压下去,“家里有吗?”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的。 郁泽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有。”要多少有多少。 周子知偏过头看虚空,又去看郁泽,“我身上有汗,先去洗个澡。” 郁泽敛着眼底的沉色,“去吧。” 他把上次乔楠送的那个拿出来,又拿出几个别的,早买了,一批一批的换,就是没动。 郁泽听着浴室的水声,喉头滚动了一下,“子知,我可以进来吗?” 话是那么问的,理智还有点,在那顽强的撑着,但他管不住脚,人已经进去了,手也没管住,清除了所有妨碍他的东西。 浴室里雾气萦绕。 很大的空间,沐浴露的香味弥漫,淋喷头的水声持续不止。 到处都是湿气,周子知的背贴着墙壁,双手抓着郁泽,腿脚发软,差点滑倒。 有时候做决定就是一秒,一个念头,今天白天她面对媒体记者,当问到郁泽做过最让她感动的事情是什么时,她在那一刻想了很多。 男人的欲是生来就有的,征服欲,占有欲,包括情|爱之欲。 可是郁泽从来没有强迫她。 郁泽做的最让他感动的就是爱她,并且一直在做。 腰上的手掌用力,勒着她,周子知被那股力道拉扯回来。 郁泽把周子知摁在怀里,低头亲她,舌尖扫过她轻颤的眼睑,眉间,鼻子,嘴唇,一寸一寸。 “我还没有洗完。” 周子知得空,把一直压在嘴里的话说了出来。 “不洗了。”郁泽贴在她的耳边,“香。” 当郁泽伏上去的那一刻,周子知把眼睛一闭。 “睁开眼睛。”郁泽哑声笑,“我要知道你舒不舒服。” 身体比什么都更诚实,直接,他是要看清楚,哪个点最能给周子知快乐。 这是第一次,郁泽希望彼此都能愉快,而不是只有他自己。 周子知将眼睛掀开一条缝隙,入眼的是起伏的腹|肌,她忽然一痛,扣紧了郁泽的手背。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了,新的一年,新的开始(╯3╰) 今明两天,这两章发文后到二十四小时,冒泡送个小红包,记得登录,不登录的发不了的~(╯3╰) ☆、第68章 吃醋 人一到岁数,就没了年轻时候赖床的毛病,天擦亮就会自然醒来。 邱容从房间出来,边整理散在耳边的头发丝,边往客厅走,迎面看见一个身影在洗衣机那里,她近几步,自己儿子正卷着袖子,在那盯着洗衣机,从侧面看,是在偷着乐。 猫吃到鱼了,激动的恨不得四处抓两下。 邱容一脸新奇的过去,“洗什么呢?”她儿子起大早,自己洗东西,鬼鬼祟祟的。 郁泽从嘴里蹦出两字,“床单。” 昨晚他和子知都是新手,刚开车上路就卡住了,通路太窄,车身又宽大,寸步难行。 他一时没控制住,冲的速度快了点,吭吭哧哧的。 后来他们停了会儿才继续前进,全凭一种本能,紧张和激动占据了大半的思维。 到最后,他一直抱着子知,不想出去,在里面待着。 “你洗床单?”邱容故意露出奇怪的表情,“叫小张她们收拾不就行了。”平时也是佣人做,什么时候她儿子勤快到这程度了。 她笑起来,意味深长的拖长声音,“脏了啊。” 郁泽的唇角抽|动,“妈,你笑的很渗人。” 这床单是他昨晚就换下来的,过了一夜,上面的血迹干了,一点都不好洗,搓也很难搓,他想扔了,但是偏偏昨晚铺的床单是子知最喜欢的那条。 “是吗?”邱容哈哈大笑,她心想,从开年到现在,总算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郁泽说,“以后我的房间我收拾。” 邱容还在笑,小两口注重隐|私,很理解,“行,一会我交代一下。” 她的心里颇为感慨,子知没出现的那些年,她跟老郁一直担心,儿子不谈朋友,身边没有异性,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现在终于放心了。 “她呢?还睡着?”邱容说,“今天就不出去了吧?” “有事。”郁泽转身去厨房,“估计起来了。” 邱容在原地喜了会,到厨房交代了几句,回房去了,她在准备跟郁成德说时又止住了,觉得那话不好说,女孩子脸皮薄,会难为情,她也就没提。 郁成德在给窗口的一排常春藤浇水,“你不是去厨房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邱容走过去,“跟吴嫂说了,煮瘦rou粥。” 郁成德把一盆常春藤转了个边,枝叶都软趴趴的,他说,“把这盆拿出去放几天。” 旁边的人心不在焉,没回应。 郁成德转身,“邱容。” 邱容在寻思着事情,“还有三个月不到就是他们办婚礼了,日子过的真快。” 她看过周子知手上戴的镯子,当时一眼就捕捉到郁成德的吃惊,她是猜对了,那镯子是郁家传下来的,爸没给她,倒是给了她的儿媳。 邱容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点,就试图安慰,儿媳是她儿子的,还是给了他们家。 “你的那些姐妹个个都有个性。”郁成德说,“婚礼那天,见了子知,她们免不了说三道四,你别上赶着掺和进去,她们说的是你儿媳。” 邱容变了变脸,这老头准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郁成德似乎还有话说,他把水壶放下来,“箐箐那边怎么样了?” “不还跟从前一样,报喜不报忧。”邱容叹气,“她又不跟我们掏心窝子。” 去了法国,事业一忙,往家里打电话的次数就少了,刚做完月子,身体受损,还需要时间一点点恢复,哪能那么劳累,说了也不听。 邱容没好气的说,“只要没有谢楚在,她能好起来。” 如果看开了,日子还长。 栽就栽了,谁没被栽过是,不要再明知道是个坑的情况下,又一次往回走就行。 郁成德忽然问,“刚才你在外头跟谁说话?” 邱容白了一眼,“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