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苏姨娘苦笑，“你爹是一家之主，碧蕖啊，讨好他咱们才有好日子过，你可千万别犯拧啊。” 夏碧蕖紧紧抱住母亲，“娘，我知道的，娘受苦了。” 苏姨娘眼睛湿润，女儿终于懂事了，平时她刁蛮任性，只会跟她要衣裳要首饰，哪能体会到她这个当母亲的苦处。现在虽然种种不如意，可苏姨娘觉得能跟女儿的心这般贴近心情也舒畅起来。 “娘不苦的，只要碧蕖嫁个好人家，就算你爹对娘弃之如敝履，我也不在乎。说起来还是汪氏跟夏碧茉聪明。”苏姨娘羡慕得不行，“她们今日去逍遥候府了，真没想到逍遥候府世子居然看上夏碧茉了，以后夏碧茉变成逍遥候世子夫人，哪怕汪氏再冷淡，你爹都会迫不及待的贴上去。” 夏碧蕖仰头，“娘，等我伤好了，我生得不比夏碧蕖差，肯定也能找一个门第高的少年郎，到时爹肯定也不敢小觑你，你就等着享福吧。” 苏姨娘笑了，满意看着女儿娇艳的小脸，“好，娘等着我家碧蕖寻个如意金龟婿。” ** 夏碧茉含情脉脉的双眼凝视着少年俊秀白皙的脸，“世子，我可以唤你一声范大哥吗？” 少年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直视少女的脸，只是一个劲盯着水中的鸳鸯看，声音有些细，“自然可以的。”母亲警告过他一定从京城的贵女中挑一个出来，这个叫夏碧茉的相比起来已经算不错了，够安静也会看人脸色，之前的姑娘简直像吵杂的鸭子烦死人了。 夏碧茉心情很好，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害羞的少年，听说他连通房都没有，京城世家子弟中少见的洁身自爱，“范大哥平时作什么消遣呢？”夏碧茉柔声问道，逍遥候夫人说了世子性子有些内向，她得主动些。 “嗯，我平日多半是在家读书。”少年俊秀到有些女气的脸露出迷离的笑，“有时也画画。”他最大的理想是游山玩水，沉浸于丹青纸墨中，画出大梁的大好河山，若不是他是独子，也许他早离开家了。 夏碧茉惊喜了，“范大哥与我的喜好一致呢，不知范大哥平素最喜欢什么书？” 汪氏看着远处聊天的少年少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一表人材又跟女儿有共同语言，婆婆又是个良善好相处的，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亲事了。 “如果夫人没什么意见，我过两日上门提亲如何？”逍遥候夫人含笑道，幽深的眼神仿佛无底洞般闪过无人能察觉的深意。 汪氏心花怒放，努力保持矜持，“只要碧茉幸福，我当娘的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这么好的亲事到哪找，碧茉算是高攀了，说出去不知多少人羡慕得眼睛红呢。 第121章 秦瑁最近心情十分舒畅，大哥果然是经验丰富啊，有共同爱好果然是吃豆腐……咳，培养感情的好办法。 胖子最近被他想办法踹了，免得打扰他谈恋爱，法子也简单，给他几个经营不善的铺子跟乱七八糟的账本，胖胖就会有强迫症似的非要营利才会罢休。 夏碧蕾正低头测试纺织机，秦瑁趁其不备又将手覆盖上去，好软好嫩的小手，真像豆腐……秦瑁条件反射地吸了吸口水。 “阿瑁你饿了？”夏碧蕾抬头问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少年最能吃了，于是她马上放下手中的实验，“走，咱们吃面去。雪梨做的面虽然比不宫中的牛rou面，不过海鲜面她做得相当地道。” 秦瑁总想傻笑，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变成一块苗圃，万紫千红的花全开了，碧蕾这么看重实验，却能为他肚子饿抛下手中的事，这是不是说他比这机子重要呢？ 恋爱中的人总会夸大对方的一举一动，秦瑁整个人差点飘起来了，跟在碧蕾后面，唯一可惜的是不能握住她的小手了，大庭广众之下他敢这么做明天夏家的大门肯定对他关上。 夏侍郎最近发现康王秦瑁经常上他家的门，这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有些不安，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康王每次见他就一脸殷勤的笑着，跟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似的……呸呸，谁是鸡了，夏侍郎觉得这种情形不能持续下去了。 见机不妙的秦瑁赶紧带夏侍郎去看他们最近忙碌的成果。 “这是纺织机？”夏侍郎吓了一跳，“怎么跟我平时看的不一样？” 原本想给老爹一相惊喜的，不过现在他知道了，夏碧蕾也不想隐瞒，于是她十分自豪地介绍自己的杰作，“阿瑁跟我一起研究的，爹，这个速度可快啦，比一般的纺织机快好几倍，就是线容易断还容易卡死，不过这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能够做出水车的夏侍郎明显也是个工科男，他顿时感兴趣了，一屁股将秦瑁拱到一边，跟女儿一起埋头研究新纺织机。 我是个傻瓜！被未来岳父叫去做木工的秦瑁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好好的跟碧蕾两人的美好世界被一个大叔横插一脚。 ** “王爷，康王殿下说下午来拜访您。”管家低头禀报。 秦王正在看兵法书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仿佛牙疼似的挤出一句话，“你去书铺给本王买些话本回来。” 管家整个人都傻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他试探地问，“王爷，您方才说的可是……话本？”难不成最近有什么英雄人物，铁血事迹啥的话本吗？不对，他家王爷从来不看话本，朝中众多事情够他忙碌了。 “去寻些谈情说爱的话本。”秦王杀气腾腾地瞪着管家，“记住要才子佳人的。”特么的坑兄长的弟弟肯定又要寻他要什么追求姑娘的法子了，作为一个从未谈过恋爱，抱剑比搂女人睡时间还长的男人懂个屁小姑娘的心理，他不去看话本哪来的经验！ 管家满腹疑问地退下了，为什么？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走硬汉路线的秦王殿下居然喜欢上这种小姑娘才看的软趴趴的话本了？管家百思不得其解，然后想到一个可能性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秦王殿下因为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将自己隐秘的需求投向话本了？想到坑了王府的泼妇王妃娘娘，管家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肯定是这样，王氏是个不贤惠的，王爷看不上她又被她管着不让去侧妃通房那，王爷都素多久了，难怪突然会迷上话本了…… 秦王忍住想吐的**，拿起话本翻开。一打开扉页，进入眼帘的就是俊男美女的图画，这话本唯一能称赞一下的就是这画了，至少他看着不会反胃酸。 大梁好兄长耐心翻着话本，如果他不帮弟弟，弟弟肯定找父皇取经去了。秦王表示，他不想让阿瑁跟父皇学习，后宫一群妖妖娆娆的小妖精简直让他倒尽胃口，一想到阿瑁的画风向父皇靠拢，秦王表示接受不来！ 拿出一张纸，秦王将话本里有用的信息写下来。他只是远远见过夏碧蕾，没具体相处过，不过从弟弟被拐后的经历跟其父夏侍郎身上，他也可以推断出这是个好姑娘。跟老想塞一堆女人给阿瑁，希望阿瑁当种马生出一大堆孩子的父皇不一样，秦王十分坚持孩子母亲的品质。心情狠毒的万贵妃生下好寡妇人/妻的端王就是最好的例子，儿子生得多不意味着生得好，生下个废物还不如不生！ 最近朝中又开始风起云涌了，父皇没立太子让他那些认为自己有希望的兄弟上窜下跳。秦王眼睛有些暗淡，他知道父皇跟阿瑁都希望他能坐上那位子，可他无子就是个硬伤！父皇并不是皇祖父心中最佳的人选，他的生母都是先皇随便挑的，可对于他这个长子父皇还是疼得不行。当时他那些叔伯斗得快死光了，皇祖父病得半死不活，无奈之下只得将皇位交给父皇，饶是如此，皇祖父病得只剩一口气了还异想天开想弄死他，然后册封死去的五伯父的孩子为太孙。父皇冷笑着看皇祖父去死，紧紧抓住他的手头也不回走了。父皇上位了给他的封号是秦王，大梁的国姓秦，父皇用实际行动明晃晃表示出对他这个嫡子的重视。 天家无情，可秦王在父亲身上一直感受到nongnong的父爱，是以他多年在边疆守卫大梁国土，不管多艰辛，他从未后悔过。他多年无子，本来已作好心理准备将阿瑁送上那位子…… 秦王长舒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父皇的心思他明白，宁可他过继一个孩子也不会让皇位旁落。当然若阿瑁有这个想法或许父皇会改变主意，偏偏阿瑁太重情，如果他要跟整个世界作对，阿瑁恐怕只会当个帮凶，永远不会站在他对立面。 所以……吐了一场的秦王殿下握紧拳头拿起下一本话本，为了弟弟，看这些恶心唧唧的话本算个屁！ ** 逍遥候夫人上门提亲了，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灿烂到夏碧茉心上了。她含羞带怯看着母亲与逍遥候夫人交换了信物。 苏姨娘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过来看看这逍遥候世子是什么人物，看完就后悔了，特么的这般秀气的少年哪是夏碧茉这种容貌平庸的姑娘配得上的！这么灵秀的少年配她家娇艳美丽的碧蕖还差不多！ 苏姨娘气不顺，脸上未免带了出来，因为害怕三不五时上门的康王殿下就算能下床了还一直躲房里的夏碧蕖好奇了，这得有多优秀她娘才这么气愤啊！ 打听到康王殿下今日没来，夏碧蕖狗胆长出来了，偷偷躲在必经的路边想瞧瞧夏碧茉的心上人长什么样。 逍遥候夫人跟世子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逍遥候夫人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逍遥候世子沉着脸，看不出半点定亲的少年该有的羞涩。 夏碧蕖傻傻地看着少年俊秀的脸，有些女气，比不上康王容貌绝丽，也比不上康王的男子气概，但是……夏碧蕖摸摸身上的鞭痕，她现在怕了有男子气概的男人了，那少年柔弱些也好，至少不会打女人，就算打也没那么大力气下死手打。 孙氏眉头皱起看着欢天喜地的汪氏，“二弟妹，是不是太快了？”她们是后院女人，消息自然没男人灵通，她这么快就决定下来真的好吗，如果是碧蕾，她不让夏子晖将对方祖宗十八代全调查一番绝不放心。 汪氏闻言有些不乐，“这出了年碧茉就十四了，现在定下来，筹备亲事得一两年呢，一点都不快。”哼，肯定是孙氏不高兴碧茉在夏碧蕾之前定亲，有好的就要赶紧下手，碧茉又不像夏碧蕾有个县主的封号不说，爹又是世子根本不愁嫁，她条件都这么好了还嫉妒碧茉先于她定亲不成？ 孙氏暗暗叹气，“我是说这事你没告知二弟一声吧，就这么决定下来真的好吗？” 汪氏不以为然，斜乜孙氏一眼，女儿亲事定下后，她就没必要对孙氏鞠躬卑膝了，她女儿是未来的逍遥候世子夫人，夫家一点都不比英武候府逊色。不对，不止孙氏，就算对上丈夫，她的腰杆也能直起来了。 “放心，这样样妥当的亲事，二爷肯定高兴。”汪氏声音冷了下来，“大嫂你有时间不如多考虑一下大姑娘的亲事吧，她可比碧茉大呢。”哼，隔房也不是没好处，最起码孙氏想赶在碧茉之前将夏碧蕾嫁出去，甭想！ 孙氏脸色也淡了下来，得志就猖狂，她算是知道差点被皇帝满门抄斩的汪家是什么家教了。特么的还比不上她这个商户女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大家好聪明啊，夏碧茉第一次定亲就是gay骗婚。 第122章 见母亲气呼呼的从二房回来，夏碧蕾好奇地问，“娘，谁给你气受了？” 孙氏没好气地说，“还有谁，还不是你那二婶，这么仓促将碧茉的亲事定下来，也不想想是不是很妥当！” 夏碧蕾翻翻大脑的记忆，脸色有些古怪，“娘，是逍遥候世子吗？” 孙氏喝了一大口茶才将火气压下去，“没错，我不过觉得有些蹊跷，定亲了，那逍遥候世子脸上都没什么喜色，生怕不妥想提醒你二婶。”孙氏摇头叹气，“算了，我不管了，你那二婶被逍遥候的门第给鬼迷心窍了。” 夏碧蕾给孙氏顺气，“娘，这事你别管了，我们一旁看着就算了，免得这亲事出了啥问题二叔二婶怪到咱们头上。” 她也不用为母亲报仇啥的了，汪氏跟夏碧茉自己就能将自己作死了。二叔多年来只在礼部当个五品官，夏碧茉又不是什么天仙绝色，现下清欣郡主又不让皇帝不喜，这得有多大的脸才觉得门第高的逍遥候府看上夏碧茉啊。 “碧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孙氏狐疑地问。 夏碧蕾手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说，“我哪知道什么，只是觉得二婶太鲁莽了，而且逍遥候夫人也太急了，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妥。” 孙氏叹气，“这事咱们就不管了，有什么也是二房自作自受。碧蕾啊，你不知道定勇伯府举办宴会的时候，当时碧蕖怂恿大家去寻，夏碧茉也非常积极邀请好些多人同去呢。她比咱们更了解夏碧蕖的性子，想来早看出端倪了，顺手帮忙挖坑呢。想来也是，你二婶那性子怎能养出心地纯良的孩子，夏碧茉既然不将你当姐妹，娘也不许你跟她亲近。”她算是怕了，自家两个闺女都太善良率直了，二房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心眼，若是碧蕾碧艾被设计了，她到时哭死都来不及了。 夏碧蕾点头，她保证静静看着不说话。 ** 改良过的纺织机终于成功了，夏侍郎大喜，特么的总算不用再看到康王殿下上门了。每天都拿改良纺织机的名义跑到他家，虽然不知怎么回事，可每次看到这少年殷勤热情的模样他就是觉得头皮发麻。特么的今天下朝他居然想为他牵马啊，他魂都快吓没了好吗！若不是那是皇子，他差点想叫大夫看看他的脑子了！ 皇帝果然十分高兴，这纺织机也有他家阿瑁的功劳啊，速度快八倍的纺织机是什么概念，这等于一下子省了好多劳力啊。 朝中众臣羡慕嫉妒看着夏侍郎，这人大脑怎么长的，科举考个探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当个知府业绩吓人也就罢了，户部的事游刃有余不说，还会折腾水车，生个闺女会治病还会改良纺织机。龙生龙凤生凤果然是有道理的，不少家里有儿子孙子的朝臣算盘打溜溜转，如果夏侍郎闺女能嫁入他们家，是不是也能生下聪明的下一代呢？ 皇帝想法此刻跟众多臣子相同，未来的儿媳妇这么聪明，孙子肯定不会差了……嘴咧成两半的皇帝趁机赏了大笔财物不说，还大手一挥直接勒令她进入杏花书院就读，争当天下贵女的楷模。 夏碧蕾翻着宫中赏下的东西，好多值钱的宝贝啊，啧，这么大一块玉观音，不知能卖多少银子。果然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不假，你看现在她不用研究烦死人的诗词不说，还赚钱了！ “碧艾，这珊瑚放你房里，红彤彤的多喜庆啊。”见一众人盯着珊瑚瞧，惊叹声时起彼伏，夏碧蕾想了想将之塞到同样看得目不转睛的夏碧艾手中。 夏碧艾猛摇头，“这珊瑚太贵重了，姐，你收着吧，当嫁妆多有面子。” 上辈子珊瑚并不是很值钱，对它完全不感冒的夏碧蕾搂着一堆金子，“我更喜欢金子，黄澄澄的，颜色多喜人啊。” 夏碧艾顿觉牙疼，jiejie的狂热完全不像作假，家中也不少她吃穿啊，jiejie居然喜欢俗气得要命的金子胜过这艺术品般的珊瑚？ 趁着安公公来宣旨，借机跑过来的秦瑁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碧蕾，知道碧蕾喜欢银子，可没想到她也喜欢金子，嗯，得盯着胖胖赚钱，然后家里堆座金山送给碧蕾？ 夏侍郎咬牙切齿，他的直觉果然灵敏，康王秦瑁那盯着闺女看眨都不眨的眼睛，果然是对他闺女有企图啊！自家的白菜地要被猪拱了，夏侍郎危机感很重，十分想立马将闺女锁到房里，顺便废了康王殿下那不老实的招子！ 夏碧茉魂不守舍拿着夏碧蕾送的凤凰锦回院子去了，凤凰锦如其名，灿烂得如凤凰飞过火烧云的天空，简直是见到的人为之目眩！宫中每年不过十匹，天下不知多少姑娘想要一寸作帕子而不得，更不用说将之拿来做嫁衣了，那是公主都不一定有的待遇。 原本夏碧茉应该高兴的，毕竟她亲事定下来了，有凤凰锦做嫁衣，面子里子全齐了……可她一想到夏碧蕾风光的模样，怎么都压不下自己的嫉妒心。为什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要发生在她身上呢，不过是改良个纺织机，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皇帝将内库的宝物都赏给她吗？ 红榴看着自家姑娘复杂的脸色，微微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姑娘心高气傲，表面温柔实则好些人都不被她放入眼帘。这凤凰锦珍贵无比，可跟皇帝赏的其他宝物相比就不怎么样了…… “姑娘，这女人一生过得好不好，不在娘家而在夫家。”红榴轻柔地说，抚摸着姑娘又爱又恨的凤凰锦，“这笑到最后才是笑到最好，姑娘家在阁中的岁月不过十几年，这嫁人生子成为老封君得有好几十年呢，姑娘现在亲事定了，与逍遥候府联姻可是京城中贵女们抢破头的亲事，姑娘不久后就是逍遥候世子夫人了……”红榴吞下未竟之语，姑娘现在应该做的是抓住夫家人的心，何必再将心思放在闺中女儿的意气之争上呢。 “我明白的。”夏碧茉定了定神，端正自己的态度，她只是不甘心罢了，仿佛从大房回来后，她就被夏碧蕾遮掩了全部光彩。 “姑娘明白就好。”红榴欣慰地说，她家姑娘是个聪明的，自然很快摆正自己的心态，跟着这样的主子才有前途。不管大房的大姑娘多出色，在面色逆境时她都不可能有她家大姑娘这样不屈不挠的意志跟永不服输的心境。 “过些时日夏碧艾要去参加杏花书院的入学考试了吧？”夏碧茉想了想找出以前自己收集的杏花书院的资料，“将之送去给她吧。”大房的崛起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不能为敌那只能千方百计交好了。 红榴接过夏碧茉手上的资料，“大姑娘，你这样想就对了。” 夏碧茉叹气，“希望四meimei能考上杏花书院，我当年也想考入的，可惜差了一点……”这也是她引以为憾的事，夏碧艾若能考入，大房肯定更风光了，到时只怕大家只记得英武候府的姐妹花了……才想到这里夏碧茉赶紧提醒自己不要争这些虚名，考入京城出名的书院目的是为了嫁个好人家，这个理想她不是已经实现了吗？ ** 因为夏侍郎防火防盗防康王，秦瑁发现自己都快相思成灾了，看不到心上人的日子，十分苦逼。 “老爷……”孙氏有些迟疑，“康王殿总趴在我们家的围墙上真的好吗？” 夏侍郎眉毛一跳，怒火快冲天了，“别管他，他要趴就趴，反正丢脸的不是我们！对了，明日请人来加高围墙。”说完一甩袖子进书房去了。 孙氏虽然觉得康王殿下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可她跟丈夫一样不想将闺女嫁入皇家，皇家三妻四妾就不说了，和离特不方便，丈夫再怎么权顷朝野也没办法跟皇家相比，女儿受气了不能为她撑腰怎么办，更不用说丈夫离权顷朝野还远着呢。 “王爷，咱们回去吧。”康王府总管书声有气无力地说。 “不要！”秦瑁摸了摸咕噜叫的肚子，“你去拿些食物给我，我吃了继续等。”大哥追妹子语录第三条：追求姑娘一定要厚脸皮！秦瑁将之衍升为只要造成既定的事实，到时碧蕾不嫁他也不行了。 书声很绝望，谁能想到气质高华，容貌高贵俊美的康王殿下谈起恋爱居然是这么不要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