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程子颐略带怒气的声音,证实了她的想法。 到了楼层他见她还是恍恍惚惚的样子,原本黑云压城的郁闷顿时被她的表情扫走,取而代之的是逗弄一番的愉悦,“紧张?” 宁嗣音看到了走廊镜面上,自己和他紧握的手,脸有些红,“没有!” 又不是没睡过,她怎么可能紧张,笑话。 “嗯,确实不会,”他像模像样地点头赞同,“你可是要探究我……尺寸的人。” 话音刚落,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在他刷卡进门的一瞬间,她简直想掉头逃跑。理论是一回事,实践是另一回事,臆想是一回事,cao作是另一回事,看影片是一回事,真人秀......那是另一个次元啊怎么能一样! 还好房间里的灯没有被调得很亮,昏黄的灯光下自己的脸应该还算正常,口头耍流氓谁不会,“就不知道你会不会表面强悍实际上......” 他转过身,她抱着手臂,一副示威的表情,“实际上会让我失望。” 最后那个声调,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贱得不行。得意。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得意得太早,程子颐一步步靠近她,微微歪着头,嘴角一抹笑看着格外jian邪,眉头微挑,眼神带着危险的气息,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地脊背一凉。 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退无可退,靠在门背,手撑在他胸口,让他与自己保持一点距离,手下的触感□□硬实,她这下却没心思好好回味,因为他的脑袋已经与她近在咫尺,他的手臂撑在她边上,属于他的气味盈满鼻息,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失望?所以你原本的希望,是多大?” ☆、chapter 27 你原本的希望,是多大。 你原本的希望,有多大。 这两句话之间是存在本质区别的,说明他完全意会了她的指向。 他的眼睛,再看下去她恐怕要瘫软在门背了。身后响起突突的敲门声,宁嗣音如蒙大赦,连忙推他,奈何他不动如山,她那点劲儿完全鸡蛋碰石头,反而弄得手背有些疼。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人啊! 没说出口的话,隐没在他唇齿间,他近在咫尺的唇,瞬间掠夺了她的呼吸。 他较她高出很多,此时他将她困在门后,即使低着头也还是有些够不着她的唇,于是他的一根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她的头顶撞到门背,有些疼,她下意识低头避开,下巴就脱离了他的手,嘴唇也离开了他的。 身后的敲门声仍旧没有听,带着试探意味,一会儿敲两下,程子颐的耐心消磨殆尽,钳制住她的下巴,唇再一次压下来,这回她被困在他的身体和门板之间,彻底动弹不得,只能仰头承受着他汹涌的吻。 他的舌头横扫她的齿列,趁她不察,撬开她的贝齿迅速占领了她的口腔,舌尖被吮吸得酥酥麻麻的,她的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不知道敲门声还有没有持续,只觉得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感觉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慢慢地,他猛烈的攻势转为缓和的抚慰,柔软的唇轻轻点触,描摹她唇瓣的形状,濡湿的触感令人羞赧,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清清楚楚地听到了eva的声音,在小心翼翼地询问程子颐是否在房间里。 隔着一个门板,有人在敲门,他们却在门后热吻,怎么那么像偷.情,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推搡他胸口,这一点点抗拒性的动作,却引起了程子颐的不满,他撑在她脑袋边上的手,重重地锤在门背,发出“砰”的响声,宁嗣音被镇住了,大气不敢出,闭着眼睛承受他的热情。 同样被镇住的还有门外的eva,她眼睛瞪得老大,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糟糕,似乎坏了老板的好事。她看看手里宁嗣音的护照,挑挑眉,回了自己房间。 老板那体格,陶瓷娃娃不知道是否经得起折腾。她想起老板那日问她的问题——你和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上了床。 看来是急不可耐了,这*,nerissa,祝你好运了。 或许是eva的祈祷并不怎么真诚,此时的宁嗣音一点都不幸运,她一面羞赧万分,一面又极度享受他时而强势时而温柔的吻,等他终于缓缓退开,她已经被吻的七荤八素,眼神迷迷蒙蒙地,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仰视着他。 等她看到他嘴角得意的笑,像是被浇了冷水一样,瞬间清醒了,忽然猛地推开面前的人,“程子颐你禁欲太久所以欲求不满丧心病狂吗!” 吼出口她觉得十分爽! 她走在前头,将房间的大灯全都打开,打碎了一室的暧昧。 程子颐保持着微笑,跟在她身后,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叫纵容,叫宠溺。 eva刚到自己房间一会儿,还没坐定,就接到了程子颐的电话,让她把买好的护肤品和衣服都送过去,于是她提着大包小包,再一次敲了程子颐的房门。 这回门开得很快,程子颐就站在门口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没有让她进门,难得的收获了一句谢谢,话音刚落他已经和上门。 这也就是程子颐,要是别人在她没离开的时候和上门,她一定能大战三百回合讨个合理待遇。 宁嗣音洗完澡出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程子颐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发愁,见她走出来,站起来把她扯到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着头发。 她受宠若惊,一动不敢动,感受着他的手指隔着毛巾在头顶摩挲的触感,他动作不得要领,纯粹是按照男生擦头的方式,左右前后一通乱擦,她想按这样下去,她的头发估计要结成一团乱糟糟的鸟窝了。 但她还是舍不得打断他,于是指着桌上的瓶瓶罐罐,“这是给我准备的?”抬手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擦着发尾。 “嗯。”淡淡的一声,丝毫没有邀功的意思。 她当然认识这些护肤品,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用的牌子,从喷雾到面霜一应具全,难怪他让她什么都不用带,原来都已准备周全,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用这个牌子?” 如果说是问eva,总不至于这么巧,更何况欧洲女人并不喜欢使用日牌。 “这个牌子在打折。” “……”谁信谁智障! 心口还是暖得不行。 等她擦好脸再出来的时候,程子颐似乎在忙,他在书桌前打着电话,面色凝重,他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在听对方说,时不时应答两声,令她诧异的是,他时不时说的一两句,似乎是日语。 她显得无聊,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微湿的头发顺着沙发沿垂在外面,她不喜欢吹头发,擦到不滴水以后就留着自然干。 在追的*小说已经屯了好几章,刚打开,想起来忘了告诉邓冉自己在日本,可是这么晚了要是跟邓冉聊上,估计就没完没了了,依邓冉的八卦属性,她今晚估计得被普及性教育。 说到这个,她瞥一眼专注于电脑频幕的程子颐,这个人,与她同床共枕算起来有三次,居然没有任何逾矩,想想有些不可思议。她下意识扯扯自己的睡衣,虽然没有身材火爆,但不至于,那么没有诱惑力吧。 至于他,她是真心好奇,虽然她知道男人那玩意儿真是丑哭了,但还是......好奇。 钙片里陷入情潮的男人,个个都是绷紧了肌rou,表情痛苦眼神迷离,说不出的性感,她在生活中看到长得不错的人,就很容易将其带入片里,可是不知怎么的,她总是难以将程子颐的脸带入,甚至从未想过。 正思量着,光线被挡住,程子颐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在看什么?” 说着他已经瞥到她的手机,绿色的界面上,123言情的标识十分清晰,而书名也十分清晰,“《给秦叔的情书》?” 她忙把手机往胸口一扣,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这个动作简直此地无银,更加说明了她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微微皱眉,“很好看?” “当然。” “比我好看?” “男主很好看。”对话节奏加快的时候,她总是有些断片,完全不知道说话要过脑子。 “文字看得到?” “想象一下自己最喜欢的长相代入就可以了。” “哦?比如我?” “不。” 他已经来到沙发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话的意思,她最喜欢的长相不是他这样的?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她连忙起身,拉着他的手,挽救,“我从不舍得代入你的,楚天我都代过,就没代过你。” 这表白听着怎么画风不太对,继续挽救,“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嘛。” 话音刚落,已经被拦腰抱起,她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手机就掉落在沙发上,她惊呼,“我的手机!” “少看这些,看我就够了。” 宁嗣音被堵的哑口无言。 看他就够了阿?可他没办法给她表演羞耻play喂! 这回她说话前有过脑子,没有脱口而出,酿成祸患。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就转头去拿衣服洗澡了,宁嗣音半躺在床上,疑惑,这算什么?把她扔在这里干等他?像极了等待皇帝召幸的妃子。无聊,看看天花板,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准备去拿手机,刚套上鞋,他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宁嗣音。” 她满脑黑线,默默扶额,他有透视眼么?知道她要干什么去。 却听他的吩咐声,“把床边的毛巾拿给我。” 毛巾?这个人还真是洁癖得有些龟毛,住这么好的酒店还是不用酒店的洗浴用品,她拿了他的毛巾,敲了敲浴室的门。 湿漉漉的手臂伸出来,她把毛巾递到他手掌里,正要抽离,手腕被他握住,毛巾落在地上。一个大力一拽,与此同时浴室的门打开,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整个人已经被拽着进了浴室,手臂被折着控制在浴室边,他的气息迅速盈满鼻息。 她完全来不及反应,他湿漉漉的身体已经贴近她,另一只自由的手却无处安放,挥动见碰到他光.裸的肌肤,指尖一颤。感觉腰背被他坚实有力的手臂钳住了,一使劲她就趔趄地紧紧贴近他,他的身躯炙热异常。 “你要不要看看我?” 耳畔除了轰鸣声,还有他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清冷,沙哑的嗓音带着情.欲,致命的性感。 宁嗣音抬眼,四目相对,她终于在他的黑棕色的瞳孔里,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chapter 28 水汽氤氲,他的眼神在缭绕的雾气里显得更加迷离,宁嗣音的呼吸节奏已经不对,感觉就快要溺毙。慌忙垂首,躲避他的凝视,却看到了更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程子颐上身光.裸,下身也只围着一条浴巾,在胯骨侧往里掖,看起来松松垮垮的,一碰就会掉。他结实的腹肌和标准的人鱼线就隐没在白色的浴巾里,若隐若现反而引人遐想。 宁嗣音是在吞咽声里意识到自己在吞口水,上方传来低笑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炸红,心脏就快要跳脱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一把就推开他从他手臂底下钻了出来,着急忙慌地推开浴室门出去了。 她一路拍着胸口缓和剧烈的心跳,飞快地爬上床盖上被子,在被子底下憋到喘不过气,才用力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呼气,圆圆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要把它看穿。 她算是看透了自己的食色本质。 完全没救了。 程子颐耍流氓的手段愈发高竿了,简直是无师自通。 他是穿了睡衣出来的,她偷偷瞥了一眼,松了口气。如果他光着膀子,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流鼻血。 “很遗憾?”程子颐的声音带着戏谑。 他手里拿着擦头发的毛巾,跟她说话的时候停下了动作,刘海湿漉漉的,还有晶莹的水珠挂在额前。 这嘴脸,宁嗣音抱着被子转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看他在房里走来走去,她没由来地烦躁,感觉在等待审判一样,什么审判——她是不是食rou动物的审判。 她就抱着被子,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他时不时看过来,她就回一个信心满满的眼神,好像挑衅一般。 然而等他吹好头发上床的时候,她又蔫了,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晚安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