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南山:不是她想得周到,一听顾升要带她去陌生的地方,本能就拿上了些野外用的上的东西。 院子正中有口井,顾升打了一桶水进来,两个人简单地刷了牙洗了脸。 顾升瞧着那张靠墙的床,“南山,这里只有一张床,看来今晚我们只能睡一起了。” 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 南山盯着那张床思考了一会儿,“那就睡一张床吧,待会儿睡觉规矩点。” 顾升伸出了手,做发誓状,“我保证规规矩矩的。” 他坐在了床上,拍了拍枕头,“我们熄灯睡觉吧。” “还得再等等,”南山朝门口看了一眼,“童奶奶还没把蚊香给拿过来。” “会不会是忘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可能记忆力不太好。 南山觉得有这个可能,“我去找她吧。” 就在这时,童老太太过来了。 门是虚掩着的,她直接推门进来了,手里拿了一盘已经点燃的蚊香。 “刚才和媳妇聊了会儿天,差点就忘记了,”她扫了眼屋子,“就放窗台下吧。” 南山走了过去,“麻烦了。” 童老太太摆了摆手,“别说谢谢,你们城里人都那么客气吗?” 说完,她看了南山一眼,又瞧了顾升一眼,迟疑了一瞬,问道,“话说回来,你们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侣,还是兄妹?” “情侣。”顾升答道。 “情侣啊……”童老太太眉头微皱,“这么说还没结婚,这样可不能睡一起。” 顾升忙道,“我俩很规矩的。” 真的睡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顶多摸摸亲亲。 他自己也不愿意他俩的第一次发生在这种地方,这是对南山的不尊重。 “男女结婚了才能睡一张床上。”童老太太义正言辞地说道。 顾升:你以为我不想早点结婚吗?还没在一起之前就畅想结婚之后的日子了。他现在无时无刻不想求婚,就怕吓到南山。 没谈上几天恋爱就结婚,南山应该会觉得这个进度有点快。 童老太太说,“可惜我家就三间房子可以住人。” 童老太太想了想,“这样吧,”她指了指地上,“你今晚就睡这里吧,我家房间不够多,席子还是有的。” 顾升:excuse me? “我走了,等会儿让我媳妇把席子给拿过来,”老太太走到门边上,回过头对南山说道,“不要心软,有些事情结婚后有的是机会做。” 南山听了后,脸立马就红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过几分钟,孟清河就把席子给送来了,还细心地替顾升铺好。 等她走后,顾升锁上了门,看着那张席子,对南山说,“你真的要这么对我?” 南山坐在床边,“童奶奶说得对。” 顾升无奈,“童奶奶又不了解我,我可守规矩了。” “你睡地上就更守规矩了。” 顾升皱眉,“地上可硬了,睡觉不舒服。” 南山抬眉,“我记得某人有一次在地板和沙发之间,选择了睡在地板,睡得还挺香。” 顾升垂眸,靠在柜子上,“也不是不能睡地上。” “嗯,”南山漫不经心地应道,“嗯?你要干什么?” 只见顾升径直走了过来,捧着南山的脸,使她微微抬头,俯身亲了上去。 “唔……嗯……” 南山轻笑,回应了这个吻,两只脚丫子还在不安分的晃动。 大约过了三分钟,顾升才放开了南山,沉沉地喘气,滚动地喉结极其性感,笑着说道,“睡地上疼,需要你亲亲才好受些。” 南山眉眼间带着笑意,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也亲过了,还不快关灯睡觉。” “调皮。” 顾升捏了下南山的鼻子,转身就把灯给关了。 他就着手机光,找到了席子后躺了下来,双手枕在头底下,道了声晚安。 “晚安。”南山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乡下的夜晚很安静,外头偶尔能听到蟋蟀的叫声。 两个人渐渐进入了梦想。 …… 南山醒来后,发觉自己成了一张百元大钞,正被孟清河拿在手里。 上面有一股顾升身上的味道。 咦,这钱,不是顾升让孟清河给童老太太的那张吗?难道没给? 南山想了想,应当是给了的,不过只给了一张而已。 孟清河盯了南山好一会儿,让南山的心里毛毛的。 南山想走了,可五分钟时间还没到。 孟清河把钱攥在了手里,用钥匙打开了柜子的锁,从柜子深处摸出了一个东西。 它外头是一层塑料袋,里面用报纸包着,方方正正的样子,还有点鼓的。 因此,南山也猜不出里头有什么。 孟清河对着小纸包喃喃自语,“我改变主意了,这事情还得缓缓。” 灯光昏暗,她的脸一半隐在了黑暗里,眼中透漏出一丝疯魔的状态。 ☆、第七十三章 孟清河盯着那个小纸包,絮絮叨叨念了好久,就好像小纸包是个人,能听懂她讲话一样。 可惜后来她念得是方言,南山听得满头雾水。 外头的窗台被敲了几下,“早点睡。” 冷不丁传来了童老太太的声音,吓了南山一跳。 孟清河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正打算睡了。” 她朝声音的来源处喊道,又小声抱怨,“那么点电费也要省。” 孟清河把小纸包重新放到了柜子深处,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件棉衣,棉衣口袋里有个小布包。 而她手里的纸币则被放到了一个小布包的夹层里,南山感受得到,里头还有很多纸币,看样子是她偷偷攒的私房钱。 南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夹在一堆纸币中间,只觉得胸闷无比,有点透不过气来。 房间里很安静,孟清河似乎已经上床睡觉了,南山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唉。”南山睁着眼睛,眼前黑黑的一片。 她颇有些好奇,那个小纸包里装的是什么。 回想起刚才孟清河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恐怖,似乎是在筹谋什么事情。但瞧孟阿姨老实的样子,应该做不来出格的事情。 南山又叹了口气,明天她和顾升就要回去了。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她不知道,也管不了。 “你为什么叹气?” 声音就在耳侧,饶是南山知道说话的人是顾升,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把他踢下了床,实在是太吓人了。 顾升在地上一声闷哼,这一下摔的不轻。 南山忙打开了手电筒,照在地上,见他正在揉自己的背。 “你吓了我一跳,抱歉没能控制住自己,你怎么样?”她询问起顾升的身体状况。 顾升摆了摆手,“让我缓缓。” …… 灯开了,顾升已经缓过来了,和南山一起坐在床边。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南山没好气地问道。 顾升说:“水泥地比地板要硬多了,我睡不好,”又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控诉,“我刚才问过你了,能不能睡一起。你没回答,我以为是默认了、” 这个理由,倒是蛮充分。 估计那会儿她在孟清河的屋子里,是以没有回应他。 “我睡得熟,没有听到,”南山看向他的背部,“还疼吗?” “还有点。” 顾升看了南山一眼,虽然他一开始叫她的声音不响,但后来见她没有回应后,说话的声音加大了不少。他想她应该是听得到的,只是因为害羞才没有开口。 谁会想到是真的没有听到。 他想到那次在南山家,他拍了她半天门,她同样没醒过来。 顾升有些担心了,讲真,南山一旦闭上了眼睛,睡得比猪还沉。 要是以后他俩结婚了,他出差不在家。有人闯到家里大大方方把她绑架了,她可能都不会有感觉,更别说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