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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能和容凡在一起。只要能在一起,她便可以为了他背叛自己的恩人。只要能在一起……她愿意做背信弃义之人,她亦愿交出她的所有。 可惜,天不遂人愿。 她想到此处,指尖又不禁捏上手臂之处。唯有痛感,方能让她清醒,心上的绞痛,还不够,她要自己痛上百倍,才能彻底让她心死。 思及此,她抽出袖中的烟火筒,走至窗橱前,伸手推开那窗扇,望了一眼,一望无垠的天际之下,繁星点点的之象,毫不犹豫打开了花筒。 “砰!”一道绚丽的花火,便在漆黑的夜空中,开成了一朵绚丽的花色,浓郁的牡丹色泽的烟花,转瞬即逝过后,夜空中逐渐趋于平静。 夜风从窗橱倒灌进来,吹起了她衣袖间的薄纱,缓缓显示出手上篆文:盗贼者,诛心天谴。 * 天微微泛白,青云便翻身利落的从床榻起身,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便直接行至晏初门后候着。然而这人方至,便在外听着从里传出了一声声暧.昧至极的声响来。 “你按哪里?”晏初无情的声音倏尔响起 “当是该按之处” 青云一听,是那色痞觉信,便欲推门而进,而后忍了忍,里头又道, “你又看哪里?” “当是该看之处。” 听到此处的青云,再也压抑不住冲动,“砰”的一声,凶悍的一把推开门,门扇被反弹到墙上发出好大一阵响声来,里头两人皆圆睁了一双眼眸,定定的瞧着门前的青云。 青云看了一眼坐在桌子旁的两人,觉信察觉到他进来之时,悄然将晏初的袖子往下拉了拉,盖回了原处,只留把脉之手按于她腕间。 “我、我摔了一跤,不小心把门推开了,你们在作甚?”青云面色不善,但又有丝尴尬,便只得硬着头皮胡诌。 觉信那张假脸,假笑了一下后,显得更假了。他微微笑着一双眯眯眼,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青云瞧着,“喔?我们……正欲……就被你打断了好事呢” 他一番话断断续续、隐晦道来,竟更惹人遐想。晏初缓缓闭上眼眸,握掌成拳,锤了一下觉信后,“和尚替我号脉,你可是想去那粥铺?” 青云踌躇了一下,方道,“不是,是想和你去庭芳园走走。” 晏初:“……” 觉信:“……” 房内的两人不自觉一同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去喝酒听个戏曲儿,似乎也太早了。 晏初想了想后,方道,“我晚些去找你。” 言下之意,便是她有事与觉信有事相谈。然则青云眼瞧着两人似在等着自己退出之后,便只得呐呐离去。离去之时,特意并未阖上门扉。 觉信微微摆了摆手后,发现窗扉竟是被青云施了点术法在上头。 ……这青云,剩那一成神力,还用在这上头。 两人亦并未真正在意,二人听力非凡,如若当真有人路过,便是一早便知。此下,觉信便又拉开她的衣袖,方沉声问道,“你这是何时之事?” 眸光略及之处,晏初一截藕白的小臂上,亦是煞气满布,甚有几字漂浮在上头。只她手臂上的字眼是浮动变化的,上次所见,方才看得懂一个死字的篆文,如今竟已然尽数变幻成篆文了。 “便是那次,在雷泽之地时,似是受了地母华胥氏所影响。自那次之后,我体内便存了一部分的阴邪之气,而我近来竟觉我体内的阴煞之气与阴邪之气有相融的迹象。 而那至阳道法,虽能消融一些阴煞之气,然则仍需一些时日。” 觉信神色十分的严峻,他紧皱着眉头,拉起晏初的手臂,见到其手臂之上的篆文漂浮的是:死于万鬼令 “容凡可知晓此事?”他一向嬉闹的神情,此下便也沉稳下来,眸光隐隐可见一缕安稳的色泽。脱去那层嬉笑怒骂的外衣,他内里是一个十分大气且沉着之人。 晏初闻言,摇了摇头,“关心则乱,何况容凡还是我徒儿。” “照你这么说来,我便不够关心你了?” 晏初一听,叹了一口气,“别闹” 觉信唇上露出一抹苦笑,“你可知这是甚?”看晏初摇头,他又道,“这是古神的诅咒,亦是对不敬神灵的惩罚。” 晏初微微一愣,却并无多大的悲戚之感。她想起那日,自己透过华胥地母的双眸确实是通过她,窥见了凶手一二。若说不敬,倒也为真。 思及此,她实话实说:“你可知,我从华胥地母那探究到关于真凶的线索是何么?” “可是盗取了地母玄珠碎片之人?” “正是,你不好奇,我看到的是何人?” 觉信又皱了皱眉头,“总该不会是我,难不成会是那应霍信?” 说完此话之后,他又觉晏初望着他的神情十分的古怪,“怎么,还真的是那应霍信?我知道我直觉一直以来十分准,万万没想到此次竟当真又灵验了一次。” “不,是你。” 觉信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下,“你再说一遍?” 晏初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你,连你眉毛上的疤痕皆一模一样。” 她会与觉信直言相告,便是断定了他定然不是那贼人,然而又会是何人。觉信闻言后,静默了一瞬后,倒是有些豁然开朗,“魂珠与你关联,可还有谁与它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