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妃在上之染瘾世子爷在线阅读 - 第307节

第307节

    侍卫寸步不让,丝毫没有听进贺老夫人的威胁,面无表情。

    贺老夫人气的手直哆嗦,转眸看向贺二爷,“把他们全都给我带走,打!狠狠的打!放肆,太放肆了,连个下人都不将我放在眼里,这还了得?”

    贺二爷顿了顿,这里是国公府,贺国公的话,暂时还没有人能反驳,贺二爷压根就只是不动这些侍卫。

    “母亲,这可这么办啊!”贺春莲急的直抹泪,“大哥怎么如此冷漠,不近人情,母亲,子妩该怎么办啊。”

    贺老夫人唇都在颤抖,是被气的,手里的拐杖直跺地,砰砰作响,“我指使不动你们是不是,连你们也不将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母亲,咱们先回去吧,大哥说不定去找人帮忙了,meimei,你也别担心,子妩她,一定会没事的。”

    厉氏特意顿了顿,贺春莲急的不行,“二嫂!”

    “现在咱们也出不去,能有什么办法?”厉氏摊手,表示无奈。

    贺春莲语噎了,早知道就不该来国公府,花点银钱买通一下,子妩早就出来了,贺春莲悔的肠子都青了。

    “母亲,咱们先回去吧,再等等。”

    厉氏一手扶着贺老夫人,能感觉贺老夫人身子都在发颤,嘴角一弯。

    贺老夫人出不去,只能退了回去,心里对贺国公这个长子,是失望至极。

    “母亲,大哥也是迫不得已,您就别怪大哥了,咱们家无权无势,根本没法跟苏家比较,帮不上太子什么,大哥实在多虑了,哎!”

    贺二爷说着说着就跑偏了,贺老夫人重重一哼,气呼呼道,“还不是那个女人惹出来的祸,祸害了贺家,生出的儿子也是一样的!每一个好东西。”

    贺老夫人这是把太子也捎进去了,怒不可遏。

    贺老夫人开口,其余人都低着头,不搭话,这种话说不得,偏偏贺老夫人在气头上,说什么就错什么。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贺国公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刘子妩,一脸狼狈,衣衫褴褛,脸颊红肿不堪,左边脸还破了一大块皮,一路走一路嗷呜叫唤着。

    “子妩!”贺春莲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搂着刘子妩哭得凄惨。

    “子妩,我的女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弄成这幅模样,快告诉母亲,母亲就是拼了命也要替你讨回公道,子妩,你受苦了。”

    贺春莲处于怒火之中,好好的一个女儿,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变成这幅模样。

    刘子妩一见着贺春莲,委屈的大哭,一张嘴就露出了牙齿,磕掉了三颗门牙,嘴巴有点漏风。

    贺春莲心疼坏了,伸手碰了下刘子妩的脸,刘子妩直接跳起来,哭得更加大声。

    “啊,痛,母亲,好痛!”刘子妩眼泪鼻涕一起流,这辈子都没遭过这么大的罪,委屈又害怕。

    “岂有此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呢?我去找他们算账!”

    贺春莲昨天没去菊花宴,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也没有人跟他她提,刘子妩被戚曜一脚踢飞的事,还以为是在牢里被人欺负了。

    暴脾气一下上来了,直接就要冲出去,找那帮人理论。

    “站住!”贺国公厉喝,“你要去找谁算账?”

    贺春莲自小最怕贺国公,脚步立马站住了,“大哥,自然是去衙门,这么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刘子妩只顾着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里直嚷嚷着疼。

    “还没把事情搞清楚,就去去找人,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贺国公沉着脸道。

    “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好好的姑娘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幅模样,不是他们还是谁?”贺春莲不悦道。

    贺国公拧紧了眉,指着刘子妩脸上的伤,“这是太子踢的,一整晚子妩都在屋子里,没有人对她如何。”

    贺春莲不可置信瞪大了眼,哼道,“大哥,你就别替太子辩解了,太子好端端的踢子妩做什么?”

    “母亲,是太子表哥!”刘子妩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委屈的上气不接下气。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全城办婚事

    “子妩!”贺春莲认真的看向刘子妩,“真的是太子踢的?那你昨夜怎么样了?”

    刘子妩先是点点头,然后再摇头,贺春莲都着急死了,见她这样更是一头雾水,不由得厉呵。

    “到底这么回事?”

    刘子妩两只眼睛哭得跟小白兔似的,又红又肿,激灵一下,身子往后一缩。

    “母亲,是太子表哥踢的,昨夜我就呆在一个屋子里,直到大伯父去接。”

    刘子妩好不容易强挤出这么一句话,贺国公看了眼贺春莲。

    “meimei是要去找太子算账吗?”

    贺春莲头皮一麻,深吸口气,即便是心里有怨,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何况,连贺老夫人都挨打了,刘子妩被打也不稀奇。

    “大哥,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吗,子妩年纪还小,经不得吓,又是这幅模样,这……”

    贺春莲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又气又恼,偏偏没处说理去,刘子妩的门牙掉了几颗,一说话就漏风,很不美观,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子妩,你的牙……。”

    一提牙,刘子妩立马捂住唇,跺跺脚,眼泪流得更欢了。

    “母……亲。”

    贺国公深吸口气,“你先带子妩回去吧,回头从公中那点银子,给子妩补牙。”

    刘子妩一听,眼睛一亮,一脸感激地看着贺国公。

    “多谢大舅舅。”

    贺国公很是无奈,但也总不能跟一个孩子计较。

    厉氏眼皮却跳了跳,瞧了眼刘子妩的门牙,一阵心疼,现在国公府是她在当家,这补牙可贵着呢,少说也要几万两银子,那眼神朝着刘子妩瞪了瞪,有些气闷。

    贺春莲一听,心里的郁气总算消散不少。

    “多谢大哥,子妩,咱们回去,母亲给你找大夫,好好瞧瞧。”

    刘子妩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嘴里不停的哀嚎,知道走远了,声音才渐渐没了。

    贺老夫人脸色一沉,瞥了眼贺国公,“别以为把子妩带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件事没完!”

    贺国公顿下脚步,“儿子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贺国公就走了,任凭贺老夫人叫唤,也不不停脚步,很快没了身影。

    贺老夫人捂着胸口,气的想骂人,“孽子!果真是孽子!气死我了。”

    贺二爷神色微闪,他可没忘记贺国公眼底的一抹坚持决绝,两兄弟相处这么多年,不敢说多了解,贺国公一旦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

    贺二爷看了眼贺老夫人,表情甚为凝重,“母亲,那日大哥说的话,该不会是真的吧,辞官回老家,不待在京都了,依照大哥的禀性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啊。”

    贺老夫人一噎,瞪大了眼,“他敢!”

    厉氏唇紧抿着,离开京都?不,这才刚来没多久,就灰溜溜的回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母亲,我觉得大哥很的会这么做,咱们在这就是拖累太子,这国公府毕竟是赐给大哥的,大哥才是国公爷。”

    厉氏也忍不住劝道。

    贺老夫人又气又急,伸手抓起一个茶盏就砸了下去。

    “气人!气死我了,一个两个都未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中,反了!”

    贺老夫人也不是不了解贺国公这个大儿子,把贺国公逼急了,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

    “怎么就着了魔了,一心认准了那母子两,儿子不要女儿也不要,偏护着一个白眼狼,愚蠢至极!”

    贺老夫人像是骂不够,不把心里这口恶气,散了,真会憋死。

    “母亲,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根基不稳,最好是想办法扎根,到时候即便大哥想走,咱们也不用受制于大哥。”

    贺二爷沉眸,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厉氏脑子转的飞快,“老爷,这还不简单,若是老爷能在京都任职,无论大小,必然要留守京都,

    到时候咱们再把母亲接过去,不就成了吗?”

    贺老夫人在贺国公那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在小儿子身上找到了慰藉,点点头,表示赞同厉氏说的话。

    “你媳妇说的没错,只是,京都的官,并非那么好当的,你大哥又不肯帮忙,若靠咱们,一时半会未必能成。”

    贺老夫人总算看清了事实,既然大儿子靠不住,还有小儿子,贺老夫人决心权利支持小儿子。

    贺二爷故作叹息,“这一时半会往太子身边塞人,肯定是不成的,太子爷刚回来,对太子妃新鲜着呢,只能等待时机。”

    顿了顿又道,“若是想办法,京都府尹就算了,只能在陆尚书那里想想办法了。”

    贺二爷早就想好了对策,认准了吏部尚书陆尚书,掌管京都职责分配,要个实权有些难,要个虚官,应该不难。

    “吏部尚书?”贺老夫人沉默了,在京都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谁是谁,就是想使劲也难。

    “那有几分把握?陆尚书可有什么喜好?”

    贺老夫人咬咬牙,只要能帮的上贺二爷,花点银子都不算什么。

    贺二爷摸摸鼻子,“陆尚书那边自有儿子去解决,就怕大哥这头……。”

    贺老夫人脸色一沉,“你大哥还能拦着你不成?没伸手帮忙,还好意思阻拦?哼!”

    贺二爷听贺老夫人的口气,心里有了底,“那儿子这几日就去打探打探,摸摸底。”

    贺老夫人点头答应。

    贺家二房回到东院,贺言绮已经醒了,脸色还有些苍白。

    “陆尚书,那日宴会我好像见过陆夫人,陆尚书府中姬妾不少,外头也养着外室,陆夫人都愁死了,这妾就算了,养外室若是闹不好,名誉扫地,丢大脸了。”

    厉氏似是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贺二爷,贺二爷脸色微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缓和了。

    “陆夫人就是不理解,陆尚书身为尚书,每日cao劳,身边没有几个贴心伺候的怎么成,尤其是在京都,哪个大官身边没有伺候的。”

    厉氏蹙眉,“谁说的,苏家就没有妾,苏大人没有,苏少将军也没有,那官也是一等一的大,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贺二爷语噎,“这……这怎么能相较而论,凌夫人身份摆在那,有太后在,苏大人倒是敢啊。”

    厉氏勾起一抹嘲讽,二房那个也不是没有妾,足有七八个,只是还没带过来,想必不出几日,就会来,足够膈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