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靳寻脸燥得慌,她努力从纪远怀里挣开,抢回手机:“别闹,真的有事需要我处理。” 脸一沉,纪远拧起眉。 飞快地给工作人员发送了几条指示,靳寻抬起头,见他脸色不好,无奈道:“……你要我少去公司,少去盯艺人的通告,我已经照做了,你还要我怎样?” 明知道吃公司、工作的醋很不理智,纪远还是咬了咬牙:“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我要你只做我一个人的经纪人。” “别开玩笑,”靳寻不悦,“公司几百号人,我是老板,必须对他们负责。” 两人谁也不愿退让,冷冷对视片刻,纪远摔门而出。 砰一声巨响,靳寻闭了闭眼,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撑着头回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无名指的钻戒闪烁着光芒,仿若夜色中,透过窗棂照进来的一抹皎洁月光。 那么美,却美得并不真实。 靳寻也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她真的寂寞太久,在父亲过世后,苦苦支撑他留下来濒临破产的经纪公司,慢慢改善经营状况,慢慢培养艺人,逐渐恢复运转,发展壮大到如今光景。靳寻再怎么能干,她也是个女人,渴望能有人给她一个拥抱。 所以,在纪远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时,靳寻在慌乱之后,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接受他突如其来的表白。 纪远笑得像个孩子,他的兴奋快乐感染了靳寻,找回了这些年努力工作而失去的某些珍贵的东西,譬如,年少轻狂的冲动。 如今,抽屉里并排摆着两个红色的小本本,上面写着她和他的名字。 竟然就这样嫁了。 成了他的妻。 回归现实,靳寻发现纪远依然是那个脾气阴晴不定,让她感到棘手又头疼的艺人。而她很难找到自己的定位,她在纪远生命中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 经纪人?老板?妻子?还是他的战利品? 想不出答案,靳寻进浴室往脸上泼了几把水,找回清明理智,拨通了明一湄的手机。 “……网上那些脑残粉的言论,你别当回事,回头你微博暂时交给小杜打理,她忙不过来的话,我从公司拨人手暂时接管。” 明一湄蹙眉,听出靳寻话语中淡淡的倦意。她笑着婉拒:“没事,我被黑的次数不少,渐渐练出抗压能力了。现在我啊,别的长进我不敢打包票,最起码,这脸皮是厚了许多。” 靳寻被她逗笑了。 “你啊……那行,我就是跟你说一下,让你心里有个数。”揉揉眉心,靳寻又说,“秦滨这小子也是不像话,现在你们正合作,电影马上要上映,他公司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还坐视不管,摆明了就是消费你的名气,借你上位!” 明一湄只得苦笑。 有些事,在圈子里难免会发生,如果做得不那么过分,大家多半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多做计较。 但是你不能为了红,不择手段吧?捧一个踩一个,这是最让人厌恶的行径。 营销是一种宣传手段,把原本三五分的好处,包装夸大到十分,努力贩售“产品(艺人)”的卖点,这也就罢了。 踩别人上位,故意带节奏,抹黑合作演员,这是比较下三滥,令人不齿的炒作方式。 最后靳寻拿定了主意,她告诉明一湄公司会持续关注此事,如果事态继续酝酿,公司肯定会出面,替她找回场子。 明一湄现在也算是立昇的一姐了,源源不断的各种通告,为公司挣钱不少,公司自然对她愈发重视。 靳寻又关心了一下明一湄的身体状况,提醒她别忘了后天回剧组报道。 “谢谢靳姐,”明一湄抿唇笑,“比起跑宣传,我更期待回去拍戏。” “噢?那我帮你把宣传通告都推了?”靳寻挑眉,开玩笑道。 明一湄忙大喊不要:“别别别,靳姐,宣传还是要跑的,我只是不太喜欢这部电影的一些运作手段。但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无论喜不喜欢,我都会尽力做好。相较之下,还是拍戏比较好……” “你是想见司先生了吧。”靳寻一语点破。 明一湄在电话这头红了脸。司怀安没她这么多宣传通告要跑,已经先一步回了剧组。只是短短两三天的分别,明一湄心里就惦记得紧,司怀安虽然嘴上没说,每天晚上的视频通话时,他眼里无声的思念和呼唤,不断撩拨着她心弦。 靳寻低头又扫了一眼自己指间的戒指,滚动在心头的问题说出了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应该会跟他结婚吧,对结婚这件事,你会不会害怕?” 想起司怀安,明一湄唇畔的笑意更深:“不怕,因为那是司怀安啊。” 因为是那个人,所以无论接下来的道路,是荆棘泥泞,还是崎岖难行,她都不怕。 钻面折射的光刺痛了靳寻眼睛,她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有点尴尬,我本来之前在码字,想用码字抵抗饥饿,结果写着写着太饿了,忍不了于是我跑去厨房弄了一碗加很多料的泡面,抱回来开了一集柯南美滋滋的边吃边看看着看着我发现不太对劲,一看时间……omg! 所以赶紧跑来放防盗,依然是十点半左右来替换,么么扎,谢谢大家给我考试的加油鼓劲,我会努力哒! 爱你们~ 看到小天使说困了,我赶紧提前来替换qaq,明天一早要出门,所以在这里提前跟大家说晚安(づ ̄3 ̄)づ╭祝大家好梦 第107章 … 赶回剧组的明一湄没有立刻投入拍摄。 王睿作为知情人之一,他淡淡吩咐统筹:“拍摄要最好的状态,她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先歇一宿,明天再拍她的部分。” 心知这是王睿照顾自己,明一湄连声道谢,她并没转身就回酒店房间,而是在剧组角落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静静观看司怀安同其他配角的戏。 平日他们两都忙,各自有繁重的拍摄任务,只有对手戏的时候才有交集。 像这样什么都不说,专注凝视司怀安认真拍摄的侧脸,明一湄心中荡开圈圈名为幸福的涟漪。随后,场记板一打,拍摄开始,她迅速被司怀安带入了戏。 灯光昏晖,在赌桌旁左拥右抱的男子,听得同伴醉醺醺的道出隐秘的真相,他脸上放纵的神色瞬变,脸部线条紧绷,从皮rou下一点点透出凌厉之气。男人肢体动作变得僵硬,他慢慢转过头来,眼中情绪激烈翻涌变幻。 整个摄影棚安静得落针可闻。 脸颊肌rou抽动了几下,男人嘴唇抖动着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厚沉磁性的嗓音里平添了几抹沙哑,与他平日说话的声线略有不同,更低,更沧桑。 明一湄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气。 这就是演技,不只是通过表情、动作的细微掌控来传达人物情绪,在张力十足的表演中,很重要的一环便是台词功力。 好的台词功力会为演技加分。 明一湄过去跟司怀安几次搭档合作,在与他切身对戏中,经常会被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逼得喘不过气来,压力极大,却又刺激了她体内不服输的性子,让她跃跃欲试,卯起来追赶他,跟他飚戏璧合宠婚甜蜜蜜,总裁的掌中宝妻。 现在抽身在旁观摩,明一湄又发现了许多她过去不曾注意的细节。 声音……声音。 是了,明一湄犹如醍醐灌顶,在她请假暂时离开剧组前,随着剧情进展,角色的境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剧变,也就要求演员必须诠释出人物深层次的内心变化。 那时候明一湄总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差在哪儿了! 回了酒店,明一湄立刻上网寻找国内外知名配音演员录制的片段,下载到电脑里,戴上耳机,闭眼静心聆听。 s电影译制厂的配音演员,他们功底深厚,善于把握人物角色的细微变化,仅是听声音就能被带入角色的世界,同一个配音演员,可以驾驭不同年龄段、不同性格的角色,以多元的声音变化技巧塑造出各式各样复杂的人物,把握他们的内心,诠释他们的情感…… 而在国外,则有更发达的配音链,男性、女性声优可以说是游戏、动漫产业的灵魂。 一只大手轻轻覆上鼠标,抚过她指尖,轻轻摁下暂停。 沉浸在有所感悟的境界中,如流水般令人舒适的声音戛然而止,明一湄睁开眼的同时,司怀安正好俯下|身,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后,惹得明一湄轻颤。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没听见……”不好意思地抿唇笑,明一湄睫毛扑扇,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司怀安撩起她肩头的长发,将它们拢做一束,轻轻拨开,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在光线暗昧中,摇曳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他指尖轻轻按上去,不轻不重地揉摁,唇也跟了过来,贴着她颈间细吻。 明一湄呼吸不稳了起来,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弹跳了一下,立刻被他紧紧按在怀里。 “嗯……怀、怀安……” “我在。”他的声线轻缓低沉,看似稳定的表象下,藏着蛊惑人心的撩拨,如月光下被鱼线拉扯晃动的银钩,披着*的水光,勾缠着她的心,收紧拉扯,失重地往下坠落。 手指折起又松开,抽动的指尖徒劳地抠着桌沿,明一湄腿无意识抬起,足尖悬在半空中无处着力,体内那根弦随着他的亲吻、触碰而绷紧,搅出了汩汩涌动的热潮。 喘得如离了水的鱼,明一湄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他太熟悉她的身体,比她更清楚她最敏感的部位都藏在何处,两指隔着衣料拈着一拧,就让她失声叫着身体往后仰,背拉出一道曲线,过电般的感觉从心头蹿上了天灵盖,酥到了极致,明一湄不由得并紧了双腿,眯起眼,朝他投去求饶又热切的目光。 竖起一指按在她唇上,司怀安眼中燃烧着压抑克制的汹涌情潮。 “宝贝,还没出三个月。” 明一湄拱起的腰软软地塌了下去。 点到即止,隔靴搔痒。 被他搂在怀里,坐在他腿上,明一湄不满地用力咬他耳朵。 司怀安苦笑着侧了侧头,摸摸耳朵上湿热的水痕放开那个影帝(穿越)。 “生气啦?” 明一湄气鼓鼓,明亮的杏眼里清楚写着:那当然,谁叫你撩我又不负责。 逗得司怀安直笑,他亲亲她鼻尖,抓着她后脑勺不让她躲开,按着她狠狠吻了半晌,直到她快不能呼吸才放开她。 “我也想负责啊,”司怀安意味深长地说,目光沿着她激烈起伏的胸脯,恋恋不舍地往下滑,落至她腹间,“就怕你受不住,肚子里头这个小不点儿,更受不住。” 他一边说一边徐徐做了个上顶的动作。 明一湄感觉到裙底硌着自己那个guntang巨大的形状,她脸更红,扭动着要躲开。 “别扭别扭,”司怀安轻喘,死死箍住她腰,固定着不让她乱动,“给我一点时间缓缓……呼,这日子太磨人了。” 前些日子过的没羞没躁的,充满了激荡的狂野热情,两个人都被惯坏了,习惯了吃rou,现在强行进入斋戒期,彼此都空虚又燥热。 想到这儿,明一湄又情不自禁地涌出了一股蜜潮。 “不然我帮你……”她手往下伸。 司怀安眼极亮,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及时抓住她手腕。 “没事,借你卫生间用一下。”匆忙亲亲她脸颊,司怀安将她放到一旁床上,脚步略有些急促,一阵风地进了浴室。 红着脸坐在床边,明一湄低头咬住自己指尖。 他的热烫和硬度依然鲜明地印在她指尖,烫得她心儿颤,他倒是之前把她伺候了一回,轮到他自己又不让她帮忙。不过明一湄知道,他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其实早就濒临忍耐的极限了。先前也有帮过他,弄得她嘴巴和手酸痛得不行,肌rou都麻木了,他才喷泄而出。 之后他心疼地捧住她脸,纵使眼中还有极致过后的满足愉悦,司怀安还是坚定地告诉她:“以后再也不让你这么累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