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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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朝凰卫的神级表现,婧瑜的威望更加盛之又盛。朝廷里她基本是一言九鼎,只要是她提出的建议,不有不通过的,连讨论都不用,封建的愚忠思想下,既便有个别臣工有疑问,也不敢提出来,这就是大势所趋了。 这种情况下,婧瑜更加要少说话了,只要不是大事,她从来不提意见,恭亲王与肃顺各有各的职权所在,他俩有默契,绝不轻易挑战对方的势力范围,有重叠的时候,都是提出来大家讨论,慈禧就是讨论的第三方,开始几人有问题争执不下的时候,婧瑜提过几次意见之后,三人也就明白了婧瑜的原则与底线,都是聪明人,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取舍了。 婧瑜要的就是这种平衡,互相监督也互相牵制,只要利用好了,别让他们把心思都用在权斗上,把该做的工作做好,那就行了。 “江南战事初平,百废待兴,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臣请减免江南四省赋税,以为百姓休养生息。”宝鋆提出要减免赋税,这也算是常例了,刚打完仗,一片荒芜的,再收税就太不近人情了。 “这是自然的,户部按章程办理就是了。”慈禧太后同意的很痛快,这种事,也没什么可商量的。 “两江连年战乱,朝廷赋税已经连续多年减少,去年,《北京条约》之后,虽然不用再给外国人赔款,每年省了了几百万两银子,但是今年各地开始兴办洋务,开办学堂,工厂,到处用银,如今国库也是捉襟见肘,应付不开了。”肃顺兼了吏部尚书之后,桂良接任了户部尚书,他是管钱的,朝廷办洋务,处处要银子,他又变不出来银子,再免了江南的赋税,他的差事就更难办了。 “农民的赋税今明两年的都免了吧,朝廷再难,也不至于指着这样的银子过日子。商业税还是要收的,朝事坚难,只能大家同舟共济了,做生意的,日子总比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农民好过些,但是要有一个原则,要保护那些小买卖人的利益,不能竭泽而渔,出了横征暴敛的事情,哀家唯你们是问。”婧瑜也没办法,只能杀大户了,小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她也下不去手。 “怎么光听着各地办军械所,机器局,枪炮厂的,没见着办民生工业的呢?”婧瑜发现各地官员一窝蜂的都在建军工相关的工厂,最大的一场仗已经打完了,造那么些枪炮干什么?还不如把那些钱集中在一起办一两个精品呢! 相要富国,发展商业才是最重要的吧…… “民间有些商人已经开始在各地兴办新式的工厂,只是建造需时,还看不出成效如何。”也不是没人办实业,只是朝廷的大员们,好像没把实业当回事儿。 “左宗棠在给朝廷的奏疏上再次提出了建立银行的事情,太后,您看?”之前有大臣提出过建立银行的事情,当时战事正打得激烈的时候,大部分人认为时机不成熟,就把银行的事情延后了,如今恭亲王再次提出来,他是大力主张要尽早建立中央银行的。 “那就办吧!”婧瑜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在雍正朝还办过银行呢! 银行是要办的,第一任银行的行长人选又有了争议,有人提出由户部派人,有人认为直接让银行所在地主官署理就可以了,还有人说请外国人来办。 “银行首先是为商业服务的,既然是商业上的事情,依哀家看,还是交给商人办理吧?”这不是很明显的吗?生意上的事情,肯定得让生意做啊,弄一些啥都不懂,只知道四书五经的老古董去,能干得了什么啊! 第62章 老佛爷别想吉祥了(10) “江南‘阜康钱庄’的老板胡雪岩, 是生意人当中顶尖的人物,江南人称‘活财神’,打太平天国的时候, 他帮着我军运过粮食, 还捐赠过不少枪炮,对朝廷忠心耿耿, 如果要用商人主持银行事务,他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本身就是经营钱庄的, 业务也熟悉。”肃顺对曾国藩有知遇之恩, 两人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密切,江南的事情,他比别人知道的更详细。 胡雪岩啊, 婧瑜在现代也是做生意的,买卖人就没有不知道胡雪岩的,那是后世所有商人的偶像。 “那就让胡雪岩办吧!可不能官私不分。给他个正经官职,以后就帮着朝庭好好办差。”别把官家的银行也给办成他家的了。 胡雪岩就这么升官了, 从此走上了仕途,还从一介商人直接空降成二品大员,主持清朝历史上的第一家官办银行。商人们都是敏锐的, 从朝廷开办银行的举动当中,他们看出这是要支持商业发展了,短时间之短,最会做生意的那一小部分人就开办了大批的工厂, 衣食住行,无所不包。 国家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是婧瑜最希望看到的。 冯婉儿回京之后不久,便与赵三省成亲了,赵三省考上了进士,成绩中等,婧瑜给了他特殊照顾,没让外放地方,留在京里做了翰林院编修,年纪轻轻的,再沉淀几年也好。也不至于让小夫妻分离。 婉儿婚后还是跟在婧瑜身边,婧瑜本来让他在家相夫教子的,毕竟那才是这时代的主流嘛!是她自己提出继续待在婧瑜身边,这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朝凰卫因为优异的表现,群臣纷纷建议扩大,婧瑜没有同意,两百人,已经不少啦!她是没同意扩大朝凰卫,可有的人却坐不住了。 “jiejie,七爷从巡捕营里挑出来两百兵士,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兵,原是打算推荐给jiejie扩建朝凰卫的,jiejie不想扩建朝凰卫,这些人选出来了,再放回原处,可惜了,七爷把这事说给了meimei,meimei一时也没了主意,你看?”慈禧这是司马昭之心了。 “七爷没给点什么意见?” “倒是提了一个,只是meimei觉得不合适。” “哦?七爷是怎么说的?” “七爷说既然jiejie觉得朝凰卫够用了,不如再建一个新的卫队,放到meimei这边儿,也省得不知道详情的人议论,还以为皇上只重嫡母,不尊生母呢!”这大旗拉的。 “嗯,七爷说的也对,那就按七爷说的办吧!” “谢谢jiejie。只是,这人是好找,这武器,别人可没办法,还得麻烦jiejie……”要求还挺高,这是惦记上朝凰卫的装备了? “不瞒meimei,武器的事儿,jiejie也是无能为力啊!那位姑娘跟洋人有仇,当初也是为了对付洋人才给了jiejie这些东西,前阵子打洪秀全,要不是因为早日止战,百姓们也能少受些苦,那些弹药,她都不肯给的。你想想,要是jiejie真有办法,能不同意扩大朝凰卫吗?就算哀家用不了那么多人护卫,不还有meimei吗?再不济,能帮着兵部多弄出些武器也是好的吧?”咱可说清楚了,不是不给你,是真没有。婧瑜怎么可能花功德点数给别人换武器,想的美。 “那这卫队要不要的,还有什么用!”慈禧的脸就撂下了。 “meimei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自己的军械厂已经建起来了,很快就能造出来枪炮,那也都是按那位给的图纸造出来的,哀家听说,外国人都抢着下订单呢!东西肯定也差不了,到时候,让曾国藩把最好的先给meimei送过来就是了。” “jiejie真的不能帮meimei想想办法吗?”慈禧见婧瑜肯跟她解释,不好再拉着脸。 “你也知道那位,京城那场打完之后,就走了,后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她派人送来的,jiejie也见不到她人啊!再说了,她送那些东西,谁都不知道怎么送来的,jiejie周围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看到那东西是怎么出现的,这样的人,咱得罪不起啊!”说的明白吧? “那jiejie能不能把朝凰卫的匀出来几套给meimei?”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meimei开口了,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那位有交代,东西只能哀家自己用,实在是……”慈禧信不信的婧瑜就不管了,反正都推到“那位姑娘”身上。本来就是bug,解释不通什么的,谁也没办法不是嘛。 明知道东施效颦弄出来的卫队有些不伦不类,只会惹人笑话,慈禧还是硬挺着给建了起来,就为了告诉天下人,慈安太后有什么,她慈禧太后也有什么。 不只是在卫队上要跟婧瑜看齐,慈禧还开始要培养自己的心信了,军机大臣里不是恭亲王的铁杆就是肃顺的死忠,她没办法招揽,就往下面发展。除了醇郡王是她的亲妹夫,天然就与她更亲近些,总有些想要力争上游的会靠上来的。 同治三年,载淳八岁,正式开始读书,军机处合议了一份名单,定了三位老师,祁寯藻,翁心存,倭仁,慈禧太后又亲自加上了李鸿藻。 祁寯藻是礼部尚书,又是道光、咸丰两代的帝师,领袖文坛几十年,是帝师最合适的人选,翁心存与倭仁是工部的满汉尚书,又都是大学士,做帝师也是很合适的,李鸿藻只是翰林院的编修,为了让他给皇帝做老师,特意提升为侍讲。这明显就是有后台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的学问都是很好的,婧瑜并没有反对。 开学半个月之后的一天下午,婧瑜正在跟慈禧商量着守孝期满到定陵至祭的行程安排,载淳气呼呼的从外面冲进了钟粹宫,真的是冲,载淳跟着温常勇练了三年的功夫,不只身体健康了很多,个子也长了很多,他一阵风似的在前面走,几个小太监小跑着跟在后面还被他落下不少。 “这是怎么了?怎么脸都白了?刘多生,谁把皇上气成这样的?”婧瑜看着载淳气得小脸儿萨白,绷得紧紧的,倒很有些帝王之气。赶紧问他的贴身太监刘多生,是谁把孩子气这样,也太不懂事儿了吧,这可是皇帝。 “回太后娘娘话,是倭仁大人。”只说了名字,却没说是为了什么。 “淳儿,倭仁是有大学问的人,他能怎么惹到你?是不是你功课没做好?被师傅教训了?那也是你的不是,这个点儿,不是课还没上完呢吗?你怎么就跑出来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慈禧就是那种有啥事儿肯定是自家孩子不对的家长,孩子都气成那样了,她还没问什么原因呢,先把孩子训一顿。 “倭仁?他批评皇上了?淳儿,给皇额娘说,做了什么若淳儿生气?皇额娘给淳儿出气。”慈禧整天忙着争权夺利,平时载淳多是跟着婧瑜,慈禧也是有意让载淳给婧瑜多亲近。婧瑜从来不做严母。而且带在身边两三年了,载淳还是很懂事的,又聪明。她不相信载淳会无缘无故的跟师傅对上。 “皇额娘,儿臣不想让倭仁当老师了。他是死脑筋。一点儿不开化,儿臣跟着他,他会把儿臣教成老学究的,哪有什么治国为君之道。”这么严重? 婧瑜就看刘多生,让他详细叙述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载淳的伴读里有个叫沈承志的孩子,是江西巡抚沈葆桢的小儿子,两年前被他爹送到同文馆学习,那时候,婧瑜想多找些孩子陪着载淳玩儿,省得他孤单,就让恭亲王在同文馆的子弟中挑几个好的送进宫,也不要求他们整天陪着载淳,载淳还没有正式开始读书,不能耽误了别人家的孩子,就让他们还是在同文馆读书,课余的时间进宫里陪着载淳,婧瑜找这些孩子的用意也是想让载淳跟在这些上进的孩生身边,有个良好的学习氛围,将来上学后能好好读书。 恭亲王送进宫的十个孩子里,就有这个沈承志,他可不光是沈葆桢的小儿子,还是林则徐的外孙。沈葆桢也是洋务派有名的人物,又出身名门,能把才八岁的儿子送到京城上学,可见眼光之深远,恭亲王把他儿子选进宫做载淳的陪读,也有培养沈承志的意思。沈承志很争气,各方面表现得也很优秀,可能是因为家里开放的风声,对西学特别有兴趣,在同文馆里同时学习了英法德俄四门外语,天才儿童一个。 沈承志喜欢学外语,也学的好,毕竟年纪小嘛,就有点爱显摆,时不时的嘴里就要蹦两句外语出来。这时间常了,一起玩的人都多少能听懂一两种外语,就载淳一句都听不懂,小皇帝可不就不乐意了嘛!多伤自尊啊,别人都会的,就他不会。于是载淳就让沈承志教他讲外语,这下好了,给皇帝当老师,小沈同学那热情劲儿就别提了,一个想学,一个愿意教,一来二去的,载淳的外语居然也学得有模有样了。 第63章 老佛爷别想吉祥了(11) 载淳跟徐承志学外语的事儿, 婧瑜与慈禧都不知道,除了他们一起的几个玩伴,谁都不知道, 他们只当是小孩子间的玩闹了, 还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而感情加深了不少。 今儿下午,轮到倭仁给载淳讲课, 他给载淳讲用人之道,又把他在道光三十年给咸丰的上疏《应诏陈言疏》里的君子小人论拿出来说了一遍。载淳问他曾国藩是君子还是小人, 倭仁说曾是君子, 接着载淳问他, 那曾国藩是不是能臣。倭仁回答曾国藩是能臣。载淳听完他讲的话,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随口就说了句very good。 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了。老先生一听载淳讲的“鸟语”, 立马就跪下开始哭,痛陈皇上是一国之君,应该读孔孟之书,学尧舜之道, 不应该学西洋小道。皇帝是国之根本,如果连皇帝都学了西洋话,那以后国将不国, 夏为洋夷了,要亡国灭种的。 同文馆都开了三年了,各地办洋务也办了两年多了,载淳身边的小伙伴都在同文馆上学, 个个都会一两门外语,他从来没想过,只因为讲了句英文,就被师傅说成是亡国之君。能不生气嘛。 载淳是皇帝,就算年纪小,他也有皇帝该有的傲气。他也在与周围人接触的过程中渐渐的形成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在婧瑜的刻意引导之下,他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洋务派倾向。一下子被自己的老师来了这么一出,也是有些懵。 载淳让倭仁起身,倭仁死活不起来,非说皇上什么时候答应再不接触西学,什么时候起来,要不就死谏。 这就是以死相逼了。载淳哪见过这样的,又气又怕,就把老师傅扔下,自己跑到钟粹宫找婧瑜来了。 婧瑜听完了那个气啊!倭仁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还是理学大家,当世名士呢!他这是得多顽固啊,国家差点没让洋人打没了,咸丰皇帝让洋人撵的国都都不要了,要不是婧瑜的朝凰卫,京城都得让洋人毁了,还在抱着过去的老思想不放呢?怎么想的? 慈禧也不喜欢洋人,但是慈禧好歹还知道洋人的技术先进,不学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她听着载淳说完倭仁的行为,也是吃惊不小,这就是大清最优秀的臣子之一,是朝廷选出来的帝王之师啊…… 婧瑜是真生气了,再不治一治这帮人,是不行了。洋务办了这么多年,还有人这么死脑筋,还想影响皇上,可杀。 直接叫了大起。跟慈禧一起带着载淳上朝。她要快刀斩乱麻。没时间跟这帮老学究耽误功夫。 后世的学者们大多数认为这次朝会,是同治维新开始的标志,因为正是在这一次大朝会上,洋务派取得了历史性的全面胜利,守旧派被以慈安太后为首的新派彻底赶出了朝堂,从此远离政治中心。清朝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工业化进程加快,为同治中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有人开玩说,是同治皇帝的一句very good,把国家推向了现代化。听到的人,多是笑而不语,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戏剧性! 婧瑜以雷霆之势肃清了守旧势力,被罢官或降职调整的官员超过千人,婧瑜没有杀一个人,却让天下人见识到了慈安太后的手段与魄力。 终于消停了,能好好做点该做的事情了。 载淳自学外语的事情被婧瑜大大的表扬,并给予沈承志丰富的嘉奖,封了他母亲林氏一品诰命夫人,表彰她教子有方。并且让载淳以普通学员的身份同沈承志他们一起到同文馆学习洋文!一时间,京师同文馆被各地慕名而来的学子挤破了大门,各地督抚大员们无不想方设法送家中子弟到同文馆学习,与天子做同学,这可是千万年未有之事。若是表现好,入了天子的眼,那可就前途了,就算没能入了天子法眼,因为皇上在同文馆学习,两宫皇太后必定也是对同文馆多有关注的,保不其就在太后跟前挂上名号呢!那可比在皇上跟前儿出彩还有前途。 恭亲王顺势建立了京师大学堂,招收全国各地的青年学子入学,免费提供食宿,教授西学,开设天文、数理能现代科学科目。 很快的,全国各地兴起了多所西式学堂。每年由京师同文馆选派的留洋学童,也增加了各地学堂的名额。 接下的几年,兴建第一条铁路,建电报局,建招商局,建矿务局,办报馆等等,而随着水师学堂的开学,建立了北洋水师和南洋水师,清朝终于也有海军了。除了最开始从英国和德国分别购买了两艘铁甲战舰之外,之后所有的军舰全部为国产,当然,图纸还是由婧瑜提供。 至同治八年,大清已经全面步入工业化,国家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百姓生活安定,越来越富足,基础教育开始向农村普及。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走进城市做工。江南沿海的城市,码头上商船穿流如梭,城市里工厂林立。人们的脸上都是对更好的生活的向往。 载淳十三岁了,跟着师傅们学了五年的国学,也在同文馆学了五年的外语和西学了。跟着温常勇练了八年的功夫。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了。搁民间,家长该张罗着给定亲了,但是满朝上下,包括慈禧,没有一个人提出给皇上定亲的事情。婧瑜当然更不可能提了,她的原则向来是十八岁之前不谈婚事的,她养过的孩子也没有十八岁之前结婚的。 军机处的人员几番变迁,原来的八位顾命大臣,只剩下了肃顺、景寿和焦佑瀛。恭亲王系的还剩下文祥与宝鋆,慈禧太后的心腹翁心存也挤进了军机处。再加上因为军功和政绩提升上来的曾国藩与左宗棠,军机处也算是各种人才汇聚了。 国家发展的好了,商业发达了,百姓越来越有钱了,相应的,国家也就越来越有钱了。 这一次的任务,婧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参与到一种生意当中,这辈子,她只想做一笔大生意,那就是改变整个国家的命运。 婧瑜自己不参与生意的事情了,还是把内务府变了一下,以前内务府是不做生意的,只是拿着公家的钱,负责皇室的采买之类的,蛀虫横生,多少人靠着内务府的差事发了家。婧瑜看不得那样的事,任何贪污的事情她都不能容忍,向来都是她的权力范围有多大,打击贪脏枉法的范围就有多大。这辈子,呵呵,只能说,谁贪谁倒霉了。 婧瑜向来主张内务府自力更生,不要伸手向户部要钱。所以给内务府大臣宝鋆指点了几点意见,几年下来,内务府赚得盆满钵满。而内务府向来只做进出口生意。顺带的,每一年的官派留学生也都是坐内务府的船出国的。这几年,留学风日盛,除了官派的留学生,自费的留学生也越来越多了。上行下效嘛! 内务府有钱了,就是两宫太后和皇上有钱了。婧瑜不差钱儿,也已经享受过太多了,差不多无欲无求了。载淳还小,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但是他只是对新鲜事物和新奇物件有兴趣,各地有什么新发名,新东西,多会进上来给皇赏玩,所以皇上也花不了几个钱。那么花钱的大头就剩下了慈禧太后了。 慈禧太后喜欢珠宝,喜欢名贵奢侈的东西,自然就有很多人投其所好,可是各地进上来的加上各国送的礼物已经很多很多了,她还不足性,内务府每年还要花大笔的银子为她采买各种奢侈品。她在宫里的寝宫长春宫和圆明园的住处九州清晏都装饰华丽得晃人眼,婧瑜从来不去慈禧太后的住处找她,太辣眼睛了,以前挺有品味的人啊,也不知道怎么了。 高四儿是紫禁城里的天眼通,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他跟婧瑜说,慈禧太后是因为在朝廷上不受重视,她说的话,大臣们根本不当回事儿,她想用的人十个人里有一个能捞到差事就不错了,她想做的事也往往做不成,而婧瑜这么呢,没有什么事是不成的,提名的人也都占住了重要的岗位,关健婧瑜还清闲,琐事都是慈禧太后在忙活的,所以慈禧根本就是每天忙忙刀刀的,还啥也没捞着,只能把郁闷的心情都发泄到花钱上了。 呃,这个……也不错啦…… 花吧,咱不差钱儿,少作点妖儿就行了。 “主子,奴才刚知道了一个事儿,不知当不当讲……”高四儿神神秘秘的凑到婧瑜跟前儿。 “什么事啊?想说就说。” “是皇上的事。”高四儿看着婧瑜的脸色。 “皇上能有什么事儿啊?又跟沈承志他们出去玩啦?玩就玩呗,多大的事儿。”载淳开始去同文馆上课,也算是出了宫长了见识了,时不时的就跟着他那几个小伙伴到京城各处逛逛,就是逛逛几所大学堂,电报局,报馆,火车站什么的,从来没去过那些乱七八糟不好的地方,各家都知道责任重大,自家的孩子身边都派了妥当人跟着,载淳的身边更是有朝凰卫护卫,也学不坏。婧瑜向来支持载淳多走走,多见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不是出去玩儿的事儿。是奴才听说,皇上身边儿这几天新添了一个太监,叫杜之锡。昨天晚上,他给皇上进了yin邪的画册引诱皇上,皇上昨天把他留在了寝宫……”连皇上在寝里看过什么都知道,高公公,您也是厉害了。 该死…… 婧瑜带着人就往养心殿去,一边打发人叫上慈禧。这时候载淳正上课呢,没在养心殿,搜起来更容易了,几乎都没用找,就把那些个东西搜了个正着。 慈禧到了之后见到婧瑜手里拿的东西,脸都气白了,半边儿身子都气得直发抖。 “把那个杜之锡给哀家绑了,也不用往哀家跟前送了,那么个脏东西,平白碍了哀家的眼睛,直接打死了,扔到乱葬岗去。”慈禧这是真发了狠,审也不审,问也不问,直接打杀了了事。 然后就打发人去叫载淳立刻回养心殿,课也不让上了。 载淳回到养心殿刚进屋,慈禧把手里的册了往他身前一扔,他一看就跪下了。 慈禧让安德安拿来戒尺,就开始打载淳,边打边教训,“你才多大?啊?身体还要不要了?爹娘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这么糟践自己个儿的?你还知道不知道自己是皇上?哀家跟你皇额娘为了给你看着江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到是为快活啊?哀家这当娘的没本事,教不好你,自己到祖宗跟前儿请罪去。你要是不想要这江山了,你就接着作,咸丰爷就你一个儿子,爱新觉罗却不只你一个子孙。”