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弗朗西斯给了他一个回吻。 等麦考夫离开了之后,弗朗西斯走到壁炉边坐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布莱恩走到弗朗西斯身边,轻轻一跃跳上她的膝头舔舐她的手指。 弗朗西斯把布莱恩抱在怀里,捏捏它的折耳:“看来只有我们俩一起过圣诞节了。” 话音未落,她的黑莓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脸色一变,她把布莱恩放下,接通了电话:“我说过,阿塔罗斯,我在英格兰的时候不要主动的联系我。” “是的,殿下,您说过。可此事事态紧急。殿下。我不得不像你汇报。我们负责监视的那位布莱克夫人,她有动静了。有人联系了她。另外,克利图斯从法国传来消息,王妃生前被人注射了肝素,导致王妃救治不当,内出血死亡。” “圣诞节礼物。这个电话很及时,阿塔罗斯。”弗朗西斯挑眉,“那么,多迪法耶兹先生当时也被注射肝素吗?” “是的,殿下。” “还有别的吗?阿塔罗斯?”弗朗西斯挠了挠布莱恩的下巴。 “是的,布莱克夫人的底细比想象中的要深。推测是赛特的高层。” 弗朗西斯对于自己的副手相当仁慈,她微笑道:“我给你一个名字,塞勒涅。好好地查一查,阿图罗斯。” “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我的军队什么时候让我失望过。”弗朗西斯轻笑,“美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夏洛特爱因斯坦小姐动用了我们就在美国的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保护芬奇先生一行人。” “做得好。美国那边现在是谁负责?” “白发克利图斯。” 弗朗西斯抿唇:“把他调回来,让塞琉古去。我们留下欧亚非的人开始接触赛特组织,启动荷鲁斯计划。” “是的,殿下。” 在医院太平间外,福尔摩斯兄弟现在哪里,麦考夫递给自己的幼弟一支低焦油烟。 夏洛克点燃一只烟吞云吐雾。 “和弗朗西斯生活的怎么样,brother mine?” “fine。不用担心。”麦考夫就站在夏洛克身边。 “哼~”夏洛克冷哼了一声,抽了一口烟,“我都想象不到,你会当某个人的弗洛伊德,麦考夫。你就这么肯定弗朗西斯会买账?” “她会的。”麦考夫拿出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 夏洛克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在嘲笑自己还是他哥哥:“你是唯一一个合适的人。你投入感情了,麦考夫。” 他的眼睛透过长廊和门上的玻璃看到失去亲人爱人而痛苦绝望。 “想象过有一天,你也会失去某个人而变得像他们一样。看看哪,投入了太多情感。就像你对弗朗西斯一样。” “停止这个话题,夏洛克。”麦考夫抖动了一下手里的烟灰,“我们很好。她让我向你说一声圣诞快乐。” “你讨厌圣诞节。” “是的。” 夏洛克率先离开了医院,麦考夫出于关心幼弟打了华生的电话让他好好照顾夏洛克。 麦考夫回了蓓尔梅尔街,回到家里,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只身下烧红的碳还残留着火的余温。 麦考夫脱下外套和围巾,用水熄灭了碳火,安抚了被吵醒的布莱恩,不紧不慢地走上二楼,走到他的卧室。 他尽量地放轻自己的动作,旋开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声响,床上的人动了动伸手把灯打开了。 “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麦考夫走到床边上坐在,亲了亲弗朗西斯睡眼迷蒙的眼睛。 “哦,没事。我本来就睡的浅。”弗朗西斯抱膝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艾琳艾德勒死了。”麦考夫捋了捋弗朗西斯散落在耳边的长发。 “死了?!”弗朗西斯皱眉,怀疑这个狡猾的女人真正死亡的可能性,“那夏洛克怎么样?” “夏洛克有华生医生和赫德森太太。” “哦,我还是难以相信这个女人死了。”弗朗西斯挑眉,“这样想很过分,她为什么不能选一个不这么好的日子。” 麦考夫摸了摸弗朗西斯的头发,她的头发手感很好,十分细软。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艾莉克。打开你的抽屉。” 弗朗西斯连忙打开了她床头的柜子,里面放着一个红色天鹅绒的盒子还绑着蝴蝶结的丝带。 她看了一眼麦考夫,麦考夫示意她把它打开。 弗朗西斯靠在他的胸膛,他的下巴正好抵着她的发旋。 她的手指十分灵巧地解开蝴蝶结,缓缓地打开,是一条绿宝石的项链,那个颜色像极了福尔摩斯先生们的眼睛,形状是代表了斯宾塞家族的扇贝。 “我给你戴上,艾莉克。” 弗朗西斯顺从地撩开她的金发,扇贝刚好落在她中间的锁骨窝上,她伸手摸了摸它。 “哦,简直漂亮极了。谢谢,先生。”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亮得吓人,眼中仿佛徜徉着银河,“你该摸摸你明天穿的大衣口袋,我把你的礼物放在里面。” 麦考夫走到他的衣柜从那件银灰色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包装的小礼盒,撕开外面的包装,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深蓝宝石的袖口,在铂金的部分刻着雅典娜肩膀上的猫头鹰。 猫头鹰? 麦考夫又想到了那条墨绿色的裙子。 “你喜欢吗?” 弗朗西斯的声音打断了麦考夫的联想。 “当然。”麦考夫走过去,他把袖口放在他的床头柜的抽屉里,他坐在床边搂过他的公主,亲吻着她的唇。 那种布丁一样的触感,以及它比布丁还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亲得根本停不下来了。 ☆、第 46 章 圣诞节的那个晚上, 蓓尔梅尔街的男女在床上格外的温存。 他们拥抱亲吻触摸对方, 在床上翻滚, 彼此都相当投入这场畅快淋漓的原始运动当中。 可即便是陷入漩涡的麦考夫却从心里弥漫出一股不安, 就像是黑暗没来由地让人衍生出恐惧。 他不停地挑逗着弗朗西斯的敏感点,她的微微喘息驱散了他心里的不安。 “先、先生……”弗朗西斯喘息地呼唤麦考夫的名字。 这无疑是她求饶的信号。 麦考夫的声音微喘但勉强维持了平稳的声线:“叫我的名字, 艾莉克。” “麦…考夫”公主断断续续地吐出他名字的音节,她的身上每一寸都是他的气息。 麦考夫发誓, 这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音乐都要动人。 清洗过后, 麦考夫拥着弗朗西斯睡觉。 疲惫的公主早已经进去了黑甜的梦想,而麦考夫在在黑暗中的眼睛越发的明亮,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感情困扰。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都很他预想的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妻子,家人, 孩子的母亲, 那一定是他怀里的弗朗西斯, 他的小艾莉克。 可一切发展的太顺利。 事关弗朗西斯,麦考夫就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他必须掌控一切来获得安全感。 对他的艾莉克, 他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确定,而不是百分之几的概率。 即便是百分之一的危险, 他都不忍艾莉克遭受。 也许是一切发展的太快,又太过顺利。 这让他隐隐地感觉到不安。 怀里的弗朗西斯呢喃地翻了一个身,习惯性地将身体屈卷起来,呈现出婴儿在母体的姿势。 麦考夫微微叹气, 抱住安稳入睡的公主,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弗朗西斯起了一个大早,她下楼准备英式早餐,麦考夫穿戴整齐地从书房出来。 她把报纸放在他的旁边,笑眯眯地说道:“接下来几天你得自己做早餐了,先生” 麦考夫在牛奶端上来之前看了一眼报纸,发现他的公主总是能占据头版头条,他抖了抖报纸把 报纸展开,淡淡地说道:“祝愿你慕尼黑的旅行愉快,艾莉克。” “哦,当然啦,我还准备去看看阿尔卑斯山。上回和夏洛克路过慕尼黑没有去观赏。”弗朗西斯在厨房煎蛋,鸡蛋打进平底锅,透明色的蛋清在高温下马上就变成了白色,“先生,你想要全熟的,还是半熟的。” “半熟的,谢谢。最近在帝国理工实验室忙些什么?”麦考夫将报纸折叠成原来的样子询问起弗朗西斯的功课。 对此,弗朗西斯早就习以为常了,她熟练地将煎蛋翻一个面回答道:“实验室里研究反物质,我最近在实验室中证明了反物质,我准备发表到《自然》杂志上,你能帮我检查一下我的论文吗,先生?” “当然。我很高兴你能在物理的领域上有这么高的成就。艾莉克。”麦考夫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有一种特别骄傲的感觉。 “事实上,实验室的那群人帮了不少忙,我倒是觉得他们可以成为mi6的军需官。”弗朗西斯将面包片香肠薯条和煎蛋一同放在盘子上摆好,“但是他们还是露出那种领地被侵犯的眼神。” “oh,艾莉克,他们是男人。”麦考夫接过弗朗西斯递过来的早餐,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笑意,“很多无知的男人都喜欢炫耀自己,他们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女人。” “夏洛克也喜欢炫耀自己的能力,事实上他喜欢得到夸奖。是不是在他小时候,你对他的夸奖太少了。”弗朗西斯坐了下来,手里握着温热的牛奶。 “我一直以为夏洛克是一个小蠢蛋,直到我认识了其他的孩子。”麦考夫切着弗朗西斯烤的面包片说道。 “噩梦,对吧。”弗朗西斯细啜了一口牛奶,奶渍残留在她的唇角,“我今晚飞慕尼黑,下午我回贝克街收拾一下衣服。先生,需要我去看望一下夏洛克吗?” “如果方便的话。你准备在慕尼黑停留几天?” “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新公司的话必须得有人坐镇。我和诺兰都没有选好合适的人员,诺兰的意思是我得在德国留一阵子。”弗朗西斯切着香肠,“不过应该不会太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先生。” “你得带着你的保镖,艾莉克。” “哦,当然。这点我保证。” 麦考夫和弗朗西斯吃完早餐之后,作为mi6和mi5的领头人的麦考夫圣诞节一过就得回自己的岗位上控制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