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她颤着声音喊他,“丞相大人。” 还没来得及合上唇,梁琰便吻了下来,唇压下来的力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她的舌头微微动了一下便让他轻轻咬住,宋绮罗觉得整个人瞬间麻了一下,眼前仿佛绽开了一束束烟花,等她回过神时,梁琰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微微粗重的气息拂在她素净而又微红的脸上,宋绮罗张了张嘴,发现突然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皱着细眉,睁大那双乌如沉玉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他。 梁琰发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随后又移到她白皙的脖颈处,他的手每移一下,宋绮罗都情不自禁地微颤,梁琰眸底越发沉郁,再次低下头,吻在她的红唇上。 这次他的动作缓慢,唇齿厮磨间,宋绮罗觉得头脑越发晕晕乎乎。 男人的手移到她盈盈可握的纤细的腰肢上,在上边微用力掐了一下。 宋绮罗不满,“丞相大人。” “别说话。”男人嗓子哑的不行,他皱眉,再度重新压上她的唇畔。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宋绮罗第一次被人如此撩拨着,整个人仿佛一根浮萍,只能抓住梁琰才能使自己安稳下来,她慢慢抬手,搂住梁琰的脖子。 第一次尝试着慢慢回应着男人的guntang的吻,却毫无章法,牙齿不小心在男人薄唇上磕了一下。 她看见他的浓眉皱起,小脸愧疚的红成一片。 梁琰眼角含着笑,从她唇上移开,吻在她的微翘的鼻尖,随后再往上移,印上她清秀的眉眼处,宋绮罗闭上眼睛,浓密的羽睫微微颤抖着。 第1章 月7号|城 屋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宋绮罗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才动了一下,梁琰便用力按住她的肩,她觉得整个人开始发热,贴在他脖子后边的手慢慢合拢,灼热的气息从脸上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颈处。 眼底是她柔嫩的脖子,白皙的肤色,紧致的锁骨,他握在她瘦削的肩上的手不禁加了一点力度,随后guntang的薄唇吻上那方锁骨处。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宋绮罗不禁呜咽一声,听在梁琰耳里,犹如一只讨食的小猫,他深目微眯,伸出舌头在那处舔了一下,然后又在锁骨周围细吻着。 宋绮罗晕晕乎乎,没有发觉男人的手正在往她的外衫里探,从腰间往上缓缓往上移,犹如一块烙铁,隔着里衣滑过她的小腹,继续往上—— “相爷,相爷。”外边明来敲着门,隔着门传进来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烫人的氛围。 宋绮罗如梦初醒,她条件反射般按住梁琰不安分的大手。 某丞相大人收回了手,眼底的火苗慢慢散去,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他低哑着嗓子道,“你先休息,本相出去一趟。” 门外等着的明来见梁琰出来笑呵呵道,“相爷,那些房子差不多都建好了。” 梁琰冷声道,“就这事?” 明来不解,这是好事,他怎么觉得他家相爷听了反而愈发生气,“对呀,您不是说有事就和您汇报吗?” 梁琰揉揉眉,颇有些无奈,甩甩衣袖,“滚下去吧。” “相爷,您您您说什么?”明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本相让你滚。” 梁琰将这边剩下的事交给明来,两天之后便带着宋绮罗回京,马车一路赶的快,再加上没有来时粮食等物品的拖累,如此下来,不到十天便回到了京城。 京城正春雨深深,街上没多少人,安成听梁琰的吩咐直接将马车朝宋府驾去。 马车里,宋绮罗挽着梁琰的胳膊,靠在他硬实的肩膀上,“丞相大人,下官想先进宫复命。” “此事本相早已暗中让人禀明了陛下,你别担心,先回家看看。” 她说的话,她心中所念所想,这个男人都记在心上,宋绮罗不禁更加用力地抱着他的手臂。 雨幕里的宋府一片安静,大门如往常般紧紧闭着,马车在门前的青石地板上停下。 安成跳下马车,拿起手旁的备用油纸伞,“相爷,宋府到了。” 听到外边安成的话,宋绮罗松开他的手臂,“大人,下官就回去了。” 梁琰捏了捏她的小手,“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嗯。”她拿过包袱,想了想,又忍不住在他英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下了马车。 梁琰唇角微动,这小女官越发胆大了,不过,他不介意她更胆大一点,想起那日压在身下的她,面若桃花,柔嫩的如同刚刚摘下的水蜜桃,只可惜,这水蜜桃没来得及品尝便让不长眼的人给打断了。 他掀起侧帷,抬眼看去,马车外,安成撑着伞将她送到宋府门前,又抬手敲了大门,没多久那小厮阿福便开了门。 安成坐回马车前,“相爷,宋大人已经进府了。” 里面那人低声道,“嗯,进宫。” “是。” 滚动的车轮卷起一滩水,在空中溅起又滴落。 “阿姐,麒麟想死你了。”宋府堂屋里正一派欢喜,小麒麟一见到宋绮罗便紧紧抱着她的大腿。 “麒麟儿,你阿姐才回来,让她先坐下。”宋夫人拉开缠着宋绮罗的麒麟,又对她说道,“出去了这么多天,都瘦了一圈,也不提前告知家里一声,这会子炖鸡汤都没有料。” 宋绮罗在椅上坐下,喝了一口阿碧递过来的茶,“娘,我人好好的就行了。” “是是是,你出去这半个月,娘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宋老爷在主座上坐了半天也没说什么,虽然平日里对她态度严肃了点,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第一次出去那么久,他心里也是担忧的,不过,他老来好面子,松不下口慰问,如此只得听着宋夫人在那问着。 到底坐不住,他捋捋胡子,别扭地说道,“夫人,罗儿没事,如今你可以放心了。” “是呀,不说了,浣香,陪我去厨房看看。” “罗儿,此番事情办得如何?” 宋绮罗也看得出她娘是故意留空间给她和她爹,如此也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瘟疫与丞相大人的事。 “如此便好。”她爹甚是满意。 宋绮罗抬眼将堂屋又看了一遍,这才意识到他家麒麟身边似乎少了个人,她想了想,这成天跟在他身边的阿宝这会子倒是没见到人影。 “麒麟,阿宝呢?” “阿姐,阿宝生病了,在屋里歇息呢。”宋麒麟说到这,白胖的小脸一皱,“爹还不让我靠近阿宝。”说完往她怀里一扑。 宋老爷还没想到这孩子还找宋绮罗告状,“臭小子,爹还不是为阿宝好,这阿宝病了好些天了,得静养,你成天闹腾腾的,他怎么受得了?” “麒麟,爹说的没错,走,带阿姐去看看他。” 宋麒麟撅着小嘴,拉着宋绮罗去了后院。 下午她娘让浣香去集市上买了一只鸡,晚上便把它剥得干干净净下了锅,熬成了鲜嫩可口的鸡汤,硬是逼着宋绮罗喝了两碗,又心疼那病着的阿宝,又差浣香给阿宝送过去一碗。 用完晚饭之后,宋绮罗便回了屋里。 阿碧早已用木桶备好了热水。 “小姐,奴婢就在外边等着,您有事就喊奴婢。” 她点点头。 屋里静下来,宋绮罗褪了外衫和里衣,躺进木桶里,冒着气雾的热水浸到她的脖子上,筋骨仿佛被疏通,竟一时舒服极了。 她吸口气,拿起棉布巾擦过脖子,滑过锁骨时心莫名的一颤,似乎想到什么,浸润在水汽中的小白脸慢慢变红,她放下布巾,抬手捂住脸,随后又侧靠在木桶上,心里默念着四字,丞相大人。 宋绮罗扶了扶许久没戴的纱帽,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出了宋府。 马车在承天门前停下,她利索地下去,身子站好稳住,抬眼朝前看去,眼睛一亮,前边一身紫色官袍,身姿高大挺拔,步伐稳健的男人不正是丞相大人么? 约摸着大臣们早已在殿前侯着了,这会承天门附近除了宫里的守卫和他们二人倒是没有其他人。 想了想,她加快了脚下速度追了上去,那人许是感觉到了,停下步子,回头。 她微微喘气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大人,您今天怎么没有坐轿子过来?” 梁琰准备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他朝后边抬抬下颚,“坐的马车。” “哦。”她看过去,果然见到她上次坐的的马车停在她的马车后边。“大人,我们进去吧。” “下朝后,和本相一起坐马车回去。” “啊?这么多人,那怎么行……” “本相说行就行,走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皇帝觉得这几日身子越发疲惫,此时说话也没有多少力气,“前一阵子云昌广德两州遭遇天灾,后朕特派御林军统领于清明,礼部郎中宋绮罗前往两州押送赈灾之物,后广德又蒙不幸,突生瘟疫,于统领莽撞行事,竟擅自封锁广德城门,不听宋郎中让其带大夫进城治病的建议,所幸宋爱卿坚守在广德州,暂时控制好混乱局面,与后来过去的梁相一同救广德百姓于水火,”皇帝目光在下边扫了一遍,复又道,“朕向来奖罚分明,此次也不例外。于统领,宋爱卿。” 下边两人出列。 “微臣在。” 皇帝摆摆手,示意刘公公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郎中宋绮罗赴云昌广德救灾有功,特赏黄金百两,绸缎百匹,良田百亩,府邸一座。另,御林军统领于清明办事不周,罚俸三年。钦此。” 殿内又是一阵高喊,“陛下圣明。” 下朝之后,宋绮罗在殿外磨磨蹭蹭许久,先后打发走李怀阳和一些其他过来打招呼的大臣,还不见那丞相大人出来。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之后,梁琰这才从殿内走了出来。 宋绮罗跟在他身后,“丞相大人,您怎么在里面这么久?” 前边他幽幽道,“宋郎中不是怕人太多,现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不怕了吧?” “大人,您真是细心。” “走快点。”他似乎有些急,催了一下。 出了承天门,梁琰直接让宋府车夫将马车驾到相府。 随后拉着她上了相府马车,进了马车宋绮罗还未坐定,胳膊一紧,便被梁琰拽进了怀里,压着她的小粉唇吻了下去。 他真是中毒了,昨日分开没多久,便对这小女官念的不行。 宋绮罗被他吻得呼吸急促,梁琰这才将人放开。 “今儿得了那么多赏赐,心情可舒坦?”他时不时咬着她的唇。 “舒坦,不过,那府邸下官可以暂时不住吗?现在住的宋府都住了好几年了。” “东西都给你了,那自然随你处理。” 宋绮罗学着他,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又道,“丞相大人,其实,这次下官也没做什么,到底还是都靠您才扭转了局面。” “本相去之前,你也是做了事的。不要否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