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 陶夭先垂下眼帘:“那路上小心。” 程牧没说话,点点头,抬步往房间门的方向走。 陶夭跟着他走过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程牧侧头看着她,勾起唇角淡淡地笑着问:“陪你这么晚,不吻别一下?” 陶夭一愣,纤瘦的身影大半笼进了阴影里。 程牧薄唇贴合着她的唇,在外沿摩挲逗留许久,慢慢探进去,缓慢又温柔地吻着她,和平时都有点不太一样。 下意识地,陶夭攥紧了他身侧的衣服。 程牧加深了亲吻她的力道,一只手也紧扣在她腰上,两个人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许久,程牧将她放开。 陶夭心跳有些快,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不说话。 “早点睡。”程牧抬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 话落,转身开了门。 陶夭愣一下,跟出去说:“我送你到电梯口吧。” “好。” 心里沉闷的感觉蓦地放松了一些,陶夭虚掩了房门,跟着他往电梯方向走。 她好像想说点什么,半晌,却什么也没说。 这一天从早到晚心情起起落落,她其实已经有些困了,看着近在眼前他的身影,心神恍惚。 两个人站着等电梯。 陶夭眼看着数字变换着上升,轻轻地呼吸了一下。 叮一声,电梯门在两人眼前打开。 十一点多了,空无一人。 程牧抬步往里走。 陶夭感觉到他从边上离开,她的目光落在他后背上。 男人很高大,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衣料平整光滑,显得质地很好,很衬他这个人。 她心里有点情绪,慢慢发酵、慢慢流逝。 两个人的距离不足一米,感觉起来却好像很远很远,陶夭仰头看着他,突然抬手拉住了他衣袖。 程牧心里想着事,因为她这一下突然停了步子。 他还没来得及扭头,两条胳膊突然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他听到陶夭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别走了,好吗?” 平生第一次,他产生了这种感觉。 心脏好像被一只温柔的手突然握了一下,在猝不及防的瞬间里,短暂地,停止了跳动。 程牧垂眸看下去。 白皙的两只手在他身前交缠,纤细的指尖勾在一起。 他抬手握住了她一只手,转过身去。 电梯门在他身后又缓缓地闭合了。 寂静无声地…… ------题外话------ 还有四天,继续求月票,么么。 放假了,今天要回老家各种走亲戚了,忙乱的未来几天让我好焦虑。毕竟,我都已经快忘记别人都聊天说笑嗑瓜子,我却一个字找地方苦逼码字的感觉了。 需要安慰亲亲和么么哒。/(ㄒoㄒ)/~ ☆、139:不去争遗产吗?【二更】 “你说什么?”良久,程牧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 陶夭垂着头没看他,静默。 她心里还有一丝茫然。 刚才那个瞬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酸酸楚楚的情绪,搅得她有点难受。 程牧这一晚心情不好。 他刚才吻她,还带着克制压抑的情绪。 他对她挺好的。 这几天诸多事让人应接不暇。 他帮她撑腰帮她出头,她心里并不是没一点感觉的。 很感激他…… 陶夭一只手抓住了他身侧的衣服,定定神,声音轻轻地说:“已经这么晚了,别再折腾了吧。” “不舍得我啊?”程牧看着她有些别扭的样子,突然笑了。 陶夭抿唇轻声问:“行吗?” 程牧一只手缓缓地落到她单薄的肩头,语调里含着一丝喟叹说:“难得见你这个样子……” 他话没说完,握紧了她的手。 男人手上的力道让她紧张,陶夭被他拉着,晕乎乎地回了房间。 程牧关上门就开始吻她,略显急促的吻落在她脸颊下巴上,最后又在唇齿间,和她翻搅纠缠。 陶夭有些应接不暇,轻喘着喊:“程牧。” 程牧停下,目光深深。 陶夭有些不自在,提醒说:“你先给徐东打个电话吧。” “手机在车上。” “你可以用我手机打。” 程牧哼笑一声,拿了她手机打电话。 陶夭松口气,脱了外套。 房间里信号不怎么好,眼见程牧去了阳台,她想了想,去洗手间刷牙。 程牧很快进来,从后面环上她的腰,他将下巴抵在她颈侧,头一偏,便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陶夭捧把水洗了脸,问他:“你要洗澡吗?” “一起?” “我先前回来洗过了。” 程牧一笑,起身拍拍她的脸:“乖,出去等我。” 陶夭放下毛巾,抿着唇出去,帮他带上了门。 洗手间里很快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她站在门口,觉得自己脸蛋有点烫,心里也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 陶夭抬手在脸上揉了揉,先去睡。 时间挺晚了,她躺在床上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很快有了睡意。 程牧十多分钟后出来,房间里安静得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床头灯亮着,晕开了一片暖黄。 他神色微微愣一下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半晌,才发现,这丫头,似乎睡着了。 心够大的啊…… 程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拥她入怀。 陶夭没睡熟,迷迷糊糊间抬眸看他一眼,随口问:“洗完了啊?” “瞌睡了?”程牧把玩着她的一只手。 陶夭习惯性将身子蜷了蜷,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程牧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地,满腔激情都慢慢地退了下去,被一种陌生的暖暖的感觉所取代。 她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身边,神色间带着点困倦迷糊,两个人被一点灯光笼罩,被柔软的被子围拥,似乎能让人一颗心慢慢地安定下来。 程牧唇畔染了一抹笑,唤她:“夭夭?” “嗯?” “明天晚上带你去一趟程宅。” “哦。” 她语句简短,眼睛似乎都没有睁开,程牧觉得有点好笑,又惹她:“怎么这么听话?” 陶夭有些不耐烦了:“我好困了。” 拍古装戏很麻烦,服装都挺重的,小半天下来她其实非常乏力,晚上折腾那么久不觉得,躺在床上却觉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程牧拥着她的身子,慢慢地,身体里那簇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 想要的感觉又变得强烈。 他凑过去吻陶夭耳垂,声音低低说:“等会再睡,嗯?” 陶夭翻个身面对他,睡眼惺忪:“明天得拍戏呢,时间都好晚了。” 程牧碰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