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这些兄弟,他在国外时,虽联系极少,但只要回来,他们就一定都在。 韩京阳这半年世界各地跑,他们几个留在北京的,能凑在一起,都难。 易择城点头,“等你哥回来了,给我打电话。” “行。” 韩尧唉了一声,就要去换衣裳,不过临走的时候,撂了一句:“哥,咱们回头打一场,我看看你手生了没。” “教训你还是没问题,”易择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韩尧哈哈大笑,就去了更衣室。等他回来之后,两人上了拳击台,此时训练馆已经来了不少人,见有热闹看,都围了过去。 霍慈已经休息了半小时,腿上的酸痛也消失了。 “小慈姐,咱们也一块去看吧。” 林娜娜怎么舍得错过这么热闹的事情,易择城来这么久,极少与人真的动手切磋。 还是韩尧这小子面儿大。 韩尧是他们训练馆里出了名的厉害,身上还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林娜娜又怕易择城在他手底下吃亏。 她拉着霍慈在拳击台旁边站着的时候,小声地问:“你觉得他们谁会赢啊?” “易择城,”霍慈抬头,看着逆光下的高挑修长的男人。 她们就站在拳击台下面,虽然声音不大,叫台上两个男人都听见了。韩尧坏笑:“择城哥,这么多年不见,你女人缘还是这么好。” “那是她眼光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后,一群打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又凑在一起孟西南指着眉骨上的疤:这就是我当年为老易打架留下的韩京阳嗤笑:老子断了一根肋骨,你跟老子比? 旁边的小成,闷了一口酒:哦,他抱着我睡过 孟西南、韩京阳跳起,怒吼:那是他喝醉了 突然想写这么一群人,青春过、热血着,虽然长大了,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可是谁有事儿了,只要说一声,千山万水,总会赶来。 第8章 率先出拳的是韩尧,他性子急,素来瞧不上试探那套。上来就干,他穿着黑色背心,身材结实,手臂上的肌rou贲张,浑身都是精瘦的肌rou。 当两人相撞又各自退开的时候,霍慈听到那沉闷地肌rou撞击声。 易择城比韩尧要更高,但韩尧却比他更健壮。 况且韩尧是部队的,格斗、体能训练那是常规训练。如果易择城不能很快解决他,体能未必拼得过他。 韩尧既然敢和他打,就不是能很快被解决的人。 霍慈在台下看着,尚且还能维持不动声色的模样,可是旁边的林娜娜却等不及了,跳起来挥着拳头大喊:“易哥哥,加油,加油。”她似乎还嫌加油不够给力,又大声喊道:“干掉韩尧,打死他。” 训练馆的大师兄的刘佐赶紧过来,要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师妹拉走。 可是台上的人却已经受到了她的影响。 韩尧一个恍惚间,就被易择城一拳打在左肩上,痛地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打拳都敢分心,”易择城冷冷地看了韩尧一眼。 他面上瞧着高冷淡漠,可是骨子里的傲气却不比韩尧他们少。打小他就因为长得好看,没少被外院的孩子笑话。七八岁的小男孩,狗都嫌弃的时候,就他干干净净的穿着个西装小短裤,脚下踩着一双英国定制的小皮鞋。 结果谁敢笑话他是个姑娘,他打架比谁都猛。 院里头孩子们打架,长辈都以为他是被带着的那个,殊不知其实很多次都是他先起的头。就为这事,韩京阳和孟西南他们没少骂他就是个汤圆,还是芝麻馅儿的,心都是黑的。 所以韩尧虽然功夫了得,却也不敢小瞧了他。 他收回心神,全神贯注地看着对面。 当韩尧一拳打在易择城右手手臂时,他也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拳击台的角落。 易择城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眉头紧皱。 韩尧这才想起,他这手还有伤呢。他登时心底自责,胜负心太重,把这茬都给忘了。 可他还没说话呢,易择城却已经先开口,他淡淡手:“我输了。” “哥,”韩尧也皱眉,他胜负心重,可这种胜之不武的,他也不屑。 倒是易择城已经摘了拳击手套,之前他身上就已经叫汗水浸湿了,这会更是从额上就开始大颗大颗地滴落汗珠。他用拳击手套在韩尧身上拍了下,“再打下去也是我输,这些年在部队里练地不错。” 这句是夸奖,才叫韩尧心底好过些。 他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别说,要不是你这手,我未必能赢。” 两人从拳击台上跳了下来,一转身,易择城面前就挡了一个人。霍慈站地离他太近,轻易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 她伸手把手里的水瓶递给他,见他不接,“上次你请我喝西瓜汁,这次我请你喝水。” 霍慈打小就活地矜贵,后头自个赚钱了,用的更是不手软。她家里常着的这种国外进口矿泉水,透明瓶身犹如水晶瓶般,装着从欧洲空运过来的清澈泉水。 “怕我下药啊?”霍慈睨了他一眼。 易择城伸手接过,“谢谢。” 韩尧在旁边看着,原以为易择城不会搭理人姑娘呢,哪想他伸手接了。这可真是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不过这姑娘长得也确实是够好看,况且还有一双好腿,她刚训练馆的时候,这里的男人兽血都沸腾了。 虽说大家都是正经人,不会干什么下流事。不过总有一颗欣赏美的眼睛,这训练馆原本都是纯爷们,虽说省事不会被那些怀着心思的女人打扰。可时间长了,一眼瞧过去都是汉子,也实在是单调。 霍慈来了之后,就连馆长都发现,学员来的次数明显频繁。 甚至后头有人开始跟林娜娜打听霍慈来训练馆的时间,因为学员过来是要提前打招呼的,这样可以安排陪练。 只是这姑娘太冷,除了林娜娜之外,也没人能和她说几句话。 韩尧登时一笑,一个两个,平日里冷地跟什么似得。 不过真叫这两个弄一块去,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过去拍了下易择城的肩膀,笑道:“哥,我先去洗澡。” 易择城伸手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下去半瓶水。他喝水的时候,扬着脖子,布满汗水的脖颈青筋暴起,喉结上下滚动,带着一股野性的性感。 等他喝完了,见霍慈还在面前,问:“你还有事儿?” “有,”霍慈淡淡地看着他。 易择城垂眸看着她,又把手中的瓶盖拧上。 直到霍慈说:“你今晚请我吃饭,我就告诉我考虑的结果。” 她话刚说完,易择城的眼神就笔直地射了过来,眼底地激狂张扬又消失了,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淡漠的样子。 他说:“非得这样?” 他们都知道,霍慈这是因为之前易择城的那句话,她性子拧,偏偏遇到易择城的时候,又接二连三地受挫。她就这臭脾气,你叫让她南,她就要往北。你让她别撞墙,她就想试试这墙硬还是她硬。你说请她吃晚饭是开玩笑,她就非得叫你请了这顿不可。 “就得这样,”霍慈抬了下眼皮,嘴角噙着笑。 等了半天,易择城才说:“我今天有事。” 霍慈也不恼火,伸出手掌,就说:“那你把电话给我。” “我手机号码,名片上就有,”他沉声说,大约是剧烈欲动之后,他的声音不如以往那么沉,说话说一句就带一点儿喘。 霍慈抬头看他,“我要的是你私人电话。” 她把私人两个字咬地极重,其实她自己也这样,不耐烦招呼那些客户,留的电话,都是白羽在回复。她真正的私人电话,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这会易择城垂眼,看着她。 “霍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说这话,没什么情绪。 霍慈回看他,“我准备接这个工作,工作的事情,总不是浪费时间吧。” 易择城看着她,人说地理所当然。 “毕竟你要我去的地方,现在都还处于战乱,你得保护我的安全。” 保护你安全,跟你要我电话号码有什么关系,这话易择城没说,而是转身就走了。霍慈也不恼火,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等他消失在通道口。 她去换衣服的时候,林娜娜还奇怪的问:“霍慈姐,你今天不练了?” “不练了。” 她换了衣裳,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卫衣和黑色丹宁裤。她有拍摄工作的时候,都是怎么简便舒服怎么穿。早知道应该穿长裙,她足够高挑纤瘦,难得还有胸,长裙最显身段。 随后她把马尾扯开,在头顶抓了几下,如瀑般地长发披散在肩膀。 乌发如墨,衬得她肌肤似玉。 出去之后,她就站在男更衣室旁边,等着。 闲来无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她不抽烟,没事的时候,喜欢嚼糖。 韩尧是和易择城一起出来的,刚出门就瞧见旁边靠墙站着的人。他转头冲着易择城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说:“要不我先出去等你,你们两慢慢聊,慢慢聊。” 易择城没说话,韩尧已经先走了,走到拐弯的时候,又往回看了一眼。 一出门,他就拿手机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好久才接,一开口还带着nongnong的睡意,“你缺不缺德,凌晨四点给我打什么电话。” “哥,赶紧回来吧,择城哥这边有情况,”韩尧八辈子都没这么八卦过。 这事儿出在别人身上,他不至于这么激动。 等他说完,对面的韩京阳也醒了,他点了根烟,闲闲地说:“你就胡说八道吧,择城他打小就没喝过女孩儿送的水。” 他们在学校打球的时候,多少小姑娘捧着水,站在旁边等着他们。 当初青春年少,谁见了女孩儿能把持得住。 不过易择城是真另类,他们几个就没见过他和女孩儿说过几句话,每回打球就他自带水瓶,喝得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矿泉水。 “那能一样吗?你是没瞧见这姑娘的模样,长得是真漂亮,就连我头一回见的时候,都觉得心痒呢,”韩尧也是男人,欣赏漂亮姑娘是人之常情。 况且瞧着漂亮姑娘,连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霍慈性子虽冷,却不多事,来训练馆这么久,从没见过她叫苦,更没在训练馆搞事。 她的陪练也就是训练馆大师兄刘佐,在更衣室里夸了她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