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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拿百年前那翊圣元帅来说,一手元灵大虚符印,能够摄除五瘟,可谓是威震乾坤八方。当年月老本有意撮合此二人,两人越看那是越登对。 那润泽神君虽说算不得容貌冠绝,但样貌平凡得来也算得上是仙界的一股清流。而这翊圣元帅也算慧眼识珠,对那润泽神君也可算是颇为有意。 二人初相见那日,相约在昆仑之丘,可谓是雷雨交加之日,雨水打得连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欣赏花草之情了。可奇就奇在,那日并非西北布雨之日。 翊圣元帅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继而相约过几次,然也是怪事齐发,某日过后,翊圣元帅竟是见到润泽神君便是调头就走,如见瘟神一般。 这段情尚未开始,便终止了。 若说只那翊圣元帅一人便也罢了,自那以后,但凡是有意撮合,最后都终将不了了之。月老却不信这个邪,这千百年来,几乎将那些个单着的,从上神乃至刚晋升的小仙,都算是掇蹿了一个遍。 听闻那云霞洞的大弟子云峥,爱慕润泽神君颇久,就连润泽一个眼梢,都能面红耳赤半日。后此事不知怎地就传开了,翌日,便听闻这大弟子夜里受了极大的惊吓,竟失语达月余。痊愈后,便再无半点对润泽神君的旖旎心思,整个人清心寡欲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久而久之,对润泽神君再有心思的人便悄然销声匿迹了。 而润泽神君本人又是作何想的? 无人可知,仅一张十分平凡的脸变得更为平凡了。然而这张平凡的脸,却在一众美艳的仙子中,变得更为抢眼了。 与之相反的便是她那徒弟,如今已经神威一方的青提君,却是这天宫的第一公子。 在这三十六天里,有多少仙子是一见容凡误终身,可这润泽神君却对青提君算是视若无睹一般,连那月老都曾打过青提君的主意,润泽君当日是如此道来的。 “兔子尚且不吃那窝边草,何况我这徒儿较之我来还要来得柔美,比我座下的小童女还要更病弱几分,我与他实属不合。” 月老柴道煌启唇欲言,却数次被打断。 他的脑中不禁想起,青提君百岁之时,手提清光剑,将魔兽山脉屠了个精光,末了,唇角那半分邪气,眸光沉稳有余,又何来半分病弱之象? 这润泽神君是否对病弱一词有所误解? “我那徒儿虽生的如此俊美,可他连乳牙脱落的模样,我至今仍记得十分清楚,若论及婚嫁,这岂非太过于饥不择食了?” 她此番言论似乎也言之在理,青提君可算是随她一块长大,在别个仙子的眼中,是那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然之于润泽君来说,若与他,便是恋童成疾了。 如此的日子过来,也算是相安无事,忽而一日,这润泽君却似得了痴症一般,此番话娓娓道来便得从月前说起。 话说那日润泽君正飞往那天宫工部之所,似是为了商榷凡间屯田之策,飞至途中忽而昏厥,这人便从这二重天直接往下掉,可吓坏了同行的星君,岁星星君一把捞起神君,半响过后,润泽君慢慢苏醒过来后,四顾张望,神情惊恐,双目圆睁地对着同行的星君道: “我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 话音刚落,便见润泽神君半响说不出话来,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憋了半天,才说道,“可是去往工部的途中” “这,正是” 眼瞧着润泽神君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后脑勺看,岁星星君不禁也转头去瞧,然而并未看到他物。 “唉,又是何人在觊觎我。” 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岁星星君,也只暗衬道润泽神君是摔晕了脑袋,此次插曲,仅仅以神君身体不适就此揭过了。 可自那次过后,这润泽神君便会时不时昏厥过去,初初几次醒来之时,都见一副懊恼之色,而近来几次,便也习以为常了。 让众仙万万没想到的便是,这润泽神君,又闹出不少大事来。 容凡的袖中微微有些振动,他抽出了一面似雾非雾的云雾水镜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镜面,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翁现于其上。 “青提君呐,管管你家的那位啊,近来,怎生尽是“光顾”我们司建阙了?” 玉童在一旁听了,双耳“嗖”的一下便红了,他们的道君何曾被各大部门投诉过,这些时日的次数连带的亦让他觉得羞愧起来。 “师尊可有大碍?”仙翁瞅着容凡转身问那金童,差点气得背过身去。 你家师尊倒是铜墙铁骨,只是苦了工部,前几天才在北极天猷元帅的寿宴上,忽而昏厥,一头撞在他老人家的血玉仙桌上,仙桌直接粉碎了,那厢人手仍在紧急修补,这厢倒好,直接将那二重天的浮云盾给撞断了! 仙翁此番捎信来,也且仅仅只是发个牢sao,毕竟润泽贵为神君,若要他一个仙翁去问责,未免有些逾越了。既然掌管工部的应元天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底下的仙人们,便也只能由之去了。 金童支支吾吾的,好不容易等那仙翁熄了云雾水镜后,方才无奈道,“人无大碍,倒是砸中了花神之女花素浅神女......” ** 此时的晏初,身着浅绿色的翠烟衫,芊芊细腰,用红翡翠织锦腰带系上头,一头青丝简单的用丝带挽起,十分中性的打扮,虽非那绝色的女子,一双明眸却尤其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