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节
也不晓得是不是心有感觉,还皱巴巴一团的奶娃撅着唇珠,竟是睁开了眼睛,朝着雒妃的方向,像奶猫一样的嘤嘤两声。 那眸子,虽还不甚清亮,可依稀能看出狭长的眼线以及如墨烟的瞳色,却是和秦寿一模一样的凤眼。 雒妃再细细看了他鼻子嘴巴,最后沮丧的发现,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竟是和秦寿长的十分相似,那五官,就没半点像她的地方。 她磨了磨牙,嗔怪道,“小坏蛋!” 奶娃似乎眼睛挣得累了。不过一会,就又闭上,柔嫩软和的小嘴,滴着口水接触到秦寿胸口肌肤,他居然十分艰难地转了转脑袋,就拱着用嘴去啃。 雒妃目瞪口呆,这才初初见天日的孩子。自发的就会找奶吃! 这动静闹醒秦寿,烟色凤眼微微一睁,他略一皱眉,一手护着孩子后劲,一手托着他屁股的将孩子抱了开来。 他见雒妃也是醒了,便顺手将孩子放她枕头边,边擦胸口的口水边问道,“蜜蜜可要吃点东西?” 经秦寿这么一提醒,雒妃才觉得饿的慌,她点头,视线都没从孩子身上挪开。 秦寿套上外衫,打开房门,对外面候着的宫娥吩咐了几句,不大一会。他就端了珍珠鸡腿丝粥进来,并一小盅阿胶红枣乳鸽汤。 雒妃嗅到味,越发觉得饿的难受,她瞧着秦寿搬了小案几到拔步床上,抬手就要去拿银勺。 哪知秦寿手快一步,他拦了她的手道,“你躺着。我喂你便是。” 雒妃敛了敛桃花眼,不甚自在,她冷着脸道,“本宫有手有脚!” 秦寿瞥了她一眼,耐心有好脾气的道,“公主自然有手有脚,是九州求着伺候公主,公主可赏脸给九州个机会?” 雒妃心有讶然,她望着秦寿眨了眨眼,实在没想到他竟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谄媚讨好人的话来。 秦寿弯腰,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将雒妃抱起坐将起来,他适才舀了勺熬的软糯的粥,凑到薄唇边吹了吹,喂给雒妃。 那勺粥在她唇边碰了碰,即便是不自在,雒妃也不会与自个的肚子过不去,当即粉唇一张,乖乖地咽了下去。 见她用了,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秦寿眉眼都柔和了起来。 一勺接一勺,不过一刻钟,一翠玉荷叶碗的珍珠鸡腿丝粥就让雒妃用的干干净净,她还只觉得才半饱。 秦寿捻起帕子与她揩了揩嘴角,淡淡的道,“现在太晚,公主用些易克化的就好。” 他说着,又将那一小盅阿胶红枣乳鸽汤送至她手边。 雒妃秀气地小口小口喝完。肚子不饿了,她这才觉整个人像又活过来了一般。 秦寿让宫娥进来收拾了,他又抱着一直在睡的奶娃躺回床上,对雒妃道,“蜜蜜,我很快活。” 雒妃瞥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有罕见的温情。他看着孩子,又看着她,烟色凤眸深邃迷人,仿佛窖藏多年的陈酿,只需一嗅,就能让人迷醉过去。 他指尖在孩子脸上、小耳朵上来回的抚触,然后转头幽幽然地凝视雒妃,“蜜蜜,谢谢。” 话音未落,他头倾过去,猝不及防地在雒妃嘴角轻啄了口。 雒妃板着脸,她条件反射地抬手就擦嘴角。 秦寿微微眯起凤眼,“有汤渍没揩干净。” 雒妃哪里会信他这话,她还记着孩子发动之时,他不肯给她秦家军的事,且那一番生产,那种渗到骨髓的疼痛,虽说目下瞧着孩子,她也是觉得心甘情愿,但终归有些气闷不过。 她有气无力地抬脚踹了他腿肚一下,在秦寿看过来之际,她冷冰冰的道,“腿抽筋。” 秦寿一手掌着孩子,一手探过去,就摸了摸她的披散下来的发。 雒妃偏头躲开,她斜眼睨他,“让开。” 如今正是她做月子的时候,秦寿半点都不会与她计较。他淡然的道,“我让开了,蜜蜜舍得孩子?” 雒妃涨红了脸,她动了动唇,这才羞愤的低吼道,“本宫要更衣。” 听闻这话,秦寿一愣,忽而明白过来,紧接着他嘴角翘起,哭笑不得。 雒妃见他居然还笑话她,她气急败坏,“孩子留下,你出去!” 秦寿复又起身,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里侧,他也根本不喊宫娥帮衬,直接一把将雒妃抱了起来,大步就往寝宫隔壁的净室去。 雒妃耳根腾的就烧了起来,脚步着地,她抓着他胸襟,“本宫让你出去,唤宫娥进来!” 几步路。秦寿将人抱到净室后,他单手钳着她细腰,确定她站定不会跌倒后,另一只手就钻进她小衣里,去解她亵裤。 雒妃惊呼一声,隔着衣服,她双手死死按住他作乱的手,转过头去,面色青青白白的道,“滚出去,你没听见!” 秦寿低笑一声,他胸腔震动,那声笑醇厚暗沉,好听的能让人耳膜发软。“不必,公主与九州生了孩子,九州定当亲力亲为伺候好公主,不然九州于心不安。” 雒妃咬牙切齿,“本宫心领,驸马不必劳心劳力。” “要的,”秦寿轻轻松松就挣脱雒妃的手。他修长的指尖一挑,就将雒妃的亵裤松了,还正儿八经,十分好心的道,“公主腿可有力气站稳?不然容九州抱着公主解决?” 本是三急的慌,叫秦寿这么一搅合,雒妃都觉得不怎么憋了。她面颊薄粉,分明是被气的,“你敢试试?” 一字一顿,大有秦寿真敢抱她,她就能扑过去咬死他的架势。 好在秦寿见好就收,他见雒妃站好了,这才转身出去,并道,“九州在外面候着,公主切莫跌了。” “不会!”雒妃磨着后槽牙高声回道,她见秦寿当真出去了,这才皱着眉头动作。 雒妃完事,她四肢软趴的厉害地扶墙挪出去,秦寿见她出来,二话不说,重新将人抱起来。 雒妃也不别扭了,她端着冷脸,任他作为。 两人回了寝宫,这才撩开拔步床外的纱帐,就同时嗅到一股极淡的古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