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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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万怀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公主说的是,老臣这就回去教训他们,黎府太宠他们了,他们都不明白如今形势的严峻呢!” 达到了目的,晏端淳与黎相轻对视了一眼,才缓和了语气。 “父亲也不必惩罚得太过严厉,我看二弟和大meimei也都不小了,不如由本公主帮他们张罗婚配之事吧,想来成婚了,也就懂事了,父亲您说是不是?” 黎万怀哪敢觉得不是?何况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于情于理,公主都不会给那两个庶儿女挑太差的人家,怎么也是门当户对的,再加上是公主主持的,也算是让这对庶儿女面上有光了!好事啊! “公主说的是,老臣替孩子们多谢公主!” 晏端淳摆摆手,示意这没什么。 黎万怀着急忙慌来说的事也说完了,也与公主说了会儿话,刚刚得知公主要和儿子一起去城外练武,不敢打扰,没再多话,回黎府了。 “心有灵犀!” 黎万怀一走,黎相轻就把自家小爱人抱到了怀里,十分喜爱地揉了揉。他都没说话,自家公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怎能让他不开怀? 这一对庶兄妹,早点打发了最好,如今这种局面,若是再有这两个傻子来搅一搅浑水,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晏端淳嘿嘿一笑,捧住自家驸马的脸亲了上去。 一吻过后,两人也没急着吃饭。刚刚用完清洁的泥面膜,黎相轻又去拿了补水的面膜,两人一起敷一敷,效果更棒。 作者有话要说: 《妆容天下之没有一次啪解决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有人想搞我的驸马,呵呵呵!【用萝北戳洗你.jpg】 黎相轻:你就?【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晏端淳:我就搞死他!【叭,你死了.jpg】 黎相轻:男友力max!【甘拜下风.jpg】 晏端淳:大晋江瞬间也max!【我可以插嘴吗.jpg】 黎相轻:【手动再见】 第157章 师父 那日黎万怀来说的事, 黎相轻和晏端淳都放在心上了。他们有些庆幸,只是黎相安把公主当成了五皇子, 以为黎相轻断袖罢了,没有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好在事情也圆满地圆过去了。 为了把这两个不痛不痒却又时不时搞事的祸害解决掉, 晏端淳果真如他所说, 开始给他们张罗起婚事来。 那一对庶兄妹, 在一起有商有量的,早一点分开也是好事。 晏端淳想着,让黎相安早日成婚,也能早早地为黎家留后, 免得黎万怀到时候来催他和驸马。但是黎相轻觉得,以黎相安这种歪心思和智商, 留下的后指不定也智商不高, 为黎家留后的重担,还是得靠三弟黎相应。 一番考虑下来,鉴于那一对庶兄妹虽然总是搞事情,但是不痛不痒, 晏端淳决定怎么也给他们配个门当户对, 让自家驸马面上也好看。给黎相安配个才女,利于下一代的智商, 给黎相依配个武人,省得她再搞事情。 这么决定下来后,晏端淳就开始让人把皇城里还未婚配的公子姑娘的画像都拿来, 每日里兴致勃勃地做着自己的红娘。 太差的不行,面上不好看,太好的,那对庶兄妹自然是配不上。晏端淳也是着实废了一番心思的。 这一对歪瓜裂枣不太好搞,倒是给三弟黎相应相中了一个好姑娘。 那姑娘,说起身份来,要比黎相应高许多,是如今大晏唯一的亲王,睿王爷家的小郡主。那小郡主比晏端淳小几个月,生的娇憨可爱,却不跋扈,自然也是睿王爷家的掌上明珠。 小郡主配成国公世子,面上还能说得过去,但到底是低嫁了,晏端淳不能保证睿皇叔能舍得。但是晏端淳素来护短,在他眼里,在皇城中,三弟已经是除了自家驸马之外,难得的好少年了。与其小郡主嫁一个被宠坏的公子,不如入了黎府呢! 瞧瞧,母亲温柔,父亲也不严肃,又有这么好的大哥大嫂,还有温婉可人的二jiejie!到时候他再把那一对庶兄妹搞走,多么温馨和谐的一家人啊! 晏端淳看着小郡主的画像,怎么看怎么适合自家三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心痒难耐,手中的月老红线蠢蠢欲动。 于是,他暂时放下了那对庶兄妹的婚事,与驸马谈起了三弟与小郡主。黎相轻有些无奈,他觉得,还是得看三弟和小郡主的意思,不能随便拉郎配啊! 晏端淳一想,是啊!得去找小郡主出来玩玩,偷偷让她与三弟见见面,万一双方有好感呢? 晏端淳沉迷做红娘无法自拔,黎相轻只好由着他,自己去韶华楼与小jiejie们商讨泥面膜的事,继续研究改进。 而黎府那对庶兄妹,从黎万怀那里得知公主要给他们张罗婚配之事,一个个哭天抢地地表示不愿意。公主与大哥是一边的,能给他们配什么良人?这是想害他们呢! 黎万怀觉得这对兄妹是愈发的不知好歹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再传出去什么传到公主耳朵里,惹得公主不高兴,黎万怀立马把他们禁足了! 黎相轻和晏端淳舒舒服服地过了几日,听说二meimei身子又不好了,赶紧放下手中的事去探望。原本以为是不是二meimei还想着二皇子的事呢?在破裂的感情里走不出来? 没想到,大夫看了看,这次可不是什么思虑过多,是的的确确身子不太好。大概也是有之前积郁成疾的影响,虽然现在二meimei想开很多,每日也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散心,但是到底还是影响到了身子了,带起了老毛病。 严重倒也不是说多么严重,就是需要富养着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好不容易能吃这吃那了,现在又得全戒了。 当日,黎相轻和晏端淳陪了二meimei好久,与她谈心,哄她高兴。第二日,晏端淳就进宫去向皇上求了好药材,一盒一盒地往二meimei家送。黎二叔和黎相宜都是感恩戴德,连连感谢公主。 二meimei的事并不是大事,好好养着就是,不过却惊动了另一个人。 没过两日,二皇子再一次来到了逸安侯府。 上次进宫的时候,晏端淳就听扶黎说起,二皇子想见皇后,求了皇上好久,皇上念其孝心,最终让他去见了一面,不知他们母子两又说了些什么。 怕二皇子来者不善,今日晏端淳特意换回了女装,跟着自家驸马一起去了前院正厅。 二皇子还是和上次一样,独自坐着,面色不是很好看,那日的憔悴并没有得到改善。 见他们过来,二皇子站了起来。 “侯爷,珍柔,今日前来,为了两件事。” 说着,没等黎相轻和晏端淳做好心理准备,二皇子弯腰行了个大礼。 “第一件事,本殿向二位致歉。前几日进宫见到了母后,才得知珍柔生辰宴的仪台之事,与母后有很大关系,也终于明白了母后被禁足的理由。另外,荷包一事,那荷包布本是母后给本殿的,母后知晓本殿爱慕二姑娘,觉得金银玉石太过贵重,二姑娘未必会要,才让本殿送这荷包布讨二姑娘欢心,本殿并不知道这荷包布有问题。” 二皇子说得诚恳,黎相轻和晏端淳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们手牵着手,互相捏了捏,心里不敢笃定二皇子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什么都是皇后做的,难道二皇子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争储对他而言只是一种证明自己的过程,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二皇子见他们不信,也不恼,道:“本殿说这些,并不是想撇清关系。母后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本殿,本殿责无旁贷。二位有所不知,在本殿之前,母后还有一个儿子,只是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因此母后有了本殿之后,对本殿倾注了所有,执念颇深。母后觉得,只有坐到最高位,才是能让本殿好好活着的最好办法,母后执着皇位,为的也不过是保护她的孩子罢了。” 晏端淳听了,并没有觉得多感人,想想自己母妃为了让她两个孩子好好活着,付出了什么,又承受着什么?皇后有什么资格仗着这么一点理由就伤害别人? “话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谁不想好好活着?你们想好好活着,别人就得给你们让路?真是天大的笑话!” 晏端淳冷哼一声,并不给好脸色看,甩袖往座位上一座,喝起了茶。 黎相轻看了看,也走了过去,在自家公主身边坐下。 孤零零站在中央的二皇子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黎相轻他们。 “珍柔说的对,这条路上没有明确的谁对谁错,无非都是为了活命和权力。本殿今日来不是来讨论谁对谁错的,只是来替母后和自己赔个罪,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该用这种手段,若是对你们造成了伤害,本殿一力承担。” 说着,二皇子又弯腰行了个大礼致歉。 黎相轻沉默着,不评价,只是暗中观察着二皇子。晏端淳因为根本没有过孩子这种事,也没那个底气争吵,只喝着茶,生着闷气,也不搭理二皇子。 二皇子暗自叹息着,也没资格生气,站直身子,还是对晏端淳道:“不知那荷包对珍柔可造成了伤害?本殿前些日子特意派人找寻江湖神医,今日带了一个过来,不如让神医给你诊诊脉?” 神医诊脉?!要死啊! 黎相轻和晏端淳的心顿时就吊了起来。 晏端淳不由得开始怀疑二皇子的用心,是不是故意来这么一招,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特意来查他性别的? 男女脉象有别,他在皇宫的时候,一直是一位老太医给他诊治的。那太医是太医令,在太医院中,数他医术最高,皇上每次都是让他来诊脉,其他太医在旁打下手。 而这太医令,原本也就是闵家一脉的人。皇上放心他,是知道既然是闵家人,就会好好照顾晏端淳。淑妃放心他,是从一开始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晏端淳以前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如今二皇子带着个神医来给他诊脉,岂不是想让他穿帮? 晏端淳看了自家驸马一眼,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若是二皇子真有此心,他这么匆忙拒绝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黎相轻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不过他又想,二皇子若是真的喜爱二meimei,理当不会与他们为敌才是。 拍了拍自家公主的手,黎相轻反将一军,笑道:“不劳烦二殿下了,成亲之前,皇上曾说,公主有何不适,一定要请太医。皇上对公主太过关心了,随随便便一个江湖郎中,怕是不该随意接近公主的贵体吧?” 黎相轻这话说得很合理得体,但话里却隐含威胁。 公主身体欠佳,请太医来看,皇上必然知道。皇上一旦知道,定要问清原由,若是知道皇后下黑手把含有麝香的荷包放在他家小心肝身边,伤害了小心肝的身子,还能饶得了皇后? 听黎相轻说完,晏端淳觉得十分有道理,顿时有了底气,配合着冷哼道:“本公主不见江湖术士!” 二皇子明白其中的意思,以为他们是怕自己请了江湖郎中做手脚,觉得他们担心得也有道理,有些无奈。 “袂德先生医术高明,绝不是江湖术士之流。实不相瞒,请袂德先生,除了想给珍柔看一看身子是否受损,也是想带去给二姑娘看看,本殿听说二姑娘近日身子不大好?” 本来一点都不想听二皇子相劝的晏端淳,听到二皇子说这江湖神医的名字,眼睛瞬间睁大了! “你说的,是袂德道长?” 二皇子没想到晏端淳听说过,松了口气,点头道:“是,江湖上称道长,不过医术也很高明的!” 黎相轻还没搞明白自家公主为何这么高兴,就听公主有些傲娇地道:“哦,这个本公主听说过的,那不妨请进来探一探脉象。” 黎相轻一脸懵逼,二皇子便随侍出去将那道长请进来了。 趁此期间,晏端淳对黎相轻挑了挑眉,用口型说道:“师父。” 黎相轻顿时明了了,原来是扶黎和自家公主的师父来皇城了! 二皇子一心等待袂德道长,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没一会儿,一位穿着破道袍,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老道士就跟着二皇子的随侍进来了。 黎相轻一看,一声尊称卡在喉间出不来了,扭头狐疑地看着自家公主——你确定只是你师父?不是个臭要饭的? 晏端淳也是觉得没眼看,在山林里野一点也就算了,怎么进城了还这副鬼样子…… 在二皇子面前,晏端淳也没有去认师父,那老道士看了眼形式,心中明了,也假装不认识自家徒弟。 “袂德道长不拘小节,珍柔莫要见怪。”二皇子笑了笑,也不嫌邋遢,亲自上前扶着那老道士走到公主边上。 晏端淳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家师父的腿脚……臭老头,半年前还活蹦乱跳的,装什么装! “老道见过公主,见过侯爷!”老道士要下跪行礼。 晏端淳哪儿敢让师父行礼啊!忙把人扶起,道:“道长腿脚不便,免礼了。” 这时,黎相轻过来,语带暗示地道:“袂德道长,公主先前被含有麝香的荷包所伤,请道长给公主诊一诊,是否伤到了身子。” 这么一说,老道士瞬间十分明了了,假模假样地请公主探出手来,手里瞬间多了一根丝线,刷地缠住公主的手腕,眯起眼细细地诊起脉来。 许久,老道士才道:“亏了身子了!待老道出个方子,公主好生调养便是,近几年,莫要想着子嗣之事,过些年会好的。” 黎相轻和晏端淳猛然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天啊!师父为何不早些出现!这是多好的不能生孩子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