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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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菲戈尔收起笑容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在脑补的人,说道:“路斯利亚你想要来个透心凉吗?本王子怎么会喜欢这么个——飞机场。” 一只动作有些粗暴的手直接按在了猬还未发育的胸脯上,似乎是为了应征着什么似的,还用力拍了拍,说道:“你看,平的都不硌手。” “……”一瞬间,客房内十分的安静。 猬大脑一片空白,表情呆滞的低头看着贝尔按在自己身上的手。 还是路斯利亚先反应过来,大声尖叫道:“呀啊啊啊啊啊——!贝尔啊你这孩子在做什么呀啊啊啊——!”他这一叫,直接就把隔壁休息的人给喊过来了。 八字胡的大叔一脸严肃的走进客房,他看着房内发生的事情一愣,表情慢慢变化,就像是便秘一样脸色整个都青紫了,他猛地跪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说:“b……boss,我对不起你。” 之后来的是飘在半空中的小黑团,他在看到室内的画面时,小手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临走时对还未反应过来的贝尔扔下一句:“你自求多福。”就跑了。 小黑团刚走,反应过来的猬啪的给了贝尔的手一巴掌,双手护胸大喊道:“有变态啊——!!!”平时不高的声调,像是积攒下了力量一样,尖叫声高昂激荡,有绕梁三日之势。 半虚掩的客房大门被一脚踹飞,只是早晨出去了一趟的窝主浑身杀气的眯着眼睛看着室内。 还咚着猬的贝尔菲戈尔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嘴角抽搐满身冒汗的想要解释,“那,那个boss……这,这个是……”只可惜,他身前有一个已经哭起来的猬,再说什么都没用。 之后进来的,是拎着一大堆东西的银发青年,他看到屋内发生的事情,将东西往地上一扔,抢在某人发飙前,先一步将贝尔提了起来。 “喂,混蛋boss这家伙就……”没等银发青年说完,他银色的长发便被人拽住,连带着被他护在怀里的贝尔都被抡向了墙,发出很大的声响。 “斯库瓦罗呀!”路斯利亚发出一声尖叫,但在接收到某人凶残的一瞪后瞬间静音。 昨日才受到多次重击的墙壁,终于在斯库瓦罗和贝尔的双重重击下,彻底歇菜坍塌了。隔壁昏暗的卧室露了出来,路斯利亚和列维看到随手扔在床铺上,适合小姑娘穿的裙子时,汗都下来了。 桑萨斯将除了猬之外,在房间内的人都被暴揍到失忆,将他们扔垃圾一样扔出门,才狠狠的关上房门。 “欧尼酱!” 看到桑萨斯回来,找到主心骨的猬扑了过去,抱着对方肌rou紧致的腰身,哭着说:“猬要回家!” 桑萨斯沉默着用手轻轻揉了揉猬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不回答猬的话。 在长久的僵持了将近十五分钟后,猬松开了桑萨斯,抬手抹了抹眼泪,低着头道:“猬知道了。欧尼酱是不会让猬回家的,为什么要带猬来这里?猬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如果是猬做错了事情,猬道歉,对不起欧尼酱。” 甭管猬说什么,桑萨斯都不提送她回去的事情。 看到猬不说话了,桑萨斯将人提起来扔进浴室内说:“去洗脸。” 等猬洗干净脸回来,就看见桑萨斯从纸袋内取出各种各样的衣服扔在沙发上,那些漂亮的衣服全部都是适合她这个年纪穿的。 “过来。” 听到桑萨斯命令一般的话,猬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敢反抗,那些被抡墙的人的惨样她看的一清二楚。 “穿上。” 猬的怀里被桑萨斯塞了一件黑色哥德装,长袖裙摆短到只要猬稍稍抬腿活动一下就会看见胖次的程度,还好这衣服设计的后摆很长,挡住了不少春光。这件衣服设计的相当漂亮,裙摆和纽扣式的袖子上有漂亮的黑色蕾丝边,腰带的位置有一条装饰的金色链子。 “过来,把这个带上。”桑萨斯看到猬换好衣服,又拿了什么绕到她身后去。 一条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只是单纯十字的银色项链被带在了猬的脖子上。 猬摸了摸项链,抬头看了看示意她把剩下的衣服穿好的桑萨斯。猬心中疑惑着,乖巧的将长筒黑袜穿好,又提上圆头黑皮鞋,站在桑萨斯面前,问道:“那,那个欧尼酱……为什么我要这么穿?” 桑萨斯答道:“带你去吃晚饭。”说完,又递过来一套衣服。 “去试试这个。” 猬接过衣服,又去浴室换了另一套。她一连换了好几身,最后桑萨斯在看见一套“哥德系魔法学院制服”中,单拿出来的嫩黄衬衣连衣灰长裙时才点头。猬这才从不停换衣服、脱衣服中解脱出来。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还没结束呢。 吃过午饭他们才出门。 桑萨斯似乎想要做个全套,带着猬离开旅馆的时候,又去了相当有名的理发店,在哪儿又做了一个萌萌的双马尾。 桑萨斯将时间掐的刚刚好,等理发的大哥哥把猬疏于打理的头发弄好,他们从店里出来,开车抵达餐厅时,刚刚好是我妻家的晚饭时间。 在只有两人在的西式餐厅里,美味的食物撒发着诱人的香气,桌子上还有几根蜡烛放在烛台内发出焦黄的光芒。 猬心想道:这大概就是大人们口中说的烛光晚餐了吧。她拿着刀叉扭头,低头俯视了一眼桌边的落窗外。整个街道就像是在她脚下一样,好……好高啊。 感觉到晕眩的猬赶快收回视线,她被高楼外的景象吓得背后都出汗了,再不敢看窗户外一眼,整个人都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 正在品红酒的桑萨斯突然皱眉,酒杯放下暴怒道:“这种菜也敢给我端上来!” ☆、第41章 桑萨斯不满意了,连续让人换了好几次菜。 猬手握刀叉,只能呆呆的看着一盘盘的菜上桌没三分钟,还没动过就又被端下去了。她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对面还在发脾气的桑萨斯,他眉毛紧皱,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似乎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地带。 猬不想踩雷,只能偷偷摸摸快饿扁的肚子欲哭无泪。 小孩子是最不抗饿的,就这主菜在餐桌上全轮了一遍的一小时,猬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等到了小甜品上来的时候,她看都没看直接就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 食物碰触到柔软的舌头,酸楚感从味蕾开始扩散直顶大脑。 “唔。”猬发出一声痛苦得不易察觉的低吟。她是名入口及吞党,就算食物不美好到真的想吐出来,也会想办法在吐前咽下去。可是这个味道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猬不得不低头用双手捂住嘴,以防止已积满了口腔的唾液流出来,酸的脸都扭曲的皱成了一团,嘴都变成x型的了。 这开胃的酸爽,让猬瞬间就没有再吃饭的打算了。 等她终于咽下口中的食物恢复常态抬头,正好看到对面的人要试着挑战一下的动作。 看到桑萨斯将盛着食物的勺子送进嘴里,猬真的很想阻止他,可她现在酸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桑萨斯吃下食物,然后,他像是被按了停止键一样呆愣住。 桑萨斯的脸本来就有些凶巴巴怪吓人的,现在吃进如此酸的食物,整张脸凶恶的已经有止小儿夜啼的效果了,他还一脸狐疑的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猬。 猬还以为他要发火了呢,有些心虚的回避了视线。结果,桑萨斯却打了个响指,对服务员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意思是再来一份。 为什么要再来一份?!欧尼酱你喜欢吃酸的吗——! 看到又上来一份似乎是“酸梅打成泥和老山楂混在一起”的开胃菜,猬简直要斯巴达了。可是看到桑萨斯像是很喜欢的样子,她也只能忍耐着,一点点的将小甜品塞进嘴里。 就这一小蝶一口闷的甜品,猬吃了整整半个小时才结束。然后,精神萎靡的跟桑萨斯回到了旅馆。 有关于之后,猬每年过节都能收到桑萨斯送的各种酸渣、酸梅什么的,就是后话了。 回到旅馆后,猬注意到屋内少了几个人,今天被桑萨斯暴揍过一顿的路斯利亚、斯库瓦罗他们都不在。整个旅馆里除了路上碰到了几个站岗中的小喽啰外,期间再没有遇到过其他人了。 跟在桑萨斯身后的猬有些走神,她的脑袋里不停的刷出“意大利那边出事”、“欧尼酱来日本拐她”两句字幕,细思恐极啊。 此时的猬,盯着桑萨斯宽阔的后背已经充满了怀疑。 看到桑萨斯停在房门前,猬赶快收回外露的情绪跟着他进了卧室,她也不敢说话,生怕桑萨斯察觉到什么,一回房间就爬上沙发,盖上放在上面的毯子睡觉去了。 第二天,猬是在卧室软软的床铺上被饿醒的,有关于昨天什么时候上来的她完全没有记忆。 整个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在,没一会,卧室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了一位穿着制服的人,他端着她今日的早餐。之后,一连持续了六天之久,猬都被关在这间卧室里。期间除了能看见送饭的人外,她再没见到桑萨斯他们。 算上被绑架来的一夜,吃饭的一夜和被扔在一边不管的六天,猬在旅馆里呆了整整八天时间。然后,就在这第八天的夜里。 吃过晚饭的猬听见门外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她从窗外向下看,看到桑萨斯带着不少人,分别乘上几辆黑色的轿车离开了旅馆。猬下意识的数了数人数,离开的少说也得有四、五十个人。 如果跟前几天一样的话,车子离开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 猬立马行动,窜到门边上蹲下,悄悄开了一条小缝隙向外看了看。客房外的走廊上听不见每天来来回回巡逻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守在她门口。防御力与之前门口还安排了两个人守着,回廊里不停有巡逻的人来说,已经减少了相当多了。 猬将门重新关好,回身去卧室,将床单、被罩、窗帘全部扯下来,一个一个都打结好做成一条绳子,做好又看了一眼窗外,确定四楼没问题后开始行动。 我妻爸爸当年是教过猬怎么自救的,之前被优拐走那次没做到,纯粹是因为自救的条件不充足。毕竟是被带去了一座啥都没有的空楼,她总不能把衣服脱下来绑成绳子啊,先不说光着的问题,长度就不够。 卧室外守着的人,只听见啪啦一声玻璃破碎的响声,反应过来冲进室内时,猬已经不在了。 卧室内,只有一条自制做工粗糙的绳子一头绑在卧室的床脚上,另一头已经被扔出了窗外,长度一直能延伸垂落在大楼背面一层的天台上。 猬对桑萨斯的重要性,这几天下来已能让人充分明白。这丫头要是消失了,他们就等着被回来的boss抡墙吧。留在旅馆的五、六个喽啰们一商量,留下两个看家,剩下的全部冲出去抓猬去了。 人一走,卧室内就安静了。 猬从床铺底下爬出来,趴在地上松了一口气,刚才有人走过来检查床脚的时候,她就怕被看到,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 稍做休息后,惧高的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做的逃跑现场,心里不停的赞美着我妻爸爸,逃出了卧室。 看守的人一少,猬一路顺利的抵达了一层。 面对着最后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猬趴下,慢慢的爬进了前台,借着台子能将她整个挡住的便利,将桌面上的手机摸下来,拨通了自家的座机电话。 嘟嘟声过后,优的声音从电话内响起道:“你好,这里是我妻家,请问你找哪位。” 猬根本不敢回答,只能轻轻敲打电话,三短、三长、三短,试图将自己的情况传达给优,可惜他们之间完全没有默契,电话另一头的优沉默了,他完全不明白这有规律的敲击声是什么,试探的问道:“小猬?是猬吗?” “把电话给我。”接电话的人换了个,听筒内传出猬最熟悉,也最能让她感觉到安心有救了的声音。 “猬是你吗?”听见我妻爸爸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猬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她再一次敲打出,三短、三长、三短的信号。 经常在战地工作的我妻爸爸迅速明白这有规律的敲击是什么,“sos?” 三短、三长、三短正是摩斯密码中sos的意思。 当年为了防止猬被拐走不能自救,我妻爸爸不止教给她怎么制造逃跑现场,还将摩斯密码表找出来让猬都背过。小孩子记忆不错,再加上混迹在战地上的实践,猬早就已经将摩斯密码表像是记小九九一样牢牢记住了。 八天失踪总算是接到了闺女的消息,我妻爸爸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宝贝你现在在哪儿,能给我具体的地址吗?最好是有标志性的建筑,你小心的看一下,然后敲给我听。” 猬向外探头,看了眼外面,立马缩回头将看到的敲给我妻爸爸听。 “繁华,黑色,雕像,动物,犬,侧面,头。”我妻爸爸断断续续的解读着猬敲得字,大体理解她想要说的话,应该是:繁华的街道,黑色的雕像,能看到动物犬侧面的头。 优脑中信息一闪,道:“八公!是涩谷车站!” 距离并盛最近,并且有这种雕塑的地方只有涩谷车站。 我妻爸爸点点头,一边用自己的手机发送信息,一边安抚着不安的女儿道:“宝贝你别担心,爸爸其实早就已经确定了你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你的情况,现在再给爸爸三分钟,在这三分钟里你要保护好自己,好嘛?” 猬敲了一个“是”回过去,信息发送完立马挂断电话,她下意识的又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抱腿坐着,将脑袋埋进双腿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三分钟过的异常缓慢。 猬频繁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每当她以为已经过了一分钟的时候,实际才过了三十秒。似乎是过于紧张而产生了麻木。猬之前咕咚咕咚跳动着的心脏慢慢平复,不停抖动中的腿也安静下来,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开始考虑起了被发现后的对策。 正在她拿不定主意,是冲上街喊警察,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遭吃苦时,手机在这种时候居然响起了。 未知来电显示在手机屏幕上,震动的铃声吓得猬颤抖,撞击了一下前台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在哪儿!” 听见声音的守门人已经向她躲藏的地方走来,猬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并迅速的查看四周寻找隐蔽点。可是她所在的前台,除了桌面下有一个空间放杂物外,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没得选择的猬将手机挪远一点,爬了进去,她现在只能多躲一秒是一秒。 守门的人已经来到她上方,他弯腰伸手要捡起手机,他只要再稍稍一低头就能看到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