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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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忙护住小女儿,把林开和林寒的魔爪全部拨开,“不许再捏了啊,谁也不许再捏,不许欺负我们小阿沁。”林沁开心的笑起来。 说笑了一阵子,林枫才告诉罗纾和儿女们,“其实是陛下有口谕,特许的,所以阿开才能入监读书。不过蘧祭酒这个人很方正,虽然陛下特许了,还是要带阿开见过他,让他亲自考上一考,知道咱们阿开并非纨绔子弟。” “原来如此。”罗纾这才明白了,满意说道:“皇帝陛下对咱们林家很好啊。” “当然了。”林枫答应得自然而然,“亲家嘛。” 屋里有片刻沉寂,稍后,暴发出一阵狂笑。 林昙捂着肚子,悄没声息的躲了出去。 她再大方,也是害羞的。 “笑什么呀,笑什么呀。”可怜林沁小姑娘没听懂,急的她扒着林枫的肩一迭声问为什么。 她的爹娘、哥哥jiejie笑的更凶,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林沁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 “老爷,夫人,世子爷来了。”侍女进来禀报。 林枫等人还在笑,林沁闷闷看了他们一眼,跳下地来,清脆的道:“我去接舅舅!”跑出去迎接罗简去了。 拉着罗简的手热情让他进到屋里,林沁吩咐着侍女,“上茶水,上点心。”侍女笑着答应,“是,二小姐。”不多时便把茶水和点心端了上来,给林沁的却是清水,并不敢让她喝茶。 林枫等人笑的软了,招呼了罗简一声,“当自己家里一样,请自便。”罗简哼了一声,“我脸上、身上都吃过你家的点心了,不会客气的。”顺手拿起块水晶糕吃了,赞道“嗯,味道不错。”他吃着点心,四处张望了下,没见着林昙,未免有些失望。想问林昙去哪儿了,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继续喝茶,陪林沁闲聊。 林沁叽叽咕咕和他说着话,“……溱溱和攸宁很好的,我可想她俩了,舅舅,溱溱家有好多好多亲戚呢,攸宁也是,我可没法和她们比亲戚……”小脸蛋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罗简抿了口香气怡人的毛尖茶,漫不经心说道:“亲戚么,你爹家里是没什么亲戚了,什么祖父、祖母,你想都不要想;你娘亲还是有不少亲戚的,有你舅舅我,有你表哥表姐,你外祖母虽然不在了,还有外祖父。” “外祖父一定是个大好人,对不对?”林沁连点心也不吃了,两眼亮晶晶的追问。 罗简干笑两声,“他老人家……”他觉得腿肚子有点抽筋,用力伸了伸腿,迎着林沁期待的目光,说道:“他老人家有些严厉,不大理会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 林沁用责备的眼神看着罗简,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只有一个外祖父!” 罗简愕然。 林寒替她解释,“阿沁的意思是,她没有祖父祖母,也没有外祖母,只有一位外祖父,还不肯理会小孩子,多不好。” 罗简白了林寒一眼。什么叫“她没有祖父祖母,也没有外祖母,只有一位外祖父”,你和她难道不是一样的? 不知怎地,罗简看着林沁认真的小脸,竟发不出脾气来。 “那个,说不定他会理你呢。”罗简讪讪的说道。 林沁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高兴起来,“就是,说不定他会理我呢,我这么可爱,是林檎果呀!” 她小手掌抓起一只莲蓉糕,喜笑颜开。 罗简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她,“阿沁,假如你外祖父不理会你,舅舅说的是假如啊,不一定是真的,那你可怎么办?你……你不会放声大哭吧?” 林沁吃着莲蓉糕,摇了摇小脑袋。 “不会哭啊。”罗简有些放心了。 晋江侯常年带兵,性情严厉,要是有小孩子在他面前放声大哭,跟他耍赖不依,罗简真不敢想像会有什么后果。 “我才不哭。”林沁吃完莲蓉糕,一脸的严肃认真,“我这么可爱,外祖父不理会我哪行?必须改正!” “啊?”罗简手颤了颤,手里的点心滑落到了桌面上。 林沁玩了半天,大概是饿了,又拿起一块绿豆饼塞到嘴里,鼓着小脸颊吃的很香。 罗简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点心,呆呆愣愣。 必须改正?必须改正?阿沁,你……你是没见过你外祖父,不知道他有多凶…… 哎,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林昙面带微笑从里间出来,“舅舅,您来了?有失远迎。”罗简下意识的就站起来了,“阿昙,舅舅来了。”罗纾伸手抓住一旁的林开,低声笑起来,“阿开,你看看你舅舅的样子。”林开瞅了罗简一眼,见他很是忐忑不安,面对着阿昙不像长辈,倒像俯首听命的晚辈,不由的微微一笑。 “那个,阿昙,你说的都灵验了……”罗简不好意思,声音低低的。 “我再告诉你明天萧澜会做什么。”林昙把一张写着娟秀字迹的信笺交给了罗简。 罗简打开看过,脸色变幻不定,“她竟然会这般心狠手辣么,我真是不敢相信。” 林昙明亮美丽的眼眸中闪着冷洌光芒,“舅舅,明天我和良叔也会过去的……” “阿昙,哥哥去便是,你是姑娘家,在家里呆着。”林开打断了她的话。 林昙语气温和却又坚定,“哥哥,我一定要去!我要亲眼看看,良民在郊外遇到山贼劫杀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林枫和罗纾脸色一齐变了。 这夫妻二人很有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明白:阿昙到底还是放不下那段悲惨往事,定要设法查出实情,查出幕后主使之人。 林枫和罗纾的手不知不觉握在了一起。 林开身受重伤,林昙夜夜从恶梦中惊醒,那几年对于他们夫妻二人真是地狱一般难熬的日子。忆及这段入事,两人俱是心潮澎湃,思绪起伏。 “舅舅,你明天要亲临现场,自己亲眼看清楚。放心,我带的人手足够,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林昙交待道。 罗简讪讪的,“怎么你倒像是长辈,舅舅倒像小孩似的?”话说出口后,怕林昙误会他在抱怨,忙补充了一句,“阿昙,你都是为了舅舅好,舅舅是知道的。” 林昙笑了笑,“您别这么说,我可不是为了您好。当年我外祖母不幸离世的时候,舅舅才只有两岁,我娘刚刚出生,一个两岁的孩子,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真是毫无抵抗能力,任人搓圆揉扁。多年以来,萧澜便是利用我娘去激怒舅舅,再利用舅舅来打压诋毁我娘,让至亲兄妹自相残杀。舅舅,您是萧澜手中一件利器啊,若是萧澜拿您当前锋向我林家挑衅,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却也不便无情还击,左右为难。所以,为了避免以后陷入两难境地,我还是先让您明白萧澜到底是什么人,您也就不走弯路了。舅舅,我这是为了林家,为了我自己。” 罗简脸上未免有些挂不住,“你这孩子,有必要把话说得这般直白么?就不知道含蓄一点。” 林昙微笑,“你这些年来听到的谎话实在太多,真话实在太少,我是一片好心,这便给你补补,哪怕残酷无情,让你听到的全是真实。” “补补。”林沁仰起小脸甜甜笑,“舅舅,补补。” 她反正也听不懂jiejie在说什么,可“补补”她知道是好的,便鹦鹉学舌般的学给罗简听。 她一脸甜蜜笑容,纯真无邪,要冲这样的孩子发脾气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罗简本来一肚子气,这会儿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阿沁,还是你对舅舅好。”罗简蹲下身子,对林沁说道。 林沁点头,“那当然了,舅舅是归我说的嘛,大白和小灰也是归我说的。” 罗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声哀叹,双手抱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大外甥女言语如刀,小外甥女倒是甜甜蜜蜜的,可她总是拿舅舅和一只鹅、一头驴相提并论! 罗简从琳琅轩出来的时候,弯着腰,垂头丧气,简直连路也走不好了。 一个小丫头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着,见罗简从琳琅轩出来,飞快的回荣安堂报信去了。 萧氏命人把罗简叫了去。 罗简失神的坐在椅子上,“罗纾这几个儿女,两个大的本事大,眼睛长到了头顶上,看不起我这没用的舅舅;小儿子是个小夫子,正经八百的,觉着我这做舅舅的不学无术;只有小女儿最好,甜甜蜜蜜,聪明可爱,舅舅长舅舅短的叫着,很亲热……” 罗简喜欢罗纾的小女儿?萧氏眉尖跳了跳。 那可不行,罗简不能喜欢罗纾的儿女,不能和罗纾过从甚密,尽释前嫌。 “那岂不是很好?”萧氏柔声说道。 “好什么呀。”罗简少气无力的摇头,“这小丫头她……她……在她眼里,我和大白和小灰是一样的……” “大白和小灰是谁?”萧氏纳闷。 罗简哀嚎,伸手掩面,“大白是一只鹅,小灰是一头驴啊,拿舅舅跟驴比啊。”站起身,哈着腰,失魂落魄的走了。 过门槛的时候,扶了下门。 出去到院子里,时不时的要扶下树。 他已经走路都走不稳了。 萧氏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快意的、胜利的笑容。 ☆、第055章 罗纾的儿女个个和罗简不对付,最小的女儿还把罗简气成了这样么?甚好,甚好。 次日天气睛朗,有几个素日和罗简来往密切的中年纨绔约了罗简一起到郊外打猎。他向有花花公子之名,要和朋友一起打猎也是常事,萧氏便也没有放在心上,还慈爱交待了他几句,“阿简,不可杀生,最好捉活的;不过,猎物到底是小事,你自己万事小心,这是至为要紧的。”罗简从小习惯了她这样,漫不经心的答应过后,呼朋唤友、气势昂扬的从晋江侯府出发了。 他虽然属于很没用的那一类人,但是毕竟生长在晋江侯府,身上流着罗家的血,来往的又全是贵族子弟,经常会一起打猎、打马球、比赛射箭等,所以骑射功夫还是过得去的。到了郊外之后,射到了不少野鸡野鸭子兔子之类的猎物,意气风发。 “罗世子好臂力!好准头!”同行的几个中年纨绔笑着为他叫好。 罗简得意洋洋。 正得意着,他眼前浮现出浮现出林昙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含着讥讽的眼眸,想起正经事了,便笑着招呼众人,“秦世子,苏兄,赵兄,梁兄,再往前便是十里堡了,听说这里有家小店,野味烧制的极妙,咱们过去歇息片刻如何?正好试试这家的手艺。”凉国公府的世子秦密大喜,“咱们不是猎了许多野味么?让店家现杀现烧,岂不新鲜得很?”众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便约齐了人,一起往十里堡方向去了。 十里堡地处偏僻,来往行人极少,和郊处其他地方相比,显得格外安静。 路边有家孤零零的小店,店前挂着“酒”字招牌,一行人到了店门前下马,登时这小店便热闹起来了。店主是位五旬老者,见有这么多贵客上门,战战兢兢的出来招呼,罗简命小厮把野鸡等猎物抛给他,“现杀现烧,若味道好,重重有赏。”店主听到重重有赏四个字,眼睛亮了,殷勤点着头,“是,是!”和两个童儿拿起野味,下厨收拾去了。 这店很小,只有罗简和秦密等人进去了,还有几个贴身服侍的,另外的仆从都在外头等着,连口水也喝不上。 有两个小厮闲着无聊,知道主人这会儿也用不着他们,东西、马匹也不用他们看守,便溜溜达达的,在附近闲逛。 林昙身着男装,和林开、良栋隐藏在山坡后,向下张望。 “他们会在这里动手么?”良栋心存疑问。 “会。”林昙笃定道:“从庄子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这里是最好的设埋伏之处。良叔,黄云寨那拨匪徒若袭击大队人马,往往会挑选这样的地形,先埋伏在暗处用箭射杀,然后骑着马,挥着长刀逐一砍杀,相当残暴。” 良栋目光冷厉,“这样的匪徒,实在该千刀万剐!” 林昙却道:“匪徒固然凶残,背后主使之人,更是该死。” 林开握住了meimei的手,“阿昙。”林昙面色倔强。 良栋知她这是想起往事了,不由的叹了口气,“可惜当时我不在,要不然也不至于……唉,侯爷也是心痛,才会奔袭数百里一口气将匪徒全歼,又把我留在了林家。”林昙转过了头,闷闷道:“我最生气的,便是外祖父将匪徒全数歼灭!良叔,换做是你,会一个活口也不留么?会不想将这起劫案追查到底么?”良栋默默无语。 半晌,他方低声道:“或许侯爷是气急了,杀红了眼。” 林开侧耳倾听,“良叔,阿昙,有马蹄声。” 良栋和林昙凝神静听,“对,有人过来了。” 山坡下来了长长一个队伍,前边是两个骑马的人,后面是五六辆马车,马车后还有四五个骑马的人。一则路不好,二则马车上载的人和东西应该很多,走的并不快,慢悠悠的。 车厢里传出来大人的说话声,孩子们的嘻笑声。 林昙一阵心酸,“若是我们毫无防备,外祖母留下的这几家陪房很快便会遇劫,大人被利箭穿胸,孩子被长刀砍杀,人伢不留……”林开和meimei并肩站着,遥想当年全家人遇劫的情景,心中涌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