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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蒲龄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刚抬头就吓得往后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儿子,这么晚去哪儿了啊?” 敷着白色面膜的老妈捧着杯水笑眯眯地问。 “早晚让你吓出心脏病。”蒲龄叹了口气,往楼上走。 “你又没做亏心事,吓什么。”老妈啧了一声,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上楼,“还没回答我呢,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看了个电影。”蒲龄说。 “和谁看的啊?”老妈立刻凑了过来。 “......干嘛?”蒲龄问。 “有喜欢的女孩儿了?”老妈八卦兮兮地笑了起来,“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带给妈看看?” “哎哟,”蒲龄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欠人人情而已。” 不等老妈开口,蒲龄就拖着步子回房间了。 “跟你说多少次了走路把脚抬起来走!”老妈喊了一声。 “知道了。”蒲龄瓮声瓮气地说。 累都累死。 蒲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闭了半个多小时的眼,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写作业。 明天再和刘小蕊道个歉吧。 蒲龄拧开笔盖。 啧,这种事儿老提是不是不太好啊。 蒲龄翻开了作业本。 想了半天,思绪又回到刚刚宫野问他有没有起反应的时候。 ...... 其实也不是,就碰了那么一下能起个屁的反应啊。 蒲龄揉了揉头发,觉得宫野有病才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他好像也真的从来没对哪个女孩儿有什么感觉,会意识到女孩儿的漂亮和好看,但没有过任何想法。 无感。 无感就是无感。 啪的一声,钱包从书包里掉了出来,蒲龄才想起来还欠宫野八十块钱没还。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正好能看到宫野家的阳台,屋子里亮着灯。 这会儿过去,应该会看到那个叫方寻的。 蒲龄皱了皱眉,把钱包重新塞回了书包里。 “你去干嘛了啊,”方寻站在厨房里煮饺子,探头道,“我做了夜宵,你吃吗?” “房东允许你开火了么你就开?”宫野晃了过来,“吃。” 方寻笑了一下,关了火,用一个大漏勺把饺子盛了出来。 “你包的啊?”宫野问。 “速冻的。”方寻说。 宫野点了点头,拿了醋和酱油调好味,放到桌子上。 “哎,衍哥。”方寻一边吃,不经意问道,“你那些罐儿啊面具的,干嘛用的?” 宫野扭头看了眼电视柜。 “你走的时候太匆忙了,东西掉出来,我给收拾了一下。”方寻赶紧说。 “嗯。”宫野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 “好吃吗?”方寻问。 “又不是你包的,我说好吃你也顶多沾个光。”宫野说。 方寻笑了笑,刚想说话,有人敲了一下门。 “我去开门。”方寻撂下筷子起身。 “你......” 蒲龄及时住嘴,看着只穿了个毛衣的方寻。 “嗯?”方寻挑了挑眉,“找衍哥的吗?” 那边宫野已经站起来,看到了他:“蒲龄?来吃饺子吗?” “我来还钱的。”蒲龄没好气道。 “什么钱?”宫野显然已经忘了。 “就,看电影的钱。”蒲龄说。 “哦。”宫野笑着走了过来。 蒲龄把八十块钱递给他。 宫野也没拒绝,笑着收了钱:“你说你,请姑娘看电影,还让人自己买爆米花。” “我钱包忘带了啊,”蒲龄更没好气了,“不然大半夜求助你?” “也是,我打扰到你俩了。”宫野欠嗖嗖地点了一下头。 “你不说话嘴就难受死了啊?我刚说没说我和她没什么?”蒲龄有点儿来气。 “行行,没什么就没什么,吃饺子么?”宫野问。 “吃屁!”蒲龄一把甩上了门,头也不回地往自家阳台走。 “这小孩儿最近吃火.药了。”宫野看着被蒲龄甩上的门,对方寻说。 “挺可爱的。”方寻笑了一下。 “19岁上中专?”孙绍南叼着包子皱了皱眉,拿了根吸管插到豆浆碗里,“这姓方的骗人水准有点儿低啊。” 宫野叹气道:“不是,他说他留了两年的级。” “然后你信了。”周洋说,夹走了桌上最后一个烧麦。 “啊,为什么不信?”宫野看着他。 “我总觉得你捡来的这个方寻不太靠谱。”闫润啧了一声,“他说他爸为了抵债把他扔给债主,人债主有毛病吗揍他一顿随便把人就扔你家门口,不怕被抓啊?” “但是我觉得小方哥人还挺好的,天天冲我笑。”宫河插嘴说。 “闭嘴吃你的。”孙绍南不耐烦道。 “衍哥,这方寻是不是长得特在你的点儿上?”周洋笑着问。 “我真对他没意思,”宫野啧了一声,“你们几个是不是觉得是个男的我都能看上啊cao,要真这样你们几个早被我干一轮了。” “说话注意点儿啊,”孙绍南指着他,“不一定谁干谁呢。”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哥你不喜欢小方哥啊,”宫河捧着个rou包子看起来挺失望的,“那你还让他帮你剪头发,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碰你脑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