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科幻小说 - 凶宅风水师在线阅读 - 第86节

第86节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修女恶灵只是被一个简单的十字架就吓的退避三舍,我们虽然有能力对付这修女恶灵,但道法对她的震慑有限,她毫无顾忌肯定会乱来,万一情况紧急伤及那些无辜的女婴就麻烦了,我们是不是该请个深谙此道的帮手?也算是对症下药的做法。

    这么一想我就叫住了郑新民,我问:“郑经理,你有没有熟悉的教会朋友?普通半吊子的信仰者还不行,必须是将天主教作为一生信仰的人士,这样的人身上有法性。”

    郑新民愣了下说:“那你说的就是神父呗?”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需要神父的帮忙。”我点头道。

    郑新民苦笑了下说:“大师,这是咱们中国人的地盘,你们的能力难道不比神父高吗?”

    “喂,你怎么说话呢,看不起我们的能力吗?事出有因,刚才我们忘记告诉你了,大楼里闹鬼的真正原因是有个洋修女的鬼魂在作祟,想收她分分钟的事,我们只是不想伤及那些无辜的小孩鬼魂,你懂个屁!”王卫军不快道。

    郑新民又是一愣,跟着给我们深深鞠了一躬说:“原来干这一行的对那些东西还分好坏啊,对不起,我理解错了,两位大师真是心地善良啊。”

    “少废话,赶紧说有没有这样的朋友!”王卫军催促道。

    “周董说过了让我尽力配合你们,我虽然不认识这样的朋友,但我一定帮你们找来。需要几个?”郑新民说。

    “一个就够,必须要快,明天天黑之前我就要见到。”我皱眉道。

    “好,我这就去办。”郑新民说着就告辞匆匆离去。

    折腾了一夜我们也在医院的长廊里睡着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郑新民就给我们打来了电话,约我们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茶馆里见面,他给我们带来了一个神父。

    我们到了茶馆,刚进门郑新民就看到了我们。招呼我们过去,只见他对面坐着一个胖子,这胖子年纪不大,但是满脸络腮胡。穿着神父袍,胸前挂着十字架项链,手中还拿着一本圣经坐的笔直,大大的肚子凸出连神父袍都遮不住。

    “这是找的什么神父。看着就像个杀猪的啊,老郑是不是被人骗了?”王卫军小声嘀咕道。

    “人不可貌相,看看再说。”我提醒道。

    “怎么看?要是没点能力,到了晚上把他带去大楼。还不把我们害死了啊。”王卫军说。

    “其实神父这行跟我们差不多,只是教派不同,他们身上也会有法性,只要我稍加试探便能试探出真假了。”我说。

    我们过去坐下后郑新民就介绍起了我们,这神父叫姜浩,毕业于美国哈佛神学院,回国后一直致力于神学传播事业,目前是江南市最大的天主教堂神父。在中国天主教会里的地位还不低,好像是一个全国性教会组织的秘书长。

    简单认识后郑新民便借口公司有事走了,我们和姜浩面对面而坐,姜浩表现的很严肃,一直在等我们开口。

    王卫军见气氛尴尬,忙嬉笑道:“神父,没想到你还是正规大学毕业,很高大上啊,我们这些民间人士跟你一比简直成了土包子,老方,你说咱们中国是不是也该搞个道士学院啊。”

    我赔笑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端起茶水来喝。

    姜浩嘴角微微一扬说:“大师不必谦虚。天主教和道教分属不同系统,传播领域不同,修习的方向不同,培养人才的方式自然也不同。西方人就讲究这样,其实在学校里学不到什么,主要还是靠自己后期的修炼,反观道教有几千年的历史。源远流长,在民间的根基很好,许多秘术都是口口相传,传承的极好,是中国本土最重要的教派之一,高手全在民间啊。”

    “没想到神父对道家也有一定了解啊。”我附和道。

    “毕竟我也是中国人多少知道一点,但谈不上了解,惭愧,这次郑经理受人所托找到我,我还挺意外,道家人士居然需要我们神学人士帮忙,我非常好奇,于是就抱着向二位学习的态度过来长长见识。”姜浩笑道。

    “神父,咱们都不用妄自菲薄了,我们彼此不了解对方的教派,算是互相学习吧。”我说。

    “那倒是。”姜浩笑道。

    这一来二去的尴尬局面被打破,聊的还算融洽,很快姜浩就主动问道:“对了,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我笑而不语而是暗暗运气,驱使纹身里的阴邪气溢出,想先试探一下这个神父!

    ☆、第164章 合作驱鬼

    几道犹如头发丝般的黑气飘向了姜浩,如果他是个真才实学的神父肯定会有所察觉。

    眼看黑气就要接触到姜浩了,姜浩脸色微微一变,将右手轻轻搁在了圣经上,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默念什么,黑气立即偏离了方向,从他身体两侧飘了过去。

    见此情景我把黑气收到了纹身内,看来姜浩确实有一定的能力。

    姜浩环顾四周,皱了下眉沉吟道:“这家茶馆似乎有点不太平啊,有污秽之物。”

    我也不好说是我在试探他,赶紧笑道:“神父。这世上哪里没点脏东西,既然这里让你不舒服,咱们换个地方接着聊。”

    姜浩摇了摇头说:“两个道长、一个神父,还怕它们不成?我也是献丑了。估计两位早就察觉到,没当回事吧?”

    “那是,这点脏东西算什么,我都懒得说。”王卫军赶紧附和道。

    既然确认了姜浩的能力我也不浪费时间了,就把佳众广场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姜浩听后眉头深锁道:“没想到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广场竟然暗藏着这样的事,方大师,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帮忙。眼下离天黑还早,我想去做点准备工作,晚上十一点咱们在广场上碰头。”

    姜浩走后王卫军说:“这小子不会临阵脱逃了吧?他一个神父又不像咱们有那么多法器,还需要准备什么?”

    “这是人家的事咱们也管不着。去开个钟点房休息休息,免得晚上精气神不足。”我说。

    我们在宾馆休息到了晚上,等时间差不多了才换上了道袍出发前往广场,之所以弄的这么正式,是不想在姜浩面前掉底子,表面上我们是请了他帮忙,可也不能让他盖过了风头,这叫主次分明,我们是主攻。

    在广场上我们见到了焕然一新的姜浩,他穿了一套更为精致的神父袍,腰间裹上了一条红披,这象征着耶稣圣血的意思,身后还背了一个造型非常精致的白铜十字架,这十字架都快赶上真人大小了,虽然姜浩将自己武装了一番,但因为他的身形肥胖。看着很是滑稽。

    “三个死婴坑、三栋大楼、三个人,咱们一人一栋,你们看怎么样?”姜浩问。

    “当然可以。”我点头道。

    王卫军面露难色,假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们要除的那个修女恶灵好像在那栋大楼里,去另外两栋算是什么事?”

    “王大师,这三栋大楼表面上不相干,但地下的下水管道是相通的。事实上已经被连成了一个整体,修女恶灵在哪栋楼里出现都有可能,所以我们必须要兵分三路。”姜浩说。

    我接过话茬说:“我们任何一路发现了她都可以展开周旋,无论她往哪栋大楼里跑都有人拦截,而且我们三人可以彼此联络,趁着某一人跟她周旋之际把那些女婴鬼魂给解救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鉴于电子通讯设备会在这里会受到干扰,我们……。”姜浩说着就从神父袍里取出了手摇铜铃摇了摇。

    我和王卫军见状赶紧从法事包里取出了三清铃,姜浩笑了笑说:“刚好铃铛的声音不同,可以分辨出是哪栋大楼出了状况,今晚是我们两个教派的通力合作,希望合作愉快。”

    跟着我们商量了摇铃的暗号,一声代表发现修女恶灵,两声代表修女恶灵逃跑,急促摇铃代表有危险、求助等等之类的暗号。

    商量完后姜浩伸出了手来跟我们握手,王卫军一直在给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告诉我不能让姜浩占了主动权,把我们的地位压了下去。

    这事表面上是我们合作降魔除鬼,但私底下也算是中西方两个教派之间的暗地斗法,我们代表的是中国本土的教派,姜浩代表的是西方的教会,面子不可丢啊。

    握完手后我就马上取出朱砂,王卫军帮着我磨朱砂又加入水,然后倒入墨斗,我默念咒语驱动甩出墨线,染着朱砂的墨线立即飞了出去。我也跟着墨线跑了起来,王卫军和姜浩也跟着我身后跑,一圈跑下来我们回到了原地,墨线也收回了墨斗。整个广场外围都被朱砂画上了一道很细的线。

    “方大师,这是什么作用?”姜浩好奇的问道。

    “嘿嘿,不知道了吧,这叫封魂界,这样一来就算修女恶灵逃出了大楼也逃不出广场的范围。”王卫军得意道。

    “同时也可以不让那些女婴鬼魂跑出去,虽然她们的法力不高,但受到修女恶灵的控制,也有可能做出意外的举动,出去伤及无辜会比较麻烦,这么做也算是以防万一吧。”我说。

    姜浩点点头道:“道教对于法器的运用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我只知道你们能运用符咒、桃木剑、铜钱之类的简单法器,你手上的这个法器好像从来没见过啊。是什么?”

    “这是叫墨斗,乃木匠祖师爷鲁班所创的法器,对阴物的感应和捕杀能力很强,攻守兼备,作用非常广泛。”我解释道。

    姜浩略显尴尬的说:“涨见识了,还是你们道家厉害啊。”

    “别这么说神父,你那一本圣经就敌过我这一包的法器了,乃集大成的圣物啊。”我笑道。

    姜浩笑了笑就示意分头行动。他选定了左侧那栋大楼就进去了。

    王卫军凑过来说:“互相吹捧有意思么?明明占了上风你偏偏打压自己。”

    “差不多就可以了,总要给人家台阶下,我们还指望他帮忙呢,要学会做人啊。”我白了王卫军一眼。

    这时候王卫军紧张兮兮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喂,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不足以应付那些东西,蛊毒又不能对付鬼物,让我一个人去一栋楼怕是不行啊,可我又不想在那胖子神父面前丢了面子,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早知道你有此一问了。”我嗤笑道,跟着从法事包里取出几张符咒递给他说:“这些都是保命用的,你进大楼后就贴在身上,那些鬼物无法近你的身。你只管负责搜索,有什么动静摇三清铃,实在不行就求助。”

    “我才不,一求助把咱们道家的面子都丢光了。”王卫军斩钉截铁的说。

    “是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我反问道。

    王卫军一下蔫了。叹道:“唉,但愿别发生让我处理不了的意外吧。”

    “赶紧行动吧,神父都已经在里面了,郑新民帮我们跟物业的谈妥了,今晚不会再有保安值班了,方便我们行动。”我催促道。

    我们分别进了大楼,我去的大楼正是昨晚来的那栋,眼下大楼里空荡荡的,一个人进来还确实有点瘆人,今晚我们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解救女婴鬼魂,一个是诛杀修女恶灵。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我先要做的就是解救女婴鬼魂!

    离死婴坑最近的当属大堂的卫生间了,我没有丝毫犹豫就选择了进女卫生间,因为死婴坑里的全是女婴。最重要的是男卫生间里存在大量阳气,以女婴鬼魂的薄弱能力压根无法通过男卫生间上来。

    进了女卫生间后我看了看,一共有六个抽水马桶,一个洗手池,通过抽水马桶太不现实了,可能会发生像上次王卫军那样屎尿糊一脸的状况,所以我将目标锁定在了洗手池。

    为了防止女婴鬼魂逃窜,我将那六个抽水马桶悉数盖上,然后在上面贴上镇魂符,这样她们就只能通过洗手池出来了!

    ☆、第165章 收魂

    封了抽水马桶后我取出一张大符布画上招魂符,将整个洗手池都给封上,然后在边上点上阳气烛,一来可以压住符布,二来可以让阳气烛给女婴鬼魂以震慑。

    做好准备工作后我盘坐在地开始念咒,咒语可以穿透地表到达地下,随着我念咒地下果然传出了阵阵小孩的sao动,那几个抽水马桶的盖子立即开始频频作响,幸好贴了镇魂符她们无法从那里出来。

    不多一会洗手池的符布上便有女婴鬼魂撞了上来,凸显出一张张鬼脸,符布在剧烈颤动,几乎都快撑破符布了。阳气烛火光开始摇曳。

    见此情景我赶紧取出镇坛木往水池边沿一拍,撞在符布上的鬼脸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

    “刚开始确实有点痛苦,忍忍吧孩子们,稍后我超度了你们。你们就不用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了。”我感叹道。

    符布上的鬼脸逐渐安静了下来,大概一刻钟左右,这栋大楼下的死婴坑女婴鬼魂基本被吸进了符布,我这才灭了阳气烛。收起符布扎上口子,符布变成了符袋,我提起来一看,符袋里鼓鼓囊囊装满了鬼魂,但却没有一点重量。

    我将符袋系在腰间打算去支援王卫军,我跑到王卫军所在的那栋大楼去,找了半天发现他浑身贴着符咒倒在女卫生间门口,我赶紧将他弄醒。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晕倒了?”我问。

    王卫军虚弱道:“我正在大堂里找呢,突然从女厕所里飘出了很多黑气,化作一张张女婴鬼脸将我团团围住,我身上贴着符咒她们不敢靠过来,我还拿桃木剑吓唬她们,就这么跟她们僵持了好长时间,符咒的效果开始消失,一条黑气忽然钻进了我鼻子里,我的脑子立马就跟冻僵了一样,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老方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我仔细打量了王卫军的脸色,又给他搭了脉,发现并没有状况,一下就明白了,说:“你身上的阳气很重,在加上你体内有蛊毒。那些女婴鬼魂受不了,黑气不过是进入你体内循环了一圈,弄晕了你就跑了,幸好我及时赶到,如果在来这么一次,估计你身体就吃不消了。”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这事可不能告诉神父啊。太丢面子了。”王卫军撑着站了起来,问:“你那么怎么样了?”

    我指了指挂在腰间的符袋说:“搞定了。”

    “你赶紧帮我这边也搞定一下,这会她们全跑散了。”王卫军急道。

    我跑进了女卫生间,感应了下洗手池,发现下面确实没有动静了,回到大堂在一看,大堂里已经是阴气丛生,灯光闪烁,电梯的指示灯正在疯狂闪烁。

    我们顺着楼梯跑上去一层层的查看,发现每一层的办公室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异常现象,女婴鬼魂正在大闹这栋楼。

    王卫军不知所措,一个劲催促我赶紧收服她们,这会她们分散在不同的楼层里,一层层的去收服相当耗费时间,我想了想就取出符咒递给王卫军说:“你把镇魂符贴到每一层的厕所门上去,切断她们返回下水管道回死婴坑,这些小鬼能力有限,无法大摇大摆的出大楼暴露在外界,我去大堂设法坛收她们!”

    王卫军接过符就匆忙去办了,我返回大堂设下法坛,从法事包里扯出符布拉成一道符墙,等王卫军返回大堂后我才开始做法,渐渐的大量黑气从楼道、电梯缝隙、排风口等位置飘散了出来,没头没脑的撞在了符墙上。霎时符墙上便凸显出了无数的鬼脸,很是瘆人。

    随着符墙吸收鬼魂,整栋大楼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大楼里的女婴鬼魂全都收了之后,我就示意王卫军把符布收起来,扎紧口子形成符袋,由此这栋大楼里也被搞定了,现在只剩下姜浩所在的那一栋大楼了。

    那修女恶灵既然没有在我们所在的大楼里现身,也就说明一定在姜浩所在的大楼了。我正打算赶过去却被王卫军拉住了,他说:“人家都没求助咱们过去干嘛?”

    “神父那边还有一个死婴坑,同时还有那修女恶灵,很危险,咱们得过去帮忙。”我说。

    “就这么过去没准胖子神父还怪我们多管闲事呢,不急,好歹等我们休息够了在过去啊。”王卫军说着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