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崔景倒是对一块儿格子布料爱不释手，只是到底没买，孙晴晴买了块儿白色浅格子的，张彤买了块儿粉白色的，甚至还花十几块钱买了双皮鞋，至于张晓雪因为纯粹是来打酱油的，什么都没有买。 等到从百货大楼出来，崔景脸上难掩失落，张善美看到以后灵机一动说道：“咱们去小摊儿上看看吧，没准儿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第37章 回村 几个人又逛了小摊儿，难得找到一家买布的，稍微有些瑕疵，但是价格便宜还不要票，崔景如愿的买到了布，如果不是钱不够了，她还想着再买一块儿，再给儿子做件冬天穿的棉袄。张善美也买了一块儿棉布，准备回去给女儿做裙子。 逛街、吃东西，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几个人累的几乎没什么力气，很快便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张善美简单收拾了东西，又回租房的地方把东西都安置妥当，这才坐车回了柳树屯。 这时候麦收差不多已经到了尾声，连玉米红薯都已经种的七七八八，张善美拿着从省城买的rou，直接去了刘大伯娘家。 “回来了，你们放假还挺早，英子还说得过两天呢。”见到张善美，刘大伯娘倒是挺高兴，因为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地里晒着，刘大伯娘似乎也被晒黑了一层，不过到仍旧是雷厉风行的样子。 “大娘，我今天早上去排队买了块儿猪rou。”张善美把东西递给刘大伯娘，刘大伯娘也不客气，接过来便说道：“你说你这孩子乱花什么钱，你们赚点儿钱也不容易，这几天杀了好几只鸡，鸡蛋也可着劲儿的吃，不差这一点儿。”麦收很累，这几天差不多的人家都要吃点儿好的。 不过刘大伯娘也知道强子在外面大概也赚了钱了，回来的时候就给他们带来不少东西，也没再多说，毕竟是人孩子的一片心意。“晓晓跟着强子去地里玩儿了，你先歇会儿吧，也快回来了。”刘大伯娘把rou拿进厨房里，盘算着晚上的菜，本来已经炖了半只鸡，想到张善美回来了，到底是加了一道土豆豆角炖rou。 “那大娘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过来帮忙。”张善美说道。 “去吧去吧，就是做个饭，我都做好了，一会儿就来吃饭就行。”刘大伯娘说道。 张善美提着行李包往回走，家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不过刘志强他们回来了一段时间倒是不显得冷清，只是有些凌乱，刘志强的脏衣服和刘晓婵的脏衣服扔在炕上一角，还有没刷的碗摆在桌子上。虽然午饭和晚饭都在刘大伯那里吃，但是早饭爷俩儿还不定怎么对付一口呢。 张善美叹口气，开始收拾屋子，刚收拾好就听到小孩儿哈哈的笑声，她抬头一看是刘志强把刘晓婵顶在肩膀上，俩人闹着进了家门。 农忙活儿重，刘志强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层，人也瘦了几分，不过倒也不明显。变化最大的就是刘晓婵了，在省城的时候刘晓婵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花裙子就跟小公主一样，现在却成了野孩子，小脸儿被晒得黑红黑红的不说，脸蛋儿上还起了皮，小辫子松松垮垮的绑着，身上穿的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短裤背心，并不合身，显得有些大。见到张善美，刘晓婵十分开心，张开小手喊mama，不用怀疑那两支小手也黑乎乎的。 张善美几乎要控制不住晕倒了，如果不是刘志强抱着她肯定认不出这是自家的小姑娘了。 刘志强见到张善美，露出个笑容，说道：“回来啦。”见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女儿，刘志强讪讪的笑了一下。崔凤兰回家去秋收了，这小丫头便让刘大伯娘带着，刘大伯娘那里孩子多，哪有那么精细简直就跟放羊一样，所有的孩子一块儿玩儿，大的带小的，只要顾着吃饭就行。 刘晓婵长大了些倒不如以前那么难带，她哪见过这么多小孩子，等刘志强在地头见到自家跟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的女儿的时候，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她这么小也不是干活儿，二哥家的芳芳看着这一串儿的小萝卜头玩儿，刘志强见她玩儿的挺疯也就没在意，时间长了就成现在这样了。 张善美见刘志强这表情倒也说不出什么埋怨的话来，刘志强疼女儿不用说，但是老一辈儿的看孩子都是这样的，他们这一代孩子太多，一茬一茬的，也就是张善美上辈子没孩子，才把闺女养成了宝贝疙瘩。她实在没时间带，人家帮着带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好了，快洗洗吧，一会儿还要去大娘那儿吃饭。”张善美接过女儿，对着刘志强说道。 这时候院子里的水被晒了一天，已经很热了，张善美把一盆水端到屋里给小丫头洗澡洗头，洗完之后又把攒了很久的种子精华给小丫头抹上，也不好让她太特殊只选了一件半旧的裙子穿上。 刘晓婵这么小其实还不知道爱美，只是伸着小手对张善美说道：“mama，香香，香香。” 刘志强洗澡很快，不过冲了冲就好了，一会儿便过来倒脏水了。因为太热他就穿着一个大短裤，上身直接光着，被晒得黑黝黝的。不过已经被晒习惯了，到没有蜕皮。 张善美见刘志强进来让刘志强抱着孩子，把包打开跟刘志强说道：“昨天去逛了逛，也没什么太好的东西，我给桃儿买了块儿布准备做条裙子。”说完还给刘志强看了看，她自己买的那一块儿到没有拿回来，放在那边家里了。 “行，或者让她自己做也行。”刘志强说道。杜桃儿也会做衣裳，崔凤兰跟着他们也没享福，一直在干活儿，刘志强给她买东西也不要，只能花在杜桃儿身上了。 张善美不小气，这是刘志强十分欣喜的一点，回来的时候她便让刘志强给刘大伯和刘大伯娘买了布回来，现在又惦记着杜桃儿。 “你不是说要给你小哥买结婚礼物，买了吗？”刘志强想到张善美说的，便问道。 “没看到合适的，再看看吧，要不就回去再买，要不就给钱得了。”张善美说。她倒是早早就把给两老的东西准备好了，做了两身新衣服，连鞋子都做了，小哥那里还真不知道给买什么，还有大姐和二哥也都回来了，这么多年没见总要带些东西回去，张善美其实心里挺复杂，想想上辈子的事情，她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来面对他们。 刘志强听张善美这么说，还以为张善美舍不得钱，便说道：“你不用省着，咱们也不差那点儿。” 不到三个月扣除成本刘志强便赚了快一千块钱，要不是钱实实在在的，他也不敢相信，这么多钱他攒了这么些年也才攒下了这个数。再说他本来就大方，就算是给张善美家的也不抠唆。 “我再看看吧，到时候看看大姐他们送什么一样就行了。”张善美说道。“好了，收拾好了就赶紧过去吧，大娘他们应该还等着咱们吃饭呢。”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两人相携来到刘大伯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孩子十分热闹的玩闹的声音，几个孩子你追我赶的，要不是刘志强拦了一把，就要扑到他们身上了。 “叔，”刘志亮的二小子现在也不过五六岁，调皮的不行，真真正正的猫嫌狗厌，不过胆子也大，不知道挨了他爹多少次鞋底子，照旧皮。 王琴正往外端菜呢，见状便说道：“臭小子赶紧叫婶婶。” 那孩子见状看了张善美一眼，倒也还认得人，不过也知道这个婶婶跟别的婶婶不一样，据说是啥大学生，城里人，现在见她穿着一件半袖白衬衣，黑裤子，再看看自己的小黑手，怯怯的往后缩了缩。不过看到却舍不得移开眼，张善美手里提着一兜的糖。 “这孩子真不懂事儿，快叫人。”王琴见儿子还是不说话便说道。 “没事儿，嫂子，壮壮过来，婶儿这有糖。”张善美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东西，这是专门给几个孩子买的，刚才在包里放着，这时候才提过来。 天大地大吃糖最大，刘壮这时候也顾不得认生什么的了，小手伸到了张善美面前，本来在旁边玩闹几个孩子呼啦都围到了张善美面前，全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张善美倒也不偏心，一人给了两块儿，见几个大的还舍不得走，便说道：“吃糖不能吃太多，我一会儿给了你们奶奶给你们留着，明天再吃。”听到她这么说，几个孩子哀嚎一声，给了奶奶，想吃一颗就太难了。 “还是善美会哄孩子，以后可是要当老师的。”王琴说道。 刘大伯娘这时候也端着菜出来了，见几个孩子都美滋滋的吃糖呢，张善美手里还提着不少，便责怪道：“就瞎买东西，买rou也就算了，买糖干啥，这群皮孩子吃糖啥时候有个够。” 倒也不客气接过张善美递过来的糖袋子，拿着进屋直接锁到了座柜里面。倒也不是她小气，糖这东西贵，哪里能让孩子可着劲儿的吃。偶尔吃一个就不错了。 ☆、第38章 刘志英的男朋友 饭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刘大伯娘也没再说别的，便赶紧招呼众人吃饭。这也不是过年吃席面，统共就两个rou菜，因此也就没有分桌，呼啦啦一群人分成两个桌子一起吃，几个孩子各找各妈。 小孩子们吃的快，你争我抢的一会儿便吃了个七七八八，几个大的都跑出去玩儿了，这时候孩子们夜间活动挺多的，就剩几个小的眼巴巴的看着，晚上大人都回来了，几个大的也都不肯带小的了，总觉得带上几个小的面子上过不去。 其实剩下的也就刘志强的刘晓婵和刘志国家两个闺女，刘志国家老大委屈巴巴的也想跟着去，被她娘拍了一巴掌回去带meimei去了。 刘志国媳妇儿吴娟又怀上了，说起来她家上个孩子比刘晓婵还要小一些，现在将将不到一周岁，因为没连着生了俩闺女虽然是小儿媳妇儿她也不那么得刘大伯娘待见，就连张善美都盼着她这一胎是个儿子。频繁生子对身体实在是太不好了。 刘大伯娘不知道是看见吴娟突然想起来，还是早就想说了，对张善美说道：“我看晓晓也大了，你们什么时候再给她添个弟弟。” 本来正在喝米汤的张善美听刘大伯娘这么说差点儿呛一下，她也没打算就要女儿这一个，但是现在这几年肯定不行，她还在上学，刘志强也这么忙，带刘晓婵一个便十分难了，哪能再要。他们这一块儿从83年才开始抓计划生育，因此等到毕业了再生一个正正好。 刘志强听刘大伯娘这么说，根本没等张善美说话便说道：“再晚两年吧，我们现在也腾不开手，等善美毕业了再要。” “怎么就腾不开手了，生了也不用你们带，就把两个孩子都给我带来。”不过想到侄媳妇儿养个闺女精细的不得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放心自己带，也就不说了，不过到底不是那么高兴。 王琴见了连忙说道：“娘，你看英子也快回来了吧，要说起来英子也就比善美小两岁，这婆家也该考虑了。我娘家那边我娘提了个人挺不错，上面两个jiejie都嫁人了，现在在县城粮油公司上班，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家底厚着呢。23了，不过这条件好了难免就挑，我这么一想，跟咱们英子也算是相配” 刘大伯娘听王琴这么说，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就连一边跟儿子侄子聊庄稼的刘老倔也忍不住听听，刘志英今年虚岁已经21了，要不是上了中专这会儿孩子都生了。现在刘志英上学了，虽然是中专但也是吃国家粮的人了，这对象条件难免又高了一层，村里的后生一个都不合适，好不容易听到有个合适的，少不得要好好打听打听。 见刘大伯娘又被别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张善美松了口气，对王琴感激一笑，见刘志强也是松口气的样子，对着他挤了个眼睛。之后也加入到话题中去了，不过心里倒是暗暗给刘志英说一句，对不住，死道友不死贫道。 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不过到底是白聊了，等到刘志英回来听说要她去相亲，马上就说道：“娘，我有男朋友了，不用相亲。”上了一年学的刘志英跟以前比起来算是大变样了，她回来的时候穿着一件的确良的碎花裙子，头发扎着，显得很是青春活力。 不过这话却差点儿把刘大伯娘给惊个跟头，连忙说道：“你这孩子搞对象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那孩子什么条件儿，是哪的人啊，家里有几个兄弟？”一连串的问题顿时脱口而出。这时候还不流行自己搞对象，都是相亲的，自己搞对象那都是城里人的做法，闺女不过上了一年学就弄了个男朋友出来，怎么能让刘大伯娘不又惊又怒。 “娘，你一下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现在都流行自己搞对象，要不你问问我嫂子去，大学里面谁不是自己谈，就你少见多怪的。他挺好的，就是咱们县的人，是我们邻校的，家里有什么人我到没问。”刘志英说道。 “对了我嫂子是不是回来了，我还想着让她给我做拿主意作件衣裳呢，你看我这裙子就是我嫂子给做的，他们都说好看不知道多羡慕。”刘志英说道。 “是回来了，不过你这孩子也太不走心了，那孩子家什么条件都不知道，你这是要急死我。”刘大伯娘一拐又把话题拐了回来。 “这有啥，你要是想知道，等哪天有空了我去问问呗，他家就在县城，近的很。”刘志英不在意的说道。“我去我嫂子那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一溜烟的走了，刘大伯娘怎么叫都叫不住。 张善美正在家给刘晓婵做衣服呢，缝纫机刘志强倒是给配上了，不过在省城那边住的房子里，孩子衣裳精细，张善美便一针一线的用手缝。杜桃儿那件裙子到没动，她准备哪天杜桃儿来了给她量一下再做，到时候借用一下刘大伯娘的缝纫机就行了。 见刘志英风风火火的过来，张善美吃了一惊，笑着说道：“昨天还说你呢，现在就到了。”因为刘晓婵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张善美声音放的有点儿低。 “我刚回来，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好吧。”刘志英说道。她也不跟张善美客气，大喇喇的往桌子边一坐，然后自己倒水喝。“渴死我了，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呢，我娘就念叨我去相亲，随便编了个理由我就跑出来了。” 张善美有些尴尬，毕竟那天她还帮着出主意来着，便说道：“也差不多该找了，像你这么大我都怀上晓晓了。” “看嫂子你还大学生呢，怎么想法这么落后，咱妇女也顶半边天，毕业了不得努力工作几年，哪能这么早就结婚生孩子。”刘子英给了张善美个白眼说道，“我跟我娘说的啥对象都是骗人的，嫂子你可得给我保密，别露馅儿了，她还问的挺细，我就随口一说，还不知道怎么圆回来，嫂子你可得帮帮我。” 还帮帮你，张善美看着这个熊孩子，不帮着打你两巴掌就不错了，这也是能胡编乱造的。 ☆、第39章 回家 熊孩子很熊，但是到底姜是老的辣，刘志英随口而来的瞎话根本经不住推敲，过了不到十天就主动跟刘大伯娘投降，说她是随口编的，被刘大伯娘跟刘大伯来了个混合双打。虽然是大姑娘了，不至于真打，但是刘志英一连好几天都蔫巴巴的，等到张善美他们动身去张家的时候，她已经老老实实的去相了两次亲了。 虽然对把结婚的时间选在这么热的时候大家都很奇怪，但是张善美这么长时间没回过家，又是亲哥哥结婚，虽然刘大伯娘觉得刚回来又要走舍不得，但是想想也理解，便也没说什么。 张家跟柳树屯在一个省，但实际距离比去省城还要远，当时刘志强已经去过一次张家了，到也认识路，不过两个人带着孩子先做车到省城，再从省城做火车。天儿这么热，刘晓婵到了省城便蔫巴巴的。 火车票是明天一大早的，刘志强和张善美便回出租屋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顺道也收拾收拾给张家人带的东西。 张善美给两老一人准备了一身新衣裳，大哥家蛋蛋已经十岁了，张善美这个当姑姑的这么些年也没给孩子买什么，便买了新书包和文具盒。二哥现在还没成家，大姐倒是结婚了，不过还没孩子，这个时候谁都不容易，张善美不偏不向，也没给准备什么东西，倒是张善明那里到底从自家这里匀出来了枕巾背面，还准备上了钱，只看缺什么了。除了这些张善美准备到家附近再买一些糖果点心就行了。倒不是张善美对自家人小气，只是给一个人买了另一个没有，还不如都不买。 第二天三个人一大早就上了火车，人挤人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别说小小年纪的刘晓婵不舒服，就是张善美都有些恶心，刘志强见媳妇儿孩子都不得劲儿只能拿这个扇子给两人轮着番的扇。其实上次他们搭别人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坐火车不光慢还绕得慌，但是偏偏从省城到张善美他们家只有火车。 早就收到了张善美要带着孩子回来的信，张母也早就开始做准备了。不过就算是再准备老太太仍旧愁的不得了。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三间屋子，张善聪他们那间不用说，照旧是他们一家三口住，托了两年庄静也没把这间屋子弄到手。退而求其次两个人要了两老那间做新房，至于以前张善美住的那间让两老住。 不过张善聪和张善丽回来以后这个安排又不行了，张善丽结婚了，她对象是以前同是知青点的知青，张善丽考了两年仍旧没考上，倒是他丈夫跟张善美一年考上的。婆婆家房子紧张，因此张善美便只能厚着脸皮住在娘家，至于张善睿更艰难本来处了对象，不过回城的时候他对象虽然没考上大学，但是家里给找了门路有了正式工作，而张善睿一没工作二没学历，最关键的是家里条件还这么困难，拖了很久俩人到底是分开了。 因为二儿子大女儿张家两老只能分开住，晚上张母和张善丽住在小屋，张善睿和张父在客厅搭板子睡，第二天早上再扶起来。 现在也就将将住开，再来张善美一家子，实在是没办法了。张母盘算着要不她跟大女儿、齐敏、孙子住老大家的屋子，老大跟老头子和老二住客厅，到时候让张善美他们小两口带着孩子一块儿住小屋，不过齐敏却吭吭唧唧的不愿意。还是张善聪黑了脸这才勉强答应了。 齐敏不想这么住，要她看大妹婆家那里虽然也紧巴巴的，她回去住几天也不是不行，反正大妹夫也回来了，不过两口子都在这儿，齐敏又一直跟张善丽关系不错，这话她不好说出口 没回来的时候盼着回来，现在要回来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张母昨天晚上都偷偷掉了眼泪，不过怕大女儿看到赶紧擦了。 今天一大早她就开始准备上了，割了二斤rou，做了几个菜，还让蛋蛋打了酒，她还记得刘志强是个能喝酒的。 到了十二点人仍旧没有到，张善明便说道：“妈，要不咱们先吃，咱们能饿着，小静可饿不了。”张善明为啥这么急急忙忙的要结婚，还不是庄静怀孕了，张家条件差，庄家人一直不同意，但是庄静却喜欢，就一直这么拖着。 张家兄弟姐妹五个，长得都不丑，其中最出众的就属张善美和张善明，最后俩人想出了这么一招，这下不结也得结了。 “小静饿啦，要不我给她拨出点儿来先吃，善美他们估计马上就到了，咱们再等等。”张母听说儿媳妇儿饿了，连忙说道。不过到底没同意一起吃，要是他们先吃了像个什么样子。 “大妹你看小静嫁到咱们家来真是享福，也亏得现在条件好了，当初我怀蛋蛋那会儿一天才吃两顿饭，饿的抓心挠肺的都不好意思说。”张善丽听大嫂连讽带刺的话不好接口，大嫂话里话外说庄静娇气，毕竟现在也不过才十二点，就算是饿哪会一会儿都忍不了了。 她讪讪的站起来说道：“妈，我去看看门口看看，估计也快回来了。” 张善丽出门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她惊喜的声音，“爸、妈你们快出来，小妹他们回来了。” 屋里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便连忙迎出去，连一直在屋里躺着的庄静都出来了。这时候张善美已经跟张善丽见面了，张善美好几年没见张善丽有些不敢认，她迟疑的叫道：“大姐？” “哎，小妹，这么久没见了，你越长越漂亮了。”张善丽十分激动地说道。她一开始见有人大包小包的过来还真没敢认，她下乡的时候张善美还是个黄毛丫头呢，现在就长这么漂亮了。 这时候张家人都出来了，张母见到张善美抱着就是一顿哭，刘晓婵本来精神就不太好，见到这种情况更是放声大哭起来，刘志强赶紧哄女儿，张善美也回过神儿来连忙劝张母。还是齐敏说：“赶紧进屋吧。”一大家子人这才又都进去了。 大概过了有半小时众人才平复了情绪，齐敏看着穿着一身白裙子漂亮的出奇的张善美说道：“小妹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张母也看女儿，脸色红润，脸蛋白皙，本来她跟张善丽有五分像，现在连一分都看不到了，张善美跟张善丽只差六岁，现在看着差了十岁还多。不过一看张善美这样子便知道她过得挺好，没受什么委屈，张母拉着女儿的手对刘志强说道：“辛苦你了强子，你把我们小妹照顾的挺好。” 刘志强笑笑说道：“应该的。” 情绪平复之后，张善美便从刘志强那里接过女儿说道：“来，晓晓叫姥姥，这是姥爷。”不过刘晓婵不怎么给她面子，蔫巴巴的把头缩在张善美怀里，见张母要抱还往回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