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105 过去的你 两人偷偷摸摸的到了校门口,应曦跟看门的大叔比较熟,硬是软磨硬泡地让大叔给她开校门出去,大叔不让,她就自己去开校门,被大叔凶了一下还是笑嘻嘻的,应曦说了好久大叔都不给开,说没出门条就不行,应曦坐茶几上喝了两杯茶,就爽快道:“既然不行,那就算了,不过还是谢谢大叔的茶,真好喝,等我有空了再来和大叔聊天哈。” 大叔挥了挥手,“回去吧,好好上课。” “知道了!”应曦敬了个礼,人又漂亮得不像话,把大叔逗乐了。 不过应曦说归说,心里可没真的放下,她跟秦然假装在学校门口聊天,一等到领导的车进来,大叔就开了铁闸,应曦瞄准时机,拉了秦然就趁机冲出去,大叔在守卫室里看得一惊一乍,冲出来说她:“喂,应曦,你回来啊,没出门条不准出校门的。” 应曦和秦然已经站在了离校门口挺远的地方,也不怕大叔来抓到,甜甜微笑,大声道:“谢谢大叔给我开门了,我就是出去吃个饭,马上就回来了,等回来了给你带点好吃的哈,撒哟啦啦……” “哎,你这孩子……”大叔头疼。 应曦已经拉着秦然跑了。 两人去了校外的小卖部吃雪糕,应曦边吃边说:“小秦然,你浑身都淋湿了不怕感冒吗?要跟你回家换个衣服不?” 秦然,“不用,马上干了。” 屋檐外的雨丝绵绵不断。 应曦砸舌,“看着样子,今天的雨是不会停了。” “大概吧。” “小秦然啊,十五跟简轶珩已经闹翻了,你知道这事了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舒娆说了。” “什么?”应曦瞪着眼睛,“你是听舒娆说的?十五他自个没告诉你为什么么?” 秦然继续,吃着手中的杯装雪糕,声音清淡,“我跟他已经挺多天没说过话了。” “为什么啊?” 秦然抿着唇晃头,看样子是不想说。 应曦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除夕那天韩遇把简轶珩叫出去了,然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在过道上打了起来,事后气氛闹僵了就散场了,两人都不肯说原因,没人知道为什么,简轶珩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总是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我跟着他回家跟了一路他还是不告诉我,哎,现在可没劲了,十五跟简轶珩闹翻了,你跟十五也闹翻了,那么我自然跟简轶珩也闹翻了,四截系啊,就这样全散盘了。” 秦然想了想,抬起头,眼中一眨不眨的望着应曦,“学姐,你还是那么喜欢简轶珩吗?就算他一直不回应你?” “是啊。” “这爱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能令人这么着迷?” 应曦努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疯狂地倒追他,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无所事事吧,不追他我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学习嘛,一看书就头疼,打架嘛,没那么好玩,至于逃课叛逆,都觉得腻味了,可能我是为了纪念自己的青春吧,反正年纪小嘛,我爱对了就是幸福,爱错了就是青春,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又没有非要天荒地老。” 秦然低头不语。 应曦声音丝丝温柔,“小秦然,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秦然一怔,继而,“没有,我就是想知道爱是什么感情。” “德行。”应曦笑她,“你丫的千万别学我这么不学无术,好不容易成绩上来了你还是好好读书吧,不要老想着情情爱爱的事情,要是我能重来一次,我也不喜欢简轶珩了,我要好好读书,发愤图强,只可惜追悔莫及啊,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秦然低笑,“学姐,你也觉得情情爱爱是没有用的东西吗?” 应曦重重点头,“真的,姐不骗你,这玩意确实没什么好处,你爱上了,心心念念都是一个人,这人总是牵动你情绪,不理你的时候可以使你伤心难过,也可以使你绝望消极,我认真地想了想,好处没什么,坏处倒是一大堆,唯一的好处大概去对方搭理你的时候你能觉得开心吧,这就是唯一的好处了,但这点好处还会影响成绩和发展的,所以算了下,不爱是幸运,爱上了是纯亏啊。” 秦然被逗乐了,笑了笑,“学姐,你真是太幽默了。” “人活着不就是要快快乐乐吗?哪怕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要难过,我记得你以前说过,难过发生了不开心的事情就要去死吗?小秦然,你是我认识的人之中心态最好最豁达的,怎么今天也变矫情了?那个豁达开朗的你呢?” 秦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是啊,最近好像变矫情了,怎么办学姐?觉得自己好矫情,有什么办法改变吗?” 应曦斜着眼角,“有啊,打一顿就好了。” 秦然笑得更加欢快了,两人对视一眼,继而又大声笑了起来。 是啊,她以前明明是那么的开朗,就算全家人不支持她的梦想,她仍然义无反顾的坚持,怎么这次生了个病,就变得这么矫情了?不就是长了肿瘤么?最好的结果是活着,最坏的结果是死在手术台,她现在反正活着,不必去思考死了的事情。 回学校的路上,细雨转大雨,两人的雨伞不够撑,索性就都不撑了,两个女孩言笑晏晏的漫步在雨中,慢慢走回学校,应曦给守门的大叔带了点水果,大叔训了她几句就让她回去上课了。 两人都淋湿了,白色的校服贴在身上,秦然没穿内衣,胸口上的弧度有些明显,她一路环着胸前,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入了教学楼,已经过去两节课了,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秦然一口气上了六楼,穿过走廊,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窃笑,秦然循声扭过头,就见程心涵跟一个女孩站在a班的门口聊天,两人的目光停留在秦然身上,显然是在议论她。 秦然停下脚步,眉宇间是不符女孩的英气凛凛,“笑什么呢?” ☆、106 李思研 “我听见我笑你了吗?就对号入座,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程心涵讽刺她。 “这样啊……”秦然笑了笑,继而走到程心涵面前,大声的咳嗽起来,还捂着鼻子,一副好像很臭很嫌弃程心涵的样子,夸张而轻蔑。 她没说什么,程心涵的脸色却绿了,恼怒地攥着拳头,“秦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喉咙不舒服啊,一闻到一些特殊的味道就受不了,哎,我不是说你啊,别对号入座行吗?不过这儿怎么那么臭啊?大概是因为某人身上有狐臭啊,sao狐狸的问题,不行了,再不走我要吐出来了。” “你有话就直说,指桑骂槐的干什么?” “那你又含沙射影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你脑子有病吧?我又没说你,笑一下都犯法了是吗?” 秦然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淡,“那我也没说你啊,你无缘无故生气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身上真的有狐臭吗?如果没有,你干嘛要胡乱的承认呢?难道你想当狐狸精?” 程心涵鼻子都快气歪了。 其实她身上没味道,秦然就是乱说的,程心涵心里被她说得没底,听说那种狐臭自己的闻不出来的,她果真低下头,用力闻闻自己的味道,脸色异常难看。 秦然调皮地笑了。 此时就要打上课铃了,a班非常安静,听见秦然的质问,都探出头来瞧热闹,韩遇坐在三组第四排的位置,低着头在答题,专心致志。 苏淮瞧见热闹去撞他的胳膊,“十五,秦然在外面跟程心涵拌嘴呢。” “是吗?”韩遇没抬头,声音缓慢。 “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从寒假后就一直不说话了,是不是除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遇抿着唇,眼中满是冷漠和戾气,“是兄弟就别问了。” 苏淮只好闭嘴,继续看热闹。 那端。 成城听见秦然跟程心涵在拌嘴,站了起来。 程心涵的口才不如秦然好,被她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成城走过去,打破僵硬的场面,“心涵,你英语作业写好了吗?” “等会再写。”程心涵脸色很不自然,低声问成城,“城,我身上有味道吗?” “没有。”成城低笑,“秦然跟你开玩笑的呢。” 程心涵:“……” 秦然:“……” “马上上课了,秦然,你别在这儿吵闹了,回去吧。”成城的声音很冷淡。 秦然皱着眉,“不是我要在这里吵,是有人要跟我吵。” “我跟你吵什么了?我笑笑而已你就自己对号入座了能怪谁?”程心涵握着双拳,一副被人冤枉了的委屈模样。 成城淡淡道:“算了心涵,秦然她也不适意的。” “可我又没有骂她!”程心涵不依不饶,“她凭什么对我指桑骂槐啊?我无缘无故就被人冤枉了,还诬赖我身上有狐臭!” 秦然轻笑,“我什么时候说你身上有狐臭了?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你比我更加清楚。” “秦然,你别在说了,回去吧。”成城冷淡地打断她,眼眸深邃。 秦然一怔吗,思维空白,“说来说去,你到底还是为她说话,就算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你也不该这么是非不分,是人薯看判断不出来,我可怜你。” 成城猛然抬起头,脸孔冷漠,“秦然,我根本就没有为谁说话,我只是希望你们别吵。” 秦然冷笑,“那你站出来干嘛?两个女孩子拌拌嘴还能发生什么大事了?马上就上课了,听见铃声响了我自然就会回去,你站出来算个什么事情?对我施威吗?”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这么做。” “成城,女孩子们的事情你插什么手啊,一个落不好就摞上欺负女孩子的名号了,你要这样下去,以后可就没男生会跟你一块玩咯。”身后的苏淮看不过眼,为秦然搭腔。 这时候,程心涵才知道事情牵扯到男生女生的欺负问题了。 秦然抿着唇,从窗外沉默地遥望韩遇,没想到最后帮自己的人竟然是苏淮,韩遇视她为空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样子,秦然想,他们的友谊是真的破碎了吧。 秦然忽然就难过得要命,站在原地,手脚僵冷。 这端。 成城脸色难看,“我欺负女孩子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骂秦然了?那句话?” “我说你骂了吗?我是叫你别插手女孩们的事情,她们吵她们的,你看着就行了,上去就是你的不对,一二三,三个人欺负人家秦然一个还说没欺负,你说出去谁信啊?”苏淮笑容讥诮。 成城还想说什么,被程心涵拦住了,她一脸大度的说:“算了,城,这只是小事,不要为了一些误会影响同学们之间的感情,那只是个外班的人,不值得。” 成城没说话。 苏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就是说嘛,本来就是一件我没骂你你也没骂我的小事嘛,干嘛搞得我们一班像不讲道理的人一样,明明没理非要无理取闹,多没劲啊。” 程心涵轻轻吸气,拉着成城的手,“我们才没有呢。” 苏淮不搭理她,把目光转到秦然身上,帅气阳光,“秦然啊,马上上课了,你快回去吧,这儿没事,就算有事我也帮你兜着。” 秦然轻轻一笑,看了韩遇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两天后。 秦然放下了这件事,十五不理她,那就算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谁非要为了谁活着,她照常吃三餐,和应曦各种打打闹闹。 李思研再一次到学校看望韩遇,这是她临走前的最后一个心愿。 两人在学校的福利社见面。 秦然跟应曦打闹着进了福利社,画面忽然像静止了。 韩遇坐在福利社的方桌上,侧脸向着秦然,那张全世界最好看的侧脸,此时正沁出浓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