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尤悠睁开眼,瞥见万俟左一脸沉迷,竟意外地觉得有些可爱。 老实说,她在分析完人物性格之后,早做好闷头直上的准备。书中剧情历历在目,看万俟左后期折磨夏未至那阴毒的模样,怎么都挺像回事儿的。如今,她一来就将人给啃到嘴里,这才明白了,有些人,你与他讲真情玩心眼都是白费,单刀直入地武力镇压要效率的多。 眯着眼盘算,尤悠渐渐放开吮着的唇。 她才一离开,万俟左便立即睁开了眼。眼神迷迷蒙蒙的直勾勾盯着上首的女人,似乎在控诉她为什么不继续了。 雁足灯的火光微微摇晃,尤悠静静地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脸,表情似笑非笑。 映衬的红裳女人的眉眼妖艳似魔,如这般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万俟左看得瞳孔一缩,只觉得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心倏地跳乱了分寸。 “要继续么?” 尤悠趴在万俟左身上,单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若要继续,本宫有个要求必须提前说清楚。” ‘州官放火’的皇后娘娘可不喜欢她□□出来的男人在她还需要的时间里,去取悦其他女人。深邃的眼眯着,尤悠的眼神犀利而直戳人心:“本宫不希望在有孩子的这段时间,你用本宫所教的去沾了旁人的气味来。懂?” 强势的气息喷在鼻尖,万俟左囫囵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别恃宠而骄……” “皇后,你得记住,朕是九五之尊,”万俟左从迷糊中找回了些许心智,硬气道:“朕想临幸谁或不临幸谁,从来轮不到你来不允许!” 万俟左原本就没打算要临幸各宫妃嫔,但他不愿意是自己的决定,并不想此事变成看似是皇后娘娘的勒令。身为万民之主,万俟左从来牢记着自己的身份。临幸妃嫔一事,还轮不到他人言语置喙。 尤悠不知道他所想,只当尝了一点甜头的男人,性.欲觉醒了。她眯着眼,开始盘算今晚一夜中的几率有多大。 万俟左看她真的就此停了,皱眉不满,抬手便箍住尤悠的脖颈拉下来。 送上自己的唇,学着刚才皇后娘娘做的挑弄她唇舌。然而怎么都不得其法,尤悠回神,唇瓣都被他啜的火辣辣的疼。 “尤氏!” 初尝滋味的皇帝陛下急躁,“耽误了皇嗣,你担待的起吗!” 尤悠被他这一喝斥,反而笑了。 慢条斯理地支起上身,离得更远:“本宫这人讲究,碰的东西必然要干干净净。陛下既然不能答应,想要皇嗣的话,可以往其他妃嫔那里去……” 其实,不自己生也是可以的。 尤悠顿了顿,觉得自己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古代的讲究嫡庶之分,她稳坐中宫之位,到时候哪个妃子生了,她以皇后名义将孩子要过来,也是可以的。 万俟左气急,他若是乐意碰,那还来她这半老徐娘这里做什么?! 皇帝紧紧陛下箍住了细软的腰肢,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朕的太子,必须中宫所出!” “哦,”能自己生,自然就能免去了更多的麻烦。尤悠所求,不过一个孩子,自然没必要太多要求,“那你就给本宫老实点。” 停了停,她缓和道:“当然,等本宫怀上,陛下自然可以去其他人那儿。本宫所求,不过是陛下在中宫太子未出期间,不要碰脏了,膈应了本宫。哼,在此方面你有觉得污秽的,本宫自认也不遑多让。” 万俟左听懂了,只觉得更气。 这女人根本不可理喻! 寻常人家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他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更是天经地义:“朕欢喜如何,不必向你交代!” 尤悠龇牙一笑,手摸上龙根,轻巧一拨:“哦?” 皇帝陛下只觉一股汹涌的畅快至下而上,冲到脑袋,激的头皮都麻了一瞬。他面红耳赤:“你放肆!” 尤悠不管他的色厉内荏,垂首便含住他的喉结,舌尖轻轻一勾,激的皇帝浑身猛然一僵,差点惊呼出声。 尤悠笑得无情,若有似无地啄吻着万俟左的颈侧与锁骨,清晰地听见他呼吸粗重起来才轻笑出声:“本宫就是放肆了,你待如何?” 万俟左呼吸火热,胸口剧烈起伏着,侧过脸不看她。 半晌,感受不到身上绵绵的缠吻继续了,他脚尖无意识地动了动,瓮声瓮气地道:“朕,允许你放肆。” 尤悠一愣,瞬间就笑出了声:还真的挺可爱…… ☆、第29章 (二)第二穿 第二十九章 “避火图没看过?”古代的小黄本是叫避火图吧?尤悠有些拿不准是叫.春.宫图还是避火图地奚落道。 脸颊酡红的皇帝陛下眼一睁就怒了! 他努力瞪着自己迷蒙的双眼,脸红脖子粗地嚷嚷道:“朕知道怎么行人伦大礼!”皇后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吗?!陛下觉得十分火大,此时‘君为臣纲’还在其次,他非常有必要让皇后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 被伤及大丈夫自尊的陛下,抬手猛一下拨开身上压着的人。接着,一个翻身反压上去:“朕早该给你点教训,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恼羞成怒的陛下长腿一勾,圈住尤悠的两只腿。然后,以身压住底下的女人,双手扣住金线勾丝的华服衣领,奋力一撕,尤悠本就松散的裙裾便被撕开成两半。大片的雪白的胸脯露出来,万俟左猝不及防之下窥见皑皑雪峰上嫣红的梅色,玉白的脸颊腾地就烧红了。 他惊呼出声:“尤氏你不知羞耻!竟然不穿小衣!!!” 尤悠冷眼看着他的一番动作,自体力值跟上之后,紧绷的心态松开不少。她懒洋洋地仰躺着,眼皮子翻都不翻一下:“本宫乐意。” “你!” 皇后娘娘意兴懒懒,继续道:“况且,你都可以不穿,本宫为何一定要穿那块薄布片?” 万俟左脸一鼓:“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皇后娘娘十分从容不迫,强词夺理道:“左右你是人本宫也是人,你不穿本宫也不穿,有什么不一样?” 万俟左气得差点窒息:“你,你,你胡言乱语!这能一样?朕是男人!!” 什么男人女人? 哎哟,就那块薄布片能挡什么? 磨蹭到现在,其实尤悠的耐心早磨光了。不想再与他掰扯,她不耐地挥开趴在身上嚷嚷的玉人,抓过滚到一边的万俟左就摸了他一把:真是!废话那么多,磨蹭得天都快亮了,你还要不要进行皇嗣大业? 万俟左被她摸得一颤,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酥麻入骨的触感从身下一过,皇帝陛下的脚趾无意识地动了动,心跳默默快了几分。他侧过脸,不去看手在他身上磨搓的女人。嘴里小声地咕哝了两句不要脸后,由着她摸了。 尤悠见状,表情似笑非笑。 俯下身含住他guntang的耳垂,舌尖微微一舔,感受到他身子猛地一震,终究是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话这么多,陛下你还想要皇嗣吗?” 当然要! 说到正事,皇帝陛下涣散的意识稍稍回来了些。然而,再亲眼看到自己的皇后对自己为所欲为,羞耻感伴随着郑重心态,又让他的反应更加强烈起来。 他张着嘴,或轻或重地喘着,直到感到尤悠的舌尖拨弄着胸腔的茱萸,陛下突然一个重重的喘息,声音大的他都没法否认。 万俟左浑身羞红,抬起一边手臂盖住脸自暴自弃了。 没什么,一切都是为了皇嗣…… 尤悠趁机瞥了眼他自欺欺人的姿态,冷哼地扒掉了他的亵裤。冰凉的手毫无阻隔地摸上guntang的龙根,冰与火的相遇,差点刺激得陛下立马交代了。 万俟左惊得坐了起来,然后就亲眼看见自己的龙根正昂扬向上地被皇后给攥在手里。尤悠慢悠悠抬起头,挑了一边眼角:“作甚?” 他羞耻地闭了眼,泄气地躺下:“哦,没什么。” 尤悠又控制不住想笑了。 最后,皇后娘娘凭借战遍情场高手的碾压式经验值,给了玉人皇帝一个热情似火、火辣刺激、欲.仙.欲.死的夜晚。 第二天,皇帝陛下连走路都是飘的。 御前太监总管杜文海杜公公见自家主子爷一天心情都很好,很是不解。胳膊肘捣了捣身边一起跟着的冰块脸侍卫长李铭。 李铭死人脸瞥了他一下,直接对他的眼神疑问视而不见了。废话,没看见早上是从皇后娘娘的宫里出来的? 呵,太监能懂什么男人的乐趣! 尝到滋味的皇帝陛下,食髓知味,像是刚知情.事的毛头小伙(貌似他确实是哈→_→),一连连续十几天刚入夜就往中宫跑。 尤悠自从体质升了一个点后,应付陛下一人自然绰绰有余。这日,分心计算了下频率,污力涛涛的皇后娘娘立即就皱了眉,次数太密集了反而会不容易怀上。 于是,这晚万俟左再雷打不动的过来,尤悠躺在一边,再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灯火通明的内寝里,香气浮动。自从第一次无人旁观同房之后,万俟左放开了很多。所以后来这类记载皇帝临幸事务的彤史,便被尤悠给打发走了。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识趣地退得远远的,私下里寂静无声。 明黄色的凤榻上,两人并排躺着。 皇帝陛下屏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尤悠翻身过来扯他衣服,心里有些奇怪。 他闭着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动了动。放在朝外地方的那只手无声地伸出来,扒开了一点自己的领口。玉白的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没消,而鲜艳的红痕又上。一瞧便知这段日子里,陛下的帝后生活过得十分精彩。 他默默将自己往榻里挤进去了一点,温热的身躯挨着尤悠的胳膊。 男性气息隐隐躁动,知情识趣的皇后娘娘自然察觉了。不过她淡定地闭着眼,仍旧一动不动地睡自己的。 人.伦大事上,陛下被动惯了。如今皇后不动手,他即便蠢蠢欲动,也不知道如何开始。眼巴巴地瞪着床顶瞪了大半夜,然后,悻悻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悻悻地睡过去。 第三天,还是悻悻地睡过去。 …… 一连四天都盖被子纯睡觉,第五天,躁动的陛下终于决定去其他宫里。哼!离了你,朕难道还不行了?可笑! 纠结了一天,他决定去澜沧宫。 淑妃是保皇派的礼部尚书家嫡次女,身家背景算得上清白。内务太监传令说今晚帝宿澜沧宫,突然听上口谕的淑妃及一众宫女太监大喜过望。入宫五年,不曾有过临幸,今日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于是焚香沐浴,盛装以待。 到了夜里,陛下真的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地驾临澜沧宫,淑妃激动的差点没厥过去。 宫门出挂着的晃眼红灯笼下,淑妃正一身厚重曳地华服,头戴正一品宫妃钗环静静立于此地。万俟左瞥见她一脸的杏花白.粉,唇上涂得血红血红的,当下就起了嫌恶之意。不过念到还未进去便走有些太过武断,陛下硬着头皮踏入了沧澜宫。 还未踏入内寝,又被一桌满汉全席给逼得止住了腿。 淑妃心里一惊,脸当即煞白煞白的。她拖着厚重的华服小碎步蹭过来,臻首垂眸地轻声细语询问道:“陛下可是有不妥之处?” 万俟左深吸一口气,突然问道:“还未用膳?” 淑妃一愣,以为他是在关切她。当下脸一红,嗫嚅地回道:“嫔妾在等陛下。” 万俟左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手背在身后,转身到一旁主位上坐下:“朕用过膳了,你自己吃吧。” 淑妃羞怯的脸一僵,顿在原地,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窘迫地站了一会儿,淑妃心里慌,厚重的衣服让她连喘气都觉得难受。万俟左捧着茶押了一口,神情十分寡淡,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两个主子气氛不对,澜沧宫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出,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