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祁凌这架势跟他妈拆房子似的,大锤80,小锤30。 砸门砸地心烦。 “吵什么吵,你妈什么事啊。”狄初打开门,抬头看向祁凌。恢复了正常的语调和模样。 记得自己以前从不晕血啊。 狄初抽空想。 “你……” 祁凌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睁大眼睛把狄初上下打量好几遍,“我cao,你他妈是在房间里健身啊?” “没,刚从你家窗户外顺着水管子爬下去又爬上来。”狄初说,“练手艺,把你的眼珠子收收。” “哦。20楼啊,牛逼。” 祁凌愣了一下,看着狄初湿透的衣服和满头的汗水,突然觉得今天这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两人沉默着站了会儿,就在狄初快要不耐烦地想关上房门时。 祁凌忽然说:“既然精神这么好,走!带你去个地儿。” “你不上课?” “你都在逃课,我好意思去上?” “哦。” 狄初看着他,没由来的心里一阵轻松。 走吧,跟着祁凌去。 反正呆在房间里也无济于事。 “等我,我换个衣服。” 第11章 “走吧。” 狄初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在客厅与祁凌汇合。 “哟,挺快,”祁凌挑眉,“汗味儿洗干净没?” 狄初走过去抬起腋窝:“要不你来闻闻?” “cao,别恶心。”祁凌赶紧闪到一边,指指他,“头发不吹干?” 狄初半湿半干的头发垂在肩上,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随意中透着潇洒:“就这天气能把鸡蛋给煎熟了,一会儿出去头发就干了。” “成,反正是你的脑袋。”祁凌打开门往外走。 狄初跟在后边,关门时愣了一下。 “谁把门清理了,”狄初一脸不可描述,“也不怕祁迟回来跟他拼命?” “那就看他选择是服毒还是上吊吧。”祁凌耸肩。 狄初反应了会儿,有些不敢相信:“我cao,他自己清理的?中午吃的啥外卖,食物中毒得送医院。” 祁凌:“我逼的。” …… 哦,那确实也只有你这王八蛋能对自己亲弟弟干出这种事。 “你不是晕血吗,”祁凌走到电梯边按下按钮,“门上那些红艳艳的辟邪符拍你看了晕门口,被人当垃圾回收。” 狄初一愣:“我……不晕血。” “不晕?”祁凌明显很意外,眼珠子又快出来了,满脸“你他妈逗我,中午要死不活的人不是你是鬼啊”。 狄初耸耸肩,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解释。 反正解释也不一定有人信,所以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两人从耀铭二期出来时,太阳的威力已经减弱了,消停下来的热度好歹不那么令人烦躁 “走过去吧,”祁凌说,“反正这地儿不大,穿个城而已。” 狄初差点没被口水噎死,你他妈再说一次?穿个城而已?! 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狄初转身想往回走:“你可劲儿造,我回去了。” “喂!我他妈这个点儿出来是为了谁啊!”祁凌大吼一声。 “为了你的兄弟姐妹不流泪!cao。”狄初有点火大,老子这个点跟你出来才是脑子被门来来回回挤成了压缩饼干。 祁凌没辙,走过去拉住狄初:“哎,你等等。” “你什么毛病。”狄初烦躁地甩开他,面色阴郁。 祁凌赶紧松开,双手做投降状:“得,老子怕你。我们骑车总行了吧?” “骑车?”狄初皱眉,自动脑补一出校园纯爱玛丽苏经典情节。 祁凌骑在自行车上,自己坐在后边,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穿梭在校园的林荫道下,有说有笑,有打有闹。 我日他妈的灾舅子。 狄初都不敢往下想,浑身犯恶心。 “把你的嫌弃脸收收成不?挤着我了大爷。” 祁凌带着狄初经过小区正门,往车库走去。看得出小区的管理很不错,就连每一辆自行车都是对号停放。 他俩一直往里面走,直到在一辆粉红色的电瓶车前停下。 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几秒。 天地都安静了。仿佛世间万物在那一瞬消失。 只剩下三样东西:狄初,祁凌,粉红色电瓶车。 “cao,caocaocao?这玩意儿是你的?!” 狄初不可置信地指着粉色电瓶车。 祁凌嘴角抽了抽:“想笑就笑,憋成弱智了别他妈怪我。” “你怎么想的,”狄初刚把手放在粉色电瓶车上,“嘀嘀嘀”的警报声立刻响起。“防盗反应还挺迅速。” “祁迟买的。”祁凌从包里摸出钥匙,在遥控上按下解锁,“以前他放假经常骑,有次差点出事,就没再骑过了。” 狄初见祁凌特熟练地跨上去,用脚刨开脚架,打燃车:“所以,现在是你经常骑?” “我说了你他妈要笑就笑,老子骑个电瓶车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没怎么,sao,太sao了!”狄初坐上去,感觉自己成了萌萌的小公举。屁股刚挨着座位,又有点想下来。 这颜色真的是蠢成个隔壁村老王了,狄初有点怀疑这俩兄弟的血缘关系到底纯不纯。 就祁迟这欣赏水平,跟祁凌的品味不太像同一个妈生的。 “你平时没事多带动带动他。”狄初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算了,也别天天带动,别给人家带弯了。” 祁凌猛地把车龙头歪了一下,没坐稳的狄初差点没摔下来。 “我日啊!” “他要弯早弯了,用得着我带?” 祁凌的目光从后视镜上与狄初相撞,两人都有那么点上火的意思。 即使他们不知道搓火的问题出在哪里。 估计是这世界上除我以外都是傻逼的中二病作祟。 此时坐在教室里玩手游的祁迟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再回首时屏幕上又显示阵亡。 “……谁他妈这个点儿想我,”祁迟踹了旁边的罗智一脚,“老子流年不利。” 罗智拍拍裤腿儿:“你不利十几年了,不止今年不利。” “能不能说点好话?!”祁迟就着等待复活的这段时间里,喝了口水,“周末得继续拜佛。” “你不是周末约了温如水?”罗智趴桌上把书竖起来,“要不要我告诉你个流年大顺的消息?” “嗯?”祁迟复活了,又把眼神移回了频幕上。 “你先叫哥。”罗智说,“叫得干脆点!” “自己下楼去买包干脆面吧。”祁迟没鸟他。 罗智故作神秘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在祁迟面前晃来晃去。 祁迟猛地把纸条截下:“你找抽是不是?信不信老子原地给你抽成陀螺?!” “哎哎哎!看内容看内容!”罗智撇撇嘴。 祁迟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直接放在桌上,又埋下头去打游戏。 罗智瞪大眼,不敢相信,什么鬼,祁迟没反应?罗智正要伸手去拿纸条时,祁迟动了。 第一步,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扔。 第二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桌上的纸条,双眼放大来回扫视。 第三步,祁迟猛地抓住罗智的肩,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纸条上明明白白写着:温如水,后面跟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日!”祁迟压低声音大呼,“老子下课给你买一箱干脆面!” 狄初觉得这小电瓶除了颜色有点sao,两大男生骑着在街上狂飙回头率有点高,其他都挺好。特别是正值夏季,坐在后面吹风吹得很爽。 “头发都吹干了。”狄初从后座下来,摸了摸头发,掏出橡皮筋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