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男神的手艺简直快要等于黑暗料理，煮个方便面都挺困难：“你觉得我行吗？”

    徐小柏摇摇头，指指自己：“那我来？”男神确定的点点头：“你来吧。”徐小柏紧张的打着嗝儿，一个也停不住，虽然做过会猪叫的鱼，跟果冻一样的太岁，可还没有跟人斗过菜。徐小柏止不住的打嗝儿，男神给他拍拍后背，可是没管用，最后只能弯着腰，灌下去两杯白开水才止住打嗝儿。

    徐小柏忧心忡忡：“我做什么菜？”

    男神的态度倒是挺无所谓的：“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明天早上可以去早市上买菜，早市上才才比较新鲜，忘记问是早上做还是晚上做了，你觉得怎么样？”

    徐小柏听见这样的噩耗，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和男神聊天，他挥挥手：“我去想想，这么突然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自己喜欢做什么菜，我压力有点大，程府家宴那么大个，都压在我的手上呢，哎，我有点紧张，我得好好想想。”

    徐小柏躺会床上，躺的很平，然后把被子盖到胸口，双手交叉放在胸腔，努力让自己进入冥想的状态，想想自己原来喜欢做什么菜来。

    男神拿过清理完的手机玩了一会儿，感觉手机快了很多，他坐在沙发上一边磕开心果，一边玩斗地主。磕无花果的时候，他吃掉一颗，就喂给鱼一颗，再剥出一颗放在旁，是徐小柏的。到吃午饭的时间，男神剥出一大把的开心果，握在手里，走到窗前，戳戳徐小柏的鼻子：“起来，去吃午饭了。”

    徐小柏坐起来，很苦恼：“我觉得不行，我想了想我喜欢做的菜，醋溜土豆丝，青椒鸡蛋，什么的，觉得挺上不去台面的，我要在想想。”徐小柏说完，又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冥想。

    男神深深的后悔了，他把开心果放在一边：“起来吃开心果。”徐小柏没有动，男神默默的下去自己吃完饭，并且把午饭给徐小柏带回来，把人拖起来，喂完午饭和开心果，并且灌了一杯水，徐小柏又继续冥想。

    男神觉得自己后悔极了，要是知道徐小柏这么紧张，就应该，明天上台前在告诉他。

    徐小柏紧张到晚上都没有想出自己到底要做什么菜，可是晚上了要和男神一起出发去九清馆，徐小柏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换上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背起包，跟着男神坐上红色的小跑车去九清馆。这个时间，九清馆差不多已经关门了吧。

    苗小姐一路飙车，到达九清馆的时候，九清馆似乎已经关门了，车停得很远，男神，徐小柏和苗小姐是走路过去的，苗小姐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可也感觉挺高的，徐小柏觉得苗小姐的个子跟自己差不多，这在女生中必须属于大高个儿。

    苗小姐见徐小柏盯着看他：“小先生怎么了，我今天不好看吗？”

    被抓了个正着，徐小柏挺不好意思，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今天挺好看的，我就是发现苗小姐你很高。”

    苗小姐一声叹息：“其实还可以更高一点，长了两三米完全没问题，就是两三米的个儿买不到漂亮衣服，勉强控制在一米七五，也就算了。”

    两三米！徐小柏惊呆了，看看自己的个子，已经被苗小姐这样的女妖怪打击了。到了九清馆的马路对面，男神蹲在马路牙子上不动，似乎没有进去的意思，徐小柏也跟着男神蹲下去，小声问：“咱们等在这儿做什么？”

    男神从兜里掏出一把开心果，分给徐小柏一大半。酒店每天提供一大盘的开心果，男神就养成了一边斗地主一边剥开心果的习惯。徐小柏接过那一大把开心果，分给苗小姐一半，苗小姐今天穿的是裙子，不能蹲下，只能站着接过开心果，然后看着小先生和先生一起蹲在地上吃。苗小姐是多么后悔穿裙子啊，不然就可以和先生一起蹲在地上吃开心果，这以后遇见的无论是大妖怪还是小妖怪都是一种无可比拟的谈资，我曾经跟九清先生蹲着一起吃过开心果！

    男神吃完手里的开心果，拍拍手：“等，等一辆车出现。”

    徐小柏点点头。

    开心果吃完，等了很久，徐小柏把包放在地上，坐在包上趴在自己的手睡着了。男神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衣服盖在徐小柏的背上，他裸着上半身拿出红米note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那只老鼠精出现了，老乌鸦站在屋顶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下面，一刻也不放松。

    老鼠精一出现就注意到周清宴，明显的还记得周清宴跟他说过的话儿，一转身就想跑，周清宴上前一脚踩住它的尾巴，老鼠精在控制不住抓的地面刺啦直响，在柏油大马路上留下几道鲜明的抓痕，尾巴真的断了，一点不用怀疑的！

    老鼠精哆哆嗦嗦的请求周清宴饶命，周清宴踩着老鼠尾巴，听见偶尔有车开过的声音，有人说话的声音，然后是打开的声音，九清馆的门打开了。

    周清宴对苗小姐说：“看好他，要是问我去哪儿了，告诉他我去上厕所。”说完还忍不住叮嘱几句：“夜里蚊子多，多喷点花露水，和防蚊喷剂。”细皮嫩rou的，别被咬坏了！一个小红包一个小红包的，怪难看的。

    男神低头对脚下的老鼠精说：“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紧紧的跟着你说的那辆车，一点也不要放松，听见了吗？”男神的脚微微再用力，老鼠精觉得尾巴已经离自己而去，但是转头去看，发现尾巴还是在的，估计是疼的都麻木了，它听见男神说：“否则，就以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起诉你，扣留你的居住证，工作证，那么就可以合理清理你。”

    老鼠精快要被吓死了，连忙点头：“我一定紧紧的跟着，您说什么酒是什么。”

    周清宴松开老鼠精的尾巴，他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从九清馆出来的汽车要发动了！周清宴吩咐老鼠精：“去吧。”

    老鼠精刺溜一下，朝着九清馆大门的方向奔过去。周清宴闻到了很多食材混在在一起的味道，这是九清馆剩下的剩菜剩饭，那股古怪的香味也是更加浓郁，仿佛在剩菜剩饭中发酵了一般，周清宴动动鼻子，这样古怪的香味中混在的那股腥臭的妖怪的味道也就更加的浓郁。

    老鼠精奔跑在车后面，周清宴悄无声息的跟在老鼠精的后面，他闻到了开车妖怪的味道，开车的妖怪是一只豹子精和一只大象精。

    豹子精要比大象精敏锐一些，大象精正在吃香蕉，它剥香蕉特别的有技术，手指往香蕉中间一戳，香蕉皮自己就像伞一样，自动开放，露出里面白甜的香蕉。豹子精对大象精说：“你往后看看，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咱们车呢。”

    大象精把香蕉皮扔出去，顺便脑袋探出头朝后看看：“什么都没有，别瞎说。”说完，脑袋又缩回去，急促吃香蕉。

    豹子精不放心，叮嘱大象精：“你仔细看看啊，别不把事儿当事儿。”大象精吃着香蕉，再次探出头去，它仔细的看着后面，终于从后视镜里看见一只狂奔的老鼠，大象精吓得手里的香蕉掉在地上，缩回头对豹子精大喊：“快特么开车啊，一只疯老鼠在后面追车呢，它是想追求我吗，我觉得我的鼻子盛不下那么大的老鼠，我日，快特么快点，心里老恐惧了！”

    大象精长着小月月的体型，脸上长着一个成龙的大鼻子。豹子精理解不了大象对老鼠的天生的恐惧，感觉自己的同伴一屁股就能压死这只疯狂的老鼠，但顾忌自己的同伴的要求，只能将车开的更快一点。

    老鼠精都快跟不上了，可是不能丝毫放松，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那位厉害的妖监办的同志就在他后面呢。

    第91章 清蒸两脚羊

    老鼠精疯狂的跑，感觉着车都开出城里，开到郊区了，这么远的距离，老鼠精跑得要疯了，真是不知道九清馆拉着这么多的剩菜剩饭到郊区干什么。车辆好不容易在一个很宽阔的建筑前停住，老鼠精也跟着猛刹闸，喘了一口气，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大片建筑，大门前还有看门的，这是九清馆的养猪场吗，还是地沟油生产基地这么严密的看着。

    老鼠精看不见妖监办同志，但听见妖监办同志对他说:“现在爬上驾驶室，钻进去。”老鼠精小心翼翼的爬上驾驶室。

    豹子精和大象精将车停下来，刚打开车门，老鼠精就窜进去。老鼠精窜进来，大象精大声尖叫，忙朝着豹子精的方向移动过去，一屁股坐在豹子精的大腿上：“快开车门，下去啊，老鼠窜上来了。”

    豹子精觉得自己大腿要被坐断，他赶紧打开车门，从车上下去，大象精几乎是从车上跳下去，然后疯狂的跑起来，老鼠精跟在他的后面。

    豹子精揉揉自己的被坐疼的大腿，紧跟在大象精的后面追过去，这是没见过这么没用的伙伴，一只老鼠就吓得没魂。

    周清宴轻轻的打开车厢，弯腰看看，就看见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十个汽油桶那么大个的桶，周清宴掀开桶盖子，那种怪异的香气立刻涌现出来，哪怕是不掀开盖子，整个车厢里也都是这种怪异的食物的香气。

    九清馆的食物是如此的让人着迷，剩菜残羹，骨头渣子什么的剩下一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么多，是专门做来喂猪的吗？

    周清宴伸出一根手指头放进桶里闻闻，虽然食材混杂，但是这是新鲜的食物，是新做出来的。周清宴把手指头在车厢上蹭蹭，豹子精和大象精回来了，周清宴往上一跃，坐在车顶上，夜幕中的风轻轻的吹来包裹住他，使他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夜里的黑色靠近他，使他融入进夜幕中，周清宴坐在车顶上，可是在妖怪和人类的眼中他是不存在的。

    他现在是一阵风，一片夜色。

    车往前走，经过第二道门的时候经过了严密的搜查，然后进入第三道门，第三道门之后，豹子精和大象精没有进去，他们负责把车上的大桶抬下来，一桶一桶的放到地上，然后开车要走。

    这么严密，让周清宴想到自己的看到的电影里面的什么秘密的生化武器，什么特殊养殖部队什么的。他从大门上穿过去，走进去，左右环视。

    笼子一个挨着一个，周清宴伸手敲敲笼子的上面的铁棍，是混合着妖怪的法术做成的，大概因为里面关的是一些怪物，所以需要这样的笼子。

    周清宴在笼子的对面眯着眼睛看着笼子的怪物。两脚羊味道混在妖怪的味道，不是妖人或者人妖。妖人或者人妖是妖怪与人类生的下一代，它们的气息虽然不是纯正的妖怪味道，但是给人的感觉是纯净的。此刻，笼子混杂着妖怪味道的两脚羊的味道是凶恶的腥臭味道，这些两脚羊已经不能被称为两脚羊，它们可以被称为怪物。

    这些两脚羊承受住了血液中妖怪的气息，于是就变成了这种样子。九清馆这是要做什么，周清宴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大桶里的食材运进来，倒给眼前的这些笼子里的怪物，香气引诱这些妖怪，他们大口的吃下去。随着吃下去的食物，房间里的妖怪的腥臭味道越来越重，臭的周清宴捂住鼻子，在里面慢慢的溜达着，发现一个怪物有点眼熟。

    眼前的怪物已经完全没有两脚羊的样子，他的嘴里长出獠牙，身后拖着一条很长的尾巴，身上长出很多的小脚，头发披散开，已经神志不清留情不认，他闻到了属于自己的上级领导张瓦子的味道，这个怪物眼熟的不是他的模样，而是他手腕上带着的一条红色牛皮筋，红色牛皮筋很坚韧，张瓦子同志一年四季带在手上，可以用来弹个麻雀什么的。

    周清宴环顾四周，他们大概想要建立一个妖怪的世界把，把不能变成妖怪的两脚羊吃掉，能够变成妖怪的留下来，这是一种实验。如果成功了，大概没有多久，两脚羊这种生物就会消失掉，妖监办也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那么，自己将会失业！

    虽然这都是自己的猜测，但失业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周清宴敲敲铁笼子：“张瓦子同志，我是小周，还能认出我来吗？”

    张瓦子同志的反应就是张开嘴巴，露出他的獠牙恶狠狠的朝着周清宴吼叫，他很长的尾巴甩过来，周清宴握住他甩过来的尾巴，感觉这条尾巴有点像是蝎子的尾巴，上面是带着毒的。张瓦子同志是变成什么妖怪了，蝎子，蜈蚣，还有野猪吗？

    周清宴把张瓦子同志的尾巴在笼子上面系成一个蝴蝶结，食物已经喂过来，周清宴隐匿到一个看不见的角落中。腥臭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浓，那些怪物吃下食物之后，有些反应暴躁，有些甚至已经爆裂死亡。死亡的怪物的rou怪被放进一个袋子中，拖出去，这就羊！周清宴确定这就是羊！

    九清馆的厨子最擅长做羊！

    周清宴等到大门关上，掏出自己的手机，利用流量打算登陆一下妖监办的论坛，但是他发现信号被屏蔽了。只能拨打妖监办的警报电话，连赵乾坤的电话都拨不通，周清宴淡定的拨通妖监办的警报电话，捏着鼻子说：“你好，是妖监办的扫黄打非组吗，我在这儿发现一个扰乱社会的窝点，希望妖监办的同志们马上过来，天哪，一定要多关他们几天，天呢，叫的声音太大了，你们一定要赶紧过来。”说完，周清宴报上地址。

    妖监办的同志们对于扫黄这种事情是速度最快的，谁不喜欢漂亮的男妖怪，女妖怪，尤其是穿的少的时候。周清宴往里面走，数了数，这里至少要好几百的怪物，死掉的也应该有很多。他扯下一块窗帘布，走到张瓦子的笼子面前，把笼子盖上，扛在肩上，打开门。

    守门的妖怪看见周清宴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男神扛着笼子从高墙上翻过去，决定往回走。京都的妖监办的同志们已经到了，周清宴听到门口的吵闹声，冲突已经发生，周清宴快速的朝前走，走回来时候，徐小柏还在睡。

    苗小姐看见先生肩上扛着的笼子，赶紧上前接过来，放到地上，指着笼子问：“先生笼子里面是？”先生去买宠物了？

    周清宴回答：“徐小柏的师父。”

    苗小姐看看笼子，再看看徐小柏，小先生的师父是喜欢住在笼子里吗？

    周清宴蹲下来，立刻被风油精的味道熏了一脸，他拍拍徐小柏的脸蛋：“醒过来了，我把张瓦子同志找回来了。”

    徐小柏没有醒过来，应该还能多幸福一分钟。男神抱起徐小柏对苗小姐说：“我们回去。”苗小姐指指那个大笼子，这个怎么办？

    男神望望跑车的车顶：“绑在车顶上吧，开慢点，晚上车少。”大概也只有先生的跑车是当拖拉机用的，苗小姐把笼子绑在跑车的顶上，开着跑车式拖拉机慢慢的往回走。

    到了酒店，苗小姐拎着笼子，男神背着徐小柏往酒店里面走。苗小姐一脸的冷艳冰霜，让酒店的服务人员都没敢过来告诉她酒店里不许带宠物入住。

    徐小柏在男神的背上就醒过来，在男神的背上蹭蹭眼睛，就看到苗小姐手上拎着的大笼子。徐小柏拍拍男神的背示意自己下去，男神在电梯口把徐小柏放下去，笼子那么大，差点进不去电梯，最后挤进去，徐小柏，男神，和苗小姐只能面前站在角落里。

    徐小柏指着那个大笼子问：“里面是什么，苗小姐新的宠物吗，是金毛还是哈士奇，要不是萨摩？”

    苗小姐一脸尴尬：“里面是你师父。”

    徐小柏惊呆了，他看看男神，再看看苗小姐，最后看向大笼子，我不信，里面真的是师父吗，师父他究竟遭遇什么！

    徐小柏的思维已经开始天马行空，十八种酷刑什么已经轮番在张瓦子身上实行了一个遍儿，师父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徐小柏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掀开笼子上的布，想去看看师父变成了什么模样，要用笼子带回来，男神抓住他的手：“到房间再看。”

    徐小柏的手松开，他问男神：“情况不太好是吗？”

    情况，什么叫做不太好，感觉张瓦子能吃能喝的，就是没有一点人样。男神委婉的回答：“能吃能和的，生命力旺盛。”

    徐小柏的心还是放不下，他觉得情况一定是不太好。

    第92章 清蒸两脚羊

    回到酒店的房间，笼子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徐小柏，男神和苗小姐三个围着笼子团团站，男神询问徐小柏：“我来把布掀开吗？”

    徐软软拒绝了：“我自己来，我要自己掀开的。”徐小柏走进笼子，伸手把笼子上面的布掀开。苗小姐也算是见多识广，没有露出很惊讶的样子，妖怪和人类大概对苗小姐这种混迹在人间的猫妖来说，区别并不是很大，然而从本质上来说，苗小姐似乎还是更加亲近妖怪。

    人类是狡猾难以信任的，妖怪也是狡猾难以信任的，两项抉择，还是妖怪更令苗小姐亲近。笼子里的是一只怪物，可存在着苗小姐熟悉的妖怪的味道。

    徐小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朝着笼子叫：“师父。”回应他的是张瓦子同志的尖锐的爪子跟甩一下的尾巴。徐小柏捏着窗帘布问男神：“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里面的是真的？”

    男神点点头：“是真的。”

    徐小柏心里的难过突然就泛滥起来，他的师父张瓦子是一个假道士，可是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总是扎着一个道士髻，喜欢穿着背心裤衩在院子里遛弯，现在变成了一个怪物。徐小柏捂住脸：“我想静一静，能让我安静十分钟。”

    徐小柏伸手轻轻的把笼子重新盖上，他没有办法相信眼前这个笼子的小怪物就是他的师父，但是他的心里已经相信眼前的怪物就是他的师父。

    徐小柏躺在沙发上，把沙发巾盖在脸上，没有声音，挺安静的。但是周清宴感受到徐小柏的难过，徐小柏又在难过。

    十分钟之后男神拿走徐小柏脸上盖着的沙发巾，徐小柏的脸不由自主的往沙发里面侧了侧，男神去摸他的脸：“哭了吗？”

    徐小柏握住男神的手：“没有的，我不难过的，真的。”他现在不能够难过，也没有时间难过。徐小柏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笼子问男神：“师父会变回来吗，以后是这么样，会一直这样吗？“男神略微思考：“也许是人，也许是妖怪，说不清楚。”

    徐小柏抓住男神话里的重点：“还能变成人的是吗？”

    男神说到：“妖怪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徐小柏看着笼子，他在内心给自己打气：“无论是人也好，妖怪也好，我想让师父变成原来的师父。”周清宴看着面前的笼子，他说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张瓦子同志似乎更适合变成一个妖怪，但也不是不可以变成人。”山川可以在他的掌心，河流可以在他的发间，风可以吹拂他的睫毛，雨可以打湿他的脚底，周清宴可以左右这世间的一切，唯有生机。

    周清宴并没有说实话，这样继续下去张瓦子会死，张瓦子体内妖怪的气息在不断高涨，无法控制，到达一个顶点之后会变成两脚羊的烂rou，留在那里，恐怕不久之后，张瓦子就是九清馆里的一批食材。

    男神突然握住徐小柏的手，真诚的问他:“相信我吗？”

    男神的眼神是那样的真诚，徐小柏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相信你的。”

    男神看着徐小柏的眼睛，语气非常的诚恳:“相信妖监办吗？”这个还是有点犹豫的，毕竟妖监办能做出来的事儿都是比较奇葩的，比如男神的红米note3，比如把国家事业编工作人员不能成精的子女送进动物园。但是男神的语气那么诚恳，徐小柏勉强点点头:“我相信的。”

    男神吩咐苗小姐:“笼子扛到楼下你的房间。”苗小姐拎起笼子朝楼下走去，高跟鞋踩得噔噔响，徐小柏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笼子，苗小姐把师父拎下去了，等到门关上才问男神:“把师父扛下干什么？”男神拉着徐小柏的手走到床边：“当然是送到你相信的组织妖监办，现在你需要睡一觉，等你睡醒，一切都解决了。”

    徐小柏跟谁男神一起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可是他睡不着，一会儿睁开眼睛爬起来：“我还没刷牙。”男神凑过去亲亲徐小柏的唇角：“不需要刷牙，香的。”

    徐小柏哦了一声，躺好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爬起来：“我还没有洗脸。”

    男神双手摩挲一下徐小柏的脸：“非常干净，不需要洗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