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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荣夏生想着说可以让佟野给他弹弹琴唱唱歌,结果佟野不干,非要抱着他,说是抱够了再唱。 “小野。”荣夏生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儿发抖。 “嗯?”佟野的下巴支在荣夏生肩膀上,笑盈盈地说,“怎么了?” 荣夏生低头看了看那在自己睡衣里作乱的手,说:“别闹。” “没闹啊。”佟野亲他的耳朵,“不给摸啊?” 荣夏生被他弄得呼吸有些急促,一不小心,手抖,手机掉了,倒是没砸到睡着的辛巴,可把人家小家伙吓了一跳。 辛巴跳起来,躲一边儿去了。 看碍事的辛巴走了,佟野来劲了,直接扳过荣夏生的肩膀,压着人在沙发上接吻。 这一个吻还没结束,外面烟花的声音四起,手机里传来新年快乐的喊声,佟野笑着压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说:“宝贝,我们接着吻跨年了。” 荣夏生嘴上从来不说,但心里爱惨了佟野一本正经地管他叫“宝贝”。 那感觉就像是一颗糖,一点一点融化在他心里,慢慢融进血液,把他整个人都浸泡得更甜了。 “新年快乐。”荣夏生在佟野的颈窝蹭了蹭,小猫似的说,“宝贝。” 佟野2号还有一场考试,但他拿出了年轻人该有的不怕死精神,从1号0点听到他小叔叔管他叫宝贝开始,来来回回,干了十几个小时的体力活。 当然,他不是铁打的神仙,期间还是有休息时间的。 两人从客厅的沙发到浴室,荣夏生以为洗完澡就能安静睡觉了,没想到回了房间,佟野还是缠着他不放。 荣夏生总是这样,无限纵容佟野,最后导致两人1号一整天几乎没吃东西,到后来相拥着睡着,天都黑透了才醒过来。 十点多,荣夏生先醒,动了动,觉得哪儿哪儿都疼。 他这么一动,佟野也醒了,黏黏糊糊地把他抱过来,问:“怎么了?” 荣夏生拍拍他:“今天还没给辛巴清理过猫砂盆。” “……”佟野醒了,无奈地笑,“怎么跟养孩子似的。” “你先睡,我去看看。” “别啊。”佟野按住荣夏生,自己起身,随手抓了睡衣套上,“我去,你好好躺着。” 佟野开了床头的台灯,光着脚晃晃荡荡地往外走。 一开门,辛巴正趴在门口睡觉。 佟野笑了:“哟呵,小小年纪学会听爸爸们的墙角了!” 他抱起辛巴,把睡得正熟的小家伙放进软乎乎的猫窝里,然后看了看,猫粮和水都还充足,拿着小塑料铲子,去给小祖宗清理猫砂盆了。 佟野收拾到一半,发现荣夏生也出来了。 “怎么不躺着?”他扭头看对方。 “透透气。” 两人关着门胡闹了好久,屋里空气都浑浊了。 荣夏生问:“喝水吗?” “嗯,喝!”佟野收拾完,洗了手,小跑着去了厨房。 他从后面抱着荣夏生:“宝贝喂我。” 荣夏生还累得不行,无奈地笑他:“拿你没办法。”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被人喂水喝,怎么看怎么腻歪。 “继续睡吗?”喝完水,佟野搂着荣夏生从厨房出来。 “睡不着了。”荣夏生揉着脖子说,“你要是困就去睡,明天不是还有考试么。” “我也不困,”佟野跟着他窝在沙发上,“我陪你。” 两人依偎着赏月,佟野说:“咱们在一起之后,你跟以前挺不一样的。” 荣夏生一怔,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跟佟野想象得不一样,对方失望了。 佟野笑他,捏着他的鼻尖说:“紧张什么呢?害怕啊?” 荣夏生不说话,只是靠着他。 “我觉得你好像开朗了点。”佟野说,“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吧?你开车去接我,我当时就看傻了。” 荣夏生回头看他,有点儿不相信。 “真的。”佟野凑上去,跟他鼻尖贴着鼻尖,“你别不信,你长得太好看了。” 荣夏生闭上了眼,像是随时等他亲吻。 “我们学校帅哥美女算是多的,随便走过一个那都是人堆儿里出挑的,可是很多人,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你就不一样了,你一看就跟别人不一样。”佟野笑了,手轻抚着他,“你知道我当时看着你,觉得你像什么吗?” 荣夏生睁开了眼:“什么?” “就耽美小说里那种被恶霸囚禁在地下室的美人儿,”佟野说,“又白又好看,冷冷清清的,病恹恹的,绝了。” 荣夏生笑了:“你想什么呢?” “真的,我后来就幻想自己是那个恶霸,把你给关在地下室,天天跟我做不能描述的事儿,多美。” 荣夏生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少胡说八道。” “真的,那会儿你对我爱答不理的,就很适合那种强制爱的设定。”佟野攥着他的手笑,“但现在你跟那时候不太一样了。” 荣夏生脸上的笑眼看着就变浅了,他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其实他想问的是:我让你失望了吗? 佟野不会读心术,看不懂荣夏生心里的想法。 但对方也猜错了他的心思。 “其实你一点儿都不冷淡,可爱得很。”佟野很认真地望着荣夏生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说,“你有时候让我觉得特别心疼,有时候又让我觉得你真是太牛逼了。你看起来好像跟这个世界离得很远,永远都在冷眼旁观,但你的心始终都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