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男人绕过车头拉开车门上来,就几步路的距离,他没有再系安全带,将车慢慢的开进地下停车场。 “你买了什么?” 从负一楼等电梯上去的间隙,*前的相处显得尤为紧张,偏偏平时话多的男人今晚变得格外的沉默、寡言,弄得路小雾拧着手视线都不知该落在哪,只能努力的找话题。 何松盛很是主动的将袋子递到她面前,“看看?” 路小雾此时手都不知要怎么摆,恨不得有事情可以做,接着他的动作,忙的将购物袋接过,里面东西很少,甚至少得有些可怜。 在看清楚里面装着的东西时,路小雾差点惊得咬到自己的舌。 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是一盒红色热火的安全/套。 面色迅速涨红,路小雾张着嘴说不出话,最后将袋子收紧,低着头不言语。 电梯还在往上,何松盛单手插兜,视线落在上升电梯数上,最后在确认她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才偏头看向身边沉默的小女人。 她头低垂着,他能看到的就是她乌黑的散开的发和一小截细腻白嫩的脖颈,路小雾在害羞。偏偏他现在最受用,爱惨了她在这方面几乎空白的无措,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轻易的挑起他浓重的征服欲。 “一会要用的……” 他忽的凑近,声音低醇嘶哑,气息落在脸侧,路小雾僵住了身,觉得此时他的声音像是落了魔咒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可抑制的致命吸引。 电梯门开,何松盛笑着牵起她发僵的手,慢慢的走出,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路小雾在他身后紧张得心都已经卡到了嗓子眼,那种欲到而未到的等待,最最磨人。 何松盛将门推开,让她先进,路小雾进屋要蹲下换鞋的时候,身后男人将门关上,屋里的灯开了,晃得路小雾有些恍惚。 何松盛没给她换鞋的机会,将人圈住压在一旁的置物桌上亲了又亲,路小雾揪着他胸口的衣衫,屏住呼吸,糯糯的开口,“我……我想先洗澡……” 何松盛倒是大方,低头习惯的咬了咬她的鼻尖和唇瓣,最后松开,几乎贴着她的唇,“你去我房间里面洗,我在外面洗,嗯?” ☆、第四十二章 浴室氤氲,雾气萦绕,路小雾赤脚站在喷头下,温热的水从肩头滑下,她抱着毛巾,一颗心七上又八下。紧张忐忑着即将到来的事。 相对路小雾的忐忑不安,何松盛愉悦与兴奋占据了全部,在外间的浴室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洗澡的问题,顺手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就往主卧走。 原本他还打算得好好的,想要浪漫一点的引着她喝点酒,但现在,他连酒杯都不想浪费时间去拿。 何松盛敲浴室门催她的时候,让路小雾心口都跟着猛地震了一下,关掉热水,揪紧手中的毛巾,哑着嗓子张嘴,最后却没发出声音,偏头看向因水雾而变得模糊的镜子,里面的人跟着斑驳,路小雾用湿漉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热水的缘故,脸上热得发烫。 穿了一旁的拖鞋,路小雾有些慌的擦了身子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睡衣,懊恼的跺脚,最后用何松盛阔大的浴巾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才小步子的踱过去开门。 何松盛早就等得急了,眼前浴室的门咔塔一声被拉开,他单手撑着门框将微微往后退了半步,刚洗完澡还松松挽着微湿发髻的路小雾竟然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出来。 而且还是他平时回来常用的那一条,瞬间雄性强烈的占有欲膨胀,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她越是遮得严实,何松盛越觉得她今晚是估计对自己得认可与邀请。 欲拒还迎,颇有些尤抱琵琶半遮面的隐约。 望着她低垂着眉眼,羞答答的紧张小模样,何松盛觉得身体里的那把火已经烧到了极致,他不算君子却一直不愿勉强她,天知道他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多久! “我……”露小雾紧了紧手中揪着的浴巾,过于暧昧的尴尬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刚要开口打破僵局,眼前一直堵着她去路的男人早已掌握主动权,扣着她的腰,将人往后压重重的含住她的唇。 浴室的门没关,他的力道太重,露小雾差点滑倒,却被他整个人紧紧扣着偏身压在门框上,硬尖的棱角顶着她的背,压出一阵疼。 像是压抑已久的忽然爆发,他积攒的热情瞬间的释放,猛烈得让路小雾连个反应的空隙都没有。身子被拦腰抱起,他抵着她的额,粗喘着气将人重压到床上,他的床单跟被套都是一色系的墨蓝,近乎于黑,空调的凉意渗透进了被单里,一着床,冰凉又柔软。 何松盛压着她,慢慢将她身上的浴巾一点点慢慢的剥掉抽开,再单手去拉开自己腰下的。 路小雾偏头,双手环抱挡住胸前,何松盛深墨一般的眸子像是染了火。 他像是饿极了的狼觅见久违的猎物一般,动作迅猛。房里灯开着,他未干的发混着汗水,将他后背身前染湿,他在灯光下,暗了五官却清晰了轮廓,路小雾在他的用力下,软化成一汪水,柔得不可思议,就连回应都变成了邀约。 疾风骤雨,烈火干柴,他带着不顾一切的占有对她攻城略地,全力碾压。 喘息刺破了夜的寂静,忽近忽远,一发而不可收拾。 再一次填满她的时候,感受到她的温暖与回应,何松盛才真正觉得这个女人从身到心都是属于他的,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这是一个单向的标签,而他,就是要在她身上不断的落下独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烙印。 路小雾忘记自己是什么状况下睡过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两层的窗帘,被拉开了遮光的那一层,阳光透进来落在地板上。 她睁眼的时候一眼看到满地的阳光。 转身举手间都是无力的酸软,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像是开闸一般的冒出来,星星点点,最后串成一段灼人的记忆。 昨晚的疯狂,路小雾之前怎么都没想过。 何松盛体力惊人,还牢牢揪着之前路小雾点头答应的“什么都听他的”事,磨着她不仅过足了身体上的瘾,就连精神上的也一并满足了。 何松盛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身心合一,rou/灵结合。 小雾觉得眼睛有些沉,伸手捂住,忍不住撇嘴,严重睡眠不足,连眼睛都肿了。 裹着深色的床单,何松盛推门进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将自己往被单里躲了躲,对方噙着笑走近,双手撑在床边,居高临下、意气风发、神清气爽的锁住她。 “醒了?” 他的声音该死的性感跟嘶哑,不知道是不是全身心接受了他,路小雾觉得经过了昨晚之后,就连听他的声音都能联想到昨晚的画面…… 面红耳赤,心跳喘喘。 路小雾将头都埋进被子,被何松盛一点点的拨开。 “怎么?昨晚激烈到失忆了?” 路小雾瞪他,“你才失忆!” 何松盛穿了睡衣,松松垮垮的,头发也乖乖的塌下,和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但此时的男人明显更居家更柔情一些。 他的眉眼温柔如波,伸手在她脸上流连,“给你做了早餐,想不想吃?” 他这么一说,路小雾才闻到外间飘来的阵阵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叫,路小雾咽口水的点头。 何松盛笑意更浓,直起身,大喇喇的当着她的面将上衣脱掉,然后掀开被子钻进去将刚睡醒的小女人抱住。 路小雾尖叫,对上的却是他含笑的双眸,擒住她的唇啄了又啄,而后翻身将人压下,“我先吃,我吃饱了才轮到你吃……” 路小雾笑着推他,“何松盛,别闹!昨晚过了!疼!” 何松盛不依不挠,“一会就不疼了,给你洗澡的时候我检查过,没伤到……” “你流氓……嗯……” 最后的话被揉碎到此起彼伏的喘息里。 何松盛打定了主意,要努力的用力的狠狠的将她喂饱,然后自己吃饱。 一番激战过后,路小雾的手机在外间响起,她推着何松盛出去给她拿手机。 餍足的男人乖乖听话,进来的时候嘴角有笑,将还响着的手机递到她面前,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路小雾一下清醒了,拥着被子坐起,却扯动身上无力,疼得嘶了一声。 是路mama! 何松盛上床将人抱在怀里躺着,路小雾皱着眉示意他不要出声,何松盛耸耸肩,点头。 平复情绪,路小雾才接了电话。 那头路mama例常的问她平安到了没有,有没有休息好,早餐吃了没。 电话那头路mama每问一句,路小雾就脸红心虚的应一句,最后路mama特意叮嘱她这段时间要多多照顾何松盛,伤势刚好,她跟路爸爸都不□□心。 路小雾听着咋了舌,一旁的何松盛咬着她的肩头无声的笑,惹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把自己都照顾上他的床上了,还不够? 挂了路mama的电话,何松盛将人搂得更紧,顺着她的肩头一路吻上她的唇,眼里又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又想要了。 “再照顾一次,恩?” 路小雾被扑倒的最后一刻,沙哑着嗓子道,“何松盛,你会纵/欲死……” 何松盛粗了气息,“那也愿意……” 原本两人打算吃过早餐休息过后到大超市买东西,结果因为开荤后的兴奋,路小雾除了吃早餐的时候下过床,其余时间两人连房间的门都没出过。 何松盛的说法是,这种事一开始就要多多熟练,才能加深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 路小雾有心反驳,却抵不过他的歪门邪道,硬生生被扣在床上整整一天。 最后两人下楼的时候,路小雾连走路都打飘。路小雾有懊恼,何松盛拉了她几次手都被甩开,最后在电梯里哄了又哄,最后在出到楼门口的时候才将人的手拉住。 步子跨大一步,何松盛走到她的前头,堵住她去路之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然后蹲下。 路小雾有些愣住,“做什么?” 何松盛微微偏头,双手往后伸,“上来,我背你。” 路小雾心下忽的有些感动,鼻子酸了酸,往后退一步,看了眼周围,虽说人少,但来往的还是有,“谁要你背了,我自己能走。” 何松盛语气更柔,“我想背你,乖,上来。” 路小雾抵不过他,乖乖的上前趴到他的背上,何松盛轻轻松松将人背起,他的背阔大又结实,路小雾觉得心里一直悬着的东西慢慢的落地,落到他的身上,心里却柔得不像话,将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往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何松盛顿住脚步,反应过来,偏头眯着眼看她,“这算不算偷亲?” 路小雾咬着唇笑不出声,何松盛也没再追问,背着她慢慢往前。 “今天累着了吧?” 他普通话的轻声读得不准,把“着”字咬得特别硬,路小雾却觉得格外的好听,想到两人一天都窝在房里,脸上烫了烫,“你知道还问!” 听罢何松盛笑出声,“犒劳你,一会想吃什么?” 路小雾趴在他肩头,眉眼不自觉的眯起,“我得好好想想……” “慢慢想,我背你走一圈,等你想好了,就带你去吃饭,回来我们再去买东西。” 心里暖滋滋像是被塞进了蜜,路小雾也没真想折腾他,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最后还是让他做了主。 吃完饭回程的时候两人进了大超市,这边的住处,何松盛本就回来的少,屋里的东西简洁得可怜,何松盛推着推车目标明确,路小雾跟在她身旁倒没帮上什么忙。 “怎么?” 何松盛将挑好的东西放进推车,瞥见路小雾略带惊讶的面庞。 路小雾拍了拍脸,“我之前以为你不怎么会做挑生活用品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